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肚子很餓,周圍的空氣又悶又臭。


    蘇言還沒睜開眼就已經想吐了。


    熟悉的哐當哐當聲,要是沒有什麽意外的話,她估計又穿成下鄉知青。


    睜開眼,果然如此,對麵坐著三個青年男女,一個個雖然還不至於麵黃肌瘦,但也很單薄。


    這是這個時代普遍吃不飽飯的正常體型。


    看到蘇言睜眼,對麵一個女生抱緊了手中的包裹,生害怕蘇言開口問她要吃的。


    另一個女生,正在吃粗糧窩窩頭,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施舍一點給她。


    而唯一的男生,三口解決了手上的饅頭,然後閉上眼睛假裝看不到她。


    看到他們的反應,蘇言就是再餓,也沒想過要吃他們的東西。


    一瞬間,蘇言就接收了這具身體的記憶。


    這是一個連炮灰都算不上的路人甲,隻出現在前幾章,用她的平凡貧窮來襯托女主的富裕美麗,用她的可憐,來訴說這個時代的悲劇。


    今年是平行時空的1972年春,原身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上麵有一個大哥,下麵有一個弟弟和妹妹。


    作為沒什麽存在感的老二,平時幹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飯。


    好像除了叫她幹活,家人跟她就沒有別的可說了。


    原身也是個老實人,在家裏就是一個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大哥十九歲,她十七歲,按理說,該大哥下鄉,可她媽舍不得兒子下鄉,立馬將自己的工作讓給了他。


    原本是想將原身嫁出去,好換個彩禮錢,這也比下鄉什麽都撈不到強。


    可惜原身長得塌鼻子,小眼睛,臉上又有雀斑,頭發枯黃,骨瘦如柴的身材,沒有一點吸引人的地方,反正就是走夜路都不會有危險的長相。


    蘇母給她相親了三個月,就是跑了老婆的屠夫都看不上原主,實在沒辦法,街道辦又催得緊,這才讓原身收拾東西下鄉的。


    就連下鄉的安置費,也隻給了原身五塊錢,剩下的全被留在了家中。


    至於吃的,兩個窩窩頭,沒有更多了。


    他們這是從南方去北方當知青,而她的行李少的可憐。


    一床薄被,兩套衣服,一雙布鞋,一條洗到發黑的洗臉巾,一個掉漆的陶瓷杯,以及一些用了很多年的細碎東西。


    總之,小偷見了都會倒留下幾分錢的窮酸樣,實在是跟乞丐也相差不了多少。


    今天已經是出發的第三天,她的兩個窩窩頭,在前兩天已經吃完了。


    隻要再熬一天,就要到目的地了,這後麵兩天,原主是靠著喝水度過的。


    蘇言拿出水缸,對麵的三人都看向她,知道她這是又要去接水喝了。


    這三天,他們就看她吃了兩個窩窩頭,看她骨瘦如柴的模樣,以及穿著補丁疊補丁的衣服,就知道她有多貧窮。


    身邊的兩個知青,也是盡量不挨著她,好像她身上有病毒一樣。


    蘇言走到了車廂與車廂的過道裏,現在是晚上,大多數人都在睡覺。


    四處看了看,沒人注意她,她才從空間拿了一個麵包出來吃。


    怕噎著,她接了一杯開水,慢慢的吃著。


    肚子裏有了食物,渾身才恢複了一點力氣。


    再這樣下去,隻怕她也是下車就暈死的命運。


    原主因為在車上餓了兩天,下車就暈倒了。


    還是人美心善的女主顧文文給了她一個雞蛋,才讓她緩了過來。


    後來她幫女主幹農活,女主也時常會接濟她一些東西。


    但原主被剝削慣了,就算每天滿工分,也吃不飽飯。


    因為原主在得到糧食和分的錢後,還要寄一部分糧食和錢迴家去。


    顧文文實在沒辦法,她希望原主可以自私一點,可以立起來。


    可是原主長得不好看,又沒有什麽主見,她一直都堅信娘家是她的靠山,如果失去娘家,她就一無所有了。


    原主很感激女主的照顧,但還是任勞任怨的被家人以親人之名剝削。


    原主的存在就是解決女主前期幹農活的問題,襯托女主的美麗大方。


    後來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又勞累過度,有一次因為太餓了,暈倒磕在鋤頭上,就這樣結束了短暫而悲哀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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