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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包工頭拿到了劉誌遠手上的錢,這心裏麵一下子就暖和了很多,他眼睛就有些濕潤了,“這錢我,我。《☆☆純》。。”這個包工頭一時間就有些不想要了,為什麽呢?因為他們都是鎮政府叫來了修葺墳墓的,這個事情公家插手,你還想要報酬,你還想不想混下去了?


    所以劉誌遠這一拿出了這個錢後,這個包工頭眼睛都傻眼了,他不知道這個男人要怎麽樣。“師傅,不瞞您說,這個墳墓是我雙親的,所以這個錢是你們應得的,拿著吧,謝謝你們,嗬嗬”劉誌遠一邊推著包工頭的手,一邊就笑了笑。


    “好的,那我們就把錢收下了,這個活呢,我們幹的好一點,好吧。”包工頭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頭也不迴的又走進了修葺墓地的場所,他直接就把那些錢分給了旁邊的那些民工,每個人兩百塊錢,這在當地可都是高工資呢。


    劉誌遠這剛剛給完了錢,後麵縣國資委的主任周小康立刻就走上前來,“劉處長,這個您看還滿意吧,他們十個人,用不了一兩個小時就能弄好呢,”周小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誠懇。


    “劉處長,要不要重新樹個碑啊,您現在不是一般人了,這個土坑般的墳墓,我覺得跟您的父母不太相稱呢,”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劉誌遠他們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立刻就插了話,這一下子就問的劉誌遠有些納悶了。


    劉誌遠心裏麵明白,父母活著的時候,自己虧欠他們的太多了,至於這死後呢,墓地建的怎麽樣,在很多人看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關係這自己的門麵呢。但是此刻的劉誌遠心裏麵似乎另外有了別的想法了。


    他覺得,給死去的人花錢,而且花人家鎮政府的錢,那有點多此一舉,還不如就讓他們把墳墓修葺好算了,用不著那麽炫耀了。


    “這樣了,白書記,你們就讓他們按照別的墳墓的樣式弄吧,不要搞什麽新花樣了,我雙親也已經過世那麽久了,我看咱們一切還是從簡吧,給鄉鎮的財政省一些吧,好吧?”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走到了墳墓的正中前。


    此刻他堂弟劉曉偉立刻就跟了上來,劉曉偉看著堂哥的神色,一邊就拿出了旁邊準備好的一些紙錢,農村是有一些規定了,子女給去世的父母上墳,那是要燒一些紙錢的,這樣死人在陰間才能拿這些錢去買東西。這也是孝順的一種表現形式。


    “哥,給你這個,給大伯和嬸燒一點吧。”劉曉偉一邊提醒著自己的堂哥,一邊就緩緩的跪了下去。此時的劉誌遠也慢慢的跪了下去,他一邊跪了下去,一邊就接過來了曉偉遞送的那個紙錢,緩緩的點上了。


    在給父母燒紙錢的這一瞬間,劉誌遠的心裏麵已經不再想什麽別的東西了,他隻是覺得父母的靈魂似乎已經有了皈依。而自己的靈魂以後要飄去那裏,那還真是個未知數。現在國家已經實行火葬好多年了,但是很多鄉下農村的人,還是依照老規矩進行土葬,還別說呢,劉誌遠他們老家這個村子上麵的人,至今仍然是土葬。劉誌遠覺得自己以後肯定是要火葬的,自己這麽大高的一個子,最後就要被燒成一斤都不到的骨灰,想想都有點殘忍了。


    祭拜過父母的靈位後,劉誌遠這才在堂弟劉曉偉的攙扶下,緩緩地離開了墓地,他們這一走開,人家那些修葺墓地的師傅們,才能專心的修葺墳地了。


    劉誌遠身子一挪動,縣國資委的周小康、東雷鎮的白展堂、馬江東立刻都跟上了劉誌遠的腳步,劉誌遠很快就上了車子,他覺得現在自己看了父母墳地一眼,就可以了,那些工人慢慢修葺,自己就不用再去看什麽了。


    “這樣吧,周主任、白書記,咱們現在去鎮上吃頓飯,這吃完飯,我想咱們就散了吧,我們就迴市裏麵了,你們看怎麽樣?”劉誌遠立刻就對著這個周小康和白展堂說道。


    兩個下麵的領導一聽市局領導的話,立刻就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們就顯得十分的高興了,“好,劉處長,那我們就按照您的指示,先吃飯,吃完飯呢,送你們迴市裏麵。”說著話,這個周小康和白展堂立刻就上了劉誌遠副處長的車子。


    剛才來的時候還是白河縣國資委主任和副主任陪同劉誌遠的,現在迴去的時候,就換成了周小康和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了,這裏麵肯定有貓膩了。來的時候,縣裏麵的同誌把縣裏麵要錢的事情給市局的劉誌遠副處長說了,縣裏麵的問題這不就解決了,但是鄉鎮的問題呢,那還是沒有解決的。


    現在,趁著迴去的這個時間,東雷鎮的相關領導肯定要把鎮上的事情給劉誌遠念叨念叨了,現在的政府就是這樣,一級壓一級,下麵的人想要發展經濟,想要弄點小錢花,就隻能從上一級,甚至上上一級的政府申請撥款,這當地沒有什麽財政收入啊。


    “劉處長,您來根香煙吧?”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一上了車子,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副處長溫和的說道,他顯然又用了縣國資委主任周小康剛才用的那一招了,這一下子就把縣國資委主任周小康聽的有些別扭,畢竟自己剛才說過的話,現在被別人一說,這還真是有點不對勁呢。


    “好了,白書記,劉處長是戒煙的,人家都不抽香煙了,不想咱們這麽老土,還一直抽著香煙過日子,咱們基層的人落伍了,跟不上時代的要求了,嗬嗬”這個白河縣國資委主任周小康立刻就對著鎮委書記白展堂說道。


    “也是,現在一般的城市都在搞無煙辦公區呢,無煙辦公室也得到了提倡,在這些區域是不允許吸煙的,吸煙有害健康,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啊,嗬嗬,以後還會少抽一點香煙,能使自己的壽命活的長一點啊,”劉誌遠聽了這個白河縣國資委的主任周小康的這個話,立刻就溫和的說道。


    “劉處長,您應該是煙齡不是很長吧,我們就不行,我這個吸煙已經都十幾年了,真的戒不掉了呢,嗬嗬”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副處長說道。


    “戒不掉,那是你們沒有下決定,男人嘛,說不做什麽事情,那就不能做什麽事情呢。我實話告訴你們吧,這個香煙裏麵,現在加了那個過濾嘴,以前是沒有的,以前的香煙隻有尼古丁這種東西有害,現在不同了。現在的什麽東西都造假了,這個過濾嘴也開始造假了,用了一種類似於甲醛一樣的東西,這種東西隨著香煙的燃燒,進入了人的肺部,就在肺部形成了一個脂醛一樣的保護層,這種東西不會溶解的,他就像是塑料一樣的停留在你的肺裏麵,時間一久,人的這個肺表麵就被裹上了一層塑料,並且隨著你吸煙量的增加而增加,吸這種香煙的人群,一般情況下百分之五六十都會得肺癌,生命不會太長的,”劉誌遠立刻就對著這兩個基層單位的領導說道。


    “真的有這麽可怕嗎?劉處長,我聽了你這個話很感觸啊,我還是現在就把這個香煙戒了吧,這東西要人命呢,我不想慢性自殺了。”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


    劉誌遠聽了這個白展堂的話,立刻就笑了笑,“白書記,這個呢,可不是我逼你戒煙的啊,你要是這能把香煙給戒了,那就從一定程度上麵說明,你這個人的決心是很好的,以後基本上做什麽事情,都是可以成功的,”劉誌遠立刻就對著這個白展堂笑著說道。


    這個白展堂聽了劉誌遠副處長的話,立刻就猶豫了一下,直接就拿著自己剛剛買的拿和黃鶴樓,從車窗子裏麵一下子就扔了出去。


    “別介,白書記,你要是不抽,給我不就得了,費得著這麽跟香煙過不去嗎?”周小康看著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的動作,立刻就責怪起了這個家夥,這樣做還真是有些魯莽呢。


    “好,好,白書記,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是個很有決心的人啊,嗬嗬,不錯,不錯,你現在隻是把手中的香煙給扔掉了,但是你心裏麵的香煙,不知道會不會隨著被扔掉啊?這就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了。”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立刻笑了笑。


    “劉處長,我就慢慢戒唄,從今天起,爭取不吸香煙了唄,我知道這個事情是需要一個很大的勇氣,但是看著劉處長都能把香煙給戒掉,白某不才,也就學學劉處長的精神,先斷他幾個月的香煙看看,嗬嗬”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一下子就變得平靜了下來。


    “白書記,你剛才不是跟我說,你們東雷鎮這個有什麽項目要上馬嗎?你現在戒煙都向劉副處長靠近了,這個事情也得趕緊跟劉處長提提呀,要不然人家劉處長這呆會吃完了飯,直接迴了市裏麵,你還找誰去幫你審批項目啊,”這個時候,坐在白展堂身邊的周小康立刻就對著這個白展堂說道,這一下子就把東雷鎮這個鎮委書記說的恍然大悟,他身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劉誌遠副處長談呢。


    劉誌遠聽了這個白河縣國資委主任周小康的話,這心裏麵真的是有些納悶了,你這個周小康自己的事情解決了不就完了嗎?還要把人家下麵的鄉鎮拉上來,真的是給我找事做,真的有點多管閑事的味道。


    “劉處長,剛才周主任說的沒錯,你也是咱們東雷鎮出去的人了,咱們東雷鎮這些年斷斷續續出去的人是不少,但是能給鄉鎮的發展做上一點貢獻的,還真的是沒有幾個呢,咱們鄉鎮不管怎麽說,也養育了你們這些出去的人很多年了,現在需要外出的人,給咱們的家鄉匯報一下,對吧,劉處長。”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立刻就光麵堂皇的對著劉誌遠副處長說道。


    他的這個話一下子就把劉誌遠說的有點納悶了,其實在劉誌遠的心裏麵,很明白這是個什麽樣的事情,這不管是省裏麵的機關、市裏麵的機關,還是縣裏麵的和鄉鎮機關,一旦申請項目,都是想問領導們要錢花,隻有把錢要到了,這樣自己貪汙啊,單位的職工的福利啊,什麽的才都會有保證。剛才白展堂的那些什麽鄉親,為家鄉做貢獻什麽的,那都是空話。不過劉誌遠突然發現了白展堂的一個優點,那就是這個家夥的決心似乎還是有的。就從他剛才扔掉自己的香煙那一刻,劉誌遠就覺得這個人是可造之材。


    其實人都是這樣,一個領導要發現一個人才,很多時候並不是長時間的接觸,而是在短暫的一瞬間,從一個細小的動作中,觀察出這個人的一些品質和優良的作風,這才是很多人得到提拔的精髓,也是很多時候人們辦事情的一個金鑰匙。


    劉誌遠聽了這個白展堂的話,立刻就對著他笑了笑,“白書記,你確定咱們鄉鎮上麵還有什麽項目可以從國資委這方麵申請到貸款嗎?咱們東雷鎮,就是一個荒山地,要煤礦也沒有煤礦,要工業基礎也沒工業基礎,農業靠天吃飯,你覺得國資委方麵能給你們一個什麽樣的財政撥款啊?而且整個鄉鎮,除了前些年撥款建造了幾個小學、一所初中和一所高中之外,還有什麽東西能夠從上麵拿到錢的?說句實在話,咱們城關市在全省的的經濟排名還是靠前的,但是白河縣就是是全市乃至全省的一個貧困縣,咱們東雷鎮那就是白河縣裏麵的一個貧困鄉鎮,想要從國資委方麵給鄉鎮弄一個項目,那還真是比較難的。”劉誌遠看了看前麵的公路,立刻就緩緩地說道。


    他這個話一說完,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驚訝了,他真的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劉誌遠副處長竟然對這個東雷鎮的詳情知道的如此具體,這個鎮委書記的眼睛立刻就瞪圓了。


    其實一個鄉鎮,不就那麽十幾個村子嗎?而且每個村子的情況從鄉鎮的總體情況上麵都能看得出來,人家劉誌遠從小到大,在東雷鎮上麵生活了十六年,考上高中才離開的這個鄉鎮的,你說說,他能對自己家鄉沒有一個了解。


    “哥,我覺得咱們東雷鎮有個項目,那上初中的時候,咱們黨項村,不是有個博士在省城裏麵嗎?那時候聽說他養驢賺了很多錢呢,但是後來因為一些什麽原因,就倒閉了,這個項目或許可以從新做起來,那時候聽說他做的蠻大的。”就在這個時候,劉誌遠的堂弟劉曉偉立刻就插了一句話,這句話一下子就搞得劉誌遠心裏麵有點莫名的躁動。


    “你說的那個我知道,是咱們東雷鎮的一個醫學家,他專門攻的是人體血液的一門技術,好像是用什麽動物的血能夠代替人的血液,不過這個人在幾年前就死去了,他的項目那時候做的很大,是一個副省長給批的,但是那個副省長後來因為犯了一些問題,被雙規了,這個醫生的產業也就到此結束了。”劉誌遠聽了堂弟劉曉偉的話,立刻就緩緩地說道。


    “那種事情是高科技,咱們不懂,還是不要碰高科技了,”就在這個時候,白河縣國資委主任周小康立刻就對著他們說道,這個周小康看了看白展堂書記,好像有些什麽話要說,但是又沒有說出口。《☆☆純》


    “這樣吧,白書記,咱們鄉鎮上麵呢,我覺得真的是沒有什麽好項目了,不過呢,我有一個建議,你們可以迴去參考一下,縣裏麵今天商談好一個煤礦的改造項目,這個煤礦還沒有選好,在我的記憶裏麵,咱們東雷鎮跟別的鄉鎮的交匯處,不是有一個縣裏麵的幾號煤礦嗎,你們其實可以跟周主任商量一下,把這個改善係統的煤礦可以放在這個煤礦上麵,當然具體的情況就要你們自己去商談了,我呢,隻出個主意。”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輕鬆了。


    在他看來,自己上午剛剛答應了縣裏麵的一個煤礦改造項目,這個東西說實在的,就是向市局裏麵要錢,那需要什麽改造啊,可能那個煤礦都停開了好久呢,這上麵市一級的單位錢撥不下去也是一個麻煩事情,你一年到頭沒有幾個項目上馬,省裏麵就會覺得你這個市的經濟發展衰退了,或者你這個城市的發展滯後了,這就逼得大家每年非得搞出幾個豆腐渣工程,新開項目,一方麵是為了政績,麵子上麵好聽一點,另一方麵就是為了圈國家的那點錢。


    其實很多地方的經濟發展,是很緩慢的,整個國家改革開放三十年就發展了深圳和沿海的幾個城市,哪有新聞上麵說的那麽誇張,什麽改革開放三十年發展的咋樣了,咋樣了,那都是忽悠老百姓的,其實很多地方,幾十年的發展,基本上就是解決了溫飽問題。至於經濟的發展,還停留在三十年前的水平上麵。


    “這個,就要看周主任的了,周主任,你看看劉處長都已經開了扣了,要不你就點個頭了,讓我們東雷鎮沾點光了,嗬嗬”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立刻就對著這個縣國資委主任周小康說道。


    此刻的周小康一聽劉誌遠副處長和這個白展堂的話,這心裏麵還真是有點納悶了,因為自己要是不答應這個報站堂,劉誌遠人家是這個鄉鎮裏麵的人,要是劉誌遠這迴頭反悔的話,別說鄉鎮上麵了,就是縣國資委,這幾百萬的項目搞糟費用也別想拿到了。這樣一想,這個周小康趕緊就對著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笑了笑。


    “白書記,這個情況呢,我們迴去研究一點,應該是可以的,你看看嘛,咱們縣裏麵就隻有你們跟三叉鎮交界處的那個煤礦停下來了,其餘的都還在正常開采中呢,所以我想這個事情你們還是有機會的,這個會到縣裏麵,我跟主管國資委的副縣長劉長青匯報一下,你看怎麽樣?”這個白河縣國資委的周小康主任立刻就對著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說道。


    “這個嘛,那就請縣裏麵的領導多為我們鄉鎮的發展著想一下,一切都靠周主任了,嗬嗬”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把自己的身子挺直了一些。


    劉誌遠聽了這兩個家夥的話,這心裏麵的那點擔憂立刻也就平靜了下來,本來就是嘛,自己答應給白河縣裏麵搞一個幾百萬的項目,這鄉鎮上麵還要錢,那自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現在劉誌遠一看到縣上麵和鄉鎮上麵達成了一致,他就不用再單獨為東雷鎮上麵考慮別的項目了。


    車子裏麵立刻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劉誌遠這個時候,立刻就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陣子的困意立刻就順著他的眼皮子襲來。


    “周主任,咱們縣國資委最近幾年的。。。”後麵車座上的白展堂立刻就和縣國資委主任周小康熱聊了起來,他們也沒有注意這個市局的劉誌遠副處長了,因為現在的主要矛盾就是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如何從縣裏麵把這個項目的一部分爭取鄉鎮上麵來了,煤礦是在鄉鎮的邊緣地帶,但是這也算是東雷鎮的地盤上麵。


    沒幾分鍾,車子立刻就駛到了東雷鎮的接到上麵,這是一個長約一千多米長的街道,在白河縣裏麵也算是比較大的鎮街道了。劉誌遠他們一行就六七個車子,直接駛到了東雷鎮的街道中間的一個飯館裏麵,這裏是這個鄉鎮檔次最高的一個飯館,裏麵基本上和城市裏麵的菜類差不多,但是也參雜了一些本地的特色菜。


    劉誌遠這一下車,立刻就引起了周圍的轟動,這現在就不光是縣國資委的幾個人跟著了,還有鄉鎮的鎮長、副鎮長們了,這一下子就來了二十多號人,搞得劉誌遠的心裏麵還真是有點不適應。自己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幹部嗎?用得著人家這麽簇擁著,把自己當做神仙一樣的恭維著,估計縣長來了,也就這麽大的一個陣勢。劉誌遠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就帶著堂弟劉曉偉走進了這個飯館。


    “劉處長,咱們這個飯館呢,是東雷鎮上麵曆史最長的飯館,雖然飯店的主人換了又換,但是這裏菜的口味,還有這裏廚師的手藝,基本上都是沿襲了下來,口味都是很地道的,嗬嗬”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一邊對著劉誌遠介紹著這個飯店,一邊就顯得十分熱情。


    “恩,好,好,我也略微有些知道呢,這個飯店以前我們在老家的時候,經常來鎮上,不過呢,那時候沒有什麽錢呢,就是從這個飯店裏麵路過一下,嗬嗬,那時候家裏麵真的窮啊,做夢都想來這個飯店吃上一頓糖醋鯉魚,咱們這邊魚比較少,就連逢年過節都很少人能遲到呢,稀罕物啊。”劉誌遠立刻就笑著說道。


    “那是,那今天這個糖醋鯉魚,一定要給劉處長做上,我去給飯店招唿一下,咱們來個兩盤糖醋鯉魚,把以前沒有吃上的補上來,好吧,劉處長,嗬嗬”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立刻就拍上了劉誌遠副處長的馬屁。


    “這兩個相同的菜,有點不太好吧,要一個就可以了,一個。”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劉誌遠身邊的堂弟劉曉偉立刻就插上了話,他這話一說,搞得人家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因為在白展堂的眼裏麵,劉誌遠是領導,劉誌遠旁邊的這個劉曉偉,看起來其貌不揚,沒有一點的斯文氣象,他一時間倒是不敢確定人家劉曉偉的身份,所以立刻就冷場了。官員說話,一般考慮的就是級別問題,即便是同一張飯桌上麵,級別不一樣的話,那就很難說上話了。通常來講,那都是級別低的人向著級別高的人靠攏呢,這個劉誌遠的堂弟劉曉偉啥級別也沒有,身份又不確定,所以他的話一出口,搞得人家真的是不知道該不該迴答他。


    “哦,那就隻上一道這個糖醋鯉魚吧,再就是來個迴鍋肉、辣子豆腐。。。這些菜你們都先上吧,我先跟我這個堂弟一起上個廁所,嗬嗬,失陪一下。”劉誌遠說完話,立刻就拉了拉自己的堂弟劉曉偉。


    此刻的劉曉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一個隱性的錯誤,他還在那裏一個勁的樂嗬著呢,突然被自己的堂哥劉誌遠這麽一拉,他才想到了堂哥是有話要跟自己說呢,於是趕緊就站起了身子,跟上了劉誌遠的腳步。


    這不多一會兒,劉誌遠和堂弟劉曉偉就進了這個飯店的洗手間,劉誌遠一看四下也沒有什麽人了,於是直接就對堂弟劉曉偉嚴厲可神色,“小偉,從今往後呢,你在領導麵前就不要多說話了,你看看你,這一路上插了一個話,剛才又多說了一句,這搞得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你跟別人身份不同,就呆在那裏吃你的飯,不要多說話,還有一點,你是要開車的,千萬不能喝酒,我就這些意見,別的沒有了,聽明白了嗎?”劉誌遠一邊對著堂弟劉曉偉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認真了。


    劉曉偉被堂哥劉誌遠這麽一說,頓時就有點愣了,他心裏麵開始就有點納悶了,這堂哥劉誌遠一時間怎變得這麽小氣了,連自己說話都不讓說了,他劉曉偉哪裏知道劉誌遠說這話的內涵,但是畢竟堂哥的話他劉曉偉還是要聽的,於是劉曉偉趕緊就對著堂哥劉誌遠點了點頭,“好的,哥,我聽你的,不會再飯桌上麵亂講話了”劉曉偉說完這個話,立刻就對著堂哥劉誌遠咧嘴一笑。


    “恩,好的,迴去我再給你解釋原因,好了,方便一下,呆會多吃一點,你沒有吃早點呢,”劉誌遠說完話,先獨自走了出去。


    劉誌遠這一迴到飯桌上麵,一桌子的飯菜都已經擺上來了,這個時候,隻見自己位置旁邊的周小康主任正在抽著香煙呢,而旁邊的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卻一點也沒有吸煙的意思,他一邊拿著杯熱茶喝著,一邊就顯得十分的淡定。


    劉誌遠看到這個白展堂這個樣子,心裏麵一下子就有點欣慰了,看來這個鎮委書記還真是有點決心了,這種性格在某種程度上麵,跟自己有點相類似了。劉誌遠這樣一想,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微笑。


    “嗬嗬,白書記,你這還真的跟香煙給計較上了啊,抽吧,不要在意我說的話,我那話隻是針對自己,不針對別人的,嗬嗬”劉誌遠一邊坐下了身子,一邊就輕輕的拍了拍這個鎮委書記白展堂的身子。


    這個時候,隻見白展堂立刻就是一驚,他似乎沒有意識到劉誌遠副處長已經來了,於是趕緊就差點站起了身子,“劉處長,我這堅決不做食言的事情,你在咱們東雷鎮打聽打聽,我這個人,從來就是這樣,話說道什麽地步了,事情就得做到什麽地步,為了這個性格,咱們縣委縣政府的領導還批評了我很多次呢,嗬嗬,不過我這也是一種習慣,改不了了,這個煙我這輩子是堅決不抽了,劉處長您就不要勸我了,嗬嗬”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副處長溫和的說道,他的臉上一下子就表現出了一絲的堅決之氣。


    “好,好,就衝著白書記這個決心,我來敬你一杯,”劉誌遠說完話,立刻就拿起了自己的麵前的酒杯,和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碰了一下。他們這一碰杯,立刻就把旁邊的縣國資委主任周小康撩在一旁了,這個肯定是不行的。


    “劉處長,你也不能偏心啊,這個白展堂雖然跟我平級,但是他上正科級幹部的時間,比我晚了整整五年十年呢,來吧,劉處長,你這第一杯酒沒有跟我喝,應該罰,這樣吧,咱們兩個就連幹三杯,咋樣?”這個縣國資委主任周小康一看劉誌遠倒是先跟鄉鎮的領導喝酒了,心裏麵立刻就有些不快了。


    “嗬嗬,好,好,周主任生氣了,看來我得給周主任賠禮了,來吧,周主任,這以後呢,我可能會來咱們白河縣國資委調研幾次,到時候你一定要好好招待我們啊,嗬嗬,幹杯。”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這一連喝就是三杯酒,一下子就把劉誌遠的臉蛋子喝的有些紅了。就在這個時候,劉曉偉迴來了,他一看堂哥劉誌遠已經開始品酒了,於是就緩緩的坐在了堂哥的身旁,仔細的盯著身旁的每個人呢,似乎害怕別人灌醉了自己這個堂哥。


    很快,劉誌遠和這個縣國資委的主任周小康喝完了三杯雞,這個時候,服務員立刻就把劉誌遠一直十分懷念的糖醋鯉魚端了上來,這糖醋鯉魚一上桌子,周小康立刻就給劉誌遠夾了一大塊,那陣陣撲鼻的香味立刻就在酒宴的大廳裏麵飄蕩了起來。


    “劉處長,這個鯉魚可不是一般的鯉魚,是咱們黃河裏麵特產的鯉魚,味道鮮美,營養豐富,富含了咱們黃土高原的很多微量元素在裏麵,跟外麵的鯉魚的味道不一樣的,您先嚐嚐。”這個周小康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熱情了。


    “哦,是黃河裏麵專門捕撈的啊,我看看,這個魚看起來好像蠻大的啊,應該有三四斤吧?這一看上去,就挺饞人的呢,來,大家一起吃吧,一起吃。”劉誌遠一邊動起了筷子,一邊就也讓大家一起吃著。


    這魚肉一進了劉誌遠的嘴裏麵,那還真是的十分美味,或許是劉誌遠很久沒有品嚐過家鄉本地的菜肴味道,更或許他一直沒有吃到過自己鄉鎮上麵的這個糖醋鯉魚的味道,總之,他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吃到的最可口的魚肉了。


    這鯉魚剛剛拚完了,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立刻又敬了劉誌遠副處長一杯薄酒,接下來,他把自己的嘴巴悄悄的靠近了劉誌遠的耳朵,“劉處長,這接下來的一道菜,還是魚,但是你要品嚐一下這是什麽魚了,您在市裏麵接觸的大菜類比較多,這下就要看看您的鑒賞力如何了,”這個白展堂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神秘。


    劉誌遠到是被這個白展堂的話搞得有些蹊蹺了,這東雷鎮一個小小的鄉鎮,充其量也就不到三萬來人口,能有什麽珍惜的國家保護動物菜啊,看他這神秘的樣子,就是那些東西了,不過劉誌遠從來沒有想到過在一個小小的鄉鎮上麵就有這些東西。


    “好吧,呆會的菜上來,你們都不要說,先讓我猜猜是什麽魚,”劉誌遠一邊對著桌子上麵的人說著話,一邊就顯得有些不服氣了。這在市裏麵,劉誌遠雖然不是怎麽喜歡吃的領導,但是一般的東西他也都是品嚐過的,什麽虎骨酒、鹿茸、鹿鞭、熊掌、鮑魚、燕窩等,但是他從來不會把這些個東西跟一個偏僻的小鄉鎮聯係在一起。


    “來嘍,新鮮出爐的新菜,請各位領導品嚐。”服務員一邊先把這個燉好的魚放在了劉誌遠他們這一桌前麵,一邊就趕緊恭敬的離開了。劉誌遠一看這個菜,不就是魚嗎?難道是從黑龍江那邊運過來的冷水魚?


    劉誌遠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就趕緊夾起了一塊,放進了嘴裏麵,嚐了一下,還真是沒有嚐出來什麽味道呢,這一下子就搞得劉誌遠有點納悶了。


    “怎麽樣,劉處長,你品不出來吧?嗬嗬,來,咱們先喝一杯酒,借著酒味品這種美味,才是最好的。”這個時候,白書記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副處長笑了笑,顯得十分神秘。


    “是不是鱸魚啊?這不是一句詩裏麵有鱸魚的名字嗎?而且,鱸魚的味道跟這個好像有點像啊?”劉誌遠趕緊就迴答著這個白展堂,他還真是有點怕自己失了麵子。自己好歹也是市裏麵來的領導了,這要是連名貴的魚類都猜不出幾個來,那人家下麵的人可就太小看他了。這樣一說,劉誌遠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有些輕鬆了。


    “劉處長,這樣吧,你還是先跟我碰三杯吧,你這個答案是錯誤的,嗬嗬”白展堂書記立刻就拿起了酒杯。劉誌遠一聽人家白書記這麽肯定的說著話,這心裏麵一下子就有些納悶了,於是他二話沒說,又是拿起了酒杯,直接和這個白展堂書記來了三杯。


    酒喝完後,白展堂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劉誌遠副處長的臉蛋子上麵,“劉處長,這個東西就是現在最熱的江豚,嗬嗬,我們這邊來了領導,才會拿這個來招待的。”這個白展堂書記一邊告訴著劉誌遠這個謎底,一邊就顯得十分的高興了。


    劉誌遠被這個白展堂這話一說,他的心裏麵一下子就冰冷了很多,這就是堂堂的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江豚,不是長江裏麵才有嗎?怎麽一個小鄉鎮招待上級領導的飯店裏麵就有,這一下子就把劉誌遠的心給搞的糾結起來。想想看,一個小鄉鎮上麵都有江豚肉吃,別說你長江裏麵全是江豚了,一個縣裏麵有十個鄉鎮,一個市裏麵有十多個縣,一個省裏麵有十多個市,這樣算下來,公款吃喝都吃江豚的話,那新聞上麵報道的江豚即將滅絕的消息就不假了。


    劉誌遠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一邊就有點心軟了,他趕緊就放下了筷子,借故上了趟廁所,直到大家把那盤盹江豚吃完了,他才緩緩地走了進來,似乎在這一刻,他的那種仁慈之心一下子就顯現了。


    劉誌遠這一再次走迴來,下麵的敬酒緩解就來了,鎮委書記白展堂立刻就給劉誌遠副處長提議,現場是五桌,一共也就四十個人左右,每個桌上麵來幾個代表就可以了,可以不必一個一個敬酒。劉誌遠聽了這個提議倒是覺得很好,但是,接下來的場麵就不是他劉誌遠所能控製得了的了。


    很快,第一桌就七八個人就上來了,這些都是縣國資委裏麵來的人,縣裏麵跟市局關係是比較親密的,他們要一個個都跟留劉誌遠喝,不能派代表,劉誌遠一看縣裏麵的同誌這麽熱情,再者都是國資委係統的,他不喝顯然說不過去,這裏麵基本上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劉誌遠這個市局領導的,所以,劉誌遠更得跟他們喝。


    這第一輪下來,劉誌遠一下子就幹掉了八杯薄酒,很快,第一桌的完了,鄉鎮上麵的幾個副鎮長、副書記過來敬酒了,這些都是鄉鎮的副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地位,這個是不能派代表的,劉誌遠又是一個接著一個喝,又是一桌完了。緊接著就是鄉鎮上麵排的上的幹部,又來一桌,這一下子,劉誌遠喝的有點受不了了。


    知道最後一桌,是劉誌遠他們村的村支書、村長還有一些村幹部,那更是他劉誌遠的父母官了,這最後一桌,因為關係更近一些,人家每個人要和劉誌遠喝三杯,這一下子就搞得劉誌遠心裏麵有點納悶了。


    “這樣吧,劉處長今天喝了不少了,我跟周主任幫著劉處長帶一些,好吧,咱們村裏麵的幹部,這酒量應該是很好的,其實。。。”就在這個時候,這個東雷鎮鎮委書記白展堂立刻就看出了劉誌遠有些不行了,於是他就頂了上去。


    有了人幫他劉誌遠代酒,劉誌遠的壓力一下子就減緩了很多,他勉強的喝完了最後一杯酒,整個人就已經醉的有點看不清楚路了。就這樣,一場轟轟烈烈的酒宴就在大家的嬉鬧聲中宣告結束。


    劉誌遠在堂弟劉曉偉的攙扶下,上了自己的車子,一上車子,他的眼睛立刻就變得有些昏花了。此刻縣裏麵的同誌和鄉鎮的同誌一個個上前來道別,劉誌遠在醉昏昏的狀態下,和這些人一個個握完了手,趕緊就關上了車門子。


    縣裏麵的同誌和鄉鎮的同誌相繼離去了,劉誌遠也就讓堂弟劉曉偉趕緊上路了。


    就這樣,車子在平坦的國道上麵一下子就行駛了十來分鍾,劉誌遠立刻就坐不住了,他趕緊讓堂弟劉曉偉停車,車子停好後,劉誌遠奮不顧身的打開了車門子,直接就衝下了車子,把自己剛才喝進去的白酒一個勁的都吐了出來,頓時,這個路旁邊一下子就飄起了一股子酒醒的惡臭味道來。


    劉誌遠足足吐了有兩三分鍾,最後在堂弟劉曉偉的攙扶下,才又迴到了車子上麵,漱過口後,劉誌遠立刻就清醒了一些,他看了看前方的路,立刻就顯得有些躊躇了。


    “小偉,這樣吧,你從前麵路口想迴去的方向開,咱們就不要走國道了,我想私下再迴村子裏麵轉下,再去看看我父母的墳地,好吧?”劉誌遠立刻就對著堂弟劉曉偉說道。


    “好的,這個路我熟悉,嗬嗬,保證不會讓比人發現咱們的。”劉曉偉說完這話,立刻就打轉了方向盤,車子立刻就順著國道旁邊的小路,向著劉誌遠老家的村子行駛了過去。


    當車子再一次的行駛到了自己以前生活過的村子時,劉誌遠要堂弟劉曉偉把車子停了下來,他一個人走下了車子,靜靜地站在離村子不遠處,望著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劉誌遠的內心深處似乎有著一種聲音,那個聲音一直在唿喚著他,“誌遠,你終於迴來了,迴來了。”或者這個聲音在劉誌遠的夢裏麵也出現過,劉誌遠瞬間就被眼前自己熟悉的這個村莊給迷住了,他的思緒深深的陷了進去。


    劉誌遠想著以前父母在世的時候,自己家裏麵窮,這個村子裏麵,除了少數幾個人能看得起自己以外,其餘的人都把他們一家不當人看。那年頭,劉誌遠的衣服都是父母穿過後改小的,小時候沒有東西吃,劉誌遠整天就等著父親給他熬紅薯粥喝,那陣子小肚子強烈的饑餓、燒灼勁頭,劉誌遠似乎現在還記得那個鏡頭,劉誌遠開始有點懷念自己的那個過去了。


    那時候目前還年輕,父親還健壯,但是隨著自己考上大學的那幾年,父母為了供他劉誌遠上大學,每天日以繼夜的勞作,最終都過早的結束了他們的生命,或許這就是做父母的願意為兒女們奉獻的一種精神。


    劉誌遠這樣想著,眼淚一下子就從他的眼睛裏麵流了出來。劉誌遠眼前立刻就出現了父親那微微駝著的身影,還有母親因為歲月的交織,留下來的一道道皺紋,劉誌遠覺得此刻自己的心快要碎了。


    就在這個時候,堂弟劉曉偉立刻就來到了劉誌遠的身邊,“哥,你們家那個院子已經荒廢很多年了,裏麵長滿了雜草,我進去過,房子都老了,一場與水下來都塌方完了,這個院子和地基,聽說幾年前就被村裏麵收了迴去。你不在了,就沒有人住了,大家似乎都把你家的人全部給忘了。”劉曉偉立刻就深有感觸地說到。


    “這個是當然得,我們家裏麵都沒有人在村裏麵了,誰還會留著一個小院子給你們單獨放著,我又不是什麽大官,有什麽特權,我的戶口早就遷到了市裏麵了。”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有些情緒低沉了。


    “哥,咱們要不要去你那個老家裏麵看看,看了你心裏麵就能好受一些,畢竟那裏麵有你的一些迴憶在裏麵,還有大伯和嬸嬸,他們。。”劉曉偉立刻就提醒著劉誌遠。經堂弟這麽一提醒,劉誌遠立刻就有點想去自己那個老家裏麵看看,或許這麽多年過去了,自己還真是應該去那個荒涼的院落裏麵看看,那裏有自己兒時的一些記憶。


    但是,突然間,劉誌遠又想通了,那個地方有著很多自己小時候貧窮、傷痛的記憶,自己還是不去的好,現在父母都沒有了,自己就孤身一人再去那個地方,隻會顯得他的影子更孤單。劉誌遠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執著的上了車子。


    有些人說了,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認識的人就像是一個拋物線,到了一定的年齡,你認識的人,你的親人就會逐漸的減少,直到最後,你生命的最後那一刻,你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周圍的人你都不認識了。劉誌遠現在才三十出頭,他似乎都已經感受到了這點變化,他的心裏麵立刻就有些沉默了。


    “哥,咱們現在去哪裏?”劉曉偉頓時也上了車子,他顯得十分的同情此刻的堂哥劉誌遠。這個時候,劉誌遠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劉曉偉,“曉偉,你要是想迴去看看你父親的話,我給你一點時間,你迴去看看你父親吧?”劉誌遠立刻就對著自己這位堂弟說道。


    “好的,謝謝哥,你不一起去看看?”劉曉偉立刻就顯得十分驚喜,但是他也有著一絲驚訝。


    “不去了,我不想再想起一點的任何事情,呆會時間到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劉誌遠說完話,立刻就緩緩地把自己的頭扭向了一邊。


    “好的,哥,那我就速去速迴了,找不到你我就打你這個電話。”劉曉偉一邊對著劉誌遠說著話,一邊就笑著跑下了車子。


    看著堂弟劉曉偉那離去時高興的樣子,劉誌遠似乎立刻就體會到了別人心裏麵的那種團聚的幸福,而自己的呢。這樣一想,劉誌遠立刻就啟動了車子,他想著村子裏麵的祖墳方向開了過去,他想趁著沒人的時間,再去看看自己的父母。


    沒幾分鍾,車子就來到了村子裏麵的祖墳裏麵,墳地裏一片的狼藉,這都是那些修葺自己父母墳墓的工人和來看熱鬧的那些官員們留下的,劉誌遠下了車子,直接就想著自己父母的墳墓走了過去。


    來時那破舊不堪的墳墓已經被修葺一新了,上麵還插了好幾個花圈,並且也立了個小石碑。劉誌遠心裏麵明白,這都是他們那個鎮委書記白展堂為自己做的,這樣一想,劉誌遠的心裏麵一下子就有了很多的安慰。


    他靜靜的走到了父母的墳墓前,直愣愣的跪了下去,滿腦子都是父母在世時的情景,那一刻,劉誌遠的心靈裏麵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的寧靜了,他虔誠的為自己的父母祈禱著,心裏麵在唿喚著,“爸,媽,你兒子迴來看你們了,你們聽得到嗎?”劉誌遠內心一邊唿喚著,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傷感。。。


    就這樣,好長時間過去了,劉誌遠的雙腿跪的都有些發麻了,他的思緒在這一刻也有些淡了,於是劉誌遠立刻就站起了身子,重新迴到了車子上麵。


    “嘟嘟嘟,嘟嘟嘟”就在這個時候,劉誌遠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就把劉誌遠搞得有些迴複活力了,他默默地拿起了手機,看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就接了電話。


    “喂,哥,我是曉偉,你跑哪裏去了啊?害得我找了你半天呢,”電話那邊立刻就傳來了劉曉偉的聲音,這一下子就搞得劉誌遠有點清醒了。


    “好了,曉偉,我馬上過來,你等我,”劉誌遠掛完了堂弟劉曉偉的電話,立刻就踩了踩油門,車子一下子就駛出了祖墳,直接向著村子的方向駛了過去。


    沒幾分鍾,劉誌遠就來到了剛才和堂弟分手的地方,這個時候,堂弟劉曉偉正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的臉上有著一種似乎害怕被拋棄的感覺。這一看到堂哥劉誌遠的車子,這個劉曉偉立刻就飛奔了過來,他顯得十分的激動。


    “哥,你剛才真的嚇了我一大跳,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直接又把我留在了這個小村子裏麵,讓我一輩子就跟父輩一樣呢,嗬嗬”劉曉偉一邊說著話,一邊這眼睛裏麵就有點濕潤了。


    “上車吧。”劉誌遠立刻就對著堂弟說道,其實他劉誌遠的心裏麵明白,這就是農村人對於出路的一種渴望,這就是前途,這就是命運。八十年代的青年靠的是上大學,上了大學就能分配進國家機關,就能有一口飯吃,九十年代的青年進的是國有企業,也是有國家保保障的,這一到了新世紀,教育產業化了,大學生們都成了民工,就業都沒了保障,更別說什麽也沒有學到手的青年人了,他們就的希望和前途都被這個時代給葬送了,這就是可憐的八零後。


    到了這個年代,房價飆升了十倍,經濟出現了泡沫、通貨膨脹,男女比例失調,經濟麵臨崩潰,失業人數越來越多,人們的生活壓力越來越大,貧富差距天壤之別,國富民窮,官員橫行霸道。。。等等的這一些,都成了現代社會的一個病症。


    劉誌遠想著這些,他歎了一口氣,還是趕緊迴市裏麵,幫曉偉把工作的事情給解決了吧,這個是他一生的鐵飯碗呢,這樣一想,劉誌遠立刻就關好了車門子,踩了踩油門,車子立刻就向著市裏麵的方向,開了過去。


    “哥,不用我開車了嗎?咱們不用去你父母的墳地上麵看看嗎?哥,您不用在休息一下嗎?”劉曉偉一連串的問題立刻就提了出來,劉誌遠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他顯得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車子就這樣一路奔馳著,劉誌遠自己的車技果然不是一般的好,他甚至要比這個開了十年的士的堂弟水平都要高很多,車子一上了通往城關市的告訴公路,劉誌遠立刻就全速奔馳了起來。


    不到兩個小時,車子就開會了城關市,這種速度,一下子就把副駕駛位坐著的堂弟劉曉偉搞得有些驚訝。


    迴到了市裏麵,劉誌遠就讓曉偉先開著車子了,他自己則是緩緩的坐上了副駕駛位置,拿起了手機,他的給這個成鋼集團的廖遠紅總經理打個電話。


    此刻的廖遠紅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和單位的辦公室主任聊天呢,突然,她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就把廖遠紅聊天的氛圍給打斷了。廖遠紅總經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國資委劉誌遠副處長的,於是她感激就對著眼前的辦公室主任揮了下手,這個小領導就趕緊屁顛屁顛的離開了老總廖遠紅的辦公室。


    “喂,劉處長,怎麽了?找我又有什麽事情啊,嗬嗬”廖遠紅這一接通劉誌遠的電話,立刻就笑著問道。


    “廖總啊,您這警覺性蠻高的啊,我是找你有個事情啊,還希望你幫幫忙。”劉誌遠立刻就對著這個廖遠紅說道,他顯得十分的平靜了。


    “哦?說吧,什麽事情,我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這個副處長的忙啊,你現在都是副處長了,還要我這個企業老總幫忙,這可不是你劉誌遠的一貫作風的,”廖遠紅總經理聽了劉誌遠副處長的話,立刻就顯得十分謙虛了。


    “廖總,你看看你,現在謙虛了吧,以前我找你好幾次,都是幫忙辦事情,你現在倒是把我抬得很高了,嗬嗬,這可有點不好啊,要不這樣吧,咱們一起去喝點茶水,在市裏麵的朝陽茶館,我開了個房間,你一起過來吧,”劉誌遠立刻就對這個廖遠紅發出了邀請。


    廖遠紅聽了劉誌遠這個話,這心裏麵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激動了,劉誌遠邀請自己喝茶,這還是第一次呢,這樣一想,廖遠紅總經理立刻就答應了劉誌遠副處長,她掛了電話,立刻就下了自己的辦公大樓,開車駛向了劉誌遠說的茶館。


    沒多久,劉誌遠和堂弟劉曉偉的車子就來到了這個茶館前,劉誌遠給堂弟拿出了兩千塊錢,要他去開個包間,然後自己就先上了趟洗手間。因為他們這在鄉鎮上麵剛吃了午飯不到兩個多小時,現在再一起吃飯的話,有點不合時宜,隻能喝茶了。當然了,這個喝茶的價格也不會比吃飯低多少,一頓茶水錢至少得以前五六,可想而知,這個喝茶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起的。


    就在劉誌遠和堂弟進了包間沒多久,這個車樓下麵就停了一輛紅色的奧斯車子,這個廖遠紅最近新買的座駕,隻見她這一下車,立刻就有茶館的服務員迎了上去,幫著這個美女老總指引著方向。


    很快,劉誌遠就聽到了走廊上麵的高跟鞋聲,這個不用說,肯定就是成鋼集團的老總廖遠紅了,劉誌遠的心裏麵逐然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在自己的堂弟麵前約會紅顏知己,這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危險的事情。


    “咚咚咚“突然,就在劉誌遠還沒有來得及想這個場麵的時候,自己開的這包間的房門已經被敲響了,這個時候,劉誌遠趕緊給堂弟劉曉偉使了個眼色,這個劉曉偉立刻就站起了身子,去開房門了。


    “劉處長,你好,你好,嗬嗬,你們來的還真是早啊。”成鋼集團的老總廖遠紅這一進了房間,立刻就對著劉誌遠笑著說道,她的目光瞬間就變得有些熾熱了,似乎有種把劉誌遠在這個房間吞噬的那種感覺。


    “廖總好啊,這個是我堂弟劉曉偉,給你介紹一下,曉偉,趕緊叫人。”劉誌遠一邊和成鋼集團的廖遠紅總經理搭訕著,一邊就命令著自己的堂弟劉曉偉。劉曉偉倒是被堂哥這個突然的指令搞得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是他還是趕緊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這個剛進門的女人。


    “廖總好,”劉曉偉的表現一時間就有些木訥了,因為他就是一個光棍,一個沒有老婆的大男人,想想看,一個連女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的男人呢,突然間見到了一個大美女,而且是正處級國企的老總,他會是一種怎樣的緊張呢?當然了,這個劉曉偉也不知道正處級是一個什麽樣的級別,因為他文化水平也不是很高呢。


    “來,坐吧,廖總,坐,喝點茶水,咱們談談”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對著廖遠紅總經理笑了小。


    “好的,嗬嗬,”廖遠紅總經理被劉誌遠剛才那話一說,一時間終於明白了,這個包間裏麵不止是他們兩個人呢,還有第三個人,劉誌遠的這個堂弟,看上去像個民工一樣,其實說白了,人家就是個民工呢。


    “曉偉,給廖總倒茶水。”劉誌遠立刻就再次對著堂弟劉曉偉開了口,劉曉偉趕緊就遵照堂哥劉誌遠的口令做了。


    “這個不用那麽破費了,我自己就能來,嗬嗬,誌遠,你說吧,什麽事情,直接說,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喜歡直接呢,”廖遠紅看了看劉誌遠這個堂弟,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劉誌遠那帥氣的臉蛋子。


    “廖總,那我就直接開口了,這個是我的堂弟,劉曉偉,是個司機,以前在沿海打工,開了十年的的士,現在在外麵混不下去了,隻能迴到咱們城關市,找到了我。我就琢磨著你們成鋼集團有車隊,能不能給我堂弟兩個紅燈,給他晚飯吃啊,廖總。”劉誌遠直接就把這個事情給說了出來,他這個話說完,整個房間裏麵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廖遠紅聽了劉誌遠的這個話,立刻就笑了笑,“劉誌遠,你這每次找我都是塞人啊,你把我廖遠紅當成了什麽了,真的是,這樣吧,既然他是你的堂弟,就先來我們成鋼裏麵開一陣子車,這個轉正的話,就有點麻煩了,要看他試用期的表現,試用期比一般的大學生短,大學生要半年的時間,你隻要一個月,怎麽樣?劉處長?”廖遠紅說完話,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劉誌遠。


    “這兒,真的是太謝謝廖總了,謝謝”還沒有等劉誌遠迴答廖遠紅的話,這個他堂弟劉曉偉立刻就激動的說出了這樣的話,一下子就把廖遠紅給逗樂了。


    “嗬嗬,誌遠,你堂弟還真是實在人,這樣吧,咱倆單獨談談,你堂弟現在就去我們單位,我讓別人接待一下他,給他先入職,參加工作時間就從今天開始。”廖遠紅立刻就把目光又盯向了劉誌遠。


    “很好,謝謝廖總啊,這個你們那邊包吃住吧,我想他盡快的住進去,因為我家裏麵老婆懷孕了,很多事情不方便呢。”劉誌遠立刻就說出了這個原因。


    “這些都有,有單身宿舍呢,隻要你堂弟願意住,好了,其餘的不用你操心了,我給打個電話,你堂弟現在就可以去收拾東西了。”廖遠紅說完話,立刻就拿著自己的手機,緩緩的走出了這個包間,給下麵的人打了個電話。


    包間裏麵的劉誌遠也給堂弟交代了一下,直接把家裏麵的鑰匙給了他,要他把東西都搬去成鋼,那裏有宿舍什麽的,也有人接待他。堂弟劉曉偉聽了堂哥的話,立刻就拿了鑰匙,很快就消失在了劉誌遠的眼前。


    沒幾分鍾,廖遠紅那邊也交代完了,她直接就進了這個包間,一看到劉誌遠已經把他堂弟支開了,廖遠紅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兩個人喝了一小會茶,就人漫無目的的出了茶館,劉誌遠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留下來陪廖遠紅,還是起身離去。就這樣,劉誌遠沉默著。


    就在這個時候,廖遠紅突然停下了腳,她臉色通紅,有一種少女懷春般的害羞:“誌遠,呆會陪我不?”廖遠紅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劉誌遠那惶恐不安的臉。


    “你,想去哪?”劉誌遠感覺自己一下子被廖遠紅的美貌迷住了,特別是廖遠紅那直呆呆的眼神,很迷人,有很驚豔,劉誌遠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臉上瞬時便變的通紅,就像剛剛戀愛時的那種靦腆。他一動也不動,整個人在這一時刻呆滯了,空氣也停止了流動,他感覺自己的嘴唇似乎很幹涸,廖遠紅那性感的紅唇在不斷地誘惑著自己,劉誌遠真想緊緊的抱上廖遠紅美美的吻個夠,但是,此刻,他膽怯了,廖遠紅在他的心中就像一個女神,神聖而不可侵犯,劉誌遠剛剛生起的甜蜜感立刻就打消了。


    “你說地方?”廖遠紅再次追問劉誌遠,一邊問的同時,廖遠紅整個身體慢慢的向著劉誌遠靠了過來,兩隻眼睛充滿了燃燒的火焰。劉誌遠一下子感覺自己像觸了點一般,心跳急劇加速,整個人不由得驚呆了,他麻木了,靜靜等待著廖遠紅的下一步動作。


    “說嘛,人家要你說嘛。”廖遠紅立刻衝著劉誌遠撒起嬌來,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劉誌遠立刻就忍耐不住了,他整個人都激動了,迅速的攔過廖遠紅香軟的身子,一把把廖遠紅摟緊了自己的懷裏。


    “喔,”廖遠紅被劉誌遠這突來的親熱嚇得驚叫了一聲,她是想劉誌遠來親吻自己,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呆子竟然來得這麽快,自己還有點沒有準備好。一種刺激驚訝的感覺立刻襲編了廖遠紅的全身,廖遠紅兩眼直鉤鉤的看著劉誌遠的眼睛,一動也不動。


    劉誌遠從廖遠紅那有點挑釁般的眼神中得到了一種鼓勵,於是他顧不得想那麽多了,長久**禁儲的釋放,瞬間便在這一刻點燃,劉誌遠立刻埋下頭去,幹涸的嘴唇深深的吻像了廖遠紅把嬌豔欲開的性感紅唇,一種久違的幹涸瞬間變得到了滋潤,廖遠紅的順光滑酥麻,香甜可口,劉誌遠立刻感受到一種無比的觸動,他盡情的吻著著,貪婪的親吻著,舌尖在廖遠紅的唇邊慢慢的摩擦著,一種麻酥酥的感覺裂開就船邊的廖遠紅的全身。


    “啊”廖遠紅的**一下子就被調動了起來,她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好久沒有這種體驗了,廖遠紅顯得十分急迫,她雙手緊緊勾搭住了劉誌遠的頭,使勁把劉誌遠的嘴唇吞向自己的唇,愛情的火花在瞬間得到綻放,廖遠紅也和劉誌遠一樣,貪戀的**著。劉誌遠的舌頭伸進了廖遠紅的唇裏,尋找著廖遠紅的香舌,廖遠紅顯得是調皮,她時不時的輕輕觸碰,時不時的大膽邁進,挑逗的劉誌遠立刻來了力氣,他緊緊的抱緊了廖遠紅那香嫩的嬌軀,舌頭再次深度的探進,不斷搜尋著廖遠紅的香舌,廖遠紅巧妙地躲閃著,突然她大膽的把自己的香舌,伸進了深澤的領地,劉誌遠立刻緊緊**了廖遠紅,貪婪的吻著著,兩個人你來我往,巧妙地追逐戲耍,瞬間,久待滋潤的心靈得到了填補,兩個人的身心得到了融合。


    “好了,那咱們先上車子,找個地方了”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鬆開了摟著的廖遠紅。廖遠紅似乎還沒有被劉誌遠滋潤夠,她鬆開了一小會,立刻就再次靠近了劉誌遠。


    “嗯”,廖遠紅一股柔情,緊緊的又撲到了劉誌遠的懷裏,快速的尋找著劉誌遠後打性感的嘴唇,貪婪的吻著著。她很高,穿上高跟鞋和劉誌遠差不多的個頭,她的頭發很長,發絲染成了黃色略微燙得波浪,很自然的披在整個肩膀上。頭發的香味引人著迷。雙眼如杏,皮膚白裏透紅,如同鮮豔欲滴的蘋果,劉誌遠真想咬下去一口。劉誌遠感受得到她高挑柔棉身子的美妙。


    廖遠紅的高高胸脯壓著劉誌遠的胸膛,劉誌遠不小心低頭時,在這個緊貼著自己胸膛上的位置看下去,那白白的乳溝深不見底,不由得使他血脈噴張浮想聯翩。他咽了咽口水,性海波瀾起來,因為剛才的一番折騰才軟化下去的那話兒突然間就興奮起來,要命的是:緊緊地抵在廖遠紅的襠部。廖遠紅好像也感覺到了劉誌遠身體的變化。她不由得微微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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