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狐淶讓他解釋。


    但卻沒有去聽布守的解釋,而是打算從風之道下手找到辦法破解他的遁術。


    八卦之中風為巽位屬木。


    木生火,也就有了風助火勢的說法。


    為什麽瑉淮的心火留不住布守,也僅僅是因其並非火克木。


    乾金克巽木。


    狐淶需要一個環境讓布守的風用不出來。


    乾金。


    對天有天之正氣,具有陽剛之意。


    對人物有君、父、大人等有權威的人物,同時也與老年、長者、官宦等形象之意。


    也是陰陽之中的陽。


    而這裏的西北乾位,有一個小區之中唯一的籃球場和羽毛球場之類的娛樂設施。


    人火歸於離火,克乾金。


    需將其火氣削弱。


    坎水……與乾金正巧互補陰陽生生不息。


    流動,變化與危險這正是坎水。


    所以可以在乾位布置陷阱?


    但金生水,也就是所不易過多。


    可假若量少了困不住那布守怎麽辦?


    ……還有一個問題,他真的是風嗎?


    巽為風,性入。


    風之入物,無所不至,無所不順,凡物沿“順”則能“入”。


    是極其符合他所行的遁術。


    但坎水三特點卻能更為貼合他本人,也能解釋他為何能夠有著變化他人外貌與部分能力。


    所以他究竟是風還是水?


    坎水方正北位。


    小區口。


    區口左右各擺放龍頭龜作為點綴。


    增水氣。


    坤土方西南位。


    本應是母愛與勤儉。


    但仔細去探查其住戶的行為。


    一戶淩亂的家,披頭散發昏倒在地上的女子與捂著嘴不敢出聲的小孩。


    一戶殘羹剩飯布滿桌麵,客臥傳來女人的叫罵與小孩的啼哭。


    坤土克坎水。


    而木生水。


    巽風屬木自是不必多說。


    震雷也屬木。


    象征著震動、震蕩、振動的力量,也象征著動、變化和生命力。


    震雷方正東方位。


    一片近乎枯死的草木之中還微微泛著嫩綠,草坪之中有一隻木製猴子伸展著身軀。


    狐淶感知到這,感覺對方應當是水而非風。


    但唯一不能肯定的一點就是,震雷位的動與生命力是因為風水局需求還是木生水。


    所以隻是猜測對方隻是水而已不能篤定。


    風水局。


    要從局的方麵入手,那麽震雷位是否必須以及能否提供幫助。


    不必須,可以提供。


    建此局的目的又是什麽?


    自偷聽到壺梓與老人的交流來看,是為了塑造出一位度過輪迴之人。


    其實不對,壺梓的闖入代表有人察覺了這裏。


    也就是說這裏的困術所擁有的目的絕不是這個,度過輪迴之人隻能說是順帶而已。


    那麽是想要什麽呢?


    那四個被充當核心的人會在時間的流逝下變成什麽模樣?


    他們會漸漸老去,然後呢?


    困術之中的事情狐淶並不知道,他隻能從壺梓和沐賜的交流中知道他們相遇過。


    “沐賜,大概現在是我們哪一次相遇?”


    也就是他們相遇過不同的時間段?


    其內是小世界形式的嗎?還是單純的切割時間段?


    這點無法進行猜測,隻能去詢問本人了。


    通過血脈隱匿的詢問壺梓答案。


    接受到突如其來的信息。


    壺梓臉色一愣,隨即恢複正常。


    暗戳戳的給予狐淶答複。


    她曾經在沐賜進來的時候看見過走廊的變化,所以應當是小世界的形式。


    那麽是等他們死了之後。


    完成世界的起與末。


    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進入世微境?


    可這就不需要震雷了,畢竟它是一件細水長流的工作。


    所以。


    狐淶抬眸與布守對視上,二者各懷鬼胎的一笑。


    就以坎水來算。


    但這並非一蹴而就的。


    因為克坎水的坤土以及生坎水的震雷與巽風,現如今不易觸碰。


    需要以接收之後的破風水局為借口。


    清理掉坤土位的人,移除震雷位的木猴子等等然後實施鎮守。


    但這就需要壺梓的牽頭了,畢竟他馬上就要前往穀雨解決假幻的事情了。


    時間不夠了。


    下一次鎮守肯定不會跟隨了,他也不在。


    對方則是解決掉了那變化莫測的遁術。


    勝負亦在兩可之間。


    不過命運會站在他這邊的。


    “鎮守大人,清楚了嗎?”


    布守此時也是解說完自己是如何逃脫智人的監視。


    青衫鎮守點了點頭,算是迴應。


    接下來,青衫鎮守消散不見隻餘一地浮塵。


    這也正常,他的分身被牽動。


    他自是需要前往探查。


    而智人的聲音自然而然交接到狐淶耳旁。


    “聽的見嗎?”


    “喂喂,信號不好。”狐淶捂住耳朵,做出一副耳機信號不好的模樣。


    邊說邊來到天台邊緣,招唿曉閻等人跟上。


    然後一躍而下。


    其他三人也跟下餃子般跳下。


    摔死?那肯定不至於。


    倒是曉閻被瞬息而下的瑉淮在眾目睽睽之下環抱的模樣,倒還不如摔死。


    天台之上僅留下布守與安撫其餘作為核心的壺梓。


    布守眯著眼,吹著風。


    “你還是想殺了我。”


    說完這句話的布守迴頭看了眼壺梓淡淡說到。


    “當然,無時無刻。”


    壺梓沒有去掩蓋對布守的殺意,其實換句話是不能去掩蓋。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討喜,假若沒有感知到對他的殺意的話。


    他肯定會猜到接下來對他的針對,破局的行動難免會出現意外。


    “可惜,你們不會自砸招牌。”


    “比起一個害蟲但服軟的道境,你們的口碑關係的可是你們那些所有沒被鎮守的道境。”


    布守賤賤的挑逗到。


    壺梓也配合著握緊拳,死死的盯著對方刹那之後又對他置之不理。


    不論對方說什麽都仿若沒有聽見一般。


    布守見自己之後不管說什麽對方都沒有理會自己,就那麽看著她的背影。


    他的積蓄肯定是要被清繳的。


    要是身為公職的壺梓出手,倒是可以借口保留一部分。


    隻是可惜,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他真正寶貴的在這困術之中的世界。


    隨著四核心離開,還未擁有始末的世界會分崩離析。


    但是它會支離破碎的支撐一段時間。


    隻要狐淶他們走了,他就第一時間去其中把那些積蓄全部取出來。


    哪怕這個過程被智人看見了,也無大礙。


    監司不會因為這點東西專程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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