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迴頭看了一眼,在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後,將錢老和桑葉也扶上了火車頭,本就狹小的駕駛室裏立即就變得更加的擁擠不堪,不過桑葉似乎是終於緩過了神來,立刻就加入到對小陳的救治,我和錢老也隻能盡量的站在邊角處,好騰出更多的空間以方便熊偉和桑葉對小陳展開施救。


    小陳失血過多,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在熊偉和桑葉的分工下,他很快就被包裹得像個粽子,血雖然是止住了,不過我的心裏卻很清楚,就算熊偉和桑葉能夠保住他的性命,但是他也不可能躲得過異變病毒的感染,小陳身上的傷口,分明就是被弱郎的噬咬所致!


    這才剛剛過了一天的時間,老趙和冷隊以及大部分隊員便下落不明,聯合指揮中心也發生了變故,小陳更是恐怕要命喪於此,這一切的一切都給我們的這次行動籠罩上了一層陰影,也讓我的心情瞬間就跌入了低穀。


    我從自己的背包裏摸出了一瓶水,打開瓶蓋遞給了錢老,錢老二話不說一口氣就喝下了大半瓶,我待他氣息稍勻,這才開口問道:“錢老,你們怎麽進洞來了,是不是聯合指揮中心發生了什麽事情?”


    錢老愣愣地看著我,似乎有些失神,過了好一會才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們被弱郎襲擊了。”


    被弱郎襲擊了?


    錢老的話立刻就讓我的眉頭擰到了一起。


    這不應該啊,以印泥方麵在聯合指揮中心設置的人員和火力配置上來看,即使是數量過百的弱郎同時向他們發動襲擊,也足以抵擋得住,可是錢老他們三個又怎麽會近乎是落荒而逃地進入到海蝕洞裏麵來呢。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錢老向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著急,他再次喝了一口水,這才繼續娓娓道來。


    原來在我們四國科考隊全部離開之後,印泥方麵在聯合指揮中心的負責人向上級進行了匯報,本就是迫於壓力同意這次四國聯合考察的印泥方麵,對mrh三國科考隊言行不一的做法感到大為光火,再加上四國科考隊在進入山體之後就全部失去了聯係,於是印泥方麵便認為這個有名無實的聯合指揮中心已經沒有了存在的意義,遂下令將派駐在明珠島上的人員全部撤迴。


    錢老也將這一情況向上級做了匯報,希望可以通過高層的交涉,讓印泥方麵改變決定,但是願望卻落了空,由於錢老三人執意不肯離開,印泥方麵便象征性地留下了十幾名士兵作為護衛,依舊命令其他人員按計劃連夜撤迴。


    想想也是,中黴曰憨四國都感興趣的科考項目,卻不帶印泥這個項目所在地的歸屬國參與,mrh三國更是蠻橫傲慢的當麵說一套,背後做一套,這種事情任誰碰上心裏估計都不會痛快,再加上印泥方麵在明珠島上沒有任何的發現,所幸就如小孩子賭氣一樣,你不帶我玩,我還不玩了呢。


    可是誰能想到,印泥方麵的這個決定,卻讓留在聯合指揮中心的人們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就在印泥方麵的大批人員剛剛撤離沒多久,幾十個變異的弱郎突然闖進了剩餘人員所在的營區,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那十幾名留下來的士兵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弱郎撕成了碎片,甚至連求救的信號都沒來得及向外界發出去。


    好在小陳一直保持著警惕,當營地裏傳出來第一聲慘叫的時候,小陳就護著錢老和桑葉潛出了營地,躲到了海邊一塊礁岩的後麵,不過由於走得匆忙,小陳三人除了隨身的一些物品之外,幾乎是什麽也沒有帶出來。


    營地中的殺戮很快就結束了,小陳本想找個機會偷偷溜迴指揮中心向外界求援,可是沒想到營地裏卻突然發生了猛烈的爆炸,指揮中心所在的帳篷在一片大火的吞噬下化成了灰燼,這也徹底澆滅了小陳原本想要求援的希望。


    聚集在附近的弱郎越來越多,據小陳觀察,這裏不光有幾十個變異弱郎,還有數量更為眾多的普通弱郎,也不知道這些弱郎之前都躲藏在哪裏,又是為什麽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的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這裏。


    錢老、小陳和桑葉幾乎被斷絕了所有的退路,他們隻能無助地躲藏在原地,可是即便他們萬分的小心,最終還是被無意間遊蕩至附近的幾個弱郎給發現了蹤跡。


    這幾個弱郎立刻就向錢老三人衝了過來,好在此時已經開始退潮,裸露出來的灘塗讓他們擁有了一線生機,小陳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帶著錢老和桑葉衝進了海蝕洞,應該是抱著想要和我們匯合的想法,隻是以錢老的腳力又能有多快的速度,他們幾乎是剛剛進入到海蝕洞就被弱郎給追上了。


    好在錢老他們的逃生沒有引起更多弱郎的注意,追逐他們的就隻有那四個發現他們的變異弱郎,可是即便如此,錢老三人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


    如果隻有小陳自己,邊打邊退之下他尚有一戰之力,可是此時他卻還要護著錢老和桑葉,這就讓他有些首尾難顧了。


    小陳一口氣打光了手槍裏的全部子彈,可是卻僅僅幹掉了一個弱郎,剩下的三個立刻分成了三路,分別向錢老、小陳和桑葉衝去。


    小陳的任務就是保護錢老和桑葉,又怎麽會讓這些弱郎得逞,他盡力的揮舞著砍刀將錢老和桑葉擋在身後,實在擋不住了就直接下手去抓弱郎的身體,然後再將它們給甩飛出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陳的手掌被一個弱郎咬了一口,第一次掛了彩。


    雖然知道被弱郎咬中意味著什麽,可是小陳也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他一次次的替錢老和桑葉擋下了弱郎的進攻,隻求它們不會再對錢老和桑葉造成什麽傷害。


    直至最後,三個弱郎徹底失去了耐性,它們似乎明白隻要解決了小陳這個麻煩,剩下的兩個人便是它們砧板上的魚肉,於是弱郎改變了策略,開始對小陳進行圍攻。


    三個弱郎對小陳發起了兇猛的攻擊,小陳一不留神便被它們撲倒在地,弱郎咬不透作訓服,於是就瘋狂地撕扯他的衣褲,更是尋找著小陳身上沒有被作訓服包裹住的地方,毫不留情地下嘴就咬。


    小陳與三個弱郎扭打在一處,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什麽章法可言,完全是在憑借著直覺向著弱郎或砍或刺,雖然他手裏有武器,但是小陳在那三個弱郎的圍攻下也開始變得有些難以招架。


    小陳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他隻能一邊與弱郎纏鬥,一邊大喊著讓錢老和桑葉趕緊繼續往海蝕洞的深處走,錢老此時心裏雖然也是萬分的焦急,但是他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會給小陳徒增拖累,於是就拉著桑葉繼續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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