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女人一顰一笑之間,勾人心魄。


    搖曳著身段,邁出的每一步盡顯風情。


    腳尖輕點地麵,似是踏足於湖麵之上恍惚間有著碧綠的漣漪蕩漾。


    手臂微微抬起,於身前比劃了一道半圓。


    鏡麵亦或是,湖麵就那般飄然的呈現於紅發女人的身前。


    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伸入其中。


    冰涼的湖水輕撫女人的指節。


    一柄流水模樣,甚至有一,兩紅尾金魚在扇麵遊動的水扇被取出。


    “哎呀,小女子我不善武力。”


    “如有可能,還請閣下手下留情。”


    女人的聲音夾雜著魅惑的效果,一言一語揮之不去的縈繞在曉閻的腦海處進行幹擾。


    但其嘴上功夫了得,並不代表其手上功夫便弱了。


    水扇輕輕揮動。


    地麵恰似湖麵般被吹動然後複原。


    曉閻的劍光亦是如此。


    被那水扇所扇出的風吹到之物,皆如水般被輕易吹開。


    除卻曉閻這人以外。


    風輕易的刮破了曉閻的臉頰,刺痛以及鮮血齊齊加之於身。


    這也是曉閻及時進行躲避的緣故。


    否則那陣風足以令曉閻頭頸分離。


    還未來得及喘息。


    繃帶男肩膀處被繃帶纏繞的地方溢出灰霧。


    其在對方半握著的手中交織凝實成一柄死神的鐮刀。


    “砰!”


    劍刃與虛幻的鐮刀相撞,迸發出金屬製的聲響以及點點火星。


    “嗤——!”


    劍刃劃過鐮刀,發出刺耳的噪音。


    曉閻調整方位,桂玲折射著冰冷的月色斬向對方的腹部。


    被理所當然的擋下了。


    身後兀的出現被鎖定的危機感。


    霎時間,世界在曉閻耳中陷入寂靜。


    無聲,然後是……火焰燃燒的暴栗聲乍響。


    火焰的箭矢如梭,目標直指曉閻。


    隨後一抹血色自地麵遊龍,然後驟的升起擊散那火焰箭矢。


    瑉淮靜靜的與搭弓射箭的男人對視。


    對方手中弓,看起來像是被血絲浸染的木弓,弦墊猙獰如爪牙。


    當手輕輕拉動弓弦時,火焰自弓臂前乍現。


    化作鋒,飄逸的火苗衍生為翼。


    “砰!”


    隨著又是一箭離弦而發。


    在被瞄準人之外的存在,都聽見一聲類似化學實驗中不純的輕暴鳴。


    狹長的血色彌漫暈染著現實。


    火焰箭矢在其中如入泥潭,於半空中灼燒著,逐漸消失卻遲遲未前行三寸有餘。


    “嘖。”


    男人見狀輕聲嘖了一下,眉目之間顯得有些不耐煩。


    鬼就這點麻煩,相較於人類而言近乎不用考慮代價。


    但沒辦法,不可能讓地利歸於對方所有。


    於是對著紅發女人施了一個眼色。


    女人無奈的白了一眼對方。


    但隨即她的腳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模糊了地麵與湖麵的界限。


    微風輕輕吹過,將這模糊的界限帶向遠方。


    如鏡的水麵延展開來,將眾人帶至湖麵上打鬥。


    血色如穹頂將這湖麵倒扣,一縷又一縷的血絲如柳絮般垂下。


    血絲輕輕浮於湖麵,漣漪來的快消散的也快。


    女人和瑉淮皆掌握著部分這一人一鬼共同交織的世界。


    那平靜的,垂在三位執法身旁的血絲,時不時的進行騷擾。


    假若對方忽視片刻周圍。


    那其身後的血絲,便會悄無聲息的搭上他們的頸部,然後慢慢的勒死對方。


    即使進行清掃,掃出一片沒用血絲的空地。


    也沒用,畢竟消滅瑉淮暫未掌握的血絲,這甚至對於其造成不了任何消耗。


    但話雖如此,曉閻的生存環境也並未有多好。


    紅發女人的風,總是不合時宜的打斷了曉閻的進攻。


    遠處還有男人的火焰箭矢在騷擾。


    近處也還有繃帶男的鐮刀垂在自己的脖子上。


    雙方隻得算是僵持不下,可這並不能算一件好事。


    不過十來分鍾左右,曉閻的額頭就已然冒出冷汗。


    身體有些止不住的發虛,握著桂玲的手還顫抖。


    盡管有瑉淮輔助。


    但時刻注意著另外兩人的進攻下,和繃帶男交手對於身心的摧殘無疑的巨大的。


    心髒跳的好快,感覺都要從嗓子眼冒出來了。


    繃帶男也不算好受。


    那柄先前近乎實質的鐮刀,此時已然如霧般縹緲了。


    另外的兩人一鬼,在沒用節製都想快速進行對方減員的全力下。


    身體有限的承受已經不斷逼近。


    好燙,每一次的吐息都像是在灼燒肺部與咽喉。


    現如今的唿吸都顯得是負荷。


    被一人一鬼構建的世界籠罩下,眾人都近乎無法得到補充。


    盡管如此,幾人顯然都不會在身體最後一絲被榨幹前倒下。


    比拚誰的極限率先到來。


    每個人的想法都是如此。


    不過想是這般想,現實給不給予這個機會就另當別論了。


    月光刺破這個已經瀕臨破碎的世界。


    風雨在眾人的耳畔唿嘯。


    楊煒漫步於雨夜之中,淋著雨狼狽的宛如落湯雞卻讓三位執法近乎無法唿吸。


    “幾位打的真是好性質啊。”


    濕漉漉的發絲遮掩著楊煒的眼眸,但是那勾起的微笑以及語句之中的感歎讓執法的心髒近乎凝滯。


    楊煒伸手截住那灑下的月光。


    “哢嚓。”


    月光被楊煒掰成兩段。


    隨即化作一柄飛劍,在灰蒙蒙的雨幕之中徑直貫穿了紅發女人的胸膛。


    “那我不得借著世界的力量,和你們比劃一二?”


    女人胸膛的月華破碎開來。


    灌風淋雨的傷口不斷溢出鮮紅的,溫熱卻很快被風雨帶走溫度的血。


    沒用力氣去完成治愈的手段。


    此方夢境承受極限之一,楊煒以完全者的姿態登場。


    女人感受著生機不斷的自自己的身體流逝。


    咬牙,握著水扇的手提不起力卻暴起青筋以榨幹最後一點僅存的生機為代價。


    風。


    此前未曾登場,帶著悲哀,絕望之色的風蕩開周遭的風雨。


    即使是沒有受傷的楊煒也不敢硬抗這瀕死之人的最後一擊。


    但楊煒可以躲過。


    盡管他的左臂被斬斷,鮮血淋漓。


    “血這東西好難聞……”


    楊煒皺眉到,沒用經曆過生死鬥的他柔弱的如同溫室的花朵。


    盡管有著相比擬的實力,所展現的效果就有些差強人意了。


    不過沒用的……


    楊煒的傷口處月色朦朧,新的胳膊緩緩展現。


    即使是溫室的花朵,在現在這個情景也是令僅剩的兩個執法絕望的存在了。


    或許溫室也有養殖著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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