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根據她以往的記憶,畫出了她所認為的佛像該是什麽樣子。


    佛是慈悲的,是普度眾生無私奉獻的。


    所以她畫出的佛像也基本上都是慈眉善目,看起來便叫人心生好感。


    所有的色彩皆出自她手,都來源於她的想象,是她靈力的具象化。


    田淑舒看著有些與眾不同的佛像,不由好奇的問道:“這是佛像嗎?原來佛像還可以這麽慈祥,我記得以前看到過的佛像都是那種麵無表情的,還有就是怒目而視,鎮宅絕對有效,不止小兒看了害怕,那鬼怪看了也不敢闖進來。”


    “哈哈哈哈,你這不就是沒見識嗎,人家佛祖都是大慈大悲,怎麽可能怒目而視呢,我覺得慈眉善目挺符合佛家形象的。”諸葛宏不由嘲笑道。


    其他人也圍繞著被蘇言添上了眼耳口鼻,重新添上了色彩,看起來煥然一新的佛像,嘖嘖稱奇。


    陳春榮卻對蘇言手中的筆讚歎不已:“蘇道友的這隻筆真是神奇,我看你每一筆都蘊含靈力,這佛像便栩栩如生,是如何做到?”


    蘇言淡笑輕言:“不過是一隻能把靈力化為神奇的筆,隻要能運用靈力,便妙筆生花。”


    “當真神奇,那所耗費的靈力多嗎?”


    蘇言笑而不語,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就沒必要詳細解釋了。


    她一遍遍淬煉經脈丹田,體內儲存的靈力早已超過了普通築基修士的十倍,如今看她氣定神閑,若是換個人早已經靈力耗盡四肢無力了。


    中秋看她把這座古寺裏的佛像都畫了一遍,他們也不好意思再袖手旁觀,而是自發的開始打掃起這座破破爛爛的寺廟。


    在這裏除塵咒是不起作用的,隻能手動打掃。


    有人掃地,有人除蜘蛛網,有人將東倒西歪的佛像搬起來擺放正。


    諸葛宏看到寺廟外東倒西歪的牌匾,他飛身上去將牌匾摘下來擦幹淨灰塵,才認清了殘缺不全的四個字。


    “飛來仙寺?難道說這座寺廟以前還來過仙人不成?”


    “誒,你們來看,這寺廟竟然叫飛來仙寺。”諸葛宏迫不及待想要跟眾人分享這個發現。


    其他人也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齊齊朝他看去。


    大家圍攏過來,那牌匾之前有個字看不清,他們都隻是粗略的瞟了一眼,然後以為這寺廟叫‘飛來寺’,沒想到竟然漏了一個仙字。


    若這寺廟叫飛來仙,那就值得注意了。


    飛來仙,字麵意思很好理解,也許這裏確實出現過仙人,並且這座寺廟都有可能是那位仙人下凡來建造的。


    若是一位仙人曾來過這個秘境,曾在這裏建了一座寺廟,那說明此處必定有什麽值得仙人紀念或掛懷的東西。


    說不定這裏還真有什麽傳承之類的。


    蘇言想的更多,這裏之所以會成為一方秘境,會不會就跟這位神仙有關?


    這個秘境會不會有這位仙人的傳承?


    諸葛宏想將那個掉了色的仙字補上去,可無論他用手寫還是用術法,都不能在那牌匾上留下字跡。


    就好像那牌匾被隔離開來,任何東西都不能在上麵留下痕跡。


    “蘇道友你用你的那隻筆試試,說不定你能把這個字補全。”


    “嗯,我來試試。”


    蘇言握筆輕揮,龍走遊蛇,一個草書仙字赫然出現在牌匾上。


    “真是厲害,為啥我用靈力都無法把這個字刻上去,你的這隻筆反而可以?”


    “我也不知道。”


    當諸葛宏再次將牌匾掛迴門外時,這間寺廟突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被收拾過看起來幹淨整潔了不少了寺廟透著一種古樸的氣息。


    但重新掛上牌匾後,突然就變得莊嚴肅穆了起來。


    就連那些被重新擺放好的佛像,也仿佛是真的活了過來在看著他們,那不可褻瀆的莊重和神聖,讓他們有一種想要虔誠跪拜的錯覺。


    “中秋,這些佛像不會活了吧?”諸葛宏有些心虛的問道。


    中秋望著仿佛注入靈魂的佛像,一時之間也拿不準主意。


    年紀略長的陳春榮看向蘇言請教道:“蘇道友你怎麽看,是你一手讓他們重新有了神采,你應該最了解吧。”


    蘇言用神識感應了一下,這些佛像似乎具有了一絲神力。


    突然,她感覺到他們用那一絲神力迴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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