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過去,兩人又搬到了另一座城市居住,之前的生意交給了適合的人打理。


    兩人在新的城市換了身份又重頭開始,墨徵對這樣的猶如新生一樣的生活還挺感興趣的。


    之前做過的行業,他們不會再接觸,兩人商量了一下打算開家麵館。


    之前賺了太多錢,已經夠他們花幾輩子的。


    換個城市就想過點簡單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普通生活。


    蘇言為了不惹麻煩,主動在臉上多弄了一塊胎記,這樣可以遮掩她的美貌。


    墨徵也差不多,臉上多了許多麻子斑點,兩人假扮夫妻,在鬧市中開了一家好又來麵館。


    一大早,來麵館吃麵的人還真不少。


    蘇言衣著樸素,站在氤氳著霧氣的大鍋後麵,丟下幾兩麵,撒下幾片菜葉。


    在麵條熟前,先將菜葉撈起來墊在碗底,又多等片刻,等所有的麵都被滾燙的水衝浮到表麵就可以把麵撈起來了。


    蘇言煮的麵,時間總是恰到好處,麵既不會硬也不會坨,口感嚼勁都剛剛好。


    撈起麵,舀一勺麵湯,再根據客人的需求澆上一勺澆頭,撒幾粒蔥花,一碗麵就算完成了。


    來吃麵的人,雖然覺得老板娘衣著普通,素麵朝天,半邊臉還有一大塊緋紅的胎記,可看她行雲流水的煮麵動作,總是覺得怎麽看都透著一種美感,情不自禁就讓人忽略了她臉上的胎記,隻覺得煮麵的老板娘就像仙女一樣美麗。


    墨徵總是會在客人看的入神時,將麵重重的放在他麵前,然後故意提醒一句:“客人您的麵好了。”


    從他語氣中多多少少能聽到一點吃醋的味道,反應過來的客人也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趕快吃麵。


    這對假夫妻,配合默契,從未惹人懷疑過他們的真實身份。


    最忙的時候是早上,來往的旅人,還有懶得做飯的附近鄰居,都喜歡來蘇言這裏吃一碗料很足的麵。


    蘇言這裏的澆頭有肥腸,有鴨血,有雞雜,有燜肉,還有仔薑鴨,燜羊肉,土雞……


    許多人從來不知道,一碗麵還能有這麽多澆頭,隻感覺這家好又來麵館開張後,他們早上吃麵的口味都豐富了。


    他們可以一個月不重樣的在這家麵館吃麵。


    好又來的生意也是日漸紅火,兩人都快忙不贏了,最後墨徵提議請一個店小二來幫忙。


    這邊剛打算請人,正好有一隻偷偷溜出來遊玩的雀族因為聽聞這裏有一家非常好吃的麵館,而自己送上門來。


    本來他還興高采烈的走進麵館,結果一看到煮麵的人是自家的公主大人,頓時嚇得想變成原形逃跑,結果還是被眼尖的蘇言發現,一個定身咒,就把人留在了原地。


    這隻雲雀名叫雲嘰,他很惶恐的看著自家公主大人,隻希望她不要把他偷跑出來的事告訴雀族的長老們,不然他以後就沒有自由可言了。


    雀族族人基本都在雀族的繁華林裏修煉,雲嘰忍受不了苦修,偷偷溜出來玩,他也是自持天賦過人,比旁人修煉的快,如今已經修煉到了法訣的第七重,他隻是想偷偷的玩幾天就迴去繼續修煉,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誰知道這麽倒黴,一出門就遇到蘇言公主,他還沒開始好好的遊玩呢。


    “留下來替我幹活,我就不告發你。”


    “什麽,幹什麽活?”雲嘰一臉惶恐的看著蘇言。


    蘇言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然後說:“慌什麽慌,你家公主我難道還會害你不成,你沒看到我在開麵館嗎,正好店裏缺一個打雜的,你留下來打雜吧,也算是對你的一種曆練了。”


    雲嘰哭喪著臉小聲反駁道:“可是,我沒幹過這種活,怕幹不好。”


    蘇言的臉瞬間冷下來,雲嘰嚇得瞬間噤聲。


    “難道我以前就開過麵館嗎,誰還不是第一次,你要學會適應環境,好了就這麽決定了,你今日開始就在我的店裏打雜,若是敢逃跑,你就死定了。”


    “不敢,我會好好學的。”


    有了雲嘰這個知根知底的店小二,墨徵的工作輕鬆了一大半。


    雲嘰覺得在這裏打雜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每天都能吃到不同口味的麵,真的太好吃了,原來他們的公主煮的麵這麽好吃呀,他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麵條。


    以後等迴到雀族,他可有的吹了,他可是有幸吃過尊貴的蘇言公主親手煮的麵,這多有麵子呀,到時候他們羨慕他都來不及呢。


    雲嘰自我安慰,倒也老老實實的幹著打雜的工作。


    一晃又一年過去,這一日大早,店裏忽然躲進一老一少,老人家杵著拐棍,少女拿著琵琶。


    一看他們的樣子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


    老人家對墨徵懇求道:“小夥子,請讓我們在這裏躲一躲,有壞人想抓我孫女去……”


    老人說不出口,蘇言看了看少女的姿色,確實算得上是清秀可人,怪不得會被人覬覦。


    墨徵自然沒有趕老人和少女離開,而是給他們找了個更隱秘的地方躲藏起來。


    不一會兒,就有人追了過來,追過來的人是五個大漢,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看到墨徵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兇惡的問道:“有沒有看到一個老頭和一個少女從這裏跑過?”


    墨徵老老實實的說:“沒有,我們店才開門,還沒客人進來過呢。”


    打手甲:“真的,要是我發現你騙我,你就死定了。”


    墨徵:“真的,不信你問他。”


    雲嘰比墨徵表現的還慫,不等別人問,自己便哆哆嗦嗦的說:“真的,我們啥都沒看見。”


    幾個打手審視了一下兩人,又四處打量一番,這才不甘的離去。


    等人走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墨徵才將一老一少叫出來。


    兩人很感激墨徵,隨後拜了又拜這才顫顫巍巍的離去。


    本以為他們逃過一劫,結果幾日後,墨徵去買菜迴來,一臉鬱色的說:“上次躲在我們麵館的那祖孫倆還是被抓了。”


    蘇言好奇道:“為什麽?”


    墨徵:“據說是路上遇到一對新婚夫妻,兩人隻是不小心撞了那夫人的轎子,沒傷到人,隻是不小心濺了點髒水在轎子外壁上,迴去擦一擦就能弄幹淨的事,可偏偏那夫人的下人揪住兩人不依不饒的讓他們賠禮道歉。倆祖孫身上又沒錢,一時半會無法賠償,就僵持住了。”


    “因為動靜太大,那些打手去而複返,就抓住了他們。”


    雲嘰憤憤不平道:“什麽人這麽可惡,人家祖孫倆隻是撞了轎子又沒傷人,而且轎子外表難免會弄髒洗一洗就是了,再說一看那祖孫倆就不像是有錢人,非揪著別人不放,如今把人害的那麽慘,他們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墨徵歎息道:“也許這就是命吧。”


    雲嘰還是氣不過,便多嘴問了句:“到底是哪家的夫人,我今天去她頭上飛一飛,非落兩坨鳥屎在她頭上不可。”


    墨徵聞言,不由嗤笑道:“據說是新搬來的季家的夫人。”


    蘇言反而關心那祖孫倆:“那祖孫倆後來被抓去哪裏?”


    墨徵:“還能是哪兒,就是城裏最有名的天香樓,據說明晚就要點花魁了。”


    點花魁是天香樓的特有節目,也就是一個月點一次花魁,得到花魁名頭的姑娘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可以自己挑選客人,並且收入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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