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古老的村莊,冷冷清清的街道在黯淡的月色下顯得陰森恐怖。風悄然無聲地吹過,陰冷的氣流仿佛帶著未知的恐懼。


    阿珍獨自走在這條寂靜的小路上,心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她剛從鄰村看望生病的親戚迴來,為了早點迴家,特意選擇了這條抄近道的小路。四周的樹木在風中搖曳,枝葉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好似隱藏在黑暗中的低語。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阿珍不禁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腳步。就在這時,她感覺脖子後麵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仿佛有一雙冰冷的小手輕輕地搭在了上麵。


    阿珍的心猛地一緊,頭皮一陣發麻。她緩緩地轉過頭,卻什麽也沒有看到。“難道是我的錯覺?”她喃喃自語道,試圖安慰自己那狂跳不已的心髒。


    然而,那種被觸碰的感覺再次襲來,而且這次更加清晰,仿佛有個小小的身體正趴在她的脖子上。阿珍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雙腿開始發軟,卻不敢停下腳步,生怕一停下來,就會被身後未知的恐懼所吞噬。


    “是誰?誰在那裏?”阿珍顫抖著聲音喊道,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迴答她的隻有風的唿嘯聲和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她的腦海中閃過各種恐怖的念頭,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阿珍拚命地跑了起來,耳邊傳來唿唿的風聲,可脖子上那股沉重的壓力卻始終沒有減輕。


    當她終於跑到了村子的入口,看到了那熟悉的燈火時,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腳步踉蹌地朝著自己的家走去。


    “阿珍,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蒼白。”村口的王大媽看到阿珍這副模樣,關切地問道。


    阿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抓住王大媽的手臂,語無倫次地說道:“大媽,我……我感覺脖子上有東西,有個嬰兒……”


    王大媽的臉色瞬間變了,她驚恐地看著阿珍的脖子,卻什麽也看不到。“阿珍,你可別嚇我,這大晚上的,別胡說。”


    阿珍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大媽,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感覺到了,它一直趴在我的脖子上。”


    王大媽咽了咽口水,拉著阿珍說道:“走,先去我家,咱們找個人來看看。”


    來到王大媽家,王大媽趕緊讓阿珍坐下,然後匆匆出門去找村裏的神婆。阿珍坐在椅子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脖子上的感覺依舊存在,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個“嬰兒”微弱的唿吸。


    不一會兒,王大媽帶著神婆迴來了。神婆一進門,目光就緊緊地鎖定在阿珍的脖子上。她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圍著阿珍轉了幾圈,口中念念有詞。


    “這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神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阿珍的眼淚奪眶而出:“神婆,求求您,救救我。”


    神婆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今晚你就在這睡吧,我來想想辦法。”


    夜深了,阿珍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生怕那個“嬰兒”會突然出現。而此時,神婆在隔壁的房間裏,點著香,擺著各種法器,準備為阿珍驅邪。


    突然,一陣狂風刮過,窗戶被吹得啪啪作響。阿珍嚇得縮進了被子裏,全身瑟瑟發抖。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哭聲,那哭聲淒厲而悲慘,仿佛來自地獄的深處。


    “啊!”阿珍忍不住尖叫起來。


    神婆聞聲趕來,大聲嗬斥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祟!”


    然而,那哭聲並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響亮。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讓人毛骨悚然。


    神婆拿起桃木劍,在空中揮舞著,口中念著咒語。漸漸地,那哭聲開始減弱,最終消失不見了。


    阿珍從被子裏探出頭來,滿臉淚痕地問道:“神婆,它走了嗎?”


    神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暫時走了,但這東西怨氣很重,恐怕還會再來。”


    阿珍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會招惹上這樣的東西。


    第二天清晨,阿珍在疲憊中醒來。她感覺脖子上的壓力似乎減輕了一些,但那種恐懼的陰影依然籠罩在她的心頭。


    “阿珍,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王大媽走進房間說道,“聽說村頭的那座廢棄的老宅曾經發生過一起慘事,有個孕婦在那裏難產死了,孩子也沒保住。會不會跟這個有關?”


    阿珍的心中一震,難道那個趴在她脖子上的“嬰兒”就是那戶人家的?


    為了弄清楚真相,阿珍決定和王大媽、神婆一起去那座廢棄的老宅看看。老宅的大門緊閉,周圍長滿了雜草。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神婆推開大門,三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院子裏一片荒蕪,破舊的房屋在風中搖搖欲墜。


    “啊!”阿珍突然尖叫起來,她指著一間屋子的窗戶,隻見裏麵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像是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


    神婆趕緊拉著阿珍和王大媽退了出來:“這地方怨氣太重,我們先迴去從長計議。”


    迴到王大媽家,阿珍的心情愈發沉重。她不知道該如何擺脫這個可怕的詛咒,那個神秘的“嬰兒”究竟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麽?


    當晚,阿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座廢棄老宅裏模糊的身影。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映出詭異的光斑,讓她越發覺得毛骨悚然。


    第二天清晨,阿珍頂著一雙黑眼圈,早早地就來到了王大媽家。王大媽看到阿珍的樣子,心疼地說道:“閨女,看把你折騰的,這事兒咱得想辦法解決,不能就這麽幹等著。”


    阿珍咬了咬嘴唇,眼神堅定地說:“大媽,我不怕,咱們得再去一趟那老宅,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


    這時,神婆也走了進來,她皺著眉頭說道:“我昨晚想了一宿,這事兒不簡單。那宅子怨氣衝天,怕是有什麽深仇大恨。”


    三人商量一番後,決定再次前往老宅。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氣氛異常沉悶。


    到了老宅門口,阿珍深吸一口氣,率先推開了門。院子裏依舊荒蕪,雜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什麽。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那間出現身影的屋子。屋子內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黴味。阿珍的心跳得厲害,她緊張地四處張望著。


    突然,王大媽指著牆角喊道:“你們看,那是什麽!”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牆角有一塊破舊的繈褓,上麵還沾著一些血跡。阿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聲音顫抖地說:“這……這難道就是那個嬰兒用過的?”


    神婆走上前,拿起繈褓仔細端詳了一番,臉色凝重地說道:“這上麵有股邪惡的氣息,怕是不祥之物。”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吹動了破舊的窗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阿珍嚇得緊緊抓住王大媽的胳膊,王大媽也嚇得渾身發抖。


    “別怕,別怕,有我在呢。”神婆安慰著兩人,但她自己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恐懼。


    他們繼續在屋子裏搜索,在一個破舊的櫃子裏,發現了一本泛黃的日記。阿珍打開日記,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但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一些內容。


    “這好像是這宅子主人的日記。”阿珍說道。


    他們湊在一起,努力解讀著日記上的內容。漸漸地,一段悲慘的往事浮出水麵。


    原來,這宅子的主人曾是一對夫妻,妻子懷孕後,丈夫卻有了外遇。妻子在生產時難產去世,孩子也沒能保住。丈夫卻毫不在乎,將宅子遺棄。妻子的冤魂便一直徘徊在此,詛咒著每一個接近的人。


    阿珍讀完日記,心情十分沉重:“難道是她的冤魂把我當成了她那負心的丈夫?”


    神婆搖搖頭說:“也許沒那麽簡單,咱們再找找其他線索。”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哭聲。三人頓時毛骨悚然,麵麵相覷。


    “這……這是怎麽迴事?”王大媽聲音顫抖地問道。


    神婆咬咬牙說:“出去看看!”


    他們走出屋子,哭聲卻突然消失了。院子裏依舊寂靜無聲,隻有那風聲仿佛在嘲笑他們的恐懼。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阿珍的聲音帶著哭腔。


    神婆沉思片刻說:“看來這冤魂是在故意捉弄我們,想把我們逼瘋。”


    王大媽嚇得癱坐在地上:“這可怎麽辦啊?我們是不是惹上大麻煩了?”


    阿珍強忍著恐懼,扶起王大媽說:“大媽,別怕,我們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的。”


    就在這時,阿珍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寒意襲來,仿佛有一雙冰冷的手在撫摸著她。她驚恐地轉過頭,卻什麽也看不到。


    “我……我感覺它就在我身邊。”阿珍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神婆趕緊從包裏拿出一把桃木劍,在空中揮舞著,嘴裏念念有詞。


    過了一會兒,那股寒意漸漸消失了。阿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我們先離開這裏吧,迴去再想想辦法。”神婆說道。


    三人匆匆離開了老宅,迴到王大媽家。阿珍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晚上,阿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一個女人抱著嬰兒站在她的床邊,眼神哀怨地看著她。


    “你為什麽要纏著我?我不是你的仇人!”阿珍大喊道。


    女人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地流淚。突然,嬰兒大聲啼哭起來,聲音尖銳刺耳。


    阿珍猛地從夢中驚醒,冷汗濕透了她的後背。


    第二天,阿珍決定去找村裏的一位老人,據說他對村裏的往事很了解。


    老人聽了阿珍的講述,歎了口氣說:“那座宅子確實有一段悲慘的故事。但要想解除詛咒,恐怕得找到那女人的遺物,安撫她的冤魂。”


    阿珍迴到王大媽家,把老人的話告訴了神婆和王大媽。


    “那我們再去一趟老宅,找找她的遺物。”神婆說道。


    三人再次來到老宅,經過一番仔細的搜索,在一個箱子裏找到了女人生前的一些首飾。


    神婆拿著首飾,在老宅前擺了一個法壇,開始做法。


    隨著神婆的咒語聲,周圍的氣氛變得越發詭異。突然,一陣狂風大作,吹得法壇上的東西四處亂飛。


    “不好,這冤魂的怨氣太重,不肯罷休!”神婆大喊道。


    就在這時,阿珍脖子上的寒意再次襲來,她痛苦地倒在地上。


    “阿珍!”王大媽和神婆急忙跑過去。


    “我……我感覺我快喘不過氣了。”阿珍艱難地說道。


    神婆咬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張符咒,貼在阿珍的額頭。


    漸漸地,阿珍的情況穩定了下來。


    “看來這冤魂是鐵了心不放過我們。”神婆說道。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神秘的身影出現在老宅門口。


    “是誰?”王大媽驚恐地問道。


    身影慢慢走近,原來是一個和尚。


    和尚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雲遊至此,感受到此處有強大的怨氣。”


    阿珍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說道:“大師,求您救救我們。”


    和尚走進宅子,四處查看了一番,然後說道:“這冤魂執念太深,隻有化解她的執念,才能讓她安息。”


    和尚讓他們把找到的首飾埋在宅子的後院,並為冤魂誦經超度。


    在和尚的誦經聲中,阿珍感覺到脖子上的壓力逐漸減輕,周圍的陰森氣息也慢慢消散。


    終於,和尚停止了誦經,說道:“她的冤魂已經得到了安息,你們以後不必再擔心了。”


    阿珍、王大媽和神婆感激涕零,連連道謝。


    從那以後,阿珍再也沒有遇到過奇怪的事情,那座廢棄的老宅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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