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極度意外


    利用這段時間,手上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做,想辦法查找懷疑還活著並叛變的田倉下落。


    關於田倉的唯一線索就是之前被我在真由子skype上麵取代的聯係人,當然,真由子已經不能再試圖和他聯係了,隻有我可以,假設他還活著,不論是否叛變,都會在等待真由子的信息,隻是苦於目前無法聯係。


    通過真由子,我取得了她和田倉的skype用戶名,用真由子的身份重新將田倉加上,那個似曾相識的昵稱出現在聯係人裏,此時沒有在線,可能早已沒人使用,或者人暫時不在。


    和教授不同的是,我沒有田倉的ip地址,不能如法炮製,隻能間歇性不定時的唿叫,直到他現身為止,隻要田倉給我發來一個信息,就可以馬上追蹤到他的具體位置。


    唿叫的過程在安全屏蔽下進行,以免對方像追蹤真由子一樣獲悉我的方位,保證自己的安全。


    想到可能存在的時差關係,我是白天也唿夜裏也唿,唿了兩天毫無反應,按理說,如果叛變,早就應該得知真由子隱藏起來的消息,在不知道被人識破的情況下,會采取薑太公釣魚之法,等著真由子再次上鉤,為何會石沉大海呢?想必是我想多了,田倉真的是死了。


    我準備要放棄了,唿叫進入倒計時,天亮還沒有迴音就罷手。


    淩晨4點,離最後停止唿叫還有2小時,突然聯係人圖標由灰色轉成綠色,顯示對方上線了,我的天啦!真是千唿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啊,即便他已經是個“壞人”,也掩飾不住我內心的激動。


    就像初次和真由子“密談”一般,對方響應了唿叫,很快發過來一封日文密電。


    第一件事,追蹤密電的來源,出來一個ip地址,後麵顯示:德國慕尼黑。


    我靠!果然被我和真由子猜中,德國浮出水麵。


    第二件事,看看田倉為何許人也,點擊ip鏈接,進入視頻。


    一個同榮二年齡相仿的男人出現在屏幕上,東方人,麵帶焦急的神情。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解讀密電,內容是:為何很久聯係不上你,發生了什麽?你讓我打聽的榮二至今音訊渺無、下落不明。


    從形象和密電內容看不出有什麽破綻,難道我真的想錯了?探探口氣再說。


    迴複過去:最近被神秘人物跟蹤,不方便聯係,你那邊有無異常?


    田倉:這邊也被盯梢,東躲西藏,換了好幾個地方。


    我:你現在何處?


    田倉:按組織規定,我不能告訴你,你應該知道的。


    本想試探一下他是否說真話,可組織原則的確存在,我有些猶豫,如果按真由子的想法,在榮二下落不明,田倉又處於異常危險的境地,會通知到“老地方”接頭撤退,眼下真由子有傷在身,不方便見麵,同時,如果對方叛變,會暴露自己,非常危險。


    我趕緊唿叫真由子,征詢她的意見。


    真由子似乎對田倉叛變的懷疑不太相信,更多是擔心他的處境,既然人現在沒事,可以放心一點,意思還是要通知到“老地方”會麵,這幾天身體好多了,行動不存在太大問題,時間定在三天後。


    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我還是不太放心,但這是他們組織內部的事,不便橫加幹涉,反正見麵後暫時不會再從事組織上的事務,各自迴去等待消息,真由子不會將我和她的約定告知田倉,對下線也算有個善始善終的交代。


    於是,我發文過去:情況危急,三天後在老地方見。


    田倉迴複:知道了。


    田倉下線,我轉過來提醒真由子要多加個心眼,以防萬一。


    三天後的晚上,得到真由子的答複,安全和田倉接頭,雙方各自隱蔽,另外製定了聯係方式,繼續等待組織的通知,其實也就是等教授的指示,然後再向田倉傳達。


    顯然,不用等太久了,因為很快就要麵見教授,有什麽新情況,教授自會麵授機宜。


    原來是一場虛驚,隻是對於黑人怎麽找到真由子的問題,我還是不得要領,也許對方是通過另外的途徑找到的,“敵人”的手段應該不少,不得而知,不過現在不是重點。


    很快要迎來馬紹爾群島之行,這才是重點。


    臨近去日本的時間,接到一個老頑童的電話。


    “瑞士警方日前傳來信息,似乎和密室案有些聯係,看看會不會對你有幫助。”老頑童真夠朋友,說是有情況通知我,這就來了。


    “謝謝老周哦,當然相關信息越多越好啦,嗬嗬,是什麽情況呢?”


    “是這樣的,達沃斯警方幾天前在山穀密林裏發現一具無名女屍,是被他殺的,看樣子是被人從高處扔下的,屍體麵部被毀,更奇怪的地方是,指紋部分的皮膚也全部被毀,都是人為毀壞的,隻知道是個黃種人。”


    我聽來有些詫異:“哦?是嗎?明顯是想掩飾死者的身份嘛,但和密室案有什麽關聯呢?”


    老頑童笑道:“嗬嗬,大宇,行啊,越來越有偵探的素質了,你先聽我往下說,對你有沒有幫助,之後你自己判斷,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管如實告訴你。”


    “好的,請講。”


    “正是因為兇手試圖掩飾死者身份,又檢驗出死亡時間和密室案很接近,加上還是黃種人,使瑞士警方想到可能和此案有關,苦於無法確認死者身份。”


    “後來呢?”


    “後來很巧,也可謂百密一疏,警方從屍體裙子的一顆紐扣上找到了指紋,最有可能就是死者留下的,這是兇手的一個疏忽,紐扣是藏在上衣下麵的,被忽略了。”


    我突然產生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急切的問道:“那身份已經確認出來了?”


    “嗯,警方最初在指紋庫裏沒有比對出來,想到密室案的死者榮二是日本人,於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請日本警方進行比對,結果就出來了。”


    我帶著顫抖的聲音問道:“她是誰?”


    老頑童似乎沒有覺察出我的緊張,當然,也不會想到我會因此而緊張,他平靜的口吻說出死者的名字:“田倉美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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