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六發現,自己這幾個月,不管想投資什麽都失敗。


    要麽就是別人找到了新的投資人,要麽就是投資的項目有很大的質量問題。


    好的項目輪不到他,壞的項目又總是被他踩中。


    就好像有人在跟他作對,把他的好運都給搶走了。


    李六整日陰沉著臉,讓人去尋找下一個投資目標,可心裏總有個聲音在說,不會成功的,因為他的運氣變差了,根本尋找不到好的項目。


    李父給的錢,也很快被他虧空。


    李父對他這幾個月的所作所為也並不是一點都不關心。


    相反,他的每一項投資,李父都看在眼裏。


    知道他是有想法的,隻是運氣差了點。


    好的項目總有人搶,壞的項目又總是包裝的讓人分辨不出真假,會吃虧也是情有可原。


    就算讓他去,估計也會被騙。


    現在的騙子各種騙術,把自己包裝的很完美,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對方是個騙子。


    李六就是被這種空殼騙子公司騙了幾次,資金都被騙光了,還貸了不少款。


    李父替他解決了麻煩,讓他先迴自己公司從低做起,了解一個公司的運營,別再好高騖遠想著投資做老板了。


    李六心裏很不服氣,他感覺自己隻要碰到一次機會,就一定會翻身的,可每次都有一種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覺,太憋屈了。


    因為沒錢沒底氣,李六隻好迴到李父的子公司,從一個小職員做起。


    蘇雅瑟十月懷胎生了一個兒子,許朗高興壞了,許家人也將蘇雅瑟當成寶,在許家她的地位水漲船高。


    就連蘇父蘇母也跟著沾光,蘇父趁機跟許朗借了點錢,又開了一家小公司,想東山再起。


    蘇言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他們熱鬧,看他們繁花似錦。


    孩子滿月的那天,蘇言去參加了滿月宴。


    看著現在還可愛乖巧的小嬰兒,想到他曾經那些不分是非的可惡行徑,蘇言就喜歡不起來。


    不過麵子工程還是要做的,蘇言送了一個小金鎖,在一眾貴重禮物裏,這個小金鎖不算什麽。


    許母隻是掃了一眼,便讓傭人收了起來。


    蘇雅瑟雖然也覺得蘇言送一個小金鎖有點俗氣,而且那個金鎖還那麽小才比指甲蓋大一點,好歹買一個玉墜,也比這看起來更用心更有檔次些。


    不過想到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黨,便也沒過多計較。


    如今她在外租房住,吃喝都要花錢,又要談戀愛,估計沒多少存款吧。


    蘇雅瑟自認為通情達理的替蘇言解釋道:“蘇言現在上班挺辛苦的吧,這金鎖花了你不少工資吧,其實心意到了就行,沒必要買這些東西,他這麽小也不好戴。”


    蘇言聽出了她的潛在意思,其實就是嫌棄她送的金鎖廉價。


    蘇言笑道:“我去買禮物的時候,看到廣告裏人家小嬰兒戴金鎖很可愛,我就忍不住買了,而且寓意又好,長命鎖可以保平安辟邪呢。”


    許母聞言,這才臉色好了些。


    蘇雅瑟微笑感謝道:“對對對,長命百歲,我兒以後一定能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好像剛剛眼裏一閃而過的嫌棄隻是錯覺。


    許家這次請的客人非富即貴,送的禮物自然也很昂貴。


    大家都有心攀比一下,所以圍在蘇雅瑟身邊,一件件拆禮物,然後再說一些吉祥話。


    眾星拱月的蘇雅瑟,意氣風發的被貴婦們包圍著,她享受著別人的稱讚和奉承。


    蘇言默默的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無聊的拿出手機給肖恆發信息。


    蘇父蘇母也在招唿客人,這場滿月宴,不僅僅是慶祝蘇雅瑟的兒子滿月,也是蘇父開公司後,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一次亮相。


    他主動與以前認識的人攀談,介紹著他重新開的公司。


    蘇母則與其他貴婦聊天,也在說新公司的事情,笑顏如花的樣子,看起來容光煥發竟不比蘇雅瑟差。


    大家也看到了蘇家有重新崛起的趨勢,忍不住恭維了兩句。


    一家人鮮花似錦,蘇言卻與他們格格不入。


    好像隻有她被落下,已經變成了真正的普通人,已經跟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蘇雅瑟的小姐妹安娜看到坐在一旁無法與眾人融入的蘇言,便故意裝作好奇的問道:“蘇言妹妹現在是在做什麽來著?”


    一旁秦羽菲搶答道:“聽說是在一家公司做文職工作,就是負責端茶倒水,打印文件是吧?”


    蘇言沒有半點被看低的尷尬和羞惱,反而淡笑著迴道:“是啊,挺輕鬆的活。”


    秦羽菲又嘲笑道:“這工作有什麽意思,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蘇言:“也沒多少,夠養活自己就行了。”


    安娜不讚成道:“蘇言妹妹真是能屈能伸,這樣的工作也能做下去,要不你來我爸的公司,我讓他給你安排一個好一點的職位?”


    蘇言抬起手,將擋眼睛的碎發攏到耳後,笑道:“不用了,我就喜歡這樣簡單的工作,職場女強人也不是我的追求。”


    安娜和秦羽菲看蘇言一副自甘墮落的樣子,連譏諷她的興趣都沒有了。


    倒是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高歆看了看蘇言的手腕處,又盯著她胸前的胸針看了幾眼,笑著對眾人說:“人家蘇言妹妹自食其力,不管是什麽工作,隻要能養活自己就行,我挺佩服蘇言妹妹這份淡然的。”


    千金名媛們都很詫異,高歆一向眼高於頂,怎麽會突然幫蘇言說話。


    要說這些人中誰最勢利眼,非他莫屬。


    她結交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一般的人她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好像跟這樣的人產生交集,就是對她的侮辱。


    怎麽今天突然轉性了,難道是為了給蘇雅瑟麵子?


    等蘇言借口去洗手間,幾人才忍不住追問道:“你今天怎麽了,這麽好說話?”


    高歆裝著傻,反問道:“我怎麽了?”


    安娜:“你剛剛奉承蘇言做什麽,她一個自甘墮落的打工妹,以後都不一定能跟我們玩到一塊去,用得著你費心思誇讚?”


    高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說你們沒有眼力見你們還真是沒眼力見,白做了這麽多年的千金名媛,怎麽連人家手腕上的玻璃種手鐲都看不出來?”


    幾人震驚:“玻璃種手鐲,她還戴得起玻璃種手鐲?”


    高歆點了點頭,然後說:“不止如此,我看那手鐲的成色,至少百萬起步。還有她胸口的那枚蛇形胸針,那麽大的綠鑽你們認不出來嗎?目測也有七八克拉吧,這樣的胸針如果是私人訂製,最少價值五百萬,還有她用的手提包,雖然沒有logo,但我好像在某奢侈品的超級發布會上看到過那款包包。現在就能背超季新款,你能跟人家比?”


    安娜:“不可能吧,我聽雅瑟說,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怎麽可能用得起這種包?”


    高歆又道:“我聽說她有一個男朋友,人家是一個大公司總經理,已經交往幾個月了。你看她淡定的樣子,這像是過得不好羨慕嫉妒你們的樣子嗎?人家那是什麽都有,所以對於你們的暗諷一點都不放在眼裏,這才是真正低調的人。”


    隨後高歆又道:“以我的眼光和看人的經驗,像她這樣不在乎旁人說法,低調又不惹人注意的人,才是那種悶聲幹大事的人。不信你們等著瞧吧,說不定以後她比她姐姐嫁的還好呢。”


    眾人狐疑,這時蘇言也上廁所迴來了,眾人都噤聲,忍不住朝她的胸針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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