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奇跡不是那麽容易出現的,針灸了一周以後,還是沒有很明顯的效果,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但莫曉萱反複告誡陶文玲一定要堅持,千萬不能放棄。


    陶文玲點點頭。


    “你不是為了你自己治病的,你是為了你家人,隻有你恢複健康了,你才迴到公司裏上班,把財務權奪過來,你的家庭關係才能更穩固。”莫曉萱對她說,“明天,我要出差,這次,是要去深圳,那裏有我的一個公司,也有我的幾個服務對象,這段時間,我就不陪你了,我期待下次見麵,你能開口說話。”


    莫曉萱感覺陶文玲還是有點心理因素的,有好多次看她嘴唇翕動,眼看就要說話的樣子,可她自己放棄了。


    或許自己把她照顧得太好了,讓她心理有了依賴。


    還有她家庭負擔很重,她有點逃避現實,要是會說話了,也許莫曉萱就不會這麽照顧自己了。


    所以莫曉萱決定試著讓她學著擔當,學著成長,避開一段時間,讓她知道莫曉萱不會一直做她的保護傘,天下之大,還有更多人需要莫曉萱,她不能獨霸莫曉萱。


    再說深圳那邊的製衣廠衣先生已經做得很好,莫曉萱覺得自己占了個大便宜,與衣先生以前也沒多大交情,就憑眼緣,兩個人就合作建工廠了,然後自己除了做他的法律顧問,在後來的許多日子裏一直當甩手掌櫃。


    當衣先生一直還是會給莫曉萱一分不少的分紅,莫曉萱感動極了。


    這次衣先生不知遇到什麽意外,連著給莫曉萱幾個奪命連環call,還又不肯說清緣由,隻讓她立刻趕往深圳。


    本來莫曉萱已經做好準備,待賀博遠迴來後,自己就飛往深圳,晾他個十天八天,算是對他的自說自話來個小小的迴擊。


    誰知道竟然遇到了陶文玲,出於道義,不得不暫時把自己夫妻之間的衝突擱置一邊。


    再後來,就是現在這個樣了,無論莫曉萱怎麽使小性子,或者過河拆橋,利用完了賀博遠,就不再理他。


    可是他像連體人似的,拆了橋也沒有用,他已經粘著一起過來了,這麽多天的溫暖和包容,已經把那些衝突慢慢撫平。


    現在衣先生說有事求助,莫曉萱沒有任何理由推辭。


    再說還是要給賀博遠一點顏色的,不是麽?


    果然,陶文玲聽了莫曉萱這話,眼巴巴地望著她,不過,又將莫曉萱的話仔細迴味迴味,終於還是點點頭。


    果然,知妻莫如夫。


    賀博遠見莫曉萱神情複雜地在收拾行李,就提醒她:“適可而止啊,你要是太長時間不迴家,我會飛過去抓你迴來。”


    “你那麽多天都可以不迴來,我為什麽正式出差,還要把時間掐那麽緊?”莫曉萱給他翻白眼。


    “我怎麽就是覺得你這一去,好像另有目的?”


    “你自己心虛吧?我能有什麽目的?”莫曉萱其實自己心裏也在打鼓,衣先生從來做事不會這麽神秘,這次這樣的風格還是第一次。


    飛往深圳的一路上,莫曉萱都在思考這一問題,衣先生究竟有什麽事要這麽神秘?


    上輩子,自己為衣先生管理工廠,衣先生在某些“聰明”的指點下,讓莫曉萱打了一些法律邊緣的擦邊球,後來成日裏擔心害怕,不得已把經營得好好的幾個工廠低價賣了,返迴香港。


    這輩子,自己做他的法律顧問,特意在法律方麵為他把關,按理說,不會再發生上輩子的事了。


    可是,他如此緊張,沒有大的問題,觸及不到法律邊緣的話,他又怎會如此表現?


    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難不成自己哪個地方疏忽了?


    再或者是不是衣先生有好多事故意瞞著自己?


    要是那樣的話,橫豎自己還是有推卸不了的責任的。


    莫曉萱開始憂心忡忡,有點後悔,自己這幾年工作重心都放在在家庭和上海的事務上,對自己手下幾個深圳的單位監管太少了一些。


    就這麽忐忑一路,終於到了深圳,衣先生果然也等不及,已經親自開車在機場等著。


    “發生了什麽事?”莫曉萱實在忍不住,在車上就開始問衣先生。


    “大事。”衣先生轉頭對莫曉萱說,“一言難盡,等會到了酒店再說吧。”


    莫曉萱實在不願意等,但又怕影響衣先生開車,隻好強壓著好奇和擔心,不再說話。


    衣先生已經在公司附近的酒店裏為莫曉萱定了房間。


    按理說,莫曉萱在深圳是有房子的,雖然很久未住,但是一直都有雇人打掃,每次賀博遠或者莫曉萱臨時到深圳出差,都會讓鍾點工提前再打掃一遍,換上新的被褥什麽的,這次也不例外,莫曉萱早就讓姐姐通知人打掃。所以說,一般莫曉萱到深圳出差,都不會住酒店的。


    可這次衣先生竟然自說自話給莫曉萱定了房間,還不由莫曉萱分說直接把她帶到這裏。


    “哎,這不浪費錢麽?我的房子本來利用率就不高,難得一次,你就讓我住自己的小窩吧。”莫曉萱覺得無事獻殷勤,定沒好事,難不成衣先生設了什麽圈套讓自己跳?


    “哎,就這一次吧,以後說不定我想為你做事,都沒有機會了。”衣先生歎了口氣。


    這什麽話?他不想與我合作了?他得了絕症,以後日子不多了?


    莫曉萱想了好多種可能,又在心裏把自己罵了:怎麽盡朝著不好的方麵猜測?難道就沒有積極的正能量的東西?


    既然衣先生都這麽說了,那莫曉萱就不好意思推辭了。


    隻是莫曉萱不知道衣先生竟然訂的是一個套房,而且套房裏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這什麽意思?鴻門宴?


    可是為什麽啊,自己可沒得罪衣先生。


    要是說自己能讓衣先生算計的話,那就是自己手裏的股份了。


    隻有這一點讓他們可以有所覬覦的,畢竟自己隻是在公司建立之初的時候,投了一點錢,做了一點事,後來就一直是當甩手掌櫃,坐享其成了。


    哎,不過,要是真為了這點,何不敞開窗口說亮話呢?至於搞得如此神秘和不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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