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


    晨曦灑在海麵,波光粼粼的泛著金色。


    知語眼眸有些不清醒的睜開,稍顯茫然的環視四周。


    被海浪衝上來的嗎?


    但是身子傳來的異樣,低頭一看那裹在身上的毛毯。


    海浪應該不會好心到為他們裹上這毛毯。


    是聽風嗎?


    知語感到疑惑。


    明明他“看見”的未來,自己和對方都沉入了大海永眠。


    莫名的又想起之前和狐淶吃小火鍋的時候了。


    “是推演,畢竟我們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去。”


    “因為預知或者說推演。”


    我們沒有未來。


    他也從未看見過未來。


    他看見的隻不過是對未來推測的一個以及數個,可能。


    太過於依賴對於特質得出的判斷了嗎?


    知語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當無論如何都沒有看見he的未來時,自己也有些心急了。


    沒有沉下心來,反倒也是有些自暴自棄了。


    不過,幸好。


    他們還能依偎在礁石上看著日出。


    好吧,其實就隻有他一個人。


    聽風還沒有醒。


    等等,聽風還沒有醒?


    知語連忙去伸手觸摸聽風。


    好消息。


    她的體溫並不低。


    壞消息。


    她的體溫並不低。


    高燒了。


    知語從石縫之中拿出卡在其中的紅盒子。


    然後就帶著聽風離開這裏的礁石,去外麵的醫院尋求治療。


    抱著聽風,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去最近的醫院,我對象高燒不退麻煩快點。”


    坐上車之後,知語急促的將自己的需求說了出來。


    司機通過後視鏡再度看了一眼聽風和知語。


    兩人衣服上的水分雖然不多了,但是仍能看出衣服以及狀態上的異樣。


    不過話不多說。


    車輛很快起步,然後來到最近的穀雨橫溪人民醫院。


    經過一係列的忙碌之後,直到黃昏漸落。


    躺在病床上,感覺腦子還有些昏沉沉的聽風像是睡眠不足的人員一般睜開眼睛。


    看了眼麵前的牆壁,餘光看見等在自己身旁的人。


    “……,白跳了啊。”


    聽風看著自己身旁的知語,良久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於是不由得發出來感歎。


    “送你個禮物。”


    知語拿出那個紅盒子放在聽風的麵前。


    “訂婚戒指?”


    “不是,我們的婚禮會在新生之後。”


    “而這就是新生。”


    看著已然從生死邊緣迴歸的聽風,知語笑著打著啞謎。


    然後腦子被輕輕的,有氣無力的拍打了一下。


    聽風接過知語手中的紅盒子。


    好奇的打開。


    絲綢質地的底座上擺放著一張背麵的身份證。


    “……,啊?”


    聽風翻過麵,看了眼上麵的名字。


    聽風。


    發出一聲驚詫之後便是笑了出來。


    她以為這隻是知語哄她的把戲。


    的確,相較於之前的名字。


    這張身份證的到來反倒是讓她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


    “不過沒用啊,醫院登記的肯定還是我本來的身份信息啊。”


    但是轉念一想還是有些傷心的表示。


    不過那張身份證卻被聽風收在衣服之中。


    雖然沒有實際的用處,但是紀念意義還是非同尋常的的。


    “不哦,登記的是聽風。”


    知語笑盈盈的一句話,讓聽風瞬間愣住。


    不可思議的再度拿出那張身份證放在眼前查看。


    防偽標識。


    是可以以假亂真的假貨還是……真的?


    聽風愣在那裏眨了眨眼,然後又轉過頭望著知語眨了眨眼。


    “是真的。”


    “你這麽做到的?!”


    聽風不可思議的反問對方。


    眼睛瞪得像銅鈴。


    知語呃了一聲,在思考要不要將狐淶幫他做的這張身份證的事情說出來。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麽有身份證還需要跳海。”


    假死脫身。


    但是有著玩意還需要假死嗎?


    買個火車票什麽的。


    天高皇帝遠,就算假死也要比這跳海安全些吧。


    “假死不是演給牧家看到而是你的父母看的。”


    “而他們隻會相信自己身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有點……自大了。”


    知語說到後麵的聲音也有些軟了下來。


    其實還有一點。


    那就是狐淶對其繼續的建議。


    說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話。


    “此行公主和騎士同行,兩人也是一人。”


    這句話也不斷挑撥著知語的心弦。


    從字麵意思上來看,是他與聽風的聯係會因此而更為緊密像是一個人。


    但細究之下是兩個不同的身份是兩人也是一人。


    也應當是表達其成長,既是公主也是騎士。


    但是這個判斷究竟對不對。


    知語也並不知曉。


    畢竟狐淶那人喜歡玩點謎語人。


    而且已經聯係不上他了。


    他整個人就像是消失在這座城市之中了。


    找不到狐淶的也不止知語,監司院之中的人都在尋找狐淶的蹤影。


    “有必要嗎,你們真的鬧掰了嗎?”


    一個年輕人環抱著雙臂,靠著辦公桌對著正在思索的甄堂反問到。


    “這裏沒你的事,死鴿子。”


    甄堂抬頭看了眼年輕人那麵帶笑容的神色,沒有好氣的說到。


    “至於嗎?我就問個問題罷了,別顯得我熱臉貼冷屁股一樣哎。”


    被罵死鴿子的年輕人像是沒有在意甄堂的異樣,繼續自顧自的騷擾著對方。


    見甄堂始終沒有給自己反應,於是抬頭盯著麵前的液晶顯示器上不斷被排查的區域。


    那些被排查的區域包裹了穀雨城,慢慢的向其中滲入。


    “我其實不太明白狐淶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幹,明明他的前途無量。”


    “而且你們也這麽不留情麵,看這架勢是真想要殺死他啊。”


    “何必呢?”


    死鴿子喃喃自語,像是感歎。


    但是遲遲沒有等到其他反應的他,微微皺起眉頭的看著一旁的甄堂。


    卻見對麵沒有任何影響的繼續工作。


    然後略帶遲疑的罵了對方一句。


    甄堂依舊麵色如常。


    他就猜測甄堂這是自封了聽覺。


    於是在確定了對方看不見自己的嘴時。


    又喃喃幾句話之後又開始揣測他們到底是想幹啥,又或者說幹誰?


    或許欲望會改變一個人。


    但是……


    狐淶的地位,實力,名望。


    可以這麽說。


    雖然保下來的名聲不太好,但是保下來並不是難事。


    所以狐淶這個魚餌,吊的又是誰?


    還是真的……隻是單純的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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