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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1章


    “廖總,你說吧”張曉軍趕緊就迴答著廖遠紅總經理的話,他顯得有些平靜了,似乎從廖遠紅總經理的臉上可以觀察得出,此刻的廖總有點嚴肅和。《☆☆純》張曉軍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成鋼集團即將上市的問題,這最近大家傳的最瘋狂的就是這個成鋼集團的原始股票,廖總該不是看在自己親戚劉誌遠的麵子上,要給自己弄一點成鋼集團的股票吧?這樣想著,張曉軍的心裏麵立刻就有些熱乎了。


    “曉軍,這幾天你們家親戚劉誌遠那邊沒什麽事情吧?”廖遠紅一邊問著張曉軍這個事情,一邊就顯得十分的溫和了,剛才的那一陣子嚴肅的表情,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還好吧,劉處長這幾天跟我沒怎麽聯係,聯係也就是問他那個遠房堂弟的事情,那個其實不是他親堂弟,關係還是比較遠啊,我聽我佳麗姐說的。”這個張曉軍立刻就對著廖遠紅說道。


    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張曉軍立刻就想到了攀比,這就是中國人的一種特性,不管在什麽人麵前,隻要是涉及到了親戚的層麵,我們就會攀比,這劉誌遠家的親戚,和他老婆佳麗家的親戚,那就是必須比的。在張曉軍的眼裏麵,自己是張佳麗家的表親戚,這要比劉誌遠和劉曉偉的關係近一些,他想說的就是這個事情。


    但是,此刻的廖遠紅似乎不想聽他擺貨這個東西,於是,廖遠紅立刻就點了點頭,這算是同意了這個張曉軍的話,不過她把話題又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這個劉曉偉跟你應該很熟悉吧?”廖遠紅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拿起自己身邊的水杯,緩緩的抿了一小口。


    “這個?熟悉倒是談不上,廖總,你想想看,他劉曉偉是司機,我是局辦公室的副主任,我是管理層,跟他一個司機,基本上沒有什麽交情。”張曉軍立刻就對著這個廖遠紅說道,他一時間就把自己和那個劉曉偉的關係分得很清楚了。


    其實張曉軍也是有點那啥呢,這他跟劉曉偉不都是人家劉誌遠一手弄進來的嗎?現在兩個人在成鋼集團基本上是站穩了腳跟,但是這也不能說他就跟劉曉偉不認識啊?畢竟兩個人還經常在一起吃飯呢,張曉軍這要麵子的德行,似乎一步一步的顯露了出來。


    “哦,不是很熟悉?那他最最近有沒有找過你,借過錢,或者跟你說過他要去幹什麽事情啊?”廖遠紅立刻又問著這個張曉軍。


    “廖總,這個還真是沒有,我都說了,我跟他真的不熟悉,怎麽?他出了什麽事情?”張曉軍一聽廖遠紅這個口氣,立刻就覺得這個事情似乎出了什麽問題,於是他趕緊就繃緊了自己的神經。


    這個時候,隻見廖遠紅歎了一口氣,“沒什麽事情,我就是問你一下,好了,你下去吧。”廖遠紅看了一眼這個張曉軍,直接就下了逐客令。其實廖遠紅心裏麵也很明白,這個事情,即便是自己不告訴眼前的這個張曉軍,估計這個家夥在今天之內,都會知道這個事情,西城區公安分局來抓人的時候,這門口的武警還攔了一會兒呢,最後兩邊溝通了,保衛科科長放警察進來的,人就這樣被抓走了,這保衛科科長屬於黨群那邊的部長管理。


    張曉軍走出了廖遠紅的辦公室後,廖遠紅的心情開始有些焦慮了,這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的就被西城區公安分局的人抓走了,而且這個名義上是什麽偷竊罪,這就有點麻煩了。廖遠紅這想了一會兒,再次把自己集團法務部的部長周敏找了過來。


    按照這個法律上麵的一個常識,西城區公安分局說劉曉偉他們屬於合夥作案,偷竊了人家價值五萬多的鋼管,而且這個鋼管廠是國營場子,這屬於盜竊國家公共財產,這種罪行,廖遠紅還不知道判幾年呢。所以,她必須把這個事情的最壞情況給預計到,於是,廖遠紅一個電話,直接就把集團的法務部部長周敏喊了過來。


    周敏部長這在法務方麵,也就是個半路出身的人,但是在一個正處級國企,他的那點法律常識,那就足夠解決任何疑難問題了。以前成鋼因為設不設這個法務部,直接就發生了一次大論戰,這裏麵就有一個問題存在了,可能法務在成鋼以前還真不是什麽大問題,因為是國企,國家的企業,你要法務部跟誰去爭取利益啊?但是後來,這個部門還是成立了,但是也就一個部長,一個主任,再加上一個助理,整個正科部門,就那三個人支撐門麵,可想而知,法務部門在成鋼集團裏麵,那就是一個吃白飯的部門。


    此刻,這個法務部的部長周敏被老總廖遠紅召見了,可想而知,這個家夥的心裏麵是多麽的激動啊。在周敏的印象裏麵,集團總經理廖遠紅召見自己的次數,不上六次,就在這幾年的時間裏。


    成鋼集團法務部部長周敏一邊戰戰兢兢的走到了廖遠紅總經理的辦公室門前,一邊就輕輕敲了敲門,“請進”廖遠紅立刻就對著這個周敏嚴肅的說道。


    “吱呀”一聲,這個周敏立刻就進了廖遠紅的辦公室,他點頭哈腰,對著廖遠紅總經理一陣子的微笑。“廖總,您找我啊,嗬嗬”這個周敏趕緊就問著廖遠紅,他那股子巴結的勁頭,一下子就看的廖遠紅有些嘔吐的感覺,不過呢,這瞬間廖遠紅也想通了,自己這一年來基本上沒有見過這個家夥呢,人家心裏麵對自己的那種崇敬之情,這還是能理解的。


    “周部長,我找你來,就一個事情,你看看,我對這個法律的一些東西,不是很在行,你們正在在公司裏麵研究國家的相關法律,我想你在這個領域不是專家也算個能手了,嗬嗬,所以呢,有個小問題要諮詢一下你。”廖遠紅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自己的茶杯子又端了起來。


    “廖總,您講吧,一般性的法律問題,我都懂得,嗬嗬”這個周敏趕緊就對著廖遠紅說道,他一時間就顯得十分激動了,這沒被領導用過的下屬,就是這樣,很想被領導器重一次,現在機會來了,你說他心裏麵能不激動嗎?


    “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這一個人偷竊價值五萬左右的國有財產,而且是合夥作案,一般情況下,按照我們國家現有的法律,該判多長時間啊?”廖遠紅看著周敏那肥胖的臉蛋子,直接就說出了這個話,她這話說完,立刻就顯得十分的認真了。


    周敏部長聽了廖遠紅這個話,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廖遠紅的朋友,或者親戚犯了這個偷竊罪,這樣一想,周敏趕緊就笑了笑,“廖總,這個事情要分為幾種情況,首先呢,咱們就說最普通的,就是按照法律本身上麵來講,不牽扯什麽人情關係等,這就是一樁情形比較嚴重惡劣的盜竊罪,這個一般上會判處三年到五年的有期徒刑,這個法律上麵明文規定了。”周敏部長立刻就對著廖遠紅總經理說道。


    “恩,還有別的沒有,有就趕緊說。”廖遠紅聽了周敏部長這個話,心裏麵似乎有些焦慮了。


    “你說的這個事情,因為是合夥盜竊,這裏麵就有一定的貓膩了,我一些同行們,他們在律師行裏麵工作,他們常年處理這種案子,懂得的比較多,我聽他們說啊,這個同夥犯罪,現在的地方法院,一般都是找幾個沒有關係的人定罪,其餘的都會收黑錢給放了,一般小的地方,像區裏麵、下麵的縣裏麵,這種暗想操作比較多,這樣一來,法律的公平性就會得到損傷。”周敏立刻就對著廖遠紅這樣說道。


    “恩,明白了,好了,這個就說到這裏,我也就是好奇問問,我一個朋友的親戚犯了這個罪行,現在剛剛被警察抓走了呢,我不知道後果怎麽樣,所以問一下你,嗬嗬”廖遠紅總經理立刻就對著這個周敏部長有好的笑了笑。


    “哦,廖總啊,今天上午好像咱們成鋼裏麵就被抓走了一個司機,情況跟你說的這個差不多,你問的該不是這個司機的事情吧?”這個周敏一時間就反應的有點迅速了,他是研究法務的,所以這公司裏麵一旦出現了什麽設計法律的事情,這個家夥就能動腦子,但是,這次他似乎把腦袋瓜子動錯了。


    “你不要亂說,我說的跟這個事情沒有什麽關係,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怕現在有些忙。”廖遠紅聽了這個周敏部長的話,立刻就顯得有些生氣了。這就是這樣,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很聰明,但是,有的時候你太聰明了,就會給自身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廖總,那我,我先告退了”,這個成鋼集團的法務部部長一聽廖遠紅總經理這個話,一時間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心裏明白,自己這今天好不容易的接近領導的機會,就這樣被自己最後一句話給搞砸了。就還真是有點像畫蛇添足的那哥們,其實生活中很多淺顯易懂的道理,一旦反映到平時的工作生活中,那就是這樣的。


    這個周敏部長出了廖遠紅的辦公室,廖遠紅心裏麵一下子就對劉誌遠堂弟劉曉偉的這個事情,清楚了很多。她一邊緩緩的調整著自己的思緒,一邊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在這一刻,她還是沒有想好該怎麽向劉誌遠說這個事情。


    廖遠紅這邊還在沉思,但是市鋼管集團保衛科直接就給城關市西城區提起了公訴,因為西城區公安分局已經人髒俱貨了,劉曉偉和那幾個老鄉,還有那倒賣的那一車的鋼管,都被追繳了迴來。


    不能不說西城區公安分局的速度快,而是要看看人家這個城關市鋼管廠廠長馬成的關係背景,這個馬成不是別人,就是市公安局局長馬雲龍的親侄子,這個關係很直接,但是隱藏的比較深遠,一般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因為人家市鋼管廠是個老場子了,這個場子經濟效益也就那樣,火不了但是也死不了,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這個廠子到底是幹啥的,未來前景怎麽樣。


    其實人家這個鋼管廠生產的就是那種無縫鋼管,這下水道、自來水管道工程,城市的交通工程用的無縫鋼管就是這個廠子裏麵生產出來的。這個廠子的產品主要是供應大型的工程建設,還有大型的市政項目,也不做什麽大的廣告,所以一般人還真不知道。想想看,這個劉曉偉夥同他那幾個老鄉,偷得是市公安局局長馬如龍侄子管理的場子,你說說,這最後是什麽下場?


    別人用了一天來時間就把這個案子給破了,這個速度還不是一般的快呢。


    當然了,這個唆使劉誌遠堂弟劉曉偉假如這個盜竊行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叫劉波的老鄉,是在市自來水公司剛剛轉正了的員工,這個劉波人也被抓進去了。


    劉誌遠這不是昨天剛剛給市自來水公司打了電話嗎?打的人家人事科科長的電話,這會兒,廖遠紅沒有先打給劉誌遠,但是市自來水公司人事科的這個科長先打給劉誌遠了。


    “嘟嘟嘟,嘟嘟嘟”劉誌遠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正常辦公呢,突然,手邊的電話立刻就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就打斷了劉誌遠的正常思路,於是,劉誌遠看了看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這誰的電話啊?一般情況下,這種陌生的號碼,劉誌遠就不樂意借,但是今天他心裏麵感覺有些不踏實了,好像真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於是劉誌遠立刻就拿起了自己手邊的電話,接了起來。


    這電話一接起來,電話那邊就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喂,您好,是國資委的劉誌遠副處長嗎?我是市自來水公司人事科李科長,有點事情想跟你聊一下。”電話那邊的李科長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副處長說道。


    劉誌遠這一聽是市自來水公司的人,心裏麵一下子就有點莫名其妙了,但是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昨天才給這個李科長打了電話的,於是,劉誌遠心裏麵一下子就變得寬鬆下來,他的那股子傲慢勁頭在這一瞬間就徹底消失了。


    “哦,李科長啊,你好,你好,嗬嗬,有什麽事情,你直接說,我們昨天溝通過,”劉誌遠趕緊就放平換了自己的語氣,這電話那邊的李科長聽了劉誌遠副處長的話,心裏麵一下子就變得有些舒服了。


    “劉處長,事情是這樣的,你昨天打電話不是問那個買房子的事情嗎?今天我們公司就出了一個跟那似乎有些聯係的事情,上次你們那邊打招唿,給你一個叫劉波的老鄉辦轉正,我們這邊也辦了,這轉正後的公司也有四五千塊錢呢,但是今天市西城公安分局來了人,直接就以盜竊罪,把你們那個老鄉劉波抓走了,聽說他們幾個同夥,昨天晚上一起參與了一個盜竊案子,盜取了人家市鋼管廠價值五萬左右的無縫鋼管,這可都是國有財產,罪行似乎比較嚴重,這個劉波也沒有什麽親人可聯係的,我就隻能給你這個老鄉告知一下,你們畢竟是老鄉。。”這個李科長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副處長說著這個事情。


    “好了,小李,這個事情你就說到這裏吧,我跟你講一下情況,首先呢,這個劉波我真的不怎麽認識,我們是不是老鄉,我還有待確認,上一次給你們打招唿的不是我,不不承擔這個責任,這第二個呢,我現在的確很忙,先不跟你說這個了,他是你們公司的人,該怎麽處理,你們看著辦吧,就先這樣了,掛了。”劉誌遠聽了這個李科長的話,一時間心裏麵就緊張的要死了。


    他覺得自己堂弟劉曉偉昨天晚上夜不歸宿,估計就是跟著這個劉波一起盜取人家的無縫鋼管了,這個曉偉,還真不讓人省心啊?這樣一想,劉誌遠趕緊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直接就撥向了自己堂弟劉曉偉的手機號碼。


    但是,此時的電話那邊已經沒有人接聽了,因為上午警察抓劉曉偉的時候,這個劉曉偉正在自己的宿舍裏麵睡大覺呢,等警察們按住這個家夥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這個時候,哪有時間拿自己的手機啊?


    此刻劉曉偉的手機正在單身宿舍裏麵,一個勁的響著,就是沒有人接,劉誌遠撥打了幾分鍾,沒有什麽反應,於是他直接就掛了電話。他這電話一掛,就沒有再撥打任何人的電話,他心裏麵已經一團糟亂了。


    但是劉誌遠的心裏麵還有最後一絲的底線,那就是成鋼集團那邊沒有給自己打來電話啊,曉偉一旦是在那邊出的事情,那邊的廖遠紅、張曉軍等,會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的,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打電話過來,這就說明,自己的那個堂弟劉曉偉還是安全的,或許劉誌遠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了。


    很多時候,我們每個人在想問題的時候,都會向著好得一方麵去考慮,但是,這個世界上的機緣,它往往不會朝著那個方向去發展。


    劉誌遠這人剛剛又拿起了自己的大筆,要批示一個文件的時候,突然,自己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這個時候,劉誌遠似乎覺得真的好出事情了,他趕緊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看來先顯示。


    此刻打來的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成鋼集團的總經理廖遠紅,劉誌遠一看廖遠紅的這個電話,這心裏麵似乎有些明白了,堂弟劉曉偉肯定是出事情了,他有點無奈的接起了電話。


    “喂,廖總啊,有什麽壞事情要告訴我啊?”劉誌遠一邊對著廖遠紅總經理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似乎有一種大難來臨心不懼的表現,他這個狀態此刻還是蠻好的,但就是不知道呆會聽到了他堂弟劉曉偉的事情,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反應呢。


    “劉處長,你好啊,你怎麽知道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一定是壞消息啊,嗬嗬,這也不一定呢。”廖遠紅聽了劉誌遠這個話,心裏麵一時間似乎有些輕鬆了很多,她認為,既然劉誌遠覺得是個壞事情,那就說明這個劉誌遠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這樣想著,廖遠紅趕緊就把電話貼近了自己的臉蛋子。


    “說吧,什麽事情,不是壞事情那就是好事情,該不是你們成鋼集團上市複審通過了吧?這個消息我已經知道了,今天上午李小露處長迴局裏麵的時候,通知了我的,嗬嗬”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廖遠紅微笑著說道。


    廖遠紅聽了劉誌遠說這個事情,她沒有做什麽迴應,心裏麵反是盤算著自己該怎麽把劉誌遠他堂弟的事情告訴他,這樣想著幾秒鍾,廖遠紅終於鼓足了勇氣,“誌遠,我給你說一個事情啊,你聽了可不要激動,咱們必須保持平和的心態,你看好不好?”突然一瞬間,廖遠紅的聲音有些嘶啞了,這聽的劉誌遠的心裏麵還真是有些納悶了。


    “好的,你說吧,我不激動。”劉誌遠趕緊就迴答著廖遠紅,他的心跳開始有些加速了。


    “是這樣的,誌遠,今天上午西城區公安分局的同誌來了,抓走了你堂弟劉曉偉,說是昨天晚上,劉曉偉夥同幾個老鄉,一起盜竊是鋼管廠價值五萬塊錢左右的無縫鋼管,現在已經被公安機關立案審查了,這個事情我就告訴你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我無能為力了。”廖遠紅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平靜的說道。


    劉誌遠聽了廖遠紅的這個話,一時間整個人的心就冰涼了,他的眼睛瞪直了,“什麽?遠紅,你不要嚇我,曉偉真的被西城公安分局的人抓了起來了?這不可能吧?”劉誌遠一時間還真是不相信廖遠紅說的這個話。


    “誌遠,你千萬不要激動,這個事情是真的,我剛才還給西城區公安分局的張寶強局長打電話了,他說這個事情比較嚴重,我說話不好使,”廖遠紅趕緊就對著劉誌遠說道,她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了。


    “什麽?西城區公安分局,它也是受市公安局的管轄啊,我這就給市公安局那邊打個電話,這怎麽搞的啊,直接就把人給弄進去了,我覺得這個事情中間肯定有什麽蹊蹺呢,我堂弟劉曉偉不是那樣的人,這今天上午我還給曉偉打了電話呢,他說自己在上班呢,這怎麽突然就扯到了偷盜別人財務的事情上來呢?”劉誌遠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了。


    “誌遠,昨天晚上劉曉偉不是沒有在寢室嗎?這保衛科的人也向我匯報過了,就是昨天晚上,他和你幾個老鄉,去弄了人家鋼管廠的東西,不過呢,我剛才問了我們集團法務部的專業人士了,這個盜竊罪,至少判刑三到五年,因為他們是團夥犯罪,肯定是有所牽連的,你即便關係再硬,你隻弄你堂弟出來,這人家其餘的人會翻案呢,憑什麽就隻有他們受罪,就你堂弟劉曉偉出來了,這市裏麵、省裏麵都會來複查的,到時候很有可能牽扯到走關係的人,你要考慮清楚啊。”廖遠紅立刻就提醒著劉誌遠。


    “什麽?辦個這事情,還要牽扯到別人,我覺得沒有那麽麻煩,好了,廖總,謝謝你給我說這個信息,我現在就給市公安局的同誌打個電話,看看情況怎麽樣了。”劉誌遠說完這個話,立刻就掛了廖遠紅的電話,他一時間心裏麵著急得要死。


    這一放下廖遠紅的電話,劉誌遠就直接撥向了市公安刑警大隊段鵬的電話,他跟市公安局局長馬雲龍沒在一個級別上,所以馬雲龍局長的電話他不能打,他劉誌遠和市公安局副局長趙曉琪雖然熟悉,但是這一談到辦事情上麵,還是先從下麵的人入手比較好的一點,所以劉誌遠就選擇了這個市刑警隊副隊長段鵬,再說了,他有好幾次和這個段鵬打過交道呢。


    此時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副隊長段鵬正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麵看著電視連續劇呢,這公安幹警一般情況下就是接警,110每天那麽多的電話,這警察每天都是忙的,當然了,那忙都是相對於這些基層的辦案人員的,對於這些做警察的領導,忙時相對的。領導一天都在辦公室裏麵看電視,這已經成為了全國大多數公務員的一種常態辦公狀態了。


    “嘟嘟嘟,嘟嘟嘟”就在段隊長看的正起勁的時候,突然,自己辦公桌上麵的電話立刻就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就打斷了市公安局刑警隊段隊長的雅興,他看了看來先顯示,上麵是國資委那邊的電話,於是,這個段隊長立刻就接了電話。


    “喂,您好,我這裏是市公安局,你是哪位?”段副隊長一邊問著劉誌遠,一邊就顯得十分的牛氣了,警察在每個城市似乎都是那麽牛氣的一直隊伍,因為他們不牛氣,也就顯示不出他們的正義感。


    “哦,是市公安局的段鵬隊長嗎?我是國資委的劉誌遠。”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電話那邊的段鵬說道,他的聲音立刻就顯得有些虛弱了,這聽的電話那邊的段鵬有點驚訝,這幾個月前聽劉誌遠的聲音,那是一個給力,可以用豪放粗狂來形容,但是現在聽起來,這個家夥的火氣似乎被拔得已經幹了很多了。


    “劉處長啊,我是段鵬,你聲音怎麽變得這麽嘶啞了呢?是不是早上沒有吃早點啊,嗬嗬。”段鵬這一聽劉誌遠副處長的話,趕緊就和藹的問道,他一時間就對著劉誌遠充滿了巴結和討好。


    “哦,沒什麽,可能這兩天在接待省上麵來的領導,有些累,身子上麵吃不消,所以這聲音也就有些受影響了,你們公安局的這幾天也在忙呢,我一路看過了,前前後後都有你們的警員在出警,保衛省領導們的安全呢,嗬嗬”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這個段鵬說道。


    “哦,這個事情你們國資委也去了啊,我們是有一部分警員在執行這個公務,到今天上午才收隊呢,聽說這省裏麵來了一個副省長,還有幾個大官,不過我都不認識,我們做警察的才不管人家大領導的事情,我們就隻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大領導們跟我們沒有什麽關係呢,嗬嗬”段鵬副隊長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


    “恩,你這個態度是好的,做人民警察就要你們這樣的呢,不過,我還是告訴你一下,這兩天來的省領導,有副省長兼省委常委張曉正,還有省政府副秘書長高樹,省政府辦公室主任謝大鵬,一個個都是大幹部呢,相比之下,我們這些科級幹部、處級幹部就成了小兵了,嗬嗬,人家來了,我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呢。”劉誌遠一時間似乎忘記了自己堂弟劉曉偉的事情,這一下子就誇耀起了省裏麵來的領導。


    “那是呢,不過我們馬局長和趙副局長根本上就沒有去,他們一直在辦公室裏麵,我想肯定是省上麵的領導也沒有召見他們吧,剛才我上廁所,馬局長辦公室的門還開著呢,嗬嗬”段鵬立刻就對著劉誌遠迴答道。


    “恩,嗬嗬,我們也是被迫去搞什麽服務性工作,這省領導也不會召見我們,人家召見的都是市委書記、市長他們那撥人,跟我們也沒有什麽關係的,不過服務性工作還是必須做好的,”劉誌遠趕緊就對著段鵬客氣著。


    突然,劉誌遠意識到自己應該問問堂弟劉曉偉的事情了,於是他趕緊就換了一個語氣,有些緊張的說道,“小段啊,這幾天市局沒有什麽特別大的行動吧?什麽兩搶一盜等,大型的活動沒有展開吧?”劉誌遠立刻就顯得有些認真了。


    其實這每年的年初、年中,還有年末,公安機關都會進行一些兩搶一盜的專項工作,這就是風聲比較緊的時候,而劉誌遠堂弟劉曉偉犯這個案子的時候,正是年中的這個風聲最近的時候,這個時候撈人,難度就可想而知了。


    “這個啊,劉處長,最近公安部、省公安廳剛好發布了兩搶一盜專項工作方針,我們都在緊急備戰呢,這一兩周時間內,市裏麵的偷盜分子,就有好下場了,這要是放在平時,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那就不一樣了。”段鵬副隊長一邊對著劉誌遠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得意了。


    “哦,這樣啊,小段啊,我請你幫我一個忙,你看可不可以?”劉誌遠這一邊對著段鵬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語氣有些嚴肅了,這一下子就聽的段鵬的神經有點緊張。


    “什麽事情啊,劉處長,您就直接說吧,要是我段鵬能幫到你忙的,就一定幫你,但要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外,恐怕你就要找別人了,嗬嗬”段鵬趕緊就迴答著劉誌遠副處長,他顯得十分的狡猾了,這給自己留好了台階下了呢。


    這給人辦事情就是這樣,要給自己留好後路,萬一這個事情自己辦不了呢,那不就有些傷感情了嗎?所以,不論什麽事情,都要把醜話說到前麵,隻有這樣才能把自己的風險降到對低的程度。


    “恩,是這樣的,我一個熟人今天上午被西城公安分局抓了,你能不能幫我問一下西城分局的張寶強局長,他們抓的偷盜市鋼管廠鋼管的犯罪分子中,有一個叫劉曉偉的,跟我有點關係,你看看能不能讓他先給放了,因為這個人跟我有一些熟悉,段隊長,你看這個事情,能不能通融一下?”劉誌遠聽了段鵬那樣說了,立刻就把堂弟劉曉偉的事情說了出來。


    但是劉誌遠這個話一說出口,段鵬瞬時就沒有反應了,他似乎有些為難了。


    “劉處長,你說的這個事情,我還真是不能保證啊,這兩搶一盜工作剛剛開始,第一批被抓的,是最嚴格的,估計現在已經送到了市裏麵了吧,我們這裏不管這個事情的,這個事情主要是由趙局長下麵的罪案調查科進行的,這樣了,我先幫你問問張寶強那邊,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情況,你看好不好?”段鵬副隊長立刻就對著劉誌遠溫和的說道。


    劉誌遠被這個段鵬這話一說,這心裏麵立刻就有些不滿意了,他覺得這個段鵬是在敷衍自己,這不就放一個人嗎?有那麽嚴重的事情嗎?劉誌遠這心裏麵一時間就充滿了火藥味道。


    “小段啊,你要是不幫忙就直接說,我今天是撥了你的電話,覺得跟你還是能說上話的,要是你自己不把握這個機會,我就直接找你們趙副局長,或者你們馬雲龍局長去說這個事情,我找你是看得起你,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劉誌遠說完這個話,立刻就要掛電話了,他的臉上一下子就變得鐵青了。


    這人就是這樣,在遇到了緊急事情的時候,心神就會慌亂,這一慌亂,很多的事情就會出差錯的。


    “劉處長,您別誤會,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個事情呢,我可以幫你問,但是西城區公安分局局長張寶強那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他舅舅以前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現在退下去了,但是影響力好像還在,所以那家夥搞到了現在,能在區裏麵做公安分局局長。我和張寶強鬧出過一些不合,感情一向不是很好,我是馬局長看中,所以能到市局來,這跟人家下麵的分局局長級別還差一個等級,我隻能幫你問問,至於成不成,我真的不敢保證,這個張寶強可是市公安界的一牛人,別說我了,就是趙琦副局長,他一般上也不會給麵子的,就因為人家的舅舅以前在省廳裏麵幹過。”段鵬副隊長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


    劉誌遠被這個段鵬這麽一說,他的心裏麵一下子就有點混暗了,整個人似乎在這一刻有點虛脫的感覺。


    “段隊長,那你就先問問吧,要是你這邊不行了,我再給你們趙局長掛個電話,這個人不是別人,是我堂弟呢,我老家那邊的親戚,要是他真的出了事情,被關進去幾年,我真沒有臉迴家裏麵見父老鄉親呢。”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這個段鵬說道,一時間他的言語裏麵中滿了一絲悲傷。


    段鵬聽了劉誌遠這個話,這心裏麵說實話,也有點不好受,但是他還是比劉誌遠要明智一點,因為他是警察,這裏麵的水深水淺,他段鵬是最清楚的了,“劉處長,這個事情呢,現在碰上嚴打時期,是個很關鍵的時期,我隻給你說個大概的方法,要把人弄出來,在公安局弄,還不如在法院判刑的時候弄,現在弄人,你花二十萬不曉得搞得出來不,到了判刑的時候,你搞個幾萬塊錢,就能弄出來了,這是一個經濟賬,也是一個關係賬,畢竟法院說判多少,那是由法官說了算,你仔細斟酌一下。”段鵬立刻就對著劉誌遠說道,他顯得情真意切。


    “什麽?這麽個事情,把人從公安局裏麵搞出來就得二十萬,小段,你們公安局的同誌該不是吃人的吧?這一個公務員一年才多殺錢啊,五萬塊錢的工資都撐死了,你們這一下子就二十萬,我覺得這個要得太多了。”劉誌遠一聽這個二十萬,心裏麵一下子就有些冰涼了。


    “劉處長,我這個不是說我們這邊,那張寶強那邊辦事情,都是這個價碼,我們市局的,對他那邊的情況那是很了解的,這個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在隨便哪個公安局裏麵打聽一下這個張寶強的為人,他不說別的,就西城區那邊的企業,哪個要辦什麽事情,這個好處費一般都是在二十萬以上,二十萬以下的基本上在他的手上就辦不了什麽事情。”段鵬一時間就顯得有些執著了。


    “小段啊,我現在才知道這市政府所有部門裏麵,哪個部門最黑了,原來這公檢法是市政府部門裏麵最黑的一個,而公安局是居首位的,早知道,我年輕的時候,也立誌考個警察算了,你看看現在找你們辦個事情,那是多麽難得啊,”劉誌遠趕緊就長長舒了一口氣,他顯得有些納悶了。


    “劉處長,其實你是不知道,這個公檢法是黑了點,但是最黑的還不是我們公安局,那個法院才是最黑的,法院裏麵有這樣一種說法,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段鵬立刻就和劉誌遠談論起了這個法院的問題,他們似乎偏離了此次談話的軌道。


    “法院是怎麽迴事,你說說吧,我聽著呢。”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這個段鵬問道,他的語氣顯得誠懇了很多,這一時間就搞得段鵬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這法院人們都說他是吃兩家的飯,吃完被告吃原告,這就是法院的同誌的厲害之處,我們這些公安幹警就是收些小恩小惠,所以我剛才已經給你說了,你最好還是在法院審判的那個階段去撈人,現在這個時候,你花錢還走很多冤枉路呢,而且你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誰在後麵起著作用呢。”段鵬立刻就對著劉誌遠溫和的說道。


    “什麽?我還不知道誰在後麵起作用,你這話說的,我也有點不喜歡聽呢,”劉誌遠心裏麵的怒氣似乎在這一刻,又被這個段鵬給刺激起來了,他覺得自己再白癡,這點事情他劉誌遠還是知道的,現在不就是西城區公安分局的張寶強在起作用嗎?這樣一想,劉誌遠的心裏麵頓時就有些輕鬆了。


    “劉處長,這個事情呢,現在這個階段起主要作用的,我覺得還是那個市鋼管廠,這個鋼管廠是一個國有企業,裏麵的老總叫馬成,你知道這個人是什麽來頭嗎?”段鵬立刻就問著劉誌遠。


    “什麽?市鋼管廠,這不是國有企業,屬於國資委監管嘛?他們起什麽作用啊?”劉誌遠一時間就顯得有些愚鈍了,他的腦筋一時還真是轉不過彎子來。


    “劉處長,你想一想,要是這個市鋼管廠不告這一夥偷盜鋼管的,你說公安局機關能插手這個事情嗎?所以,我覺得你是國資委的領導,還是先問問這個市鋼管廠的領導,看看他們怎麽說,當然了,我這邊也會給你問問西城區公安分局的張寶強,看看他什麽態度。咱們就兩邊分頭行動吧,好吧?劉處長”這個段鵬立刻就對著劉誌遠說道。


    劉誌遠聽了這個段鵬副隊長的話,心裏麵立刻就明白了,看來這個事情的主要糾結點不再西城區公安分局了,而是在這個市鋼管公司了,這樣一想,劉誌遠一下子就有些豁然開朗了,他趕緊就迴了市公安局段鵬一句話,“好的,小段,那就先這樣了,我掛了,”這話剛說完,劉誌遠直接就掛了段鵬的電話。


    劉誌遠掛完了電話,立刻就緩緩地在辦公座椅上麵,閉上了眼睛,他要理清一下思路,看看這個事情該怎麽辦才好。


    原來,在昨天晚上,劉誌遠他們同鄉的劉波,問劉曉偉借五萬錢,說是自己單位賣樓,交十萬就能買到房子,這劉曉偉最近和劉波他們走得比較近,所以狐朋狗友們在了一起,這哥們義氣立刻就上升了很多。劉波這借錢,劉曉偉就慷慨仗義,不光把自己手裏麵的那三萬塊錢拿出來不說,還從國資委監察室副主任張大彪手裏麵借來了一萬塊錢,但是這離劉波的那十萬倒是相差很遠,這一夥老鄉裏麵,就隻有劉曉偉手裏麵有點錢,而且他老實巴交的都全拿了出去。而其餘的老鄉,都是在城關市裏麵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他們哪有錢啊,一個個都上來的都是幾十一百的,這最後劉波的錢還差幾萬塊錢。


    這幾個老鄉一看,這哪成啊,於是就打起了別的注意,因為這裏麵的人,有好幾個平時都是靠偷盜來完成日常的吃穿住行的,這一緊要的關頭大家夥被逼到了絕地,隻聽見幾個老鄉立刻就說了,“這個市鋼管廠裏麵特別有錢,聽說廠長整天都開著一個寶馬,進口的,幾百萬塊錢呢,再說這個鋼管也之前,就偷一根就好幾千,上萬塊錢呢,”這哥們的話音剛一咯,劉波就直接也開了口了。


    “曉偉,這個鋼管廠是國有企業,你堂哥劉誌遠是管國有企業的,這個事情我覺得幹了也沒有關係,你想想看,你堂哥在市國資委裏麵是處長,這下麵的企業都得聽他的,咱們弄它的東西,那還算給他麵子呢,再說了。哥們這房子,也就差那麽幾萬塊錢了,你們覺得是不是應該一起幹一票?”這個劉波直接就對著劉曉偉說道。


    當時的劉曉偉其實心裏麵也是很糾結的,他明知道這劉波他們說的事情是犯罪的,但是一想自己不答應老鄉們的話,這迴去也是很丟人的事情,這一個村子的,幹什麽事情就你不幹,這迴去了,人家也會把你當縮頭烏龜的。還有,在這個時候,劉曉偉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堂哥劉誌遠的權力所在,他覺得劉波剛才的那個話麽有錯,一旦出了什麽事情,就找他堂哥劉誌遠,劉誌遠管著國資委,也就是管著什麽國有企業,偷了也就那樣呢。這樣一想,這個劉曉偉一時間就竟然答應了老鄉們的提議,於是加入了這個偷盜市鋼管廠鋼管的行列。


    其實即便是在偷盜的時候,劉曉偉也沒有起主導的作用,他因為對這個業務不是很熟悉,所以就一直在旁邊望風,這起主要作用的還是劉波和其他的人,那些人直接就把鋼管弄上了車子,這到了最後,一夥人終於把那個據說很值錢的鋼管搞了滿滿的一車,盜竊了出去。


    事情幹完後,劉曉偉一大早就迴來了,這賣鋼管的任務,就交給了劉波和其餘的幾個好老鄉了,這劉曉偉壓根也就沒有得到什麽好處,充其量就是跟著大家夥一起走走,闖蕩了一會偷竊事業。


    誰知道,其實他們偷盜的那些鋼管,也就是人家廠子裏麵的廢棄鋼管,這一拉到了市場上麵沒人敢要這個東西,於是,這些蠢蛋們就隻能把這些東西賣給了收破爛的,後來經過公安機關量罪,那些東西價值是五萬來塊錢,但是這個東西在首破爛的那裏,充其量就是一些鋼鐵,一共隻賣了不到一千塊錢,這就是文化水平低的錯誤,走到哪裏都吃虧。


    這些人剛剛把這個鋼管脫了手,市鋼管廠的人就找來了,人家的嗅覺那就是靈敏,直接就帶著廠裏麵的保衛科人員,把劉波那一夥人給抓住了幾個,當然了,沒有抓完,有幾個跑掉了,估計直接就跑出了省裏麵。這抓住了幾個,逃跑了幾個,最後一問這個劉曉偉還在成鋼集團上班呢,於是,西城區公安分局的警察,直接就沒有客氣,去了成鋼集團把這個劉曉偉給抓了迴去。


    整個事情大概就是這個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劉曉偉和自己的老鄉劉波,就從兩名正兒八經的國企職工,淪落為了兩名偷盜犯罪分子,這兩個國企職工名額,估計這個要辦進去,這個價格都在十萬以上,這現在一下子搞得就進了監獄。或許這就是人一生的轉變。


    這邊,劉誌遠在辦公室思考著,家裏麵已經有人給老婆佳麗匯報這個事情了。這有的時候,親戚多了,人們能夠感受到一種親情和熱情,但有的時候,這種親情還會演變,變為家庭不和諧的一種因素。


    此刻,劉誌遠的家裏麵就被遠房親戚張曉軍給攪和的有點不和諧了。張曉軍在剛才被總經理廖遠紅問了劉曉偉的事情後,一直有些納悶,這個劉曉偉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啊?就在他一迴到自己的辦公室,這成鋼集團保衛科的同誌就直接來找他的。


    成鋼集團保衛科的人直接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張曉軍,這一下子,張曉軍就像是哥倫布當年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直接就撥通了劉誌遠老婆張佳麗的電話。


    “嘟嘟嘟,嘟嘟嘟”此刻的張佳麗正在和網上的男人聊天呢,這視頻聊天就是火爆,網絡那邊的那個體育教師正在那裏秀自己的肌肉,這看的佳麗的心裏麵風生水起,一個勁的感覺自己的身子熱乎。


    突然,自己電腦旁邊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就打攪了佳麗的視頻聊天,佳麗趕緊就把自己的手機拿了起來,她這一接電話,直接就聽到了張曉軍那有些得意的聲音,聽的張佳麗的心裏麵有些不好受。


    在佳麗的心裏,她始終認為自己是最優秀的,這些親戚中,不管是自己本家親戚張曉軍,還是老公劉誌遠老家的劉曉偉,那都是憑借著自己家的關係,進的成鋼集團,所以佳麗最不喜歡這兩個人得意的聲音,現在電話那邊的張曉軍顯得那麽得意,可想而知,這個張佳麗的心裏麵是一種什麽樣的想法了?


    “喂,曉軍,怎麽了?你有什麽事情啊?”佳麗一邊繼續欣賞這那個肌肉男的表演,一邊就有氣無力的對著電話那邊的親戚張曉軍問道,這聲音一下子就把張曉軍得意的語氣給壓了下去。


    張曉軍不得不調整好自己說話的語氣,“張姐,我有個事情,要告訴你一些,你可不要向誌遠哥透露啊,這可是個天大的秘密呢,”電話那邊的張曉軍立刻就對著佳麗說道。


    佳麗一聽張曉軍這個話,心裏麵的那點神秘感立刻就增加了,在張佳麗的心裏麵,別的東西不重要,自己個老公之間的事情最重要,任何事情隻要一旦影響到了自己和老公之間的關係或者利益糾紛,那就是最重要的。


    這樣一想,佳麗趕緊就對著張曉軍溫和的說道,“曉軍,是什麽事情,你感覺說,我都有點著急呢。”佳麗的心跳在這一刻似乎也加快了許多,她不由的把自己的身子挺直了一下,電腦上麵的肌肉男瞬間就被佳麗給關掉了,她的感情焦距點一下子就會轉在了張曉軍說的這個事情上麵來。


    “佳麗姐,那個成鋼集團裏麵不是還有誌遠哥的一個堂弟,叫劉曉偉,這個家夥出事情了,今天上午剛剛被西城區公安分局的警察給帶走了,”張曉偉立刻就有些得意的對著佳麗說著劉曉偉的這個情況。


    佳麗聽了張曉軍的這個話,心裏麵一下子就有些輕鬆了,一直以來,佳麗就對丈夫劉誌遠這邊的親戚抱著一種不公正的看待,現在一聽說劉誌遠老家的這個親戚進了監獄,她立刻就有些舒服了。


    “哦?這樣啊,為什麽被抓啊,什麽原因,你說清楚一點。”佳麗立刻就問著這個張曉軍。雖然她張佳麗的心裏麵似乎是很高興的,但是這出於人道主義,還有親戚的層麵上,她還是要了解一下具體的原因的。


    “是這樣的,佳麗姐,這個張曉軍昨天晚上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盡然和幾個老鄉一起去偷盜市鋼管廠的一堆廢棄鋼管,價值五萬左右,今天上午就直接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這些農村來的家夥,還真是腦子想不開,這成鋼集團的正式職工就那麽容易進啊?現在好了,直接被抓進了西城區公安局了。”張曉軍立刻就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樣啊,那這個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呢,你誌遠哥可能會去營救他呢,這個事情會變得很棘手。”佳麗聽了張曉軍的話,趕緊就對著張曉軍說道,她的心裏麵卓然有些緊張了。


    “佳麗姐,這個事情可不好辦呢,我剛才幫忙問過了,這個西城區公安分局局長張寶強,是典型的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一般找他辦事情,至少二十萬,否則就連動下眼皮子,他也是不願意的。”張曉軍立刻就給張佳麗提供著這個消息,這一下子就搞得張佳麗的心裏麵有些緊張了。


    二十萬,我的天呢,這可是他們這結婚以來,到現在存的所有儲蓄,這不能讓老公劉誌遠拿去贖了劉曉偉啊,這樣一想,佳麗趕緊就對著張曉軍說了聲謝謝,隨後就掛了張曉軍的電話,這電話一掛完,佳麗直接撥通了丈夫劉誌遠的電話。


    劉誌遠這會兒正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想著該怎麽跟是鋼管廠的領導說話呢,突然,自己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劉誌遠一聽手機響,趕緊就接了電話,這個時候,隻聽見老婆佳麗的聲音立刻就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喂,老公,呆會你迴家裏麵一趟,我媽做了飯菜,生怕你在外麵吃飯,浪費呢,一定要迴來吃,好吧?”佳麗一邊叮囑這老公劉誌遠,一邊就顯得十分的認真了。


    劉誌遠被老婆佳麗這話一說,這心裏麵似乎有些不願意了,自己這一個月純工資就四五千塊,怎麽就連頓飯都吃不成,浪費浪費,有什麽浪費的,這現在城市人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很多了,還用節約?劉誌遠這一想,立刻就煩躁了起來。


    “佳麗,我可不可以不迴家吃飯啊,我今天的工作很忙呢,這今天上午省領導們剛剛走,很多事情需要善後,我們領導呆會還叫我過去呢。”劉誌遠立刻就對著老婆佳麗說道,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了。


    佳麗聽了劉誌遠的話,立刻就顯得有些嚴厲了,她直接就對著老公劉誌遠說話了,“誌遠,你必須迴家一趟,我這有事情要跟你談呢,你不是說今天下午請假,帶我去醫院裏麵做檢查嗎?好了,你中午迴家,咱們在說了,我母親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甜湯呢,是她要我給你打電話的,要不然,我才不會想到讓你中午迴來吃飯呢。”佳麗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


    “這樣啊,是媽讓我迴家啊,那我就迴去唄,現在離下班還有十多分鍾,這樣吧,我現在就給科室的相關領導打聲招唿,然後直接迴你們那邊去,省的呆會你們有要在家裏麵等我。”劉誌遠這樣一想,趕緊就迴答著老婆佳麗。


    “恩,隨你吧,反正你中午必須迴來,就這樣了,你安排自己的事情吧,我就不和你說了,掛了啊”佳麗說完這個話,立刻就得意的掛了丈夫劉誌遠的電話。這一時間,劉誌遠趕緊就把堂弟劉曉偉的事情給中斷了下來,他趕緊就拿起了自己辦公桌上麵的電話,撥向了監察室副主任張大彪。


    現在劉誌遠基本上和張大彪走的很近了,這一有事情,就直接給張大彪打電話,把監察室的主任張濤都已經遺忘了,這就是領導的習慣,決定著一些事情。當然了,張濤也知道張大彪和劉誌遠副處長的關係,但這是領導的喜好問題,不是他張濤能做得了主的,所以,每次遇到這種事情,張濤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顯得十分的平靜。


    “嘟嘟嘟,嘟嘟嘟”就在張大彪正在辦理著自己手頭上麵的文件的時候,突然,辦公桌上麵的電話立刻就響了起來,張大彪趕緊就拿起了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劉誌遠副處長打來的,於是張大彪趕緊就接了電話。


    “喂,劉處長,你好,找我有事情?”張大彪的語氣在這一瞬間就變的十分的和緩,他握著電話的手立刻就變得有些抖動了。


    “大彪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家裏麵有點事情,我就不在局裏麵呆了,這離下班還有一些時間,科室的事情就拜托你和張濤了,你們不要給我亂了陣腳,好吧?”劉誌遠立刻就叮囑著這個張大彪。


    張大彪聽了劉誌遠副處長這個話,這心裏麵立刻就有些高興了,“劉處長,您就放心吧,有我在,監察室就不會出什麽事情的,你放心迴家吧,”張大彪一時間就顯得有些得意了。


    “大彪,你在我麵前說這個話不要緊,但是不要再張濤麵前也這樣說,你這樣說,把人家張濤的麵子放到哪裏去呢?以後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這樣對你會有很多好處的呢。”劉誌遠趕緊就警告著這個張大彪,張大彪聽了劉誌遠副處長這個話,這心裏麵立刻就變得有些尷尬了。


    “劉處長,您就放心吧,我怎麽會在張濤麵前說這個話呢,也就是為了在您麵前增加一點信心,我才這麽說的呢,嗬嗬”張大彪趕緊就對著劉誌遠說出了這個話。


    劉誌遠被這個張大彪這麽一說,這心裏麵就有些無言了,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把曉偉的事情告訴一下這個張大彪,免得這個家夥一天到晚有些得意忘形。


    “大彪,我再透露給你一個事情,你知道了,不要給我說出去,好吧?”劉誌遠這說事情之前,就先給這個張大彪打了一點麻醉藥,他顯得十分的謹慎了。


    “恩,劉處長,你就直接說吧,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你還不放心我?”張大彪趕緊就對著劉誌遠迴答道。


    “好,大彪,我就直接告訴你吧,我那個堂弟劉曉偉今天上午被西城區公安分局抓去了,原因是盜竊罪,他和那個劉波,還有幾個老鄉,一起盜竊了市鋼管集團的一些廢棄的鋼管,價值在五萬塊錢人民幣左右,這判刑估計就是五年時間,我要提醒你的是,那個曉偉借你的那一萬塊錢,估計是泡湯了,這個事情,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以後不要盲目的幫助別人辦這個事情,辦那個事情了,先把自己的利益維護好,明白嗎?”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這個張發飆說道,他的這個話一說完,張大彪就有些傻眼了。


    這明擺著的事實,要是劉曉偉真的從監獄裏麵出不來,就這麽五年時間,自己那一萬塊錢真的是要不迴來了,即便是五年後,人家從監獄裏麵出來,這沒有什麽能力,這一萬塊錢也是一筆很重要的債務啊?張大彪頓時這心裏麵就有些冰涼了。


    “好了,大彪,別的我就不說什麽了,你好自為之吧,我先關了,家裏麵有點事情。”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直接就掛了張大彪的電話,他顯得有些嚴肅了。


    這一給張大彪交代完工作,劉誌遠趕緊就出了自己的辦公室門,他開車直接就向著嶽父家的方向駛了過去。


    嶽父家裏麵,佳麗直接就把劉誌遠堂弟的事情,告訴了老爸張鵬飛,張老頭一聽這個事情,那神色立刻就是大變,“我說了,這個劉曉偉不是什麽好東西,誌遠他就是不聽,你們現在看看,出了事情了吧,這要是用二十萬去贖人,我是第一個不同意的,就算是誌遠要了我這條老命,這二十萬我也是拿不出的,這次一定要把他給拿住,不能讓他從家裏麵拿錢了,佳麗,你家裏麵那個保險櫃一定要換鑰匙,”張老頭子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嚴肅了。


    “好了,好了,誌遠還沒有迴來呢,你們父女倆就像是遇上了仇人一樣,這是不行的,都是一家人,什麽事情商量著來,那人是不能救的,這個事情你們可以跟誌遠商量嗎,不能動不動就直接火冒三更的,這還是不是一家人了?”嶽母在一旁聽了張老頭子和女兒的話,立刻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恩,還是跟誌遠和和氣氣的談吧,你這肚子裏麵還有孩子,他不能把孩子的奶粉錢都拿去救那什麽遠房堂弟啊,這誌遠要是真的那樣的話,那就是把腦袋瓜子被驢踢了,這個事情呆會得好好跟他談談。”張老頭子這一時間火氣就大得很。當然了,遇上了這個事情,是誰都拿不出二十萬塊錢呢。


    “哼,他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裏拿走,那個劉曉偉根本就不是誌遠的親堂弟呢,我這個還是弄得很明白,這次還多虧了張曉軍給我報信,要不然,我覺得誌遠真的會幫他那個什麽堂弟,”佳麗聽了老爸的話,趕緊就在一旁嘮叨著。


    “這個劉曉偉交往的都是一些什麽人啊,你們看看,這好不容易把他弄進了成鋼集團,這還沒有一點什麽成績呢,就出了這個案子,這人我懷疑那大腦就是有問題呢,也不知道誌遠這親戚怎麽都是這樣的?”張老頭子立刻就隨身附和著女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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