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舌戰群儒中,也不忘以酒當歌,推那三杯五樽,有那個勸酒詞,也是為客之道,見在一個禮字上。


    有道是勸酒無惡意,可是勸酒自有他的道道。在這酒文化源遠流長中,有他規矩禮,可上到君子與小人。


    無酒不成禮儀,無色路短人稀。在這禮儀之邦的國度裏,形成酒席一詞,無酒不成席,無酒不成次。


    有那劉伶醉酒不醒,李白是鬥酒詩百篇,武鬆醉酒打虎,更有那個鴻門宴傳奇,還有杯酒失兵權等等。


    更有那貴妃醉酒,酥身嬌體,春風吹楊柳,那嫵媚動人的是月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葉露華濃。


    更有《將進酒》,那是:五花馬,千金裘,唿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那種豪邁與瀟灑,感歎人生苦短,而要把握當下,珍視友情,去追求自由,那種超脫自我,向往心中的美好。


    他們也是會須一飲三百杯,莫使金樽空對月,在酒喝英雄膽中,時而合拍擊掌筷敲碗,暢敘幽情了。


    那是仰現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遊目騁懷,放浪形骸,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了。


    感慨萬千中,往往又是借酒銷愁愁更愁。是那一山那一水的意誌獨白,隻是寄居其間了,天似穹廬,籠蓋四野,似那花開花落終有時。


    也不知他們借酒消愁什麽!他們有吃有喝的,亦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也許是一種相思,兩處閑愁了。他們各懷心事,各自都在為著生存而戰,有那個錯位時空,在奇思妙想著。


    當今世道,本王乃為異族,亦然匪類,而清廷乃為主公,正邪兩者難說清明,有道是邪不壓正,反之亦然。


    本王若出山,恐負賊名,擾亂朝綱了,是必遭天遣。


    再者這般流寇亦非賊人,皆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之眾,亦然是黎民百姓。


    若以流寇剿滅,豈不是梁山招安,而去剿殺同黨方臘之義軍乎,萬萬不可,作當局鷹犬爾?乃同胞骨肉,餘心不忍相殘。


    孰重孰輕,還是另著作他圖吧!龍文閣依然不首肯。


    又言道:吳昊天卻有上方寶劍,本王公然與之對抗,怕又要引來血光之災,遭無枉之殺戮,得不償失,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圍城保防也是時勢要務,列強都在虎視眈眈,沒有堅強的堡壘,恐難抵禦外敵入侵,湯池不保,天下休矣,國之亡也。


    城防與堤防雖不能同日而語,但道理同出一轍,皆是保家衛國。


    今朝時勢,夫救亡圖存,非僅恃一二才士所能為也;必使愛國思想,普及於最大多數之國民而後可。


    民族振興,必以實業救國。今天下紛紜,主要是上無明君,下無能臣,中無經緯,守有中庸之道,卻無放眼世界,總是夜郎自大,唯有大清帝國。


    空有《海國圖誌》之師夷長技以製夷精髓,徒有洋務運動之主張。


    閉關鎖國,弄的朝廷是帝後兩黨相爭,官宦結黨營私,中央不能集權,地方諸侯割據自重,百姓失去民權民生民主,既無君主立憲,又無民主共和,確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國家了。


    龍文閣忌諱的要不談政事,卻又更多的是暢談國事,是有那個家國情懷的,時時縈記於心,不能自拔。


    他的家和他的國,隨著時間推移,他也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


    因為明史讓他激情,也讓他憤慨,帝王將相在治國理政上,也是有欠缺的,甚至於是一塌糊塗的,從根子似腐爛國度。


    而取而代之的大清也是由強到弱,似乎魏征:以銅為鑒,可正衣冠;以古為鑒,可知興替;以人為鑒,可明得失。就已經有了教戒,有那犯顏直諫。


    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榮辱之責,在乎己而不在乎人了。提倡節儉,反對奢侈浪費,更要以德治國,德治與法治並重,才能管好家,治好國。


    其實儒家治政乃為仁政,亦言是民貴君輕,人性本善,是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了。


    而道家一說乃為無為而治,道法自然。以德以法並重,以乃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治政的包容性與自由裁量權。


    談的深奧而明德在理,大王可謂是不出門的秀才,乃知天下事,對時勢分析的透徹了,實乃經緯之才,灼見真知。


    若屈原曰: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您可是獨辟蹊徑,實乃憂國憂民了,如此襟懷,心存天下,俺們自歎弗如了。


    但有空談誤國,實幹興邦。


    求木之長,必固其本。基礎乃是根本。應當防微杜漸了。馬勒力接話說。


    這個打口水仗,比吃飯的時間還長,從“禮子”到“麵子”到時局,談的是口若懸河,連篇累牘。


    破析深透,但無半點實用價值,全乃文字遊戲,紙上談兵,大有賣弄風騷,隻是半瓶醋,賣弄斯文了。


    嚴厚安本是山間的竹筍腹中空,黔驢技窮;馬勒力亦是江郎才盡,唯有張木匠是個木頭。


    這個木頭可是木匠,能刀砍斧斫,對他們斯文如聽天籟之聲,高山流水,但不是知音,不懂韻味是啥意思,對驢彈琴了。


    然而他也有不適之詞,聽不懂,變成了噪聲,如蒼蠅嗡嗡於耳邊,沒完沒了,是故太煩人了,令人生厭,惹人生氣,一時情不守身,如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一泄千裏。


    爾等皆是壺打了留個嘴,西湖的鴨子,全是亂彈琴,著高調,不切實際。


    不就是個製止賊人偷盜堰堤石料,兵來將擋水來土堰。俺們來的就是想借龍王爺的兵一用,以邪治邪罷了!


    何必繞著彎子空談主義,如此談天說地,五更頭下揚州,大天亮還在鍋門口。


    張木匠酒足飯飽,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雌黃了。


    又言道:龍王爺,俺們就衝您來的,說個痛快話,出不出兵,講什麽條件,說出來聽聽,兩家商議個價,要錢給錢,要物給物,絕對不含糊。


    說個價折中折中,看行就成,不行就拉倒。俺們還要迴信呢?


    有道是生意不成仁義在,有什麽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俺看給個準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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