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


    戰景妄拿著一份親子鑒定報告迴家裏了。


    他把文件袋遞到了薑若煙的麵前,“報告已經出來了,你要不要親自看看?”


    薑若煙抬起眼眸,“不必了,你直接告訴我吧。”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戰景妄坐在她的旁邊,“你和許振衡,的確不是父女關係。”


    “果然……如此……”


    “那個羅令汝,我也派人去調查了,他說的話的確都是真的。當年他收了許振衡的三千萬以後沒多久,他的老婆就查出了癌症,那些錢用來治病也用完了,最後他老婆還是走了。他本人現在也患上了癌症晚期,也是不久於人世了。”


    “既然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


    戰景妄皺了皺眉頭,“這一點,我也讓人查了,可是,卻是一點消息都查不到。估計是有人故意把消息封鎖了起來,但是,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封鎖消息的人,究竟是許振衡,還是你外公,或者是……那個男人。”


    戰景妄不愧是心思縝密的商界扛把子,把所有能做的,和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了。


    薑若煙也疑惑了,“在我的印象中,我媽媽並不像是在外麵有男人的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煙兒,要是想把事情搞清楚,或許隻能去問一個人了。”


    薑若煙的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


    “你是說,許振衡?”


    戰景妄點了點頭,輕輕地抱著她,“別擔心,我會陪著你的。”


    華都仁銘醫院。


    許振衡的病房前。


    醫院的院長和主治醫生看著麵前冷若冰霜,又帥氣如神的男人,心裏直打鼓。


    王院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戰四少,這樣,不太好吧?畢竟,病人的家屬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不準薑……戰四少奶奶再靠近病人。上一次,就是因為戰四少奶奶來過一次之後,病人的情況就惡化了。”


    戰景妄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就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他冰冷的眸光看向一旁的主治醫生,問道:“許振衡現在什麽情況?會死嗎?”


    主治醫生被他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了,說起話來都磕磕絆絆的,“許……病人他……他的病情惡化……目前我們……已經研究討論過……也申請國外的專家……專家過來會診,相信……”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戰景妄就冷聲打斷了,“就是你們無能,治不好了是吧。”


    沒用就是沒用,還說一大堆廢話,浪費他時間。


    主治醫生啞口無言,額頭上的冷汗又多了一些。


    他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王院長。


    王院長頓時笑著解釋道:“戰四少,其實我們醫療團隊已經是國內頂尖的了,隻是病人的病情變化太大,我們也不好把控,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能把人治好的。”


    “不用了,等你們,黃花菜都涼了。我老婆可以治。”


    “什……什麽?”主治醫生聽到這裏,都驚呆了。


    他一臉好奇地透過玻璃窗,看著病房裏那個身材苗條,年紀輕輕的女子。


    真是不敢相信,她會有這麽厲害的醫術。


    戰景妄不悅地看了王院長一眼,冷聲道:“把你的人帶走,不要讓他們打擾我老婆。”


    “那家屬那邊。”


    “你隨便找個理由,不要讓他們出現。”


    王院長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說道:“好的,戰四少,我知道怎麽做了。”


    病房裏。


    薑若煙站在許振衡的病床前,冷冷地看著他。


    一看到薑若煙出現,許振衡便雙眼通紅,眼中充滿了恨意和警惕,他全身顫抖,用力地抬起顫抖不聽使喚的手,想要按床頭的護士鈴求助。


    薑若煙微微一笑,就像是一個居高臨下的女王一般。


    她就像是看乞丐一樣,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了,不會有人進來的。”


    許振衡瞪直了眼睛,口齒不清地說道:“你……你……到底……想……做……做什麽?”


    “你放心,你還沒到死的時候。”


    說完,薑若煙便簡單粗暴地拉過了他的手,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把脈。


    她微微皺著眉頭,隨後又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布袋,一鋪展開,裏麵是一排排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銀針。


    許振衡看到都要嚇尿了。


    薑若煙拿出一支銀針,就要朝著許振衡的腦袋紮下去。


    許振衡激動地搖著頭,“嗚嗚嗚……不……不要……”


    薑若煙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你要是想活命的話,就別亂動!”


    她一針紮下去,許振衡立馬就老實了。


    ……


    許紫瓊和曹秀玲趕來了醫院。


    一到許振衡的病房門口,就看到了兩個身材彪悍的黑衣人,一左一右,像門神一樣守在門口,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而戰景妄,則優雅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即使他什麽都不說,也依舊帥氣逼人,讓許紫瓊心神蕩漾,恨不得就貼上去了。


    “啊!薑若煙那個賤人!她在做什麽啊!”


    曹秀玲透過玻璃窗,看到了病房裏的薑若煙,正在給許振衡紮針。


    此時許振衡的身上插滿了銀針,就跟個刺蝟似的。看起來可怕極了。


    戰景妄突然眸光一冷,朝著那兩個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


    於是,一個黑衣人便在曹秀玲的臉上打了一個大巴掌。


    “啪!”的一大聲,走廊都聽到了迴音。


    “啊!哪裏來的混蛋!竟然敢打我?”


    戰景妄微微抬起了眼眸,冷聲說道:“把你嘴巴放幹淨點,你再亂說話說我老婆,我就讓你永遠都說不了話!”


    曹秀玲立馬緊張地捂住了嘴。


    華都的人都知道,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戰四少。


    許紫瓊的心裏很難受。


    她走到了戰景妄的麵前,眼中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地說道:“阿妄,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媽呢?還有,你讓這兩個人守在這裏是什麽意思?你還要幫著薑若煙害我爸爸?”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


    薑若煙從裏麵走了出來,冷聲說道:“害人和救人都分不出來,你們的智商真是夠捉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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