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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劉誌遠因為忘了帶錢包,所以趕緊又返了迴來,這一下子就看到了這個廖偉軍在辦公室門前轉悠,劉誌遠立刻就走上了前去。


    “偉軍,怎麽了?進不了門啊?”劉誌遠一邊問著這個廖偉軍,一邊就緩緩的走近了這個廖偉軍的身邊,這個時候,細心的劉誌遠突然就發現,這個廖偉軍的身上或許是因為緊張,都已經濕透了。


    劉誌遠心裏麵立刻就明白了,可能自己在廖偉軍的麵前,裝逼裝的太厲害了,這讓人家新來沒多久的人,會感到不適應的,這搞得不好,人家還真會跑迴省裏麵呢。這樣一想,劉誌遠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溫和了起來。


    “哦,沒什麽。劉主任,我辦公室的鑰匙沒有帶,這個局辦公室的人都出去吃飯了,有點麻煩啊,嗬嗬”廖偉軍一邊向這個劉誌遠主任解釋著,一邊就顯得有些緊張了,他的眼睛一直避開著劉誌遠,似乎害怕劉誌遠有說他什麽。


    “嗬嗬,沒關係了,走吧,跟我一起去吃個飯,等吃完飯迴來,他們也就迴來了,不要著急,下午咱們還有的是時間呢,”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熱情的拍了拍廖偉軍的肩膀,他瞬間就變得十分大方了。


    “這個,真的不好意思,劉主任,我怕耽誤工作,我這一早上都沒有來,這才上班幾天的,影響不好,”廖偉軍一聽劉誌遠的話,這臉蛋子立刻就紅了起來。他那樣子,好像是一個小學生在接受著老師的批評呢,廖偉軍這樣一個表情,搞得劉誌遠這心裏麵也有點軟乎了,他更是覺得自己對廖偉軍似乎有點嚴格了,人家這才來了幾天啊。


    這樣想著,劉誌遠趕緊就張開了自己的笑臉,“偉軍啊,別那樣想,上午呢,我可能有點著急,這態度上麵啊,讓你有點受刺激,這現在是吃飯時間,走吧,等會兒我取錢包了,咱們一起去吃飯,我請客,給你介紹一下咱們城關的好吃的。”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廖偉軍一聽劉誌遠主任的態度變得溫和了很多,於是他的表情立刻就輕鬆了起來,他趕緊就緩緩的跟上了劉誌遠主任的腳步。


    其實呢,劉誌遠這昨天被市委市政府那幫領導打擊了,被取消了參選國資委副處長的資格,劉誌遠這心裏麵也納悶著呢,他這心情一不好,就能從廖偉軍的身上看到一些由於自己心情不好,所造成的不良影響。


    在這個時候,劉誌遠就不得不反思了,這人都是這樣,有時候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安排的一些個事情,那自己都是看不到的,隻有下麵的下屬才能感覺出來,這種狀況持續久了,那下屬都適應不了呢,這樣就很容易出現一係列的問題。


    劉誌遠這迴到了辦公室裏麵,拿了錢包,這才帶著廖偉軍走進了自己的車子裏麵。


    “劉主任,你昨天遇上什麽事情了?好像心情不好。”廖偉軍這一進劉誌遠主任的車子,立刻就對著劉誌遠緩緩的說著話,他的臉色有點恢複了正常了,他這話一出,劉誌遠這心裏麵立刻就有點驚訝了。


    自己這個競選局裏麵的副處長失敗的事情,那是不能給別人說起的,他劉誌遠還真是丟不起這個人呢,這樣鄉鎮,劉誌遠趕緊就把自己的臉蛋子微微擠了擠,“是嗎?我這兩天很好啊,就是上麵領導工作逼得緊,你現在來了這麽幾天,可能也感覺到了,咱們局裏麵的工作還是比較緊張的,特別是咱們局辦公室裏麵,這直接接受領導主管,離局一把手雲霜兒處長又很近,所以呢,很容易第一個被吆喝,嗬嗬”劉誌遠一邊向著這個廖偉軍解釋著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一邊就緩緩的把目光盯向了沿街的行人。


    就在劉誌遠這正開著車子的時候,突然自己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劉誌遠趕緊就把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這一看,不是別人打來的電話,原來是自己的嶽父張鵬飛打來的。


    劉誌遠這一看到老嶽父的電話,趕緊就接了,於此同時,劉誌遠對著廖偉軍示意了一下,讓廖偉軍換過來開車子,自己則換到了副駕駛位上,專心接起了嶽父的電話。


    劉誌遠的嶽父找劉誌遠有什麽事情呢?原來啊,這昨天,劉誌遠去了嶽父家裏麵說了自己競選副處長失敗的事情後,這個張老頭子就上心了,他趁著女婿劉誌遠和他嶽母聊天的時候,一個人偷偷躲進了屋子裏麵,給自己以前的下屬,現在的城關市常務副市長林勁掛了電話,要這個林勁呢,幫自己的女婿劉誌遠把競選副處長的事情說說。


    其實呢,這個張老頭這個舉動,那純粹就是把忙活,你想想看,劉誌遠自己救了市長馬小泉一命,而且很馬小泉的兒子馬濤關係這麽好,自己親自給馬小泉市長送了那麽貴重的古字畫,在一般的人看來,這個事情那肯定是要成功的,就憑著這個關係,這貴重禮物。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馬小泉市長自己心裏麵有點不願意,在市委常委會議上麵,大家提出了這個限製性意見,人家馬小泉一句話也沒有說。


    一個堂堂的市長都這樣了,你說小小的常務副市長能怎麽樣?他能把這個事情辦下來嗎?答案是否定的。


    不過呢,這個林勁昨天已經參加了市委常委會議,會議上麵的情況他自己也是最清楚地啊,這昨天他為什麽不直接給張鵬飛這個老領導迴個話,就直接說唄,老領導,這個事情市裏麵已經定調子啦,我是幫不上什麽忙了,這直接一句話迴絕,不就完事了嗎?他幹嘛要費這個勁頭,這今天才給了劉誌遠嶽父張鵬飛一個準信。


    其實呢,這個常務副市長林勁,剛剛上任還沒兩年時間呢,所以他自己的地位也還是不穩的,這對於下麵求他辦事的人,他有兩個問題要考慮,這第一個,那就是來求他辦事的這些個人,到底有沒有什麽背景,有的是省裏麵領導的親戚、市裏麵領導的親戚,這自己萬一處理不好,這就危急到了自己的位置了。另外一個方麵,自己的老同學、老朋友、老領導、親戚,這些人呢,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才來求自己的,這個一般情況下,林勁不會當麵迴絕別人,這總要給別人一點希望嘛。要不然,別人就會在心裏麵認為,你都坐上了堂堂的常務副市長了,這連個事情都辦不了,這樣的話,自己也沒有什麽麵子可言。


    這個劉誌遠嶽父張鵬飛,就屬於後麵這一種了。昨天晚上,就在張老頭子給常務副市長林勁掛了電話,說明了自己的意思後,林勁副市長那可是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搞得他一晚上還失眠了呢。


    這可是自己這位老領導,這麽多年來求自己的第一件事情,林勁這心裏麵是很想幫幫這個劉誌遠的,但是,他也無能為力,這市裏麵任命副處及以上幹部,那都是要經過市委常委會議決定的,有的時候,比較重要的科級幹部任命,那都要上市委常委會議呢,這市委常委會議是九個人,有的地級市是十一個人,要這些人中的半數以上,才能把這個事情給定下來,所以說,這中間的難度可想而知了。林勁副市長這向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給劉誌遠的嶽父張鵬飛打了電話。


    林勁副市長的話很簡單,他客氣了一番後,直接就對著張老頭子說出了實情,“老領導,你說的這個事情,我跟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碰過頭了,人家呢,對你女婿劉誌遠這個情況也很重視啊,但是這個公開選拔幹部那是要顧及公平性的,所以呢,你女婿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好辦,我是無能為力了,真的很對不起啊,老領導。”城關市常務副市長林勁的這一番話,那說的還真是委婉。


    劉誌遠的嶽父張鵬飛在聽了自己以前下屬的這個話時,那心裏麵已經很灰心了,但是他是以前的老領導了,這種事情見多了,不說自己的女婿,就連他張鵬飛以前也是經過了很多的磨難的,三十歲左右的時候,他已經是副縣長了,那一年,市裏麵有領導要提拔他為縣長,這都進了市委黨校進行了培訓呢,結果在任命書下來的前一天晚上,事情就出現了變動。他張鵬飛縣長的位子被一個省裏麵大領導的親戚給頂替了,張鵬飛就從副縣長的位子上麵,調調去了市國資委出任副處長,這就是人生的轉折,這種事情,誰也預料不到的,這也就是政治。所以,張老頭子在歎了幾聲氣候,這心裏麵一下子就變得平靜了很多。


    他上午思考了一個上午,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女婿打打氣,要他不要灰心,再接再厲,這就是床如同傳統的長輩激勵晚輩的一些常用方法,這些方法呢,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想出來了,這也是要經過一些自己親身的經曆,和長時間的思考,才能有這麽一個心境。要不然,你隻能在別人出了事情的時候,無動於衷了。


    這時,車子裏麵的劉誌遠剛把電話接通,嶽父張鵬飛那蒼老的聲音立刻就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誌遠啊,忙不忙啊,嗬嗬,”張老頭子顯得有些怕打攪了女婿劉誌遠吃飯的時候,所以他的語氣有些溫和。


    “哦,爸,不忙呢,在吃飯去的路上,你說吧,我沒有開車,剛剛讓別人開車子了,目的就是為了接您的電話呢,嗬嗬”劉誌遠一邊對著嶽父張鵬飛說著話,一邊就緩緩的把自己的身子挺直了一些。


    “恩,那就好,是這麽個情況,昨天你那個事情,我給你問了問我以前的下屬,不過呢,事情沒有什麽起色,他們都辦不動,估計啊,這次你們國資委裏麵提拔副處級幹部,是個很難的事情呢,雖然我這個老頭子啊,幫不上你的忙,但在心裏麵還是鼓勵鼓勵你,不要泄氣,這次沒有機會,咱們就等下次,我相信你的實力,嗬嗬”嶽父張鵬飛一邊微笑著,一邊就對著女婿劉誌遠說著鼓舞的話。


    “嗬嗬,爸,這個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以前那些下屬,該退的估計也都退了,我還真是壓根就沒有想過邀您幫忙呢,這個事情我知道難度,我不抱什麽希望了,愛咋地咋地吧,嗬嗬,我沒什麽的。”劉誌遠聽了嶽父的話,立刻舉無所謂的迴答道。但其實啊,他劉誌遠的心裏麵,那還真是有些過不去呢,嶽父張鵬飛剛剛一提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劉誌遠這心裏麵就有點隱隱的痛呢,但在老人家麵前,他劉誌遠還真不能表現出一絲的軟弱,他得堅挺起來,隻有這樣他才能讓家人覺得自己是個靠山。


    “恩,我就這個事情,沒別的了,好好幹吧,你還年輕呢,這還都沒有三十歲呢,我跟你媽也吃飯了,先不說了,你忙你的吧,”張老頭子和女婿劉誌遠說完這個話,立刻就掛了電話,他顯得十分幹脆利落。


    劉誌遠這一聽完嶽父的電話,他心裏麵有點感動了,或許,他以前的性格都是有點特立獨行的那種,自己出了什麽事情,一般不跟老婆佳麗、嶽父嶽母他們說,隻是自己一個人給扛下來。


    但是這次,經過昨天晚上他給老嶽父張鵬飛把這個事情說了一下,立刻就有了那麽一點的迴應,長時間沒有人關心的那種孤獨心理,似乎在這一刻一下子就得到了嗬護,劉誌遠的眼睛裏麵立刻就滲出了一絲的濕潤。


    “劉主任,你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啊,我看你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開車車子的廖偉軍立刻就對著劉誌遠主任緩緩地說道,他這個話一下子就把正沉浸在感動中的劉誌遠給驚醒了。


    “哦,沒什麽,沒什麽,就是我嶽父打電話來,關心了我一下,問問現在的工作怎麽樣。”劉誌遠看了一眼這個廖偉軍,立刻就緩緩地說道,他的目光立刻就變得有些平和了。


    “你嶽父?以前在那個單位的?”廖偉軍這一聽劉誌遠主任這麽說,心裏麵立刻就有點好奇了。


    “嗬嗬,你這個家夥,問的問題還真多啊,碰上我這個主任今天心情好,就告訴你吧,我嶽父是以前咱們國資委的一把手,他在位子上麵的時候,雲霜兒處長的上一任主任,陳子陽還是他的晚輩呢,這現在一晃就是好些年過去了,現在咱們國資委裏麵都變成了什麽樣了,物是人非啊,老頭子雖然不在位置上麵了,但是對我這個女婿的工作,那還是很關心的,嗬嗬”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地抬起了頭,看了看這個副手廖偉軍。


    廖偉軍聽了劉誌遠主任的話,這一時間心裏麵就有點納悶了。劉誌遠這個話從表麵上聽來,這個家夥有點做了人家上門女婿的嫌疑呢,所以廖偉軍的腦子裏麵立刻就浮現出了一副上門女婿的畫麵。(☆☆純文字)


    廖偉軍老家以前是農村的,父親以前當過知青,爺爺是以部隊裏麵的幹部,這父親在農村做了七八年知青,就被爺爺掉進了城裏麵,安排了工作。在這幾年裏,廖偉軍就出生了,這一直在農村跟著外婆家裏麵的人過活呢。所以廖偉軍對這個農村裏麵的上門女婿有著很深刻的印象。


    一般的上門女婿,都是遭受著人家女方家裏麵人的剝削,生了孩子呢,不能跟著男方姓,必須跟著女方姓呢。所以,廖偉軍這一下子就有點憋不住了。


    “劉主任,你該不是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吧?這樣的話,情況可就有點慘了,嗬嗬”廖偉軍一邊看著劉誌遠那僵硬的臉蛋子,一邊就有些擔憂的說道。


    “什麽?上門女婿,也不算啊,我跟我老婆是在大學裏麵認識的,一個班的,在大學裏麵談的戀愛,這畢業後就結婚了,恰好我嶽父是在市國資委,所以呢,我這就直接進了這個國資委,那時候是我嶽父打的招唿,當然了,我也是考過試的,我剛進去的時候,我嶽父就退下去了呢,”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表現的有點爽朗了。


    雖然劉誌遠的表現上表現的十分的爽朗,但是他的內心裏麵,還真是有那麽一點被人當做上門女婿的感覺,你想想看吧,這個劉誌遠工作是嶽父張鵬飛給辦的,這個結婚後,家裏麵的房子是嶽父給的首付買的,然後老婆佳麗是人家的女兒,這樣一想還真是有點上門女婿的感覺。劉誌遠這樣想著,臉上立刻就閃過了一絲的陰霾。


    “哦,那我是理解錯了,劉主任,你可不要怪我啊。”廖偉軍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對著劉誌遠主任倒著謙。


    他這話一說,倒是讓劉誌遠對他自己有了一個重新的審視,隻見劉誌遠突然間就皺了皺眉頭,“偉軍啊,看來你對上門女婿這個詞有著很深刻的印象啊,說說吧,是怎麽迴事啊?”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立刻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這個廖偉軍。


    劉誌遠這問廖偉軍話的意義在這一刻似乎就有點深刻了,因為,劉誌遠在內心深處,還真是把自己當做了一個上門女婿的位置呢,所以在自從自己結婚以來,老婆出軌、嶽父嶽母的輕視,他都是一直容忍著,不為別的,就因為自己結婚之前一無所有,有的東西都是嶽父嶽母給予的。


    劉誌遠想聽廖偉軍對上門女婿的看法,這在一定的程度上麵,也就預示著這個廖偉軍對自己這個上門女婿的看法,還有一個,那就是廖偉軍這個人的基本道德素質,和個人呢的品德,一般情況下,聽一個人對一件事情的認識,就能夠很好的了解這個人的素質、品德,人生觀、世界觀等等。


    因為我們每個人在生活當中,都會遵循著一些規律的,有的人會算命,有的人會看相,有的人會看人等等,這些都是根據每個人的言行舉止來看出來的。所以劉誌遠對這個廖偉軍的話,立刻就給重視起來了。


    “這個,嗬嗬,劉主任,我以前是在農村長大的,那時候,我們那個村子吧,還算比較富裕呢,這村子裏麵就有好幾個隻生女兒的人家,他們都招了上門女婿,但是這些上門女婿的地位都不是很高,有的甚至比較慘,所以我對這個上門女婿的詞,印象比較深刻。”廖偉軍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把自己的頭抬了抬,他看了看自己的上司劉誌遠的臉色,這個時候,廖偉軍突然就發覺劉誌遠主任的臉色有點通紅。


    “哦?上門女婿比較慘,你說說吧,怎麽個慘法啊?”劉誌遠好像一時間就對這個事情感興趣了,他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這個廖偉軍,這一下子就把廖偉軍問的有點突兀了,看來這個劉誌遠還真是平易近人,什麽話題都能和自己討論呢,這要是遇上了一般的領導,人家才沒有閑工夫跟你胡扯呢,人家的每一句話,那都是充滿了官場的智慧在裏麵,你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被人家給繞進去呢。


    廖偉軍這樣一想,這心裏麵立刻就顯得比較高興了,他趕緊就把自己的頭抬了抬,一臉的欣慰,人就是這樣,一旦得到了領導的首肯,那表現出來的積極勁頭,那還真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呢。


    “我們村子以前有個人家,兒子在省城裏麵上班,這一生就生了七個女兒,沒有一個男孩子,估計是那男的從事的工作性質的關係,給人家做油漆工作,這種工種,一般情況下,生不出男孩子。這沒有了男孩子,就隻能招個上門女婿,於是他們就給其中一個女兒招了上門女婿,那上門女婿啊,從結婚到現在,一年都是隻進兩次門,過年進門一次,帶個十來天,立刻就出去打工了,家裏麵農忙的時候,迴一下家,呆個十來天,又得出去打工掙錢給女方家裏麵,這十來年都是這麽過來的,現在呢,女方家裏麵孩子有了,房子也蓋起來了,於是就直接放狗,把那個上門女婿趕出了門外,這上門女婿打工都是在金礦上麵打工,淘金長年在水裏麵,十來年了,這腿就廢了,風濕、骨質增生等等,那女方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所以把這個上門女婿趕出了門,那個上門女婿老家沒什麽親人了,現在失去了勞動能力,隻有等死這一條路了,好幾年過去了,都不知道上哪混飯吃去了呢。”廖偉軍這一下子就把自己農村那個上門女婿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好像還對那個上門女婿滿同情的。


    廖偉軍的這個話,一下子就觸動了劉誌遠的內心,他似乎在想著,自己以後會不會是這種情況,自己和佳麗這種婚姻到底還能夠維持多久?雙方都有背叛過這個婚姻,佳麗出過軌,自己也和好幾個女人發生過性關係,這要是雙方真的有那麽一天過不下去了,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麽?


    劉誌遠的心裏麵開始思索了,假如兩個人離婚了,自己或許留下來的就隻有這個工作了,別的東西,還真是說不清楚呢,因為房子的首付是人家張老頭子的,月供是自己和老婆一起的,劉誌遠一想到這個事情,心裏麵竟然有點不寒而戰。這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麵,還真是有點怕失去一切,你想想,假如有一天你一窮二白了,什麽都沒有了,你會怎麽辦?現實是殘酷的,這個國家,有的人一輩子吃喝玩樂,家產彎管,不用費一點的心思,就能幸福的過一輩子,但是有的人,經過了一生的辛勤勞作,得到的竟然是子子孫孫貧窮的遺傳,甚至連在縣城裏麵、市裏麵買套房子的錢都攢不夠,這就是這個蛋痛的社會,劉誌遠想著這個問題,心裏麵立刻就變得冷颼颼的,他一句話也不說了,甚至連昨天自己競選副處長被卡在門外的事情也想不起來了。


    “你知道那個女的為什麽要幹那上門女婿出門嗎?”廖偉軍這停了那麽一小會,立刻就把自己的話茬子又接上了。


    “為什麽啊?”劉誌遠被這個廖偉軍這麽一問,腦子裏麵立刻就迴過了神,他緩緩的歎了口氣,心裏麵卻在想著,這該不會是那女的又在外麵**這男人吧,你想想,一對夫妻,丈夫一年隻迴家兩次,這女人一年之中都是怎麽樣度過***呢?這就是農村的留守婦女,這裏麵事情那就肯定多了。


    不用劉誌遠想,廖偉軍臉上的表情就已經把這個事情給暴露了,隻見他的臉上充滿了一種詭異的笑容,“原因是這樣的,那個女的嘛,人家在招這個上門女婿之前,就和村子裏麵一個男人好上了,但是她父母看不上這個男人呢,於是就隻能給這個女的找個上門女婿,這女人雖然有了老公,但是這上門女婿呢長年不迴家,所以就給那個和女人好過的男人留下了機會,於是一年四季,趁著家裏麵人不注意,這個女人就和那個村子裏麵的男人偷情,這一下子就隱瞞了這個上門女婿好幾年呢,知道又一次,這個上門女婿在一年中的另外一個時節迴家了,想看看自己的兩個女兒,當然了,這兩個女兒是不是他的,那還真是說不上來呢。結果,這一迴家,就發現老婆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呢,那天晚上,這個上門女婿就在家裏麵停了一個晚上,和女人商量怎麽處理這個事情,這個上門女婿最後妥協了,因為他是個上門女婿啊,什麽都沒有。所以隻能要這個女人以後少個那男人來往,自己還跟這個女人過,就這樣,他妥協著,十幾年過去了,把自己的一生都搭進去了,最後還是被人家掃地出門了,這就是上門女婿的悲慘命運。”廖偉軍說到這裏,立刻就停住了。


    “他的命運還真是悲慘啊。”劉誌遠突然就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劉誌遠此刻就沉默了,他怎麽覺得自己跟這個廖偉軍說的那個上門女婿有些相似之處呢,不同的是自己現在好歹在生活中還算有些地位,在單位裏麵還算是個小領導呢,在嶽父嶽母嚴重自己還是個好女婿,老婆佳麗也隻是出過一次軌,這樣一想,劉誌遠心裏麵立刻就輕鬆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的命運應該要比廖偉軍嘴裏麵那個上門女婿好很多呢。


    這樣一想,劉誌遠的心裏麵立刻就顯得輕鬆起來。


    “偉軍,就在前麵停下,那裏有個正宗的東北菜館,咱們就吃點雞絲拉皮、東北大餡餃子、拍黃瓜,再來點炒餅,嗬嗬,味道好極了,我就比較喜歡吃那個,”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有些興奮了。


    “好的,我把車子停好。”廖偉軍一邊迴答著劉誌遠的話,一邊就緩緩地把車子停下來了。


    兩個人走進了飯館,劉誌遠的腦子一團霧水,他可能還在思考著這個廖偉軍剛才那個關於上門女婿的話題呢,突然,廖偉軍就推了推劉誌遠主任的胳膊,“劉主任,來點啤酒不?”廖偉軍的臉上帶著一絲的微笑。


    “隨你吧,今天一切都隨你,你看看,來的時候,聽你講故事,這到了飯店,隨你點啤酒,待會呢,還要隨你再嘮叨嘮叨,我這個主任對你,還算很好吧,嗬嗬”劉誌遠聽了這個廖偉軍的話,立刻就歎了口氣。


    他這話的意思裏麵似乎有點埋怨這個廖偉軍過於隨便了,有點不把他這個領導放眼裏了,劉誌遠的這個話一出口,廖偉軍的精神裏麵立刻就是那麽一緊張,這有的時候還真是這樣,這些領導呢,表麵上給你是鬆了緊箍咒,這實質上麵,卻又時時刻刻的在提醒你,我是領導,說話注意一點。


    廖偉軍也不是傻瓜,他立刻就聽出了劉誌遠主任話裏麵的意思,於是廖偉軍趕緊又裝起了孫子,“劉主任,我是您的兵,而且永遠是您的兵呢,我這要多向您請教局裏麵的事情,這樣有利於我的成長,我那小姑,再三的叮囑我,要聽您的話,她說,這國資委裏麵,隻要我跟著您走,一定不會錯的,肯定會升的很快的。”廖偉軍聽了這個劉誌遠的話,趕緊就笑嘻嘻的說道。


    “去,你小姑那是在騙你啊,像我這樣一個小小的正科級幹部,比你就隻高半個頭銜,能有什麽值得你們學習的啊,哎呦,我是不行了,這一輩子就在這個局辦公室主任的位子上麵幹吧,當然了,適當的時候,給你讓讓位置,嗬嗬”劉誌遠聽了廖偉軍的話,立刻就發起了牢騷,他的心裏麵,你昨天競選副處長失敗的心情,又竄上了心頭了。


    “這個,劉主任,你可不能這樣說啊,我聽人家說,這次局裏麵空了兩個副處長的位置,其中有一個名額,是從咱們局裏麵現有的正科級幹部裏麵出呢,你在咱們局裏麵現有的這六個正科級幹部裏麵,那能力是最強的,我私下聽他們議論,你是肯定能上去的,嗬嗬”廖偉軍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立刻給劉誌遠倒上了啤酒。


    劉誌遠緩緩的拿起了酒杯子,立刻就一飲而盡。“偉軍啊,你這都是聽誰在那裏亂說的啊,真的是,我實話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有想這次被提拔,我就心安理得的做好局辦公室的工作,這才是我當前的主要任務,明白嗎?這人呢,不能好高騖遠了,你是不知道,我這才坐上局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一年時間,我這突然就提拔了副處級幹部,那會羨煞很多人的,大家對我有意見怎麽辦?這就不好了吧,還是安安穩穩的做好自己的事情,這樣,心裏麵踏實一些,提拔的太快了,就有點拔苗助長的味道了,”劉誌遠突然就像是一位想開了的人一樣,立刻就對著廖偉軍緩緩地說道。


    廖偉軍聽了劉誌遠主任的話,這心裏麵立刻就恍然大悟,他還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眼前的這個主任,心胸還真是開闊啊,廖偉軍二話不說,趕緊就拿起了酒杯子,直接幹向了劉誌遠主任,兩個人又是一杯豪飲而盡。


    其實呢,這個廖偉軍哪裏知道,一般講話水平高的人,能講出那麽高明的話,這心裏麵都是經過一陣子打擊的,就像這個劉誌遠,這不剛剛被刷了嗎?要是他沒有被刷的話,他肯定不會這樣說的,人就是這樣,在得不到的時候,就會來一句,“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也算是自我安慰的一種心態吧。


    兩個人說著話,服務員就把飯菜給端了上來,劉誌遠和廖偉軍立刻就招唿上了,兩個人狼吞虎咽的大口吃了起來。


    一輪狼吞虎咽之後,廖偉軍立刻又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目光直直的盯向了局辦公室主任劉誌遠的臉蛋子。“劉主任,這個昨天啊,市裏麵剛剛開了市委常委會議,你知道麽?”這個廖偉軍一個話一出口,直接就把劉誌遠給噎住了。


    說實話,市委召開常委會議這個事情,自己還是從市長兒子馬濤那裏聽來的,這個事情突然在廖偉軍的口裏麵傳了出來,還真是有點讓他劉誌遠大驚失色呢。


    “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你小子才來單位幾天啊,這都把這個事情給打聽清楚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劉誌遠一邊夾了口菜,一邊就緩緩的把目光盯向了廖偉軍。


    此刻,劉誌遠這個辦公室主任什麽話也不想說了,他心裏麵在猜想著,這個廖偉軍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在市委常委會議上麵,已經被取消競選副處長的資格呢?一想到這個問題,劉誌遠這心裏麵還真是有點冰涼。


    好歹他劉誌遠也是局辦公室的一把手,這才局裏麵所有科長裏麵,他劉誌遠那還是比較有地位的,想想看,這局裏麵的六位科長,一個個見了自己,那都是很聽話的,因為這個局裏麵,領導最信任、最親近的就是他劉誌遠了。假如現在被自己的下屬廖偉軍知道了自己競選副處失敗了,那人家廖偉軍肯定就會低看自己一眼,這樣想著,劉誌遠的心裏麵還真是有那麽一點緊張。


    劉誌遠什麽話也沒有說了,直接就拿起了筷子,夾了菜,填進了自己的嘴巴裏麵。其實他心裏麵明白,不用自己問,這個廖偉軍就會把他知道的事情給自己匯報的,這下麵的人基本上都會有這個習性,一旦局裏麵、市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會爭先恐後的給自己的領導匯報情況,以此來凸顯自己在單位的地位。當然了,這個國資委新來的局辦公室副主任廖偉軍也一樣了。


    “劉主任,我這也是小道消息,嘿嘿,你就不想聽聽我都聽到了什麽嗎?”廖偉軍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神秘了。


    “聽到了什麽啊?是不是關於局裏麵那個新來的副處長啊,說說情況,我聽聽,嗬嗬”劉誌遠聽了廖偉軍的這個話,立刻就放鬆了一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廖偉軍一看劉誌遠主任的表情有些和緩了,於是,他趕緊就把自己聽到事情說了出來,“劉主任,我聽人家說,這昨天市委常委會議召開了整整一天時間,給咱們國資委選來了一位新的副處長,那就是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王凱,這個哥們跟我還是有那麽一點關係的,他以前是在下麵的縣裏麵的,我以前在那個縣裏麵的農村,我爸爸因為是省裏麵的幹部,所以,他在縣裏麵做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就到過我家好幾次呢,嗬嗬。”廖偉軍一邊說著自己聽來的這個消息,一邊就緩緩地抬起了頭,似乎他因為這個國資委裏麵新來的這個副處長和自己還是有那麽一點交情,所以內心顯得很激動。


    “是嗎?嗬嗬,那你小子這次可是發達了啊,好好幹吧,這個新來的副處長說不定一來就會提拔你呢,嗬嗬”劉誌遠聽了這個廖偉軍的話,立刻就開起了廖偉軍的玩笑。


    “什麽?提拔我,劉主任,你沒有搞錯吧,那個王凱他新來,要在單位至少帶上一年半載的,這才有決定權吧,哪會一來就能提拔別人的啊,真的是”廖偉軍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地把自己的頭抬了抬。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劉誌遠從這個廖偉軍的話裏麵聽出了一個信息來了,那就是廖偉軍的父親,當時應該在省裏麵還是個大官呢,要不然一個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整天跑去他老家幹什麽?這樣一想,劉誌遠立刻就對著這個廖偉軍的家勢感上了興趣。


    “偉軍啊,你父親是做什麽啊?”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把目光再次盯向了這個廖偉軍的臉蛋子。


    “這個啊,嗬嗬,主任,我小姑沒有告訴你嗎?”廖偉軍立刻就反問了一下這個劉誌遠。這個廖偉軍口中所說的小姑,那不是別人,就是成鋼集團的老總廖遠紅了。


    “沒有啊,我跟你小姑在一起聊天,基本上不說那個事情的,所以她從來也沒有把你們家的事情告訴給我啊,”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桌子上麵的啤酒再給這個廖偉軍倒了一些,這啤酒一倒上杯,廖偉軍似乎一時間就來了興趣。


    一邊這做下屬的,也有一個很好的心態,那就是自己的老子是高官,他們在領導的麵前也會顯擺一下,這樣也是可以提高一下自己在領導心目中的地位的。


    這個時候,隻見廖偉軍抬了抬自己的頭,目光大膽而敏銳的盯向了劉誌遠主任的臉蛋子,“好不吹牛逼的說,我們家族就是個官宦家族,我還是從我爺爺說起吧,我爺爺是開國元勳,當然不是那種很大的官了,解放後,是咱們江南省的軍區司令員,這我爸爸呢,後來進入了省政府工作,做過幾任副省長,後來呢,就去了省政協,現在已經退休了,我爺爺有四個兒女,我爸爸是老大,我小姑廖遠紅是最小的女兒,我還有兩個叔叔,一個在省機關事務管理局裏麵做副局長,一個在鐵道部裏麵做領導,嘿嘿”廖偉軍說完這個話,立刻就顯得有些得意了,他的頭抬的更高了。


    “恩,很不錯嘛,你這個家庭的背景很好啊,你就在咱們國資委裏麵好好幹吧,這加上你的那些資源,會提拔的很快的,我是一個沒有什麽關心的人啊,以後混的肯定沒你好呢,嗬嗬”劉誌遠聽了廖偉軍的話,立刻就有些虛假的恭維著他。


    其實劉誌遠這心裏麵還真是有點納悶了,你廖偉軍家勢這麽好,怎麽就在省文體局裏麵打雜呢?你父親是以前做過幾任副省長的人,那在省委省政府關係肯定不一般啊,這以前提拔的那些幹部呢?隨隨便便的拉出一個來,你廖偉軍的職位、部門、升遷,那都是不費一點吹灰之力的。哪用得上這要調到城關市國資委來,還要他劉誌遠親自給領導打招唿,走關係呢?劉誌遠這樣一想,心裏麵立刻就有些納悶了。


    “哎,劉主任您可千萬別這麽說,我父親那點關係,現在已經沒用了,我父親這年齡也不大,才五十五歲,都退下去了,這中間是有原因的,他以前主管過省交通局,結果那個局長出了問題,直接就查到了我爸身上,所以我爸就卸任了,這一卸任,事情就過去了,別人也就不針對你了,現在的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呢,嗬嗬”廖偉軍一說到這裏,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的難堪。


    “原來是這個情況啊,你父親真的很不幸啊,我還以為是正常退休呢,真的很可惜啊,要是不出事情,搞不好現在的省委書記就是你爸呢,不過呢,這個事情沒有查下去,也算很好呢,這要是一旦真的查了,你父親估計現在已經進了監獄了,”劉誌遠這說話就顯得比較直接了,他一點也沒有照顧人家廖偉軍的感受。


    “嗬嗬,也是啊,所以呢,我以後的發展,也絕對不會比劉主任好的,您聽說過哪個被查的領導子女會幹出一番事業來啊,別的就不說了,就光我在文體局的那段日子,從局長到下麵的小公務員,都沒有一個看的起我的,真他娘的蛋痛,所以我要離開那個環境,這樣我自己不用活在父輩的陰影之下啊,自己過得舒坦一些。”廖偉軍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喝了口啤酒。


    “恩,聽了你的故事,我是深有感觸,我現在知道了為什麽你要來咱們國資委,也明白了你小姑的難處,她也是很不容易的啊,嗬嗬”劉誌遠這一聽這個廖偉軍的話,突然就想到了這個家夥的小姑,成鋼集團的總經理廖遠紅,劉誌遠在想,要是這個廖偉軍的父親當年不出問題,估計廖遠紅現在都是市裏麵的領導了吧。這人啊,還真是這樣,有的時候呢,就是靠自己的名運,有的時候呢,還是靠著親朋好友的勢力。


    劉誌遠這一邊和廖偉軍說著話,一邊就顯得比較放開了,他腦子裏麵什麽事情也不想了,似乎眼前的這個世界隻有自己和廖偉軍兩個人,他們盡情的談論著工作上麵、生活方麵的問題,當然了,涉及這些話題,基本上都是廖偉軍說自己的,而劉誌遠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對自己的事情幾乎是隻字不提,這就是官場老手和官場新人的一個明顯的區別。因為,言多必失嘛。


    就在兩個人正聊得開心的時候,突然,劉誌遠一抬頭,就看到了街上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過,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局一把手霜姐,而且霜姐的身邊跟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看起來身材中等,但是很有霸氣的那種,劉誌遠當時一看到這個情景,他的心裏麵立刻就是一片昏暗。


    難道是霜姐又找了一個男人?她已經厭倦自己了?劉誌遠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就顯得有些傷痛了,一時間他立刻就沒有了食欲,直接和廖偉軍說了幾句話,兩個人立刻就出了這個飯店。


    迴到了單位,劉誌遠一個下午都沒有心思工作了,他的腦海裏麵似乎隻有霜姐旁邊的那個男人。劉誌遠有點想不開了,他很想當著霜姐的麵,問清楚那個男人是誰,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


    其實劉誌遠這個想法還真是有點多餘的,因為今天他劉誌遠看到的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即將來國資委出任二把手的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王凱,劉誌遠這一時沒有搞清楚狀況,所以他有點鑽牛角尖了。


    劉誌遠渾渾噩噩的爬在辦公桌上麵,度過了一個下午,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了。


    這一下班,劉誌遠立刻就給老婆佳麗發了個短信息,說自己今天晚上加班,就不迴家了。然後呢,劉誌遠立刻就開著車子,去了霜姐的家所在的小區,這也沒有跟霜姐打招唿。劉誌遠覺得自己這一去,肯定能夠抓到那個男人的,他這樣想著,心裏麵似乎減輕了一絲痛苦。


    但是,劉誌遠來到霜姐的門前,這一進霜姐家門的時候,卻發現連個男人的影子都沒有,這一下子就搞得劉誌遠有點納悶了。


    霜姐這個時候正下做飯呢,她沒有來得及觀察劉誌遠的表情,直接讓劉誌遠現在客廳裏麵休息。劉誌遠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見電視機裏正在播放一部愛情劇,是那種偶像劇,小男生小女生在一起,糾糾結結,吵吵鬧鬧,哭哭啼啼,纏纏綿綿。霜姐在看這種劇啊?當然,也不奇怪,她才不過三十剛出頭而已!劉誌遠記得老婆在家裏,也經常看這些劇的,總之,女人,隻要是情感劇,似乎都喜歡。


    也許在每個女人的心裏,都有一種不變的渴望或者說幻想,渴望和幻想能有一個帥得不能再帥的白馬王子,來好好地愛自己一場。但是,在現實世界裏,這種可能性的美好,又是概率如此微小。也許,在霜姐的心底裏,也是有這種幻想或渴望的吧,但她現在,卻選擇了跟自己在一起,要知道,劉誌遠可是有婦之夫呢。劉誌遠這一坐在那裏,思緒立刻就亂了起來。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劉誌遠站起身來,來到廚房的門口,靠在門框上,看著在忙活著的霜姐的背影。突然,劉誌遠走過去,懷著複雜的心情,從身後輕輕地擁住了她。此刻,劉誌遠覺得霜姐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今天的那個男人,或許是哪個單位的領導呢,和霜姐談事情呢,這樣一想,劉誌遠的心裏麵立刻就變得輕鬆了很多,他內心開始純潔了,所有的雜念在這一刻就揮之一空了。


    “快啦,放開了啦,鍋開了哦,漫出來了哦!”霜姐立刻就笑著說道。


    劉誌遠不管,他伸過手去,“啪”地關了燃氣灶的開關,卻仍是擁著她,不放手,把臉貼在她的後背上。


    “怎麽啦?”霜姐立刻問這劉誌遠,她似乎覺得自己心愛的小男人今天有點反常。


    霜姐轉過身,劉誌遠又一把擁住她,擁她在懷裏,本來想緊緊地抱住她,可又怕劉誌遠有意見,於是又把劉誌遠鬆開了一些。。


    劉誌遠把臉又埋在霜姐的黑發裏,鼻空裏麵立刻就撲來一股子濃鬱的洗發水的香味。


    霜姐也環過手臂來,抱住劉誌遠,把臉埋在劉誌遠的懷裏,輕聲問劉誌遠:“怎麽啦?好像不太對勁哎你?”


    “沒什麽,我就是想抱抱你,寶貝,”劉誌遠抬起霜姐的臉兒來,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對不起,姐總是讓你一個人在家,不要怪我好嗎?”


    “怪你,怪你,就怪你!”霜姐一笑,趁劉誌遠不注意,一口咬住了劉誌遠的嘴唇。


    劉誌遠沒叫,也沒退讓,讓她咬,如果她感到開心,就讓她咬吧!


    可是霜姐卻又放開了,她抬起臉兒,看著劉誌遠,用她那雙澄澈如水的眼睛,仔細地看著劉誌遠,仿佛要從劉誌遠的表情和眼睛裏追究和探尋著什麽。


    “真的不對勁哎,你咋不叫疼了?”霜姐有些驚訝了。


    劉誌遠笑笑:“不疼啊,我幹嘛叫呢?”


    “不疼啊?那我使點勁。”霜姐立刻就顯得有些調皮了。隻見她立刻就緊緊的抱向了劉誌遠,就在這個時候,劉誌遠忙放開她,逃開了到兩步之外。


    “哈哈瞧你嚇得!”霜姐立刻便開心地格格笑起來。


    “你做什麽給我吃啊寶貝,這麽香的?”劉誌遠邊往客廳走邊說。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啦。”霜姐便又重新打開了火說到。


    劉誌遠迴到客廳,看霜姐掛在牆壁上的她的十字繡“作品”,雖然針法還略顯稚嫩,但畫麵還是很美的,一幅是玫瑰花,一幅是戲水鴛鴦,案上還放著一幅繡到一半的睡蓮。


    霜姐端著一隻熱氣騰騰的大碗走進來,劉誌遠趕忙過去接了過來,霜姐則手腳麻利地拿起隔熱墊放在桌上。


    劉誌遠放下碗,才看到原來霜姐做的是一大碗水餃,但不是單純的水餃,湯是很講究的,有蝦仁、蛋花、香菜、雞絲以及蔥花,怪不得這麽香的,這丫頭,沒想到廚藝還這麽好,現在的女孩子嬌生慣養的,還有幾個會做飯?


    劉誌遠並沒有覺得女人就一定得做飯。他記得有人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生在世,無非兩件大事,日圖三餐,夜圖一蜷。”那意思,也就是吃飯和睡覺,是人生的第一等大事。真理啊,如果一個人,吃不好飯,睡不好覺,他還能做成別的什麽事來。此為萬事之根本啊。如今男女平等,一個男人,若是也能上得廳堂入得廚房,也是一個好男人了。但若是反過來,男人成了好男人了,女人卻是什麽事也不會做,必然也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東西,便不會長久。所謂平等,便是平等,不會有任何傾斜,不過,要不會有傾斜,很難。


    香味讓劉誌遠立刻產生了濃烈的食欲,劉誌遠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慢點兒,別燙著哦。”霜姐一看到劉誌遠那狼吞虎咽的樣子,立刻就提醒到。


    “姐,我有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呢?”劉誌遠並沒有注意霜姐的提醒,而且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啊?”霜姐立刻就顯得有些疑惑了。


    “我在外麵便是吃山珍海味,怎麽也沒有吃你做的這麽香的呢?”劉誌遠皺了皺眉頭說道。


    “那是,因為我做的飯菜裏,有一種這世上再找也找不到的調味品呢!”霜姐開心地笑了。


    “什麽調味品啊?”劉誌遠故意問道。


    “我對你的感情嘛,傻瓜!”霜姐立刻就迴答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劉誌遠。


    “姐,你真的喜歡我啊?”劉誌遠看了看霜姐那認真的表情,立刻就緩緩的問道。此刻他的心裏麵似乎又浮現起今天霜姐身邊那個男人的情景。


    霜姐臉色忽然一變說道:“我不喜歡你,幹嘛還跟你在一起啊?你以為我是什麽人啊?”


    劉誌遠知道自己失口了,惹霜姐生氣了,便趕忙說道:“不是,霜姐,我是自己覺得自己不敢相信呢,我有何德何能,有這麽好的福分,能夠擁有了你這麽好的女孩子,我有時會覺得這就像一個美好幸福的夢。”


    霜姐便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是這麽想的,我都這麽大了,遇見你之後,喜歡上你之後,你對我這麽好的,我就想,可不可以,不管別的,好好地愛一場。”


    劉誌遠的心裏就一軟,霜姐說話的語氣又是讓劉誌遠感覺那麽的可愛,劉誌遠笑著說:“你啊,這麽天真?”


    霜姐嘴一撅:“人家說的可是真心話哦,你還笑話人家。”


    劉誌遠說:“寶貝,我笑,是因為我開心嘛。”劉誌遠起身,摟住霜姐,在她耳畔說,“好,我的寶貝姐,就像你說的,就讓我們,不管別的,好好愛一場!”劉誌遠親了親霜姐的臉頰。


    霜姐笑著叫:“不要啦,弄得人家滿臉的油啦!”


    當劉誌遠風卷殘雲般地吃完了霜姐做的美食之後,霜姐又讓劉誌遠去洗澡。


    是該好好地洗個澡了。下午汗水淋漓,又跑了這麽多的路,全身早就很髒了。劉誌遠躺在浴室寬大的浴缸中,讓溫暖的水淹沒劉誌遠的身體,劉誌遠將自己的後背靠在缸壁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身心的極度放鬆。


    腦海裏卻仍是不自覺地想起了霜姐剛才說的那句話“可不可以,不管別的,好好地愛一場”。


    霜姐那顆小小的柔軟的心底裏,那看似嬌弱的身子和容顏背後,卻有著如此千古英雄般舍身相搏的堅強與氣魄?


    說真的,這一刻,迴想起霜姐的這句話,劉誌遠的心裏忽然有些小小的膽怯了。


    “不管別的”,劉誌遠可以做到嗎?


    對於那種不用投入感情的**遊戲,劉誌遠可以說已經玩膩了,已經覺得是如同在吃一盤盤沒放任何油鹽的菜肴,食而無味。


    但是,當霜姐出現在劉誌遠的生活裏,當劉誌遠真的喜歡上霜姐,當劉誌遠和這個女人的情感及心靈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尤其是當霜姐今晚說出了上麵那句話的時候,劉誌遠卻又有些害怕了。


    劉誌遠不是害怕別的,他害怕的是,自己能給霜姐幸福嗎?自己怎麽做,才能不讓霜姐失望,也不讓自己失望?!


    霜姐,我一定好好努力,為了你的幸福,也是為了我們的幸福,劉誌遠在這一刻默默的想到,來之前對霜姐的那點懷疑,此刻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正在劉誌遠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浴室的門響起了敲門聲,然後,聽到霜姐在問:“嗨,還沒洗好啊?都快一個半小時啦!”


    劉誌遠睜開眼睛,說道:“快了快了。”


    霜姐說:“我可以進來嗎?”


    劉誌遠說:“進來吧。”


    霜姐便推開門走進來,她說:“我要洗澡呢。”


    劉誌遠說:“那我起來,嗬嗬躺在這浴缸裏真舒服,都不想起來了哦!”


    霜姐說:“那你就躺著吧,反正我又不能在那裏麵泡的,醫生說盆浴都不可以的,隻能是淋浴,我在旁邊的淋浴上洗吧。”


    劉誌遠說:“那好吧,不過,我也洗好了,我起來幫你搓背吧。”


    霜姐一笑:“好啊。”


    霜姐本來就隻穿著睡衣,隻見她三兩下便脫去了自己的衣裳,卻笑著衝劉誌遠一揮手:“不許看!”


    劉誌遠笑道:“我偏看!”


    霜姐說:“討厭啦!”便打開淋浴的蓮蓬頭,水珠灑落下來,如一粒粒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在霜姐的肌膚上滾落。


    霜姐的身子還是那麽白皙光滑,如藕如玉如脂如雪,或者,這世上所有的形容詞,也形容不出那一份美妙的質感,她的身材也還是那麽好,。


    劉誌遠來到霜姐的跟前,像以前一樣,輕柔地為她洗遍全身。


    這是劉誌遠摯愛的珍寶啊!


    霜姐似乎很享受這一份時光,她臉兒紅紅的,微閉著眼睛,那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漂亮的水珠呢!


    劉誌遠忍不住低下唇,去親吻那眼睫毛上的一粒水珠。


    霜姐卻偎到劉誌遠懷裏來。


    當肌膚相親,劉誌遠的心裏是一份顫栗,這種顫栗,與劉誌遠與其他的任何一個女子在一起時的顫栗是不同的,包括與老婆佳麗在一起,也不曾有過這種顫栗,和別的女子,那是因為性的衝動;而與霜姐,當他們赤身相擁,除了性之外,更多的,是心裏的那份親近和釋然,擁著霜姐,在懷裏,劉誌遠的心情是如此的溫暖和坦然,如同一隻流浪的貓,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安靜的窩,又如同一個流浪的孩子,終於有人可以給劉誌遠一個溫暖安全的“家”了。


    劉誌遠把臉貼在霜姐烏黑潮濕的長發上,閉上眼睛,感受那一份坦然,所有的緊張、壓力、困惑都離他遠去了。


    霜姐也輕輕地擁著劉誌遠,一任溫熱的水流從頭頂默默灑下來的潤澤與柔和包容了他們。也許,此刻,什麽也不做,就這麽在水中相擁,就已是最好最大最美好的享受了。


    過了一會兒,劉誌遠故意在霜姐的耳邊打起了唿嚕。


    “討厭啦你!”霜姐用手在劉誌遠的後背上輕輕地打了一下。劉誌遠笑著親她的耳垂。


    霜姐躲著笑道:“癢癢呢。”


    劉誌遠說:“原來你也有怕我的時候啊?”


    霜姐卻說:“誰說我怕你了啊?我可以反抗你啊,可以讓你怕我呢!”


    劉誌遠知道霜姐所說的是什麽。劉誌遠說:“不準咬我。”


    霜姐笑道:“你說不準就不準啦。”話還沒落音呢,她便一口咬住了劉誌遠的胸口。


    劉誌遠忍著,偏不叫疼。


    霜姐抬起頭看著劉誌遠,問:“咦,奇怪了呢,你怎麽不叫疼了呢?”


    劉誌遠沒說話,劉誌遠看著霜姐如花的紅唇,看著她因為說話而露出的潔白的牙齒。


    劉誌遠低下頭,吻住了那小嘴兒,溫潤香甜。


    霜姐閉上了眼睛,將她的小舌頭調皮地伸了過來,雙臂也環繞過來摟住了劉誌遠。


    劉誌遠用一隻手攬著霜姐的身子,另一隻手輕輕地托住了霜姐胸前一隻**的乳~房,劉誌遠彎下腰,親吻那隻乳~房。


    霜姐用手撫摸著劉誌遠的頭發。


    劉誌遠親夠了這一隻乳~房,又去親另一隻乳~房。


    劉誌遠聽見了霜姐微重的喘息聲。


    霜姐喘息著,嬌弱無力地責怪道:“討厭嘛,又讓人家想要了哦。”


    劉誌遠摟住她,在她耳邊說道:“寶貝,想要就要好了。”


    霜姐說:“好,今天,由我來要,好不好?”


    劉誌遠當然正中下懷,這幾天體力透支,現在還沒完全恢複過來呢,霜姐自己要,倒是省的劉誌遠出力了。劉誌遠說:“好是好,隻是,要注意點,別太累哦。”


    霜姐羞澀地一笑:“知道了啦。”


    “盡量輕點,慢點。”劉誌遠仍不放心地交代。


    霜姐點著頭,臉頰卻更紅了。紅的真好看。


    劉誌遠隻能說,整個的過程,輕柔而美妙。沒有和老婆在一起時的那種瘋狂,更沒有和別人在一起時的那些宣泄。水流溫潤地沐浴著劉誌遠們的身子,彼此輕輕地相擁相吻,浴室裏的水蒸氣彌漫著輕漾著,營造著一種如煙如霧的情境,應該說,更多的時候,他們是在享受,而不是在做,他們已不是為了解決身體和生理的欲望,而是在作一種情感上的交流。


    當那最快樂的時刻來臨時,霜姐卻一動也不動了,她隻是緊緊地摟住劉誌遠,但劉誌遠卻能感覺得到她身體裏那小小的律動。


    劉誌遠抱著她的光滑的身子,親著她的臉頰,用一隻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著。


    過了一會兒,那股勁兒過去了之後,霜姐哧地一聲在劉誌遠的懷裏笑了,她說:“你哄孩子呢,再過會兒我就被你拍睡著了哦。”


    劉誌遠說:“沒錯啊,你就是我的孩子,是我最最疼愛的孩子。”


    將身上的水擦幹淨之後,他們裹著浴巾走進臥室。


    霜姐說:“你一定很困了吧,都快12點了哦。”


    劉誌遠打了個哈欠:“是啊,這兩天忙死了,今晚要好好地睡上一覺。”


    劉誌遠躺倒床上,全身放鬆。


    霜姐拉過被子,躺倒劉誌遠身邊來,鑽到劉誌遠懷裏來。


    劉誌遠摟住她,掖好被子,關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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