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王莽聞言,不由勃然大怒,直接拍了桌子。


    “這些個刁民,好大的膽子!”


    “王舜,你立刻傳朕的旨意,馬上讓當地官員將所有敢於鬧事的刁民統統逮捕下獄,流放西海郡!”


    聽著王莽的話,王舜露出了難為表情,苦笑道:


    “陛下,這做不到啊。”


    “從地方官們的奏章來看,當地抗拒田地新政的是整村整村的百姓,這……根本抓不了。”


    “若是全抓了,怕是整個郡縣都要十室九空。”


    王莽愣住了,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十室九空?你的意思是,整個郡,整個縣的所有老百姓都反對朕的田地新政?”


    王舜非常沉重地點頭。


    “是這樣的,陛下。”


    王莽雙目失神,喃喃自語。


    “怎麽會這樣?”


    “朕是為了他們好!”


    說著說著,王莽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怒吼道:


    “他們難道不知道,隻要田地新政實施他們就能分到好田地,過上好日子嗎?”


    “他們到時候就可以和周朝聖人時代一樣,過上小康的日子,不需要再擔心成為流民。”


    “他們為什麽要反對朕!”


    王莽的咆哮聲在大殿之中迴蕩著,在場的大臣沒有一個敢抬頭。


    【王莽的田地新政,在全國範圍內遭到了抵製。】


    【反而導致大量的民眾和當地官府爆發衝突,由此引發了許多混亂乃至起義。】


    【最終,在幾年後,王莽不得不下達旨意,取消了這項從實施第一天開始就從未被貫徹過的田地新政。】


    大秦世界之中,秦始皇和扶蘇站在一處農田邊上。


    在兩人麵前,是幾名戰戰兢兢的大秦農民。


    “爾等去年收成如何啊?”


    聽著秦始皇的詢問,最為年長的一名農民忙道:


    “迴陛下的話,咱們去年一畝地能有一石半收成,算是還可以的。”


    “今年莊稼長勢要更好一些,估計能有一石七八的樣子。”


    秦始皇聞言,露出滿意表情。


    民以食為天,秦始皇對種田自然是極其關注的。


    統一之後,大秦多年來的平均畝產量都在上升。


    去年全國耕地平均畝產量是一石半,正好和老農口中所言相符。


    秦始皇並不擔心這老農會騙人,因為這是他在巡視的路上隨機停下禦駕,直接就在路旁田地找的這幾個人詢問。


    秦始皇看著老農,勉勵道:


    “看來爾等還是會種田的,好好做。”


    “對了,朝廷派到這邊的官員如何?”


    老農笑道:


    “挺好的,嚴厲是嚴厲了一點,今年開春家裏的耕犁壞了,官府馬上就讓人送來一個新的。”


    “這可比當年趙國的官府強多了。”


    扶蘇在一旁聞言,不免多出幾分自得。


    關中都是老秦人,對大秦有歸屬感是很正常的。


    但這裏可是之前的趙國都城邯鄲附近,歸入大秦也不過短短二十年時間。


    能讓當地的老百姓用這種語氣評價大秦派來的官員,足以證明大秦製度的成功。


    扶蘇又看了一眼秦始皇,心中也有些意外。


    自家的父皇,平日裏高高在上,霸氣凜然,威嚴無比。


    但麵對這幾名社會最基層的黔首百姓,卻是和顏悅色,完全顛覆了扶蘇之前心中對父皇的形象。


    老農又和秦始皇攀談幾句,見秦始皇如此和藹,便鼓起勇氣,開口道:


    “陛下,有件事您可得幫幫我們呀。”


    秦始皇有些疑惑,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怎麽,難道還真有人欺壓你們?”


    老農忙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和官府沒關係,就是那些黑了心的商人!”


    秦始皇越發嚴肅了。


    “難道是不法商販刻意壓榨價格?”


    扶蘇在一旁也提起了精神,側耳傾聽。


    自從有了金幕出現,秦始皇明顯轉變了思想。


    大秦雖然是對商業最不友好的法家治國,但這幾年商業的發展卻十分迅猛。


    扶蘇作為皇太子,商業是這幾年扶蘇的工作重點。


    老農正色道:


    “是這樣的,最近邯鄲城裏不是開了好多家紡織工廠嗎?然後我有兩個兒子被豬油蒙了心,居然跑去城裏工廠幹活了!”


    “還說什麽城裏工廠給的錢多,在工廠一個月能買好幾匹布好幾石大米,比苦哈哈種田強多了。”


    “您想啊,咱們祖祖輩輩都是種田養活自己,這些個逆子跑去工廠裏幹活,田都不要了,祖宗聽了都要氣死啊。”


    秦始皇和扶蘇聽著聽著,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扶蘇咳嗽一聲,輕聲對著秦始皇開口:


    “父皇,他說的好像是大秦邯鄲紡織工廠,這工廠……呃,是兒臣親自接手經辦的,您和兒臣前兩天不是才剛剛去視察過嗎?”


    秦始皇微微點頭,對著老農笑道:


    “你也聽到扶蘇的話了吧?放心吧,這紡織工廠用的是朕從……咳,用的是大秦最新的紡織技術,它的產量……”


    說到這裏,秦始皇突然迴過神來。


    和一個種地的老農聊新式紡織機的產量作甚?


    秦始皇笑了笑,道:


    “總之,在工廠幹活錢確實是比種地多,也不是什麽商販騙人的說法,你就放心吧。”


    “若是當真有不法商販騙人,爾等就去找衙門舉報,大秦律法自會懲治他們。”


    老農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露出笑容。


    “有陛下這句話,俺們就放心了。”


    秦始皇哈哈一笑,朝著不遠處等待的禦駕馬車走去。


    老農等人趕忙在後麵跪送。


    上了馬車,秦始皇若有所思,開口道:


    “你看出來了?”


    扶蘇趕忙點頭道:


    “那老農應該不是想要舉報商販,而是擔心兒子們找的這個紡織廠工作不夠穩定。”


    秦始皇笑了笑,道:


    “那可不?別以為黔首農民就樸實了,他們的心眼子多著呢。”


    “不過啊,這個來自《工業革命》中的紡織機和蒸汽機,確實是給大秦解決了大問題。”


    說著,秦始皇指了指麵前的金幕。


    “王莽那小子若是有了金幕,也不至於會如此狼狽了。”


    漢初世界之中,劉邦哈哈大笑。


    “這個王莽竟然想要恢複井田製,真是笑死朕了,哈哈哈!”


    劉邦越笑越大聲,整個人捂著肚子,翻來滾去。


    對於劉邦這種沒有儀態的行徑,群臣司空見慣,麵無異色。


    連當眾對著儒冠撒尿都見過,這種?小兒科。


    蕭何搖頭道:


    “這個王莽真是異想天開,井田製早就是被淘汰的製度了,怎麽可能用落後的製度來取代先進製度呢?”


    聽到這裏,劉恆心中不由一動,開口道:


    “蕭相國,可否仔細說說。”


    蕭何看了劉恆一眼,有些遲疑。


    當著皇後呂雉和太子劉盈的麵來教導劉恆?


    不太好。


    就在蕭何準備說話推脫的時候,劉邦不知何時停止了笑聲,目光炯炯地看著蕭何。


    “老蕭啊,你不是老喜歡田地了嗎?”


    “說說你的心得啊。”


    蕭何聞言,老臉微微一紅。


    當然,這動作是故意的。


    曹參和陳平若有所思地看了蕭何一眼,表情微妙。


    當年劉邦帶著一大群心腹在前線和項羽拚命幹架,關中就是由蕭何一個人主持的。


    後來項羽軍糧不足,被迫撤迴楚國。


    劉邦抓住機會,從關中抽調所有兵力,會合韓信、英布、彭越等人將項羽包圍在垓下。


    這時候的關中極度空虛,若是蕭何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分分鍾將關中變成姓蕭的地盤。


    這就導致了一個信任問題。


    蕭何是劉邦心腹不假,但畢竟不姓劉!


    蕭何還是之前大秦的官吏,熟悉大秦法律,還長久治理關中。


    最重要的是,蕭何不貪贓、不枉法,兩袖清風,聲望極高。


    若是蕭何當真奪了關中自立,關中的老百姓有很大可能會支持蕭何。


    這就讓劉邦在圍攻項羽的時候,有點睡不著覺了。


    就在劉邦擔心之時,一堆彈劾蕭何的奏章就送了過來。


    彈劾蕭何什麽?


    縱容家人兼並土地!


    而且兼並的土地還不少,好幾萬畝。


    很快,這件事情就傳遍了關中。


    於是便有了一個戲稱“蕭丞相愛田地勝過愛江山。”


    這也就是為何劉邦剛剛在看到王莽土地改革之後,會調侃蕭何的原因。


    蕭何笑道:


    “臣是喜歡種地的,家裏沒點田地啊,這都睡不著覺。”


    劉邦哈哈大笑,在場群臣麵上也帶著幾分笑意。


    隻有劉恆若有所思。


    父皇好像並不在意當年蕭丞相貪汙田地的事情……


    不對,蕭丞相當時就是丞相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何必去貪汙那點田地?


    懂了,蕭丞相是在自汙!


    效仿當年秦國王翦向秦始皇求田宅美女一樣,為的是讓父皇放心!


    劉恆想到這裏,忍不住看了一眼劉邦。


    父皇明白蕭丞相的心思嗎?


    嗯,應該是懂的。


    所以父皇才會在從垓下勝利班師凱旋之後,就把蕭丞相封為大漢第一功臣。


    這就是父皇和蕭丞相之間的默契啊。


    蕭丞相給父皇一個能拿捏他的把柄,從一個舉世稱頌的賢臣變成一個有汙點、很難篡奪大漢基業的大臣。


    父皇則還給蕭丞相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君臣之間無需多言,就能心有靈犀。


    劉恆想到這裏,心中大感暢快。


    父皇和蕭丞相,又給我上了一課!


    蕭何笑嗬嗬地開口道:


    “那臣就給陛下說說為何周朝時的井田製是一定被淘汰的製度吧……”


    大唐世界之中,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治。


    “你可知,井田製為何會被淘汰?”


    李治沉吟片刻,道:


    “因為井田製最中央的那塊公田?”


    李世民哈哈笑了起來,道:


    “不全然是。若是要細說,未免過於複雜,朕就簡單一點說吧。”


    李世民咳嗽一聲,道:


    “井田製最大的問題,其實在於所有田地都是國君所有。注意,是國君所有,不是國家所有。”


    “公田往往是最富庶的田地,而圍繞公田的私田一般都是下等或者中等田地。”


    “但最富庶的公田所有產出都歸國君所有,老百姓隻能獲得產量低下的私田,還得替國君免費耕作公田。”


    “你說,老百姓怎麽會樂意,又怎麽可能盡心盡力地耕作公田呢?”


    “當時戰爭頻繁,老百姓時常參軍,若是戰死,自家的私田又會被國君收迴,分配給其他人。”


    “這就導致老百姓不願意種公田,又擔心私田會在死後被收迴,戰場上也不願意拚命打仗。”


    “很多新興的諸侯看出這種弊端,便廢除井田製,承認老百姓是田地的主人,承認田地可以作為遺產傳下去。”


    “這些新興諸侯麾下的老百姓拿到了實實在在,世世代代能傳承的土地,打仗死了土地也能傳給兒子,若是在戰場上建功立業還能拿到更多的土地,你說他們怎麽會不拚命殺敵呢?”


    李治聽到這裏,雙目突然一亮,道:


    “商鞅變法?”


    李世民哈哈大笑。


    “對,這就是商鞅變法對秦國最大的加強。”


    “商鞅變法之前,秦國被霸主魏國壓製在關中西側,魏國名將吳起差點把秦國打到亡國。”


    “商鞅變法之後,秦軍立刻連戰連捷,收複關中全境。”


    “但參軍的老秦人不還是那些人嗎,怎麽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


    “答案就在於這變法讓老百姓獲得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都是人,都有腦子,都不傻。商鞅給老秦人的好處多,人家自然願意拚命。”


    “大唐的府兵製度,也是同樣的道理,明白嗎?”


    李治連連點頭,心服口服。


    這一刻,李治越發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話。


    君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再看向金幕,李治完全明白了為何李世民對王莽恢複井田製不屑一顧。


    這種製度,給老百姓的好處太少。


    老百姓都享受了幾百年私人擁有田地的好處了,怎麽可能願意把土地交還給國君,恢複井田製呢?


    利益。


    歸根結底,還是利益!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違背全天下的利益而行。


    王莽,就是最好的教訓。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就在土地改革的同時,王莽又進行了第二次貨幣改革。】


    【吸取了之前發行貨幣麵值過大的教訓,王莽取消了第一次貨幣改革中數額較大的“錯刀”和“契刀”,隻保留了價值五十個銅錢的“大錢”,再發布價值一個銅幣的“小錢”。】


    【兩者並行於世,取代之前的五銖錢。】


    蔡陽縣。


    劉秀興衝衝地拿著一枚小錢,迴到家中。


    “咦,叔父,今天怎麽不叫大哥二哥鑄錢了?”


    之前第一次王莽改革的時候,叔父劉良帶著劉演、劉仲私自鑄錢,賺了不少,讓劉秀印象深刻。


    正在看書的劉良抬起頭,瞄了一眼劉秀手裏的小錢,笑了。


    “這是朝廷的新錢?你趕緊拿去換個餅吃,再過幾天就沒人要了。”


    “啊?”劉秀愣住,大惑不解。


    劉良隨手將麵前的書籍合攏,放在桌子上。


    從鏡頭中可以看到,那是一本《尚書》。


    劉良笑道:


    “這一次咱們不鑄錢了,大錢五十,鑄造出來一個大錢也就能賺個十來文,但用的時間和錯刀契刀相差無幾。”


    “至於這小錢,一個銅錢賺個幾分幾厘的,有什麽意思?”


    劉秀頓時大為掃興,訕訕將銅幣收起。


    少年人的自尊很強,於是他又嘴硬著爭辯了一句。


    “那留著這小錢也行啊,朝廷發行的新錢,肯定能取代五銖錢的。”


    劉良哈哈大笑,拍了拍劉秀的肩膀。


    “秀兒,五銖錢從大漢開國用到現在都幾百年時間了,大家用得好好的,憑什麽去用這個不知底細的新錢呢?”


    說話間,劉演帶著兩名男子急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剛一進大堂就喊了起來。


    “叔父,你聽說了嗎?”


    劉良有些疑惑。


    “聽說什麽?”


    劉演忙道:


    “我那些個遊俠哥兒都聽說了,朝廷這一次發行的大小錢根本沒人用,估計過幾個月又要廢掉了。”


    “哦對了,朝廷還規定,任何人私自鑄錢,就會被流放西海郡。”


    劉秀聞言一個哆嗦,手裏的新錢突然感覺無比的燙手。


    劉良哦了一聲,掃了一眼劉演身邊的兩名青年。


    “這兩位是……”


    劉演笑嗬嗬地開口。


    “叔父,這兩個是我結交的遊俠哥兒,最近罵朝廷的聲音大了點,被朝廷的狗腿子到處追著不放。”


    “我想著讓他們在咱們家裏躲幾天,等風頭過去了再讓他們走。”


    “他們也不白吃咱們家飯,有活都能幹。”


    劉良眉頭揚了一下,對此似乎習以為常,揮手道:


    “帶去後院吧,老地方。帶他們認一下後門和地道,萬一朝廷的人來查了,就自己跑。”


    兩名遊俠青年對劉良千恩萬謝,跟著劉演去了後院。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喧鬧和哭喊的聲音。


    劉秀好奇,趕忙離開大堂,一溜煙地登上牆壁。


    隨後,他就瞪直了眼睛。


    隻見衙役們押著上百男女老少,招搖過市。


    “這是怎麽了?”劉秀大為疑惑。


    一名被押送的男子奮力掙紮起來,大吼道:


    “我沒罪,我沒罪!”


    衙役們直接衝上去一頓板子,將這男子打倒在地,動彈不得。


    右眼還帶著烏青的周三郎怒聲道:


    “你這商賈,天天在市集裏說什麽朝廷新發布的大小錢遲早被廢,還詆毀朝廷的井田製!”


    “大新皇帝陛下已經下旨了,像你這種刁民,就要全家流放邊疆!”


    被打倒的商人男子大叫起來。


    “我好好的做生意,想用誰的錢就用,你憑什麽管我,憑什麽流放……”


    砰一聲,周三郎手中木棍準確地敲在了商人男子身上,將他敲暈過去。


    舉起還帶著鮮血的木棍,周三郎環視眾人,厲聲道:


    “這裏是蔡陽縣城,不是你們村子裏那一畝三分地,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在縣城撒野!”


    圍觀眾人一陣沉默,就連被押送的那些犯人哭泣聲都小了不少。


    劉秀靜靜地蹲在牆壁上頭,看著周三郎等衙役押著犯人從自己腳下路過。


    突然,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劉秀身邊響起。


    “喲,這不是周三郎嘛,好大的威風啊,還拿棍子敲人呢?”


    “咦,咱們家三郎哥的右眼窩子是怎麽迴事,不會是被家裏老娘們打的吧?”


    劉秀愕然轉頭,才發現自家大哥劉演不知何時也出現在牆頭上。


    說完了,劉演還對周三郎吹了一聲口哨。


    衙役周三郎聞言大怒,轉過頭來發現是劉演,頓時一怔,雙目中射出精光。


    “劉演,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那天你在田邊……”


    劉演笑嘻嘻地打斷了周三郎的話。


    “田邊怎麽了?周三郎,你好好想想,田邊怎麽了?”


    “你要是想不出來,今晚我可得找幾十個好兄弟去你家裏聊聊,看看咱們在田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幾十個要是不夠,那就兩百個,如何?”


    周三郎氣勢頓時一滯,一絲驚懼從臉上閃過。


    但他畢竟是官府衙役,身旁還有諸多同僚,不願意弱了麵子,便怒聲道:


    “劉演,你勾結十裏八鄉的遊俠,成天無所事事到處晃蕩,據說還藏匿朝廷犯人,小心那天犯了事,落在我的手上!”


    劉演哈哈大笑,直接站起來在牆頭做了一個原地後空翻,在劉秀震驚的叫聲中於狹窄的牆頭穩穩立住。


    “哎呀,三郎哥真是慧眼如炬啊,不瞞你說,我剛剛還帶著兩個犯事的遊俠藏家裏了呢,不信你帶這幾位衙役大爺進我家裏搜一搜?”


    周三郎氣得滿臉通紅,正準備說些什麽,劉良的聲音響起。


    “劉演,你給老夫滾下來,別在上麵胡鬧!”


    劉良開門,朝著周三郎行禮。


    “三郎,我家這幾個頑劣子不知禮儀,還請三郎大人有大量,饒恕則個。”


    周三郎表情陰晴不定,狠狠地哼了一聲,跟隨眾衙役繼續押送犯人離去。


    劉良關上門,訓斥劉演。


    “你小子,做了也就做了,你還宣揚到衙役頭上去了。”


    “你上次把周三郎打了一拳,你當他不知道?還跑人家麵前裝起來了!”


    劉演低著頭嘿嘿直笑,一副“二叔你隨便罵我但我就是不聽”的態度,滿不在乎地開口道:


    “二叔,沒事的。我認識的遊俠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一天至少能叫三百個人,我怕他周三郎一個狗腿子?”


    “他們這些朝廷的狗腿子,也就隻能欺負一下那些沒實力的,隻能苦哈哈做生意種田的苦命人。”


    “他動我一個試試?我明天就讓周三郎全家腦袋搬家!”


    看到這裏,大秦世界之中,秦始皇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嗬嗬,這就是遊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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