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那女寨主離開了之後,那小女孩子反問起漢文化中的一些古典,有幾處古典吳方琪自己還隻是蒙蒙朧朧,反到沒有那小女孩子熟悉。這話一投機,又是在這種野蠻之邦,吳方琪不想走了,長住了下來,天天隻要有空,就會與那個小孩子相會與此。


    經過交流,發現那小女孩子不僅是對漢文化非常感興趣,而且很精通,唐詩宋詞是信手而來,對孔子的詩經十分地欣賞和喜好,《風》《雅》《頌》隨意朗出一句,這前後的引句子後連隨即而上。


    原本是一天的行程,在這個山穀中的彝族山寨中待了七天,在吳方琪離開山寨的時候,那小孩子站在穀口,久久看著吳方琪的離去,吳方琪也沒有騎馬,步行那是個三步一迴頭。


    這一個個小小的舉動,女寨主都看在眼裏,發現自己這個待字閨中的女孩子有意中人了。


    冥冥之中似有定數,這女寨主的姐姐就是段王爺的老婆,彝族女寨主一向姐姐打聽,什麽都知道了,就讓姐夫作主,把自己的女兒婚事托付王爺去辦。


    彝族沒有那麽多的禮節教數,隻要自己歡喜的就行,那漢人民間的禮數就複雜了。段王爺把吳方琪叫到了王爺,問他最近是不是到過彝族山寨,是不是見到過一位仙女般的少女,自己對那少女有什麽感覺,是不是已經看上她了。


    吳方琪在王爺麵前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就說自己是到彝族山寨去過,確實是碰到了一位精能漢文的彝族少女,自己也對她動了真情。


    段王爺對吳方琪說“方琪,你可知道我們這個地方的彝族姑娘,一旦把自己的心許給了心上人,那一生一世都有不會變得,那怕是遇上了負心人,也將是終身不嫁。你是不是真想取她做老婆,如果是你就告訴我,如果不是,以後我這個門你也不要進來了。”


    自他母親認定是吳方琪的祖母是當年的結義姐妹,段王爺在私下與吳方琪見麵的時候就不稱雲南承宣布政使司了,直接以名字相稱。


    吳方琪說“我是歡喜上了那個彝族姑娘,但我們漢人有這個規矩,這個事情我要先向長輩說,長輩同意了之後我才能向她家提親,不然會亂了規矩,父親會說我的,即使祖母也會說我。”


    段王爺說“隻要你真心歡喜那個彝族姑娘就行了,剩下來的事情由我來辦,你在這個期間就不要去那個山穀裏的彝族山寨了。”


    段王爺迴到母親房間裏,和母親說起了自己的小姨與吳方琪相好上了,需要向吳方琪的祖母說一下,以盡漢人的禮數。


    王秀芬一聽兒子說自己的親家女兒已經與吳方琪相好上了,那還有什麽好等的,就以程寶珠的身份見了吳方琪,這事就這麽辦了。


    按輩份她就是吳方琪的奶奶,隻要在雲南,吳方琪的婚事就由她來做主了,讓吳方琪用信告訴家裏人,天隔一方,無法等待家裏人的迴複,由王秀芬奶奶作主,以段王爺之弟的身份,在大理舉行辦理婚事。


    吳方琪按王秀芬奶奶的分付,一一照辦。


    段王爺以大理段王爺府的禮節正式向自己的小姨為吳方琪提親。原來很複雜的事情,就在七天的語言交流中戀上了,並很快就在大理辦理了婚禮。


    吳方琪在個人感情方麵是遲來的,遲到的愛又來得那麽突然。如果沒有那次無意之中到了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山穀裏,沒有看到那個民風純樸又環境秀麗的彝族村寨,可能也就是走走過場,了解民情而過,如果沒有遇見那個彝族少女也就當天就離開了,走過,路過,看過,就離開了。如似曾經久已神交後邂逅在山穀彝族村寨中,如三生有約,一見鍾情。不善在個人感情表達的吳方琪,隻能在心裏蕩漾著絲絲漣漪,在彝族少女的民歌中又是那麽的坦然,吳方琪依然表現的那麽無動於衷,失措在舉手之間的一舉一動,已把自己內心坦白的一覽無遺,彝族少女冰雪聰明,當母親問起了自己和這位公子的感覺時,彝族少女的坦率把自己內心的感受告訴了母親。


    吳方琪能到這個在外麵看來極不顯山露水的山穀裏來,多少帶有改化少數民族改土歸流的使命,當彝族村寨女寨主問起了自己身份的時候,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並沒有擺顯自己是一個大明使節雲南承宣布政使司,常住在大理古城。


    如果吳方琪有意擺顯自己,那這位彝族村寨女寨主可能隻能是敬而遠之,更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出現在他的麵前。


    吳方琪隻是在她問起自己的時候,極不經意地一句帶過。大明雲南承宣布政使司在雲南各個村寨中遠不如土司的威信,大明的改土歸流的國策成了雲南各個民族山水土寨中的不經之談。


    自己女兒坦率的表白,她與自己的姐姐說起了這個事情,她姐姐把吳方琪在大理的行蹤和到雲南來的意圖向她說明了,吳方琪所實行的改土歸流並不是像大土司說得那麽可怕,個人感情與改土歸流完全成了兩個極不相關的事情。她讓姐夫段王爺去問吳方琪本人的意思,這位大明使節雲南承宣布政使司有沒有誠意。一切如願,良辰吉日,在彝族村寨和大理古城熱鬧了一番漢彝結合的婚俗。


    大明使節與彝族聯姻成了雲貴川各山寨村落各個土司之間的美談,原來中小土司們對改土歸流國策對抗情緒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變。關於改土歸流方案,吳方琪也得到了宣德皇帝的允許,開始實施分門別類的改土歸流的國策了。


    剛有了點頭緒,由於長江發生了大洪災,運河周邊一些靠山的地帶發生了大麵積的泥石流,運河堵塞了,嚴重影響漕運,北方告急,宣德皇帝的一個聖旨把吳方琪調到了徐州任漕運總督,負責疏理河道。


    到了正統元年,雲南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公開彈頦原雲南承宣布政使司私自與彝族通婚,原來的一係統的改土歸流措施半途而廢,吳方琪又調到了山西專門負責黃河的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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