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是一個照麵死了這麽多人,而是尚未照麵就死了這麽多人。


    迴迴都是偷襲,木葉的混蛋還會不會別的東西了?


    “大隊長,這明顯是木葉的接應部隊”副大隊長在一旁勸道,他真怕流岩雄信一個衝動再把報信的人給一掌拍死。“這也不是壞事,至少木葉老鼠們的接應已經被打迴去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外強封鎖、內加甄別,把他們在土之國勢力範圍內耗死。他木葉想要接應,就要跨國而戰,消耗要比咱們大得多。隻要咱們繼續保持包圍,必可穩重求勝。”


    副隊長是流岩雄信臨時提拔,為人穩重縝密過頭、膽小畏敵,兩人相處時間不久,互相難以適應對方的做法。平日裏大家保持上下級關係尚可,一到事兒上提出的方案就會背道而馳。這次前出包圍的計策就是出自他手,本就想給他個麵子也好顯得自己體貼下屬而已,要是按著自己的脾氣,卡卡西現在已經是一灘肉泥了!


    迴味副隊長言語,流岩雄信心中怒火更盛,木葉小兒膽敢犯我邊境,燒我糧倉、殺我兒郎,我豈能善罷甘休?若是依著副隊長的計策,在理論上確實可行,數百人圍殺十數人,怎麽也能把他們留下了。可是如此一來,就等於是讓部下衝鋒陷陣而自己這個大隊長畏縮在後,那自己的臉麵何處安放?采取這樣的措施,那就是敵我麵前親自承認自己不行!


    流岩雄信雙目圓睜,恨不想一拳錘死這個畏敵如虎的慫貨。奈何這膽小鬼在部隊中人望不少,臨陣換將不及,怒極反笑道:“哈哈哈,木葉小兒處處偷襲,尤其喜歡斬首戰術,不可不防!現在需要鞏固封鎖線,更需要重拳出擊!武誌,你心思縝密,封鎖線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負責!捉老鼠的事,我親自來,我到要看看,這個卡卡西到底幾斤幾兩!”


    哼,中野武誌這個膽小鬼,不是喜歡搞什麽鬼封鎖線嗎,就讓他去搞,倘若沒有封住或有了傷亡,那他就難辭其咎,到時候自己要換他上麵就再沒什麽可說的了。自己帶著人在封鎖線裏往來梳理,還怕掃不出來幾個木葉忍者?


    關門打狗,大隊長這是要親自打那隻狗。副隊長中野武誌心覺不妥,倒不是因為自己承擔了關門的責任,而是本能的覺得主帥不應該親自上陣。


    現在命令下達,自己隻能服從。中野武誌領命道:“在下遵命,但請大隊長多帶精銳小隊,護住自身安全。”


    旁邊流岩雄信的部下看到副隊長如此做派,不由得暗罵一聲這獠太不會說話,大隊長還要帶什麽精銳小隊?難道他們比大隊長實力還強?到時候是他們保護大隊長,還是大隊長保護他們?


    流岩雄信聞言果然不快,瞪著眼睛一把把中野武誌抓到跟前,張開嘴抖動著胡子大喝道:“你這家夥忒也話多!到底你是指揮還是我是指揮?!我叫你領隊負責封鎖,你就給我把這地方封的死死的,跑掉一個,唯你是問!”


    中野武誌被吼得吐沫星子都噴濺到臉上,若是平時定然不會再勸此人,但現在大事當前,不得不提醒流岩雄信注意安全。


    他想說話,他的部下卻把他拉了迴去,再說,再說怕不是要被陣斬了!


    “大人,放心,封鎖線肯定給弄得嚴嚴實實,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流岩雄信心中不喜,但大敵當前,後續說不定直接跟木葉開戰,到時候將帥失和,仗還怎麽打?這個台階是不下也得下,當即怒哼一聲拔腿而去。


    流岩雄信離去後,中野武誌急道:“大島,你攔我做什麽?那木葉忍者戰力超群,萬一大隊長有何損失,那將如何是好?”


    原來阻攔中野武誌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補缺的山岩大島,總指揮讓他休息,他休息了還沒十幾分鍾就調動了。深受黑田總指揮感懷的他哪裏舍得休息,當即加入了中野武誌的隊伍。中野武誌是他要好學長,兩個人交情非比尋常。


    這老學長別的都好,就是性情極為耿直,不懂得察言觀色,總是得罪人。看他還在堅持,山岩大島好言相勸道:“流岩隊長去意已決,你再勸也沒什麽用,為今之計還是把自己的任務做好,各司其職。你擔心流岩大隊長的安全,這大家都懂,但是流岩大隊長實力超群,誰人不知?別說別的,當今忍界除了岩影大人其他誰還能破他的防守?就算遇險,到時候動靜一定不小,那時再派出支援,大隊長也不好說什麽。”


    “隻能這樣了”中野武誌憂心仲仲:“山岩君,那木葉忍者接應不成,恐怕還會再來,我先去整頓封鎖線,你挑選精銳巡索封鎖區,一但哪有需要支援的地方,當即馳援。”


    “交給我了,放心吧”


    流岩雄信查克拉絲毫沒有收斂,帶著四五個人大大咧咧的在封鎖區內不停穿梭,擺出一副我就是老大,有種出來決一死戰的樣子。


    他的目的就是讓對方按捺不住跳出來,他就是魚餌,坐等魚兒上鉤。


    魚兒會上鉤嗎?


    卡卡西已經盯上了這個在黑夜裏閃亮發光的白癡。


    “反複確認過了,對方周邊幹淨的很,一點埋伏都沒有。”雕從一棵樹上無聲的跳到另一棵樹上“對方這樣做太可疑了,就好像是專門為我們安排的似得。”


    “也可能是藝高人膽大”鷹陳述著自己的判斷“對方也許就是想在黑暗中燃起一方火焰,等著我們這一眾飛蛾撲過去。”


    “根據俘虜的口供,這個家夥應該是臨時提拔的三個大隊長之一流岩雄信,這片區域是他負責的,殺他跟殺長野平三郎造成的影響沒有區別。”花的語氣裏不帶一點感情,翎沒有說話,花說的就等於他說的。


    “幹掉他,然後全隊在三塔基地外的集結點匯合”卡卡西迅速下了判斷:“行動!”


    鷹、花和翎猛然把速度提了上去,卡卡西和雕卻把速度慢了下來,眾人各自開始了大戰前的準備。


    流岩雄信感覺到前方有人,整個人停了下來:“等你們很久了,既然來了就別偷偷摸摸的了,出來吧!”


    陰影中兩個身著暗灰色護甲的暗部緩緩走出,一左一右在樹梢上擋住了流岩雄信一行人的去路。


    “巧了,我也等你們很久了。”花姿勢放鬆的坐了下來,兩條腿搖搖晃晃,似乎下麵站著的不是敵人的老大,而是久未謀麵的故人:“流岩雄信,近來可好?”


    居然敢擋在自己的麵前!?流岩雄信不允許有任何人對他做出這種事,尤其是他的敵人。


    “既然等我很久了”流岩雄信的聲音裏醞釀著他的憤怒,隨即伸手一抓:“那就給我做好去死的覺悟吧!”


    劇烈的晃動,兩片巨大的岩石手臂從地底深處,像是拍蒼蠅似得朝著兩個人蓋過去。花早有警惕,身形一閃便向外躍出,但還是慢了一步,整個人被打飛出去。


    岩石手臂並不善罷甘休,從地底又衝上來兩條岩石手臂,非要把這兩隻煩人的蒼蠅拍死不可。


    “給我去死吧!無恥小輩!”流岩雄信合掌全力操控著,表情猙獰。


    在他的右後方,一個身影拖著刀光高速的衝了上來。那是雕,他從一開始就埋伏在這裏,等著花和翎創造機會給目標致命一擊,沒想到這個流岩雄信如此暴躁,竟然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隻好提前衝出來給花解圍。


    他的解圍沒有起到好的效果,因為流岩雄信的四個護衛始終把注意力放在四周。


    “小心!”一個護衛來不及結印,舉刀迎了上去,卻被極速變向的忍刀向上斜撩,飛到一旁。


    熱血湧出,浸濕了岩隱標誌性暗紅色的製服。


    雕看刺殺流岩雄信不成,瞬間改變了揮舞的動作,把那個膽敢上前跟自己硬拚的家夥砍死。另一個護衛也抽刀而出,追著跟偷襲過來的雕戰做一團。


    剩餘的兩個護衛調整方向,一左一右護住流岩雄信,卻引來對方的怒斥:“混蛋,難道我在你們眼中就那麽脆弱嗎?!保護好你們自己就行!”


    說罷就把上衣一撕,露出爆炸般地肌肉,重錘般地飛躍而出。


    兩個護衛聽完不禁臉色一紅,一個支援跟鷹拚刀的同僚,一個衝向被岩石巨手砸的狼狽逃竄的翎。


    “轟”第二個巨大的岩石手掌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上,把一棵參天巨樹拍的粉碎,花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震蕩餘波,還未感歎生死一線,就看到一個身影由遠及近。


    “呯!”


    流岩雄信沙包大的拳頭一拳就砸的花狠狠的摔到地上,跟地麵大力的撞擊讓剛剛被岩石巨手蹂躪過的地麵“轟”的騰起了泥土。


    流岩雄信從天而降,舉起覆蓋著堅硬岩石的左右雙手朝著已經被打的胸骨塌陷的花猛砸了好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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