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閻,你能打幾個?”


    牧清徐這般詢問到。


    她也察覺到了棘手,心中所想就是兩個一起人道毀滅。


    畢竟哪怕老人說的是真的,他的所作所為也有些令人作嘔。


    更別提還有可能是虛假的。


    “你確定?這可不是我能打幾個的問題,而是你們能抗多久的問題。”


    “哪怕不做人質,你們也扛不住餘波的。”


    曉閻說到,也是在打消老人以及小茶將二人作為人質的打算。


    反正真要動起手來,也就他們也活不下來。


    也就別打算讓我留手了。


    牧清徐又看向了胖胖。


    如果是二擇其一,她的選擇大概率與他背道而馳。


    小茶的話,她聽不出破綻。


    但是他過於冷靜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學生的模樣。


    更別遑論他在小學之中都還是一個邊緣人物。


    真的會因為幾個朋友的死去,成長的這麽快嗎?


    雖然不是沒有一絲的道理。


    可,牧清徐還是更為傾向是慢慢心理的扭曲帶來的“成長”。


    胖胖也明白牧清徐眼中的意思,歎息一口。


    他是真的希望小茶說的都是真話。


    他也是真的在那時為小茶克服自己的怯懦,下定決定幫助他。


    可是他真的有在用真心對待自己嗎?


    胖胖將目光從牧清徐身上挪開。


    小茶那雙眼眸充滿著孩童的清澈,有些令人恍惚。


    就像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一般。


    但可能嗎?


    他的無辜與他格格不入……


    “小茶,你有騙我嗎?”


    很傻的一句詢問,但是偏偏被鬼迷心竅的問了出來。


    原本應該神色依舊的給予肯定的迴複。


    小茶卻看著胖胖的臉久久沒有給出迴複。


    良久才像是迴神般的,用著反問打趣的方法解釋剛剛的異樣道:


    “大哥哥,我有什麽好去騙你的呢?”


    胖胖靠著沙發的靠背,仰著頭用手指按住自己的眉骨處揉了揉。


    感覺自己的腦子好煩。


    也好累。


    比學習還累的多。


    早知如此,倒還不如在家安靜學習不來趟渾水了。


    真的是個……麻煩。


    此時的胖胖與過去的牧清徐有了些許的共鳴。


    略顯心力憔悴的問了句:“能不能給我倒一杯水。”


    “小輩子,你別跟我說還沒有看出這個嘴裏盡是些鬼話的小鬼真麵目。”


    老人沒有在意一旁疲態的胖胖,而是轉口繼續麵向曉閻。


    曉閻則是為其倒了一杯水,然後遞給胖胖之後再詢問道:


    “胖胖,你咋看?”


    “隨便……,我先出去別讓血濺到我身上算了。”


    胖胖無心再去理會這爛攤子,抿了一口潤了潤幹裂的嘴唇稍顯無力的說到。


    然後站起身來,看向牧清徐反問道:“清徐,你怎麽個看法。”


    “我就在看戲,等個句號。”


    牧清徐為胖胖騰開過道,然後像是不擔心自己會死在這裏一般的平靜。


    而胖胖此時此刻,也不大能描繪清楚自己的情緒。


    怕死嗎?有,但不多。


    就感覺好累的,想要迴家躺著甚至於說學習。


    他看著落座在沙發上的各位。


    然後心中依舊不免泛起漣漪。


    為何而起,不知。


    就是,算了留下看個結局吧。


    又坐了迴去。


    反正不過夢境映射而已。


    胖胖心中這般寬慰自己。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他也明了管他那映射不映射的,與自己有何關係。


    死了就是死了,隻不過多了一個不怎麽切實際的寬慰罷了。


    這般悲觀的停留在此,甚至將身體懶洋洋的使其癱軟在沙發上。


    “曉哥,隨你動手吧。”


    胖胖這般平靜的說到。


    曉閻垂眸,思索著從誰開刀。


    老人再度開口道:“小輩子,你和那小鬼鬥法就不必牽連我這普通人了吧。”


    然後將目光移到曉閻抵著自己脖頸的月華上麵。


    說是這麽說,但是老人自然也是絲毫不敢動手去撥開這匕首。


    “雖然我有過侮辱屍體,但是等我度過死劫之後,你把我送到監司院關上十年半載我都絕不有一點點的怨言。”


    他的當務之急,就是將自己從曉閻以及小茶那逐漸焦灼的氣氛之中摘除。


    好不容易有著希望,又何必去破壞自己生的希望呢?


    但曉閻卻是沒有把握放了老人之後在無其他無辜人員傷亡的情況下,像這般再度將他鉗製住。


    思來想去卻又遲遲未動手。


    他並不清楚老人是否還有脫身的底牌。


    畢竟死去的三個小孩,現在隻有一個頭顱。


    其餘的2.5個人,被他製成脫身手段隻不過現在不願動用也並非毫無可能。


    雖說明知其中的人皆是虛妄,但是心中還是有著疙瘩。


    md什麽擰巴的情節。


    “等一下,我在說一個故事可以嗎?”


    小茶舉手示意到。


    “說來聽聽?”


    “有個人長期被邊緣化,渴望著融入集體之中。”


    哪怕小茶用了有個人來代指故事主角,但是這種代指堪比我有一個朋友般可笑。


    就像是用一塊透明的,隻能自欺欺人的布用來遮羞一般。


    “有幾個比他高一年級的人接觸了他,起初的他很開心,但慢慢的他卻發現這僅僅是被當成了戲弄的對象罷了。”


    “但是他依舊幻想著能夠融入他們,甚至於說不被拋棄。”


    “至少在那個時候看來就是如此,畢竟父母都出了意外走了,親戚為了那點保險錢就勉為其難的擔負起養育的責任。”


    “人不常見,隻是少許的錢而已難免會孤單,害怕不合群的被丟棄。”


    小茶並沒有去糾正自己之前編造的故事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而是慢慢的去講述自己過去的故事。


    很像是又一次的賣可憐。


    隻是那有些隻能從上下文推敲才能捋清楚的敘述。


    不似那虛假的編造,而是想到哪裏就說哪裏的迴憶。


    “小鬼,被識破一次謊言之後又在賣弄你那令人生憐的外表?”


    “現在我才是明白了什麽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的含義如何了。”


    老人自然不會安生的讓小茶橫生變數,於是出言譏諷到。


    當然也因為抵在自己脖頸處的那匕首。


    也不敢動的過多,隻能動動嘴皮子甚至連臉色都不敢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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