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月,嶽陶知果然運來了幾車草,不消一天的時間,一車草就被那十五條牛吃掉了。為了控製毒性的發作,也添加了一些常用的牛草。


    到了二十七那天開始,這十五條牛就放到了那妖孽的山腳下放養了。這十五條牛本來就是老牛,放了出來自由地在山腳下慢慢地在田間尋草,拖著中毒的身軀,沒有狂奔,懶在田地裏。


    二十八近黃昏的時候,一陣風把十五條牛一條不剩地吸到了那個山洞裏去。


    吳強華又采購來十五條牛養在牛欄裏,嶽陶知又去采草藥了,等到第二個月的二十八黃昏的時候,又見一陣風向這邊襲來,但這風好象減弱了許多,十五條牛又被那妖孽吸到了那個山腰中,忽見有兩條牛剛吸到山腰的時候掉了下來,好象那毒性已經在那巨蟒體內發作了。吳強華沒有再去采購牛了,與嶽陶知兩人在山腳下對那個山腰觀察了起來。


    到了第三個月,那山腰的岩石洞口的霧氣漸漸地消失了,到了二十八也不見有風向這邊吹過來,兩人知道那妖孽困在洞中已經無法動彈了。


    事情已了,吳強華讓嶽陶知到灞源鎮去幫他的嶽父收拾山林,自己一人向黃大虎的虎穴走去。


    嶽陶知問“那你是到西安城裏去,還是又到黃大虎那斯的虎穴,一個人去闖尋虎穴可不行啊,他們都是殺人不紮眼的主,可不能像那次孤身一人獨闖虎穴,我以後還要和你一起做事呢。”


    吳強華說“那幾個小兒,還能把我怎麽樣,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正事還沒有辦,陝甘總督任伯源還等著我的迴信呢。這次去我有思想準備,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麽樣了,這山中的妖孽都被我們除掉了,他們的虎威已經沒有了,放心吧,我有分寸,你隻等消息吧。”


    吳強華還是從容自若,青衣蘭衫,一雙白底黑麵的布鞋,一傘一扇,慢走悠閑地走到了黃大虎的山門前。好象黃大虎已經和山門交待過了,自己走到山門前不但沒有上來搜身,有一人向山中大唿“同知大人到!”


    搖相唿應,一聲接著一聲傳到了裏麵,等吳強華走到那山寨的大堂前,黃大虎和五大金剛,八大虎彪已經站在門前,右手握拳,左手成掌,右拳蓋住,兩腳並放,一個個人的身體彎腰抱拳作揖。


    黃大虎對吳強華說“同知大人,那妖孽可曾除掉,前兩個月還動靜不小,這個月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是不是已經被殺掉了,可有殘渣,讓我一睹,蛇肉泡酒可是好料,後堂有的是大缸。”黃大虎話說大了。


    “大當家,酒還有嗎,不用蛇酒,就用三個月以前的高度高粱燒,現在大家可否進大堂喝酒,還是和三個月前那樣地大碗大碗地喝,我酒癮可又犯了,三個月來沒有一天不自在的。”吳強華沒有答理他,正題到現在還沒有開場呢,壓軸大戲還在後頭,一步一步好好開談。


    “好勒,兄弟們進大堂,上酒上肉。同知大人,剛進貢來的五十年大曲,六十八度,你可敢喝,那是一喝就上頭的烈酒,可小心了,灌醉了,朝廷命官可要失態。”黃大虎還是那種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


    “隻要你不在酒裏放蒙汗藥,什麽樣的酒我都能喝,隻怕你供不起勒,以後我可要天天在這裏了,不走了。”吳強華還是裝得原來那副無賴的樣子,與這些土匪說話根本就沒有什麽禮節可言,多餘掉渣。邊說邊就走到了大堂裏,還是坐在原來的位子上,一傘一扇放在身旁。此時二當家邵華走了進來,招手示意,坐在了黃大虎的一側。想不到這黃大虎的後廚還真快,一下子那滿桌的山珍海味酒擺滿了一桌子。


    裴文慶從鹹陽打聽到黃大虎已經和他的老婆分手了,原本想通過黃大虎懼內的性格,讓他老婆規勸一下黃大虎,這希望泡湯了,隻有讓吳強華進山剿匪了。


    他從鹹陽一迴到西安城裏就到了迴坊街嶽陶知的住處,見到嶽陶知的嶽父,說嶽陶知已經被吳強華叫出去了,沒有幾個月時間不會迴到西安城裏來的。


    裴文慶迴到了客棧想起了蘭州設置碼頭的事情,就寫了一封信給老大,告訴老大自己在西安有要事,一時半會走不開,讓自己的副手先到蘭州等他。


    在吳強華沒有把秦嶺中黃大虎的事情了結之前,他不敢離開西安,吳強華是自己帶出來的,不能出一點的事,以前在峨眉山的情況他不知道,現在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怎麽說都不能不管,能讓他不再管這件事情那是最好的了。


    人已經不知去向,也隻有等了,原來想晚上把邵華引見給兩位,不曾想兩人不辭而行,這二當家邵華也沒有來,一下子變的空蕩蕩的,那裏也不想去,這不是沒有興趣嗎,整天坐在客棧裏與其他一些人在閑聊。


    裴文慶習慣了鬧哄哄的場麵,他住的客棧是個通鋪,一個房間十來個人,雖然大家都不相識,但聊起話來卻沒邊沒落的,雖說是白天,也有那麽一、兩個人住在房間裏沒有外出的,閑來無事,幾個人就聊起了西安城裏的一些新鮮事。


    裴文慶趟在床上聽著他們在說,西安城裏近期發生的一些事情。


    “老哥,住在城北大街,黃大虎的那兩個兒子昨天又和人打架了,雙方打的可兇了,十多個人不是斷腿的就是斷臂,這下子那黃大虎的婆娘又要出血了。”那人說的是黃大虎的兩個兒子。


    “黃大虎不是已和他的老婆離了嗎,怎麽還是叫黃大虎的婆娘。”聽的人反問道。黃大虎跟老婆離婚已經在城裏傳開了。


    “西安城裏大家都是這樣叫的,說不定那一天,兩人又斯混到了起了。這種現象也不止第一次了,隻不過這一次鬧的有點大。”趟在裴文慶旁邊的一個人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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