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世界之中,秦始皇默然良久。


    “這個朱祁鎮,還當真是……”


    扶蘇也看傻了。


    “這朱祁鎮,如此貪生怕死,簡直堪比宋徽宗和宋欽宗啊。”


    大秦群臣,也是目瞪口呆。


    誰都沒有想到,朱祁鎮身為華夏堂堂天子,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當了俘虜,還要去叫開京師國門?


    秦始皇吐出一口氣,嚴厲地瞪了一眼旁邊的扶蘇。


    “若是將來有大秦不孝子孫也落到這一步,那你要切記,必須當場將其射死!”


    扶蘇啊了一聲,忍不住道:


    “父皇,這……有些過了吧?”


    秦始皇怒道:


    “過什麽過?身為大秦子孫,竟然被人俘虜,那他就去死吧,不要玷汙了朕和大秦的威名!”


    群臣聞言,不由暗自點頭。


    朱祁鎮的確也不是大秦皇帝,但卻是華夏王朝的皇帝。


    作為華夏先輩,大秦群臣此刻非常能體會到大明臣子們心中的那種恥辱。


    這種皇帝,真不如不要!


    扶蘇看著秦始皇憤怒的表情,啞然片刻之後輕輕點頭,認真道:


    “兒臣明白了。”


    大漢世界之中,劉邦一口水噴了出來。


    “這個朱祁鎮,還真敢叫啊。”


    “嘖嘖嘖,朕都有點懷疑這朱姓是不是咱們劉姓的分支了,不然這朱祁鎮能屈能伸的性格,為何跟朕有些相似呢?”


    蕭何曹參等臣子聞言,表情都頗為微妙。


    陛下,這種性格似乎不是什麽值得拿來吹噓的東西吧?


    劉盈聞言,也是震驚不已。


    “父皇,這也不能叫能屈能伸吧?”


    劉邦哼了一聲,瞪了劉盈一眼。


    “你這臭小子懂個屁!”


    “既然都已經被抓了,那就老老實實等待機會,好讓也先將其放歸。”


    “要這種時候都不識抬舉的話,萬一也先翻臉,那朕……哦不,朱祁鎮那臭小子不就當場被格殺,弄成頭骨酒杯了?”


    劉盈傻傻地看著劉邦。


    這一刻,劉盈心中那個偉岸的父皇形象,似乎有了一些要崩塌的跡象。


    劉邦看到劉盈這模樣,心中也是非常不爽。


    這個兒子,怎麽傻乎乎的,好像下一個朱祁鎮的樣子。


    當初將劉如意發配到邯鄲去,似乎有些過於莽撞了?


    算了算了,那個漢武帝劉徹,估計就是劉盈的子孫。


    看在這小子的子孫還能成為千古大帝的份上,朕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大宋世界之中,趙匡胤目瞪口呆,隨後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叫門天子,哈哈哈哈。”


    “好啊,讓你們一個個天天罵大宋的靖康之恥,結果呢?”


    “這個所謂驅除韃虜恢複中華的大明,也不過如此嘛!”


    大宋群臣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陛下所言極是,這大明也就那樣,虧他們還天天吹噓什麽華夏正統,比大宋更強呢。”


    “就是。澶淵之盟,好歹大宋還打退了遼國的進攻,這大明連天子都給別人當了俘虜,怎麽好意思批評咱們大宋的?”


    大殿之中,一時間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自從看完靖康之恥後,大宋君臣可以說,在曆朝曆代麵前是真的抬不起頭來。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更丟臉的家夥出現了!


    大宋再怎麽樣,那也是京城被攻破之後,皇帝才被擄走的,屬於無可奈何。


    可大明呢?京師還在呢,皇帝都已經來叫開城門啦!


    趙匡胤興致勃勃地發了一條彈幕。


    【宋太祖趙匡胤:各位,誰下次再說大宋的靖康之恥是華夏曆史上最丟臉的一幕,朕可是要罵人了啊。】


    【宋太祖趙匡胤:你們自己看看大明這個朱祁鎮,他才是華夏曆史上最丟臉的一個皇帝!】


    曆朝曆代的皇帝看著趙匡胤這兩條彈幕,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宋太祖趙匡胤:咦,咋的,噴朕大宋的時候那麽起勁,現在一個個都啞巴了?】


    又過一會,一條新的彈幕出現。


    【光武帝劉秀:不得不說,宋太祖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朱祁鎮此舉,實在是聞所未聞,讓人震驚。】


    【昭烈帝劉備:老祖宗說得對。朱祁鎮這種廢物,怎麽配當皇帝的?華夏的臉麵都被這臭小子丟盡了。】


    曆朝曆代的皇帝開始紛紛吐槽起來。


    【魏武帝曹操:打敗仗不丟人,這世界上誰沒打過敗仗?問題是,像朱祁鎮這種打了敗仗之後還去叫門的,簡直了。】


    【吳大帝孫權:就是,孤也不是沒打過敗仗,但孤是絕對不可能成為俘虜的。】


    【魏武帝曹操:行了孫權,就你那個連空城合肥都打不下來的本領,就少在這裏吹噓了。】


    【吳大帝孫權:哦?曹阿瞞,就你那個百萬大軍都在赤壁一敗塗地的本領,又好到哪裏去了?】


    【昭烈帝劉備:不止赤壁,還有漢中之戰,孤把曹阿瞞打得一敗塗地!】


    【魏武帝曹操:你們兩個胡吹什麽大氣?兩條需要捆綁在一起才能勉強抵擋孤的蠢材,偏安政權之主,別把自己太當迴事!】


    三人立刻激烈地爭吵起來。


    【晉高祖司馬懿:行了行了,你們三個失敗者吵什麽呢?最後不都是老夫大晉王朝的手下亡魂,看你們吵架真是笑死人了。】


    【魏武帝曹操:司馬懿,你孫女真不錯啊。】


    【昭烈帝劉備:司馬懿,你曾孫是真弱智啊。】


    【吳大帝孫權:司馬懿,你的晉王朝是真好笑啊。】


    西晉王朝之中,司馬懿黑著臉,不說話。


    司馬師沉吟半晌,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父親,孩兒覺得,以後曹孫劉他們愛吵就讓他們狗咬狗去,父親隻需要圍觀即可。”


    司馬師也是發現了,別管曹孫劉怎麽吵,隻要司馬懿一出現,這三個家夥就會立刻統一戰線,把火力對準司馬懿。


    說難聽點,司馬懿去發彈幕,那就是找罵的!


    最尷尬的是,由於司馬懿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其他曆朝曆代的皇帝,壓根就沒有任何人想要幫司馬懿說句好話的。


    何苦發彈幕挨罵呢?


    司馬懿哼了一聲,氣唿唿地開口道:


    “老夫就是要氣死他們三個,讓他們天天嘲諷老夫!”


    頓了頓,司馬懿又開口道:


    “你們兩個的女兒,一定得嫁個好人家,明白麽?”


    司馬師和司馬昭表情古怪,連連點頭。


    大明世界,皇宮大殿之中,氣氛極其的古怪。


    許多大臣的額頭,開始冒出汗水。


    大家都在偷偷地打量著朱元璋。


    洪武大帝朱元璋,在看到這無比恥辱的一幕之後,又該作何反應?


    朱元璋罕見地沒有發火,隻是坐在那裏,長久的沉默著。


    朱棣瑟瑟發抖,等了好一會之後幹脆硬著頭皮開口道:


    “父皇,您要是不開心的話,幹脆打兒臣一頓吧?”


    朱元璋看了一眼朱棣,冷冷道:


    “打你一頓,就能讓朱祁鎮這個小王八犢子不被也先俘虜了?”


    朱棣苦笑道:


    “那倒不是,兒臣隻是覺得,挨一頓揍之後,能心安一點。”


    朱元璋嗬嗬一笑。


    朕偏不讓你心安!


    朕就要讓你好好看著,你朱棣的曾長孫,究竟是一個什麽樣丟人現眼的玩意!


    朱高熾胖臉上也同樣全是汗水,戰戰兢兢地開口。


    “皇爺爺,要不將來兒臣發個旨意,直接廢了朱祁鎮的繼承權?”


    朱高熾是朱祁鎮的爺爺。


    朱祁鎮出生的時候,朱元璋和朱棣估計已經過世,但朱高熾應該還是能活著的。


    朱元璋麵無表情地開口。


    “剝奪了朱祁鎮的繼承權,就能保證不出下一個朱祁鎮了?”


    “哦,對了,朕沒記錯的話,邊疆軍備廢弛,就是從你朱高熾繼位的時候開始的吧?”


    朱高熾額頭流下的汗水越來越多,膽戰心驚地低著頭,都不敢繼續說話了。


    朱元璋看著垂首不語的朱棣、朱高熾父子,突然抬高了聲調。


    “低頭幹什麽?抬起頭來,看著金幕!”


    “好好看看,你們的好曾孫、好孫子是怎麽在曆朝曆代的皇帝麵前給大明丟臉的。”


    “好好看看,大明的家業,是怎麽被你們這些不爭氣的子孫給敗掉的!”


    朱元璋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罵起來。


    老朱也是個熟讀史書的皇帝,他當然很清楚,任何一個王朝都會有強盛期,也會有衰落期。


    但朱元璋是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大明竟然是以這種堪比靖康之變般的恥辱方式,從一個強盛的帝國衰落下來。


    “哪怕這朱祁鎮站著死,朕都會高看他一眼。”


    “可這個臭小子在幹什麽?好像一條狗一樣被也先拴著,跑到大明京師之外,在眾目睽睽之下叫門!”


    “混賬東西,大明怎麽會變成這種樣子,朕怎麽就會有你們這種不爭氣的子孫?”


    “朕當初幹脆把你們抹牆上去算了!”


    聽到這裏,群臣一邊擦著汗,一邊又有些忍俊不禁。


    陛下畢竟是窮苦出身,這一生氣失態起來,多多少少是有點農民罵街的模樣了。


    朱棣和朱高熾被朱元璋一頓亂噴,隻能硬著頭皮抬頭,繼續看著金幕。


    朱棣看著金幕之中依舊還在不停叫門的朱祁鎮,心中這叫一個氣啊。


    俺的曾孫,怎麽會是這種膿包模樣?


    朱棣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朱高熾。


    臭小子,就是你生出了這樣一個廢物孫子。


    等迴東宮的,看俺揍不揍你就完事!


    朱高熾:“……”


    金幕之中,朱祁鎮的額頭也開始冒汗。


    “城上的人,連朕都認不出來了?快開城門!”


    朱祁鎮這時候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趕緊開門,讓朕迴京!


    朱祁鎮下意識地覺得,隻要城門一打開,他就能恢複自由了。


    城牆之上,郕王朱祁鈺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才開口對著群臣道:


    “諸位,怎麽辦?”


    群臣的下巴也是掉了一地,聞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啥好?


    有人試探性地開口道:


    “要不,先開城門,讓陛下迴來?”


    立刻就有人反駁。


    “陛下身邊都是瓦剌人,就算開了城門,那也是瓦剌人帶著陛下衝進來,豈不是引狼入室?”


    “那總不可能就這麽看著陛下在下麵叫城吧?”


    “現在開城門,不但會害了陛下,還會害了京師所有人,害了整個大明!”


    聽著群臣激烈的爭吵,郕王朱祁鈺心中就是後悔,非常地後悔。


    本王隻不過是大明一個普普通通的藩王而已,若不是因為皇兄的喜愛,本王前幾年就已經離開京師去地方就藩了。


    為什麽這種要命的事情,會落到本王頭上啊!


    突然,於謙開口道:


    “郕王,不能讓陛下再這麽繼續叫門下去了。”


    “若是將士們都知道陛下在城外叫門,那士氣必然低落,這一仗根本就沒有辦法打下去了啊。”


    於謙的話,頓時點醒了眾人。


    對啊,堂堂大明皇帝陛下,變成俘虜不說,還在這裏叫門。


    傳出去的話,別說是整座京師,整個大明的士氣都要崩掉了!


    朱祁鈺也迴過神來,看向於謙。


    “於大人,現在怎麽辦?”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於謙。


    此時此刻,於謙儼然成為了眾人的主心骨。


    於謙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旁邊的指揮使石亨。


    “石將軍,本官希望你給句準話。若是率兵出城突襲瓦剌人,有沒有把握將陛下搶迴來?”


    石亨聞言大吃一驚,遲疑半晌才搖頭道:


    “於大人,末將真沒有這個把握。”


    這件事情的風險太大了!


    成功了,確實能封個國公什麽的。


    可要失敗了呢?


    萬一朱祁鎮有個好歹,那石亨就是滿門抄斬的命運。


    鑒於明軍主力剛剛全軍覆沒於土木堡,石亨是真不敢拿全家老少的性命來賭這一波富貴。


    於謙又看向其他幾名在場的大明高級將領,無一例外都被拒絕。


    這些將領的想法,和石亨大抵是一致的。


    要和瓦剌人拚命,沒問題。


    但救朱祁鎮?誰也沒辦法保證能搶迴來,還能讓朱祁鎮安然無恙。


    群臣聽了,不由麵露失望表情。


    於謙也陷入沉吟。


    朱祁鎮親征,帶走了絕大部分大明名將,但也有一些比較有能力的將軍留守京師。


    如今既然石亨等人全部都覺得不能突襲搶迴朱祁鎮,那就隻有……


    於謙猛然抬頭,看向郕王朱祁鈺。


    “郕王殿下,接下來,就是您要擔當大任的時候了!”


    城牆之下,瓦剌知院阿剌明顯有些不耐煩了,騎馬湊近到朱祁鎮身旁。


    “喂,你這什麽大明皇帝,看起來也就是個名不副實的東西嘛。”


    “你看看你的這些臣民,壓根就沒人把你當迴事!”


    聽著阿剌的話,朱祁鎮的臉陣青陣白,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但形勢比人強,就在朱祁鎮準備解釋幾句的時候,突然嗖一聲,箭矢破空的聲音響起。


    幾支箭矢從城頭處射了下來,落在朱祁鎮身旁幾丈處。


    朱祁鎮大吃一驚,一聲尖叫,險些從馬上摔落。


    城牆之上,露出了於謙的臉龐。


    這位大明兵部尚書一臉怒容,喝道:


    “爾等這些瓦剌人,喪心病狂,竟然找來囚犯冒充大明皇帝陛下,想要騙開大明京師城門?”


    “來人,給本官狠狠地射,務必要將這個冒充陛下的賊子,還有這些瓦剌韃子統統都殺了!”


    朱祁鎮大驚失色,忍不住叫道:


    “於謙,你好好看看,朕是真的,你的兵部侍郎可是朕任命的!”


    於謙不管不顧,一揮手。


    “射!”


    箭矢嗖嗖,從城上射了下來。


    阿剌後背寒氣直冒,一把抓住朱祁鎮的馬韁。


    “跑啊!”


    兩匹馬立刻調轉馬頭,沒命地跑了。


    於謙看到這一幕,頓時鬆了一口氣。


    郕王朱祁鈺出現在於謙身邊,臉上滿是擔憂的表情。


    “於大人,這麽做……真的合適嗎?”


    於謙緩緩道:


    “眼下既然無法從瓦剌軍中搶迴陛下,那就隻能讓瓦剌人覺得陛下已經沒有任何價值。”


    “那樣的話,或許還有機會讓陛下平安歸來。”


    群臣都在城頭,自然也聽到了於謙和朱祁鈺的對話。


    突然,有人開口道:


    “我等固然是為了大明社稷不假,但陛下今日蒙受此辱,將來若是迴京,是否會清算我等?”


    眾人麵麵相覷。


    大家心中都很清楚,城下那個絕對是如假包換的朱祁鎮。


    現在用弓箭把朱祁鎮射跑了,確實是為了大局。


    可朱祁鎮將來迴歸,能諒解這件事情嗎?


    皇帝的威嚴被冒犯了,誰能保證朱祁鎮迴歸之後,不會秋後算賬?


    是以,直到朱祁鎮和阿剌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城牆上的氣氛依舊是無比凝固。


    另外一邊,瓦剌本陣。


    看著狼狽逃迴來的朱祁鎮和阿剌,也先的表情頗為異樣。


    朱祁鎮看到也先,心中也是打鼓。


    城門沒叫開,也先這老小子,不會拿朕祭旗吧?


    朱祁鎮忙道:


    “太師,你也看到了,那些逆臣竟然覺得朕是假冒的,完全不敢開城,真是氣死朕了!”


    也先聞言一愣,隨後笑了起來。


    “是麽?或許那些家夥心知肚明陛下是真的,但為了保命,不敢開城迎接陛下呢。”


    朱祁鎮聞言一滯,隨後勃然大怒。


    “這些貪生怕死之徒,他們怎麽敢的?”


    “太師,要不這樣吧,朕下一道旨意,讓他們開城門便是。”


    也先哼了一聲,擺了擺手。


    “不必勞煩陛下了。來人啊,請陛下迴後營歇息罷。”


    朱祁鎮被帶走後,阿剌湊上來,沉聲道:


    “太師,看來大都城是要頑抗到底了,咱們是不是應該馬上建造攻城器械?”


    也先聞言,陷入遲疑。


    作為京城,防禦力自然是一等一的。


    瓦剌大軍雖眾,但大部分都是騎兵。


    騎兵最擅長的是野外的決戰,在進攻堅城這方麵天然就是弱項。


    也先沉吟良久,開口道:


    “先不著急,把京師圍幾天看看吧。”


    畫麵一轉,已經是皇宮一處偏殿之中。


    郕王朱祁鈺愁眉苦臉,無奈道:


    “諸位,現在又該怎麽辦才好?”


    “這幾天,瓦剌人總是讓皇兄在各地城門轉悠,本王真擔心哪個守城將領腦子一熱,就直接開城門獻城了。”


    朱祁鈺是真麻了。


    本來以為不過是裝模作樣監個國,皇兄迴來就沒事了。


    結果皇兄是迴來了,但卻是以俘虜的方式!


    今日把皇兄射跑了,他日皇兄不會將本王五馬分屍吧?


    其他幾名大臣聞言,都是麵麵相覷。


    這些人,大多和於謙一樣,原本都是一些侍郎之類的副手,壓根就沒進過內閣參與國政。


    真正有豐富國家大事經驗的,比如首輔曹鼐、戶部尚書王佐、兵部尚書鄺埜這些人,又全都死在了土木堡一戰中。


    如今大家被趕鴨子上架,一時半刻的,能有什麽好主意了?


    眾人將目光又一次投向於謙。


    “於大人,拿個主意吧!”


    看到這裏,長安城皇宮之中,漢武帝突然輕笑一聲。


    “有點意思。”


    太子劉據有些疑惑,開口道:


    “父皇莫非是看出什麽了?”


    漢武帝嗯了一聲,對著劉據道:


    “你看出什麽了嗎?”


    劉據一臉茫然,想了想之後小心翼翼地開口。


    “兒臣覺得,這大明怕是要亡國啊。”


    漢武帝道:


    “為何?”


    劉據忙道:


    “之前那靖康之恥,宋朝就是這樣被金國給滅掉的,隻能跑到南邊去苟延殘喘建立了一個南宋。”


    “如今朱祁鎮就好像當年宋徽宗、宋欽宗一樣,落在了瓦剌人手中,想必也隻能重蹈覆轍了。”


    漢武帝緩緩搖頭。


    “據兒,你太年輕了。”


    “還記得李綱嗎?”


    劉據趕忙點頭。


    “自然記得,金人第一次圍攻汴京,就是有李綱坐鎮,才能力保汴京逃過一劫。”


    “隻可惜金人第一次撤軍後,宋欽宗就把李綱貶黜出京,才導致了第二次金人南下,靖康之恥爆發。”


    漢武帝悠然道:


    “對啊,這就是華夏的生命力,據兒。”


    “每到危難之際,總是會有真正的英雄站出來,力挽狂瀾!”


    “李綱如是,於謙……也很有可能。”


    劉據明白了什麽,吃驚道:


    “父皇的意思是,於謙將會成為和李綱一樣的英雄?”


    “但於謙是個文官吧,壓根就不會領兵打仗啊,麵對瓦剌二十萬大軍,他真能成功?”


    漢武帝微微一笑。


    “成功當然是可以成功的,而且也隻有一條路能成功。”


    劉據忍不住追問道:


    “哪條路?還請父皇明示。”


    劉據真的很想知道,在這樣的絕境之下,大明要如何做出成功的反擊!


    漢武帝臉上的表情越發愉快了,那是一種帶著期待,以及幸災樂禍的表情。


    “當然就是——改天換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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