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那個來信人是祖先上好友的後遺,數代下來都沒有和信安城吳家聯係過,是秦嶺那人在整理家譜的時候發現的。在吳祿禮沒有成家之前,秦嶺那人找到了信安城裏的吳家大院,找到了吳福祥,看見曾經的吳家大院已經敗落,就把吳祿禮帶到了秦嶺,幫助吳祿禮學一些成家立業的本事。


    那人的祖先曾經受過吳家先人的恩慰,幫助那人的家族重振家業,成為了秦嶺一帶的富貴人家,因為特殊的原因,這段記憶在當時被封塵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離逝,幾代過去了,那人的家族中要整理家譜的時候,發現祖先留下的一些信物中,講述家族中發生的故事,就拾起了那段記憶。那人受族人所托,從秦嶺趕到了信安城的吳家大院,找到了吳福祥。


    信安城裏的吳家大院也就是吳福祥一脈相承了,沒有兄弟姐妹,族人好象也忘記了吳福祥。


    對於吳家祖先在秦嶺一帶所做的事情,吳福祥也沒有聽祖父輩說起過,那人在信安城找到了吳福祥,說起吳家祖先在秦嶺,黃河,長江待過以及做過的許多事情,吳福祥還第一次聽說,如果不是在後院裏掛著祖先的畫像與那人帶來的畫像一模一樣,還不敢相認。


    秦嶺那人姓嶽,名東山,祖父是在秦嶺一帶走馬幫的,到了嶽東山的父親手上已經告別了走馬幫這行,良田萬畝,山林占據了秦嶺的一角,家大業大。嶽東山對吳福祥說起了兩家祖先上交住過的很多事跡。


    這在劄記也也有記載,隻是以前沒有細細地看過。


    劄記中記載:


    康熙元年,信安城吳家大院的廂房裏出生了一個男兒,取名強華。吳家大院的主人吳立榮,前麵已經有三個女兒了,家境貧寒原不想再生了,但為了傳宗接代,還是生下了第四個小孩,幸好是個男兒。


    自吳強華到了五歲的時候就被隔壁的孔廟孔子的後人看中了,被送到了孔廟學堂中學習受教育了。


    吳強華三歲的時候就經常被父親吳立榮帶到孔廟裏玩。信安城的孔廟是孔府家廟,閑雜人很少,廟大家大,雇員很多,高房都有十幾座,還有很多的偏房,藏書閣,孔廟學堂。


    吳強華一到孔廟裏就跑到孔廟學堂裏看一群小孩子在念書,一進去還就不走了,一個人走到老師麵前,坐在最前排,一言不發,聽老師講學,隻有到放學的時候才會與大家一起出來。幾個月下來那些八,九,十歲的小孩子不懂的典故,或者背不下來的論語詩經,都被他記下來了。


    這不,就在五歲的時候被孔廟吸收到孔廟學堂念書了。


    吳家大院隔壁有一家姓裴的漁民,在江陽河一帶水上的營生做的比較好,日積月累積蓄了一些財產,在信安城裏置辦了一間平房,雖然已經開始做水上的生意運輸,但水上的營生還保持著,裴家的人也很本份,與吳家相處的很好,經常帶吳強華到船上去劃船,因此在吳強華在少年的時候,除了喜歡讀書,就喜歡到信安河裏玩,玩水成了他最大的愛好,等他到了十五歲的時候學業已經完成了,就告別了信安城和信安江,到他最喜歡的長江邊去做他喜歡的事情。


    隔壁鄰居裴家老大裴文慶在江陰跑長江水上的運輸,裴文慶和他的老板是合夥的,有自己的船幫,碼頭,水上的運輸業務正在拓展的時候,裴文慶就把吳強華叫到了身邊,當然這是吳強華懇求父親吳立榮的。吳立榮雖然不想讓自己的獨子到外麵去闖,但在吳強華十歲的那年出現了一件事情,他曆曆在目,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擔心,讓兒子到外麵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吳強華五歲的時候進了孔廟學堂裏上學,學堂裏的老師所教的論語,詩經,大學,中庸,易經,在他九歲的時候就已經深得其悟了,有些時候老師不在的時候,還經常讓他為老師代課,輔導一些年齡比他大的一些學生。


    信安城裏的吳家大院,雖然沒有以前那麽繁榮昌盛,比起以前來說那可以說是家境貧寒了,但畢竟樹大根深,雖然在城裏已經沒有興旺的產業,這吳家大院的後院還保存的比較完整,後院房屋,書房,小花園還都在,每過時節三個女兒都要到家裏來幫做些雜活。


    後院裏的房屋比較大,三個房間和一間書房,正堂全家相聚的明堂,吳立榮兩老住一間,兒子吳強華到了七歲的時候就一個人單獨住一間了,兒子十歲的時候,後院房屋裏的書房也讓給兒子吳強華用了,原來書房裏都堆了一些雜物,吳強華要用書房的時候,就把書房清理出來,讓吳強華用,誰讓他這麽會讀書。


    吳強華清理好書房,就開始用功學習了。在一次翻舊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破舊的鐵箱子,打開了看,裏麵都是一些書,其中一本是專門講治理水務的《黃河治理要略》,書上有狀元爺爺吳方琪的批語,吳強華就找到了父親吳立榮,問父親這本書的來曆。


    吳立榮雖然讀不多,但家中書房裏的東西保存的很好,那是祖先留下來的,而且祖先有遺言,即使家敗落了,這間書房和書房裏的東西都必須要完整地保存下來,所以他對書房裏的東西也知道一些,難得也會翻翻看看。


    吳立榮對兒子吳強華說“這本書是你的狀元爺爺在山西做治河總督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熱愛黃河的年青人,走遍了整個黃河中下遊,對黃河九曲十八彎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針對黃河的水患,提出了自己獨到的見解並寫下了這一本書,那時候你的狀元爺爺在山西治理黃河,在大明宣德皇帝時期做官時間不長,對那姓陳的年青人很欣賞,引為知已,原計劃準備把他招到自已幕下做事的時候,想不到被宣德皇帝調到了遼東去做都司了,因此這本書就被你狀元爺爺留了下來,等到你狀元爺爺迴到北京做戶部左侍郎的時候,再去派人去找那姓陳的年青人,卻再也找不到人了,聽黃河邊的人說,那姓陳的年青人病倒在黃河裏了。這就是書的來曆,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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