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彩月精心準備的禮物沒有激起任何水花,大家聊了一會兒,大公主就讓人引她們去了花園遊玩。


    蘇言走在前麵,沒走幾步就被薛彩月追上。


    薛彩月靠近蘇言,低聲道:“蘇小姐,我有話要對你說。”


    薛彩月的意思自然是找個沒人的角落再說,蘇言挑了挑眉,跟著對方去了個安靜的小角落。


    小桃紅還想跟著,蘇言擺了擺手,表示不礙事。


    薛彩月見四下無人,這才說道:“蘇小姐,我知道之前你誤會了我和陸大哥的關係,我和他是清白的,我希望你不要誤會陸大哥。”


    蘇言打了個哈欠,冷淡的說:“你要跟我說這個,那就不必浪費時間了。”


    薛彩月看蘇言要走,又急忙拉住她繼續道:“我和他發乎情止乎禮,我知道外界對我這種寄人籬下的女人多有誤解,認為我必有所圖。但我想告訴你,我可以自己賺錢,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我不靠男人一樣可以活的很好,我根本不屑做你以為的那些事。”


    蘇要嗤笑:“噢,你以為我認為你會做什麽事?”


    薛彩月紅著臉說:“你覺得我是故意勾引他,覺得我不是個正經的女人,你看低我其實就是看低陸大哥。”


    蘇言直接哈哈哈的笑了:“我倒是沒覺得你勾引他,也不覺得你不是正經女人,也沒看低你們倆,我覺得你們兩個就是一對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狗男女而已。”


    “你……”


    “你要是真覺得自己無辜,那你賭咒發誓,這輩子不會跟陸定江發生任何兄妹以外的事,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好心跟你解釋,你不聽就算了。你總覺得女人離不開男人,我不是你這樣的女人,我就算不靠男人,我一樣也可以過得很好。”薛彩月說的自己多正直善良,多高尚似的。


    好像別的女人就一定要靠男人,就她特立獨行,就她與眾不同似的。


    她這是來幹嘛,這是來貶低蘇言,嘲諷蘇言是那種傳統封建女性,好像事事都以男人為天,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


    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走的近,就去針對女人,而不管男人的問題。


    明明自己也是女人,卻隻為難女人。


    薛采月隻覺得跟這樣的女人吵架,都是浪費時間。


    可她忘了,蘇言從始至終都是罵的狗男女,可沒單獨罵她一個人。


    而且蘇言對陸定江的嫌棄那是肉眼可見的,而是她自以為是的認為蘇言是下不來台,故意貶低陸定江,想以欲擒故縱的手段來吸引陸定江的注意力。


    從始至終都是她自己以為蘇言非陸定江不可,根本不覺得蘇言說的都是實話。


    她標榜自己是新女性,是與眾不同的可以自立自強的女人。


    可她卻固執的認為別的女人都是愚昧無知,都是目光短淺隻看得到後宅那一畝三分地的女人。


    她對女人的偏見,比旁人更甚。


    蘇言:“所以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明自己很獨立,不靠任何人都可以過得很好,對別的女子過得好,就認為別人是靠娘家、靠夫家嗎?”


    “難道不是嗎?你們整日的話題不是胭脂水粉就是頭麵衣飾,根本不知道人間疾苦,若沒有家族奉養,你們什麽都不是,該如何生存都不會。你去過邊關嗎,知道百姓的苦嗎,知道每年死於饑荒,死於天災的人有多少嗎,你們隻知道酒池肉林,隻知道互相攀比。”


    薛彩月越說越激動,好像她真是一個為國為民的正義之士。


    蘇言隻覺得她可笑,這個人太自以為是了。


    端著聖人的架子,跟她掰扯家國天下大義,可她還不是什麽都沒做,這種典型的隻會說別人,不會檢討自己,隻會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別人,然而她屁都不是,什麽都沒做過,搞得好像那些為國為民的大事有她參與一樣。


    蘇言直接失去了跟她繼續談話的興趣,這個女人實在太假了,完全把別人當傻子,以為自己多聰明,殊不知她的淺薄無知,已經顯露無疑。


    蘇言冷漠的伸手打斷了她:“等薛姑娘上過戰場,或者去拯救過災民亦或者捐錢捐物,或是在國事上有巨大貢獻的時候再來找我談這些話。我還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蘇言轉身離開,薛彩月說了這麽多,本以為蘇言會被她說的這些說的麵紅耳赤無地自容。


    沒想到她卻一副鄙夷的目光看著她,好像她就是一個笑話似的。


    薛彩月越想越不甘,她這是被一個古人鄙夷了嗎?


    薛彩月走到一處池塘邊,隨手撿了一顆石頭砸到水塘裏,發泄著胸中的鬱氣。


    剛準備離開,她聽到旁邊的假山後傳來兩道聲音。


    “你確定那位姑娘是蘇小姐,就是蘇長信的妹妹?”


    “當然,你不都看見了嗎,她跟那雕像多相似呀,真不愧為傳說中的仙女姐姐。要是能……此生也無憾了。”


    “可惜她與陸定江有婚約,不然我就讓我娘上門提親去了。”


    “定親了又如何,隻要她還沒嫁人,就還有變數。”


    “你該不會?”


    “去去去,我隻是說說而已。”


    聽到腳步聲,薛彩月連忙躲到旁邊的一棵大樹後。


    她偷偷看向那兩人,記住了他們的長相。


    後來在宴席上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打聽出那兩人的身份。


    一個是威遠侯世子李威,一個是光祿寺大夫的二兒子譚永。


    兩人的身份都不低,如果他們跟蘇言發生點什麽,陸大哥的婚事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退了嗎?


    很快一個主意在腦海裏成型,她隻覺得這是在幫助陸大哥解脫,並不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有什麽錯。


    不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也是痛苦,反正蘇言也說了,她看不上陸大哥,兩人都隻是受婚束縛,如果婚約不存在了呢?


    反正她替她物色的這兩個男人身份也不比陸大哥差,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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