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保持秩序小心掉隊!周邊有摔倒的弟兄記得拉他一把。”


    口上喊著注意掉隊的口號,貞德的眼睛卻不斷在那些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兵卒身上掃視著,像是在篩查一樣。


    說實話,貞德從未如此希望克勞德切爾隻是混在兵卒裏跟自己開一個捉迷藏的玩笑而已。


    但事實顯然不是這樣,當貞德的視線掃過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克勞德切爾那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在貞德眼中。


    一瞬間,貞德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完蛋了。


    不用去多想些什麽,貞德便已經猜測到克勞德切爾會去哪裏了。


    對於一條從物理上失去生肓能力並已經絕後的古紅龍來說,現在任何後代的出現都能夠令其欣喜若狂。


    自己那套說辭可以欺騙普通人,但絕對欺騙不了克勞德切爾。隻因他活的太久了,在這種涉及到神秘的話題上比在場誰都了解。


    貞德敢打包票,克勞德切爾現在絕對是順著剛才那些潰兵說的方向沿路去找另一個自己了。


    至於迴來的可能性,貞德覺得很懸。


    就以克勞德切爾的價值觀,那個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說不定還會被他覺得這才是紅龍應該有的表現。


    殘暴可以被當做勇猛,貪婪也可以被看做目標遠大。


    隻要克勞德切爾和她看對眼了,不管那個自己做出再怎麽出格的事情,克勞德切爾都能夠用他那獨特的角度去理解。


    其實單純失去一個頂尖戰鬥力其實問題不是很嚴重,畢竟目前也沒有什麽需要克勞德切爾去啃的骨頭。


    嚴重的是萬一克勞德切爾不迴來了,自己的後勤怎麽辦?


    五百號兵卒人吃馬嚼所需要的糧食數量可不是一個小數字,貞德現在隻能祈禱瑞文戴爾有足夠的糧食了和克勞德切爾能迴來了。


    至於劫掠周圍?貞德就算真有這種想法也根本不敢搞。


    西涼鐵騎是怎麽墮落的貞德還沒忘記,一旦放縱手下兵卒搶起來,那他們就是匪,再也成為不了原來的兵了。


    而且就現在這破情況,周圍還有沒有活人能夠供自己劫掠還是一迴事兒。


    就綠皮那個破習慣,一路過去那是殺光,搶光,吃光,燒光。四大光榮政策世人誰不知?


    這麽多天過去了,周圍能跑的活人除了當兵的估計全跑光了。


    留下不跑的,要不已經變成屍體滋潤大地迴報國家,要不就是連跑都沒意義的苦哈哈。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待在原地給綠皮來一刀個痛快的還好過逃荒活活餓死,要是臨死前能帶走個綠皮那也能有點臉去列祖列宗了。


    雖然局麵一下子更加艱難起來,不過昨夜的餘糧還是讓貞德暫且鬆了口氣。


    感謝普瑞斯托那家夥財大氣粗給多了,如果按照正常口糧減去三分之一的話,還能再頂兩天。


    至於兩天之後怎麽辦?那就得等自己抵達瑞文戴爾再來說了……


    而此刻,克勞德切爾雖然沒找到貞德.alter,但也成功找到了正在強渡的綠皮主力。


    爪尖輕鬆晃動幾下完成施法動作,法術靈光在身上一閃而過,克勞德切爾給自己套了個簡單的雲霧術和懸浮術就在天上看了起來。


    法軍估計已經徹底廢了,在看了差不多五分多鍾後,這就是克勞德切爾唯一得出來的結論。


    這五分鍾內,他親眼看著綠皮們是怎麽毫無防備的搭建浮橋,並且成功渡過馬恩河,其中間最大的阻礙居然還是綠皮自己粗手粗腳?


    說實在話,哪怕有一支法軍現在以馬恩河北岸為陣地固防,並擺出隨時準備戰鬥的架勢綠皮都不至於輕鬆到這樣不做任何防備。


    河岸固防法軍都不用主動出擊,隻需用弓弩騷擾搭建浮橋的綠皮便可,還完全不用擔心遭到反擊。


    克勞德切爾了解綠皮,那些神經粗的家夥從來就不會用弓箭這種在他們眼裏看上去就是娘們一樣的武器。


    要是有人用的話,那一定會被其他綠皮笑話是個懦弱的廢物,隻有waaaaaagh的大砍貨才是他們眼裏的正統。


    所以綠皮的遠程火力一般都交給投石機和地精那還不到膝蓋高的小短弓箭來負責,頂天再有兩架從城牆上拆下來的床弩。


    地精那種程度的火力,先不談能不能射得中了,就算身上套的是層皮甲都能夠扛得住。


    唯一有危險的也就是上麵的毒了,但那也是一套鎖鏈甲就能頂得住的事兒。


    至於投石機和床弩,克勞德切爾看到現在不過十餘之數,隻要不是臉太黑就基本不會給這種用來攻城的大型武器打中。


    按照這種情況,把四五個百戶扔在這裏給足弓弩,拖延個兩三天為身後固防爭取更多時間完全不是問題。


    但問題是別說百戶了,克勞德切爾就連個法軍都沒看到,整條天然的馬恩河防線直接被拋棄,仗打的比當年麵對金軍的大宋還窩囊。


    “嘖嘖嘖,打成這個鳥樣了,這法國不亡還沒道理了。”


    感慨了兩聲,還沒等克勞德切爾想出貞德這迴要怎麽才能扛過去這一波劫難,隨意望到的一幕確定可令其瞪大了豎瞳。


    隻見在綠皮大軍最中央那個原本空蕩蕩的將台,忽然有人登了上去。


    將台,將台,顧名思義那是隻有在大軍中地位最高的將領才可以上去的地方,居高臨下發號施令統領大軍。


    換作綠皮的說法,那就是拳頭最大,最waaaaaagh的老大才配上去。


    然而就是這種地方,現在登上去的那個家夥卻不是地獄咆哮那個混蛋,而是一個長著白頭發的貞德!?


    克勞德切爾一下子覺得自己快眼瞎了,看了老半天都不敢相信那個正在發號施令,讓所有綠皮都老老實實尊命的家夥真的是貞德。


    至於地獄咆哮?從貞德站在將台上到現在都幾分鍾了還沒有出現,那他不是成了慫逼龜孫那就是死了。


    以克勞德切爾對綠皮的了解,克勞德切爾更傾向於地獄咆哮已經撲街了這個結局,運氣好點說不定還有個全屍。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貞德篡了地獄咆哮的鳥位?然後還成功征服了這幫綠皮成為了他們的老大?這他媽什麽鬼情況?


    ————————


    作者小故事時間(由於今天日常沒啥操蛋事情,所以現在是地獄笑話時間)


    某五星賓館於昨夜有人跳樓自殺,甚至還有一人猝死於房中,被懷疑鬧鬼。


    後來翻看監控,有個人喝醉了到處敲賓館門,邊敲邊喊:“開門!


    幾分鍾後,那人開始上樓,一邊上一邊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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