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人幫忙將這幾隻兔子、野雞、傻麅子都殺了用鹽醃好。


    之前養著的那隻兔子也殺了醃上,菌菇、木耳這些洗幹淨晾曬幹。


    醃好的野兔、野雞、袍子肉就掛在廚房,煙熏風幹。


    本來也可以掛在屋簷下風幹,但怕被其他人看到,最後還是掛在廚房煙熏風幹要安全一些。


    三天後,朱母裝了兩隻兔子,兩隻野雞,還有幾斤袍子肉打包好。


    又裝了一些曬幹的山貨,到布袋裏。


    朱母讓朱貞寫了一封信,是關心蘇家人的信,同時問候親家,說了蘇言在朱家的現狀。


    感謝他們寄過來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迴禮,都是山上打的不值什麽錢,讓他們不要介意。


    總之這封信就是朱母的客套話,沒啥實質性的內容。


    蘇言主動說她去寄包裹,她跟郵遞員熟。


    朱母也沒懷疑,將包裹遞給她,信在包裹裏。


    孩子依舊放在家裏,有楊丹和朱貞照顧,她很放心。


    蘇言去坐牛車的時候,正好遇到陳嬌也坐牛車。


    陳嬌驚訝道:“蘇言你又要去鎮上嗎?”


    蘇言嗯了一聲。


    陳嬌:“你不是前幾天才去過嗎,怎麽今天又要去?是有什麽事嗎?”


    蘇言:“我哥上次給我寄了東西過來,我婆婆覺得老是讓我哥寄東西不好意思,就讓朱斌去山大采了點山貨給我哥他們寄過去,也算是禮尚往來了。咱條件也不好,隻能是靠山吃山,多采點野山菌,也讓我哥他們嚐嚐這邊的特產。”


    陳嬌嗬嗬的笑著說:“哦,是給蘇大哥他們寄東西呀,他們現在什麽情況?”


    蘇言:“我哥信裏也沒說,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他們讓我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他們。”


    陳嬌:“這樣啊,那應該沒啥大問題,蘇大哥他們的地址是什麽,改天我也給他們寄點東西過去。”


    蘇言:“不用了,我哥最怕麻煩別人,而且你知道現在特殊時期,還是少跟他那邊來往,以免給你帶來麻煩。我是他的親人,我們聯係是避免不了的。”


    陳嬌聞言,隻好作罷。


    她說要地址,是真心想寄東西還是假意,隻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不過她要是真的那麽大方,就不會一分錢的車費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蘇言剛剛上車的時候,她原本都準備付車費了,看蘇言來了,又故意拖拖拉拉,說自己沒零錢。


    於是蘇言便說:“我上次不是還欠你一次車費嗎,正好今天替你付了。”


    陳嬌還裝做才想起這迴事兒的樣子,笑道:“呀,你還記著呢,我都忘了。”


    嗬嗬,真忘了就不會假裝沒零錢了,蘇言看破不說破。


    一路上,陳嬌都很好奇蘇言包裹裏有什麽東西,但蘇言就是不打開包裹,一句是山貨就沒有下文了。


    陳嬌看蘇言最近的氣色很好,即便不施粉黛,她的肌膚也比旁人更白皙透亮,而且身上還有一個淡淡的清香。


    就算穿最簡單的襯衫,都顯得她比別人更有氣質。


    再看她的手,還是那麽細長潤白,哪裏像過過苦日子的人。


    分明還是那雙大小姐的手,不見任何老繭和疤痕,說她十指不沾陽春水都有人信。


    即使嫁了一個貧窮的泥腿子,她依舊過的比旁人更好,更如意。


    陳嬌不說話,蘇言就不說話,反正她也不是那種會迎合人的性格。


    不過,陳嬌對蘇言總是有許多好奇的地方,比如今天沒看到她背孩子,便又問道:“你女兒呢,今天怎麽不背她去鎮上了?”


    蘇言淡淡的迴道:“有她小姑帶著,省的她跟我去鎮上奔波。”


    “朱貞,她沒事兒做啊?”


    蘇言:“今天學校放假,在家裏複習功課,幫忙做點家務。”


    陳嬌:“朱家那麽窮,反倒讓一個女孩去讀書,這是打算以後給她找個好婆家好幫襯朱家?”


    陳嬌的意思,大概就是朱家那麽窮,竟然舍得讓一個女兒去讀書,這是為了將來讓這個女兒嫁的好,好賺彩禮錢呢,


    蘇言嘴角微揚,反問道:“你們家林棟工資多少啊,當初你和他結婚,他給了多少彩禮?按陳叔的性格,要是不給夠彩禮,恐怕不會同意你嫁給他吧。”


    陳嬌一愣,有些訕訕的說:“也沒多少,我們家林棟之前的工資大半都給了父母,幫襯家裏。還是我們結婚後,他才自己拿著工資的。”


    蘇言:“哦,那彩禮呢?”


    陳嬌的臉漸漸紅起來,因為剛剛她的意思就是朱家準備以後賣女求榮,然而真正賣女求榮的是她父母。


    她當初打電話迴去說要結婚的時候,她的父母威脅她,要是沒有三百塊的彩禮,就不準她結婚。


    要是她敢偷偷的結婚,他們隔天就會請假來東北找她,還要告對方拐賣婦女兒童。


    陳嬌知道自己的父母最喜歡胡攪蠻纏,最後隻好妥協,說會跟林棟商量彩禮的事情。


    林棟跟她結婚,開始的時候是有些怨言的。


    三百塊的彩禮,他想娶什麽樣的姑娘娶不到,這都可以在鎮上買一套房子了。


    不過林棟最終還是被陳嬌很好的安撫住了,隻說以後她的父母都不會來打擾他們,就當還了他們的養育之恩。


    以後她也不會給娘家任何東西,她一心隻會為他們的小家考慮。


    林棟聞言,這才消了氣,也就是說,那三百塊的彩禮,就當是買斷了她與娘家之間的親屬關係,以後陳嬌就隻是他林棟的人。


    林棟想著三百塊省了以後的麻煩,就當是一筆交易,倒也劃算。


    陳嬌支支吾吾的說:“彩禮也沒多少,就兩三百塊吧。”


    蘇言嗤笑出聲,陳嬌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你笑什麽?”


    蘇言擺了擺手,笑著解釋道:“陳叔還真敢開口,就是城裏人也不一定肯給這麽多,他可真是看重你。”


    陳嬌臉上火辣辣的一片,這哪裏是看重,完全就是不顧她的死活,隻顧自己的利益。


    這樣的父母,她算是看透了,反正她以後是不會再認他們的。


    蘇言戳中了陳嬌的痛處,後半程,她也變得沉默了起來,不再主動找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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