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趙佶不僅是一個書畫藝術家,還是個非常會享受的皇帝,迷戀於聲色犬馬,且不滿足於後宮佳麗三千,時常還會微服私訪,遊幸於青樓楚館。


    京都城中有一條花街,整條街上都是各種青樓楚館。而位於這條街中央的禦香樓,就是整個京都最大最出名的青樓,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禦香樓裏的兩個女人,李師師、趙元奴。


    這兩個女人不僅是禦香樓的花魁,名滿天下的名妓,還是宋徽宗的女人。


    為了方便自己悄悄出宮,臨幸宮外的女人,宋徽宗給專門成立了一個行幸局,負責安排自己的出行事宜。有時候因為留宿在外,耽誤了上朝,行幸局的還要負責幫宋徽宗撒謊,要麽說宮皇帝在宮中宴飲,吃多了酒,要麽說是染了風寒。


    後來,宋徽宗索性直接讓人挖了一條直通禦香樓的地道,方便他來到禦香樓。


    這些事兒看似做的隱蔽,但朝中的一些大臣其實都知道。


    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的麵子,還是因為很享受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宋徽宗並沒有把李師師和趙元奴接進宮裏,甚至還允許她們在禦香樓裏賣藝不賣身。


    當然,尋常人想要見到這兩位花魁,也並沒有那麽容易。


    這天傍晚,陸誠帶著來福來到了禦香樓,直接找到了禦香樓的李媽媽。


    來福走上前去,取出幾片金葉子遞了上去:“煩請媽媽,我家公子想要見見李師師姑娘。”


    那李媽媽見陸誠儀表不凡,衣著華貴,再加上出手大方,微笑開口:“這位公子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禦香樓吧?李姑娘一般很少見外客,我倒是可以替公子去通傳一聲,至於李姑娘要不要見公子,就不一定了。”


    陸誠點點頭:“有勞媽媽了,在下鄆城縣陸誠,這裏還有一些禮物,想要送給李姑娘,勞煩媽媽轉交。”


    一旁的來福取出一個錦盒,一副曲譜,遞給了那李媽媽。


    “公子請稍等,這就去通傳。”


    李媽媽拿著兩樣禮物轉身去了後院,陸誠也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等待。


    禦香樓作為汴京乃至整個天下最大的青樓,占地麵積不小,除了臨街的這一棟兩層樓外,後院還有許多樓房,住著許多色藝雙絕的女子,還有更多服侍的丫鬟侍女。


    李媽媽走到一處比較偏僻幽靜的小樓中,來到二樓,敲了敲房門,聽到迴應之後才推門而入:“李姑娘,有一位自稱來自鄆城縣的陸誠陸公子,想要見見姑娘,還送來了兩份禮物,請姑娘過目。”


    那李師師先是打開了那卷曲譜,看了一遍,立刻發現這是一曲新譜,又看了一遍,走到一旁的一架古箏前,照著曲譜彈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一曲完畢,李師師迴味良久,這才想起什麽:“媽媽,你說這是一位公子送我的?他現在何處?”


    “他就在前麵。”


    “快請他過來一敘。”


    “姑娘不再看看他送的另外一件禮物?”


    “隻此一卷曲譜,就值得見見這位。”


    “是,我這就去請那位公子。”


    等李媽媽離開之後,李師師又看了一遍曲譜,這才取出另外一個錦盒,打開一看,裏麵赫然是4瓶香水。


    鄆城縣的香水生意,早就做到了汴京城,這香水也深受青樓女子的喜愛,一直是供不應求。


    當然,就算是再如何的供不應求,李師師這裏還是不愁用的。


    不過,今天這四瓶香水,卻是用造型精美的琉璃瓶盛放,且是四種不一樣的香味,四個琉璃瓶上分別有春、夏、秋、冬四個字,還各有兩句小詩,顯得相當別致。


    李師師把完這小小的琉璃瓶,又聞了聞其中的香味,忽然想起陸誠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再結合眼前的香水,立刻就對上了號,鄆城縣的陸大官人,香水的發明人,江湖人稱伏虎神君。


    不多時,李師師就見李媽媽引著一位高大挺拔,豐神如玉,氣質不凡的公子來到了屋內。


    兩人相見的一瞬間,都被對方的容貌氣質吸引。


    隻見那李師師:眉似初春柳葉,眸如秋水盈盈,麵若三月桃花,膚如凝脂白玉,五官精致而清秀,氣質嫻靜而溫雅,坐在那裏就是一道最靚麗的風景,一幅最完美的古裝仕女圖。


    李師師


    不過,陸誠也隻是欣賞了片刻,就迴過神來。畢竟是經曆過多次輪迴,見識過無數頂級美女的陸大官人,還不至於為李師師的美貌傾倒。


    反倒是那李師師,在這禦香樓裏,雖然也見過不少年輕俊傑,風流公子,可還從來沒有見到陸誠這般顏值、氣質如此不凡的人物,即便是那位皇帝,好像也差了許多。


    “陸誠陸守信,見過李姑娘。”


    聽到陸誠的聲音,李師師才迴過神來,起身盈盈一禮:“見過陸公子。舊聞陸公子伏虎神君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


    “李姑娘芳名天下聞,果然有傾國傾城之貌,閉月羞花之容。”


    “陸公子請坐。”


    守信這個字,還是陸誠自己取得。他家中並無父母長輩,也沒有什麽師長,如今也已成年,就直接給自己取了個字,免得將來哪位師長給他隨意取字。


    “陸公子所送的這份曲譜,詩詩好像從未見過,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不才正是在下。”


    “哦?陸公子還精通音律?這首曲子我還不太熟悉,不知陸公子可否為我彈奏一遍?”


    “當然可以。”


    陸誠走到古箏前,姿態悠然,仿佛山林隱士,隨手撥弄琴弦,一曲《漁舟唱晚》響徹在小樓之內。


    曲聲悠揚如歌,平緩流暢,讓人仿佛置身於江南水鄉,在夕陽下架一葉扁舟,看漁舟晚歸,聽歌聲四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李師師原本還不相信這首曲子是陸誠做的,可聽到陸誠精妙絕倫,餘音繞梁的演奏之後,李師師就相信了。


    接近8級的樂器水平,已經是真正的器樂大師,就算是李師師這樣精通音律的名妓,也遠遠不如。


    隨著悠揚的曲子傳出,小樓附近都安靜了下來,旁邊幾個小樓的女子,也紛紛打開窗戶,聆聽這天籟一般的演奏。


    隔壁小樓中,一位容貌與李師師不相上下的美貌女子召來貼身侍女,吩咐道:“去問問李媽媽,那李師師房裏是不是來了客人。”


    “是,姑娘。”


    不多時,小姑娘就跑過來稟報:“小姐,李姑娘那裏確實來了客人,聽說是來自鄆城縣的,叫什麽陸誠。”


    那姑娘聞言,不經意間掃過麵前的香水,頓時想起了這個名字:“我記得發明出香水的那位,是不是就是鄆城縣的,叫做陸誠?”


    “好像是的,小姐。”


    “哼!來了禦香樓,就先拜訪李師師,也不來見見我,是我的名聲比她差了嗎?”


    停頓了片刻,那小姐又開口道:“你去盯著點,看看那位陸大官人什麽時候離開,到時候請他過來坐坐。”


    “是,小姐。”


    能與李師師並排住在一起的,自然是宋徽宗的另一位女子,趙元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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