一個月之後,被刑部帶到鄭州去的原河南宣慰使司僉事,原河南宣撫使司同知,原鹽運司副使,原鹽課提舉司提舉,原開封布政司經曆,原安撫使司僉事,原按察司經曆鄭為融都被押到了北京。原來隻是開封北鄉財主侵占國家公田一案,經過朝廷刑部的大量取證,已經發展到了賣官買官,貪汙朝廷每年下撥的黃河賑災款,還有一些巧立名目向商人,農民,城市老百姓收費以中飽私囊。


    在把這些人解押到北京的時候,朝廷都察院右都禦史來了,與吳強華進行了深度的交談。


    因為案情還沒有最後結案,都察院在河南鄭州的檢察機構搬到了開封州府裏來了,幾年以後朝廷都察院也在河南開封設置了一個分院,有了這個先例,在浙江、江西、山東、山西、陝甘、四川、雲南、貴州等九道也設置起朝廷都察分院,把以前的各個暗中專使向皇帝傳遞各地官員的行為,公開化了,改變以前今天你暗奏彈劾我,明天我暗奏彈劾你的現象,吏製刷新了,遇到重大案件的時候,朝廷都察院、刑部、大理寺集中審理。吏製刷新了,戶部在各地的欠銀很快都得到了落實,朝廷的耳目由暗的都變成了明的,雖然每年都還會不斷地出現地方官員貪墨的現象,但難了,不再是明目張膽了,做案更隱蔽了。


    又一個月過去了,開封州府中間的那道高牆推倒之後,開封直隸州知府,知州合署在了一起,開會已不再分知府,知州了,每十天碰頭一次,每月召開了次會議,吳強華把河南的各項事情在直隸州知州張方生、河南宣撫使司同知李謂先、開封直隸州通判童少竣三個人做了明確的分工,自己以兼顧河南全局方方麵麵的事情,重點仍然放在黃河改道的治理的要事上。


    河南、開封的政務都恢複到了以往的秩序,吳強華更忙了,但他心裏更開闊了,河南新的藍圖出現在他的思惟裏。


    就在這個時候,直隸總督任伯源到開封府裏來了,也是吳強華到開封府裏來任職的第一次。


    一品大員到開封府曾經也經常出現,但自吳強華到開封府時還是第一次,吳強華知道恩人在避嫌,自己是他薦舉的,河南又是在直隸總督兼顧之下,保定自己經常去,但很多的時候都跑空趟的。


    吳強華知道直隸總督任伯源能親臨到開封府裏來,肯定會有一些話要對自己說,州府成員迎接直隸總督任伯源到州府大堂坐了片刻,直隸總督任伯源象征性地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就到了吳強華的房間裏。


    大家都知道了直隸總督任伯源到開封府來是專門看知府吳強華的,直隸州通判童少竣給直隸總督任伯源泡了一杯茶就離開了。


    “任叔叔,比以前憔翠多了,身體有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吳強華以前都是以治河總督,陝甘總督,直隸總督大人相稱唿的,以叔叔相稱是吳強華到了開封府之後改的,也是在沒有旁人的時候稱唿的。


    “直隸總督的責任太重了,地處京畿要地,總管直隸的軍民政務,是皇都的外衛。這幾年來也很少兼顧自己的身體,每天晚上頭腦都會出現昏昏沉沉的感覺,這腰也不如以前了,時間坐久了都會麻木。”任伯源說。


    “那我給你貫貫氣,讓我給你看看身體內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吳強華說著就站了起來,走到任伯源的前麵,不用郎中先生那樣望聞聽切,也沒有用手去按,隻用眼睛看。


    一邊看就一邊說了起來“任叔叔,我的直隸總督大人,你的頸動脈已經有斑塊了,大腦中也有細微的斑點,幸好你今天過來,這斑塊剛剛形成時間不長,我先把你頸部的斑塊化掉,腰部的麻木等一下再看,你先睡一下。”


    吳強華點了任伯源的睡穴,隔空點穴,任伯源沒有說話就睡去了。吳強華用體內的神氣貫注了任伯源的頸部,幸好不是很堅硬,一股神氣把貼在血管上的斑塊托住了,然後慢慢化開了,隨著血流導向了胃腸中,然後又迴頭把大腦中的一些細微的斑點,通過頸部導向了胃腸,這一弄足足化了一個時辰。吳強華解開了他的睡穴,問他現在怎麽樣,好一點了嗎。


    任伯源一覺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原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清醒了,一下就站了起來,又發現自己的腰也好了,不再麻木了。


    吳強華讓他在開封府裏待一天,頭腦中細微的斑點還沒有完全清理幹淨,頸部的斑塊還有殘餘,明天上午隻要再來一次,就可以盡數地化解幹淨了。


    原來直隸總督任伯源想下午就離開開封府的,被吳強華這一弄,已經過了中午,正事還沒有談,也就答應了。


    吳強華讓通判童少竣安排直隸總督一行人的住宿,把菜飯也送到房間裏用餐。


    任伯源這次來開封隻帶了三個隨從,純粹是來開封府看看吳強華,一些話也需要麵對麵地交談,聽聽吳強華自己是怎麽想的,以後自己有沒有什麽考慮。


    直隸總督任伯源在開封直隸州知府吳強華房間裏用了餐後,就問“強華,這兩個月來感覺怎麽樣,河南的官場上不平靜吧,其實你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這種現象隻要一查,各地都有。”


    吳強華說無限感慨地說“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當時開封直隸州通判張方生和我說起來,我還不敢相信,到了北京聽皇上金口,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按理來說王博遠也是懂律法的,在他手上怎麽會出現這種駭人聽聞一連串的事情,這一下子王博遠的前途算是完了。”


    任伯源說“兩個月前你到北京被皇上召見的時候,其實我就和你前腳後步,我前腳走,你已經到了。開封知府裏發生的這些事,我在剛到保定的時候就有人向我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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