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c隊是“超獸攻擊隊”的簡稱,自前身的mat隊發展而來。一年前因為與防衛軍本部關係惡化,mat隊被迫解散,而後成立的是這支名為tac的新隊伍。


    事實上,專為消滅怪獸而成立的戰鬥部隊與本國的防衛軍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自科特隊時代起就從未融洽過。對於一國的軍方領導來說,沒人願意軍權旁落,即便這支特殊的隊伍原則上下轄於防衛軍,但正因為其特殊性,有很大程度獨斷獨行的權利,讓軍方難以真正掌控。


    六年來,從科特隊到tac隊已經是第四代,其中有科技的更新換代、人員職位的調整需求等原因,但與本國防衛軍的矛盾也是其中的重要原因。


    若非兩個月前導彈超獸貝勞克恩的襲擊導致日本防衛軍全滅,tac隊也不會如此輕易得到內閣同意而成立。


    tac的遠東支部本部設在東京富士山五湖的湖底。


    基地中,龍隊長將一份報告扔在了桌上。


    “北鬥,吉村,你們兩個家夥可真會給人出難題呀。”


    因為隊長的話太過於突然,正在自己的座位上休息的北鬥與對麵的吉村麵麵相覷。


    “隊長,你在說什麽?”


    “昨天你們送去醫院的那個女孩,還有印象嗎?”


    “女孩?哦,想起來了,有這麽迴事。”北鬥點了點頭,“難道她身體有什麽問題嗎?”


    “不是身體問題,而是她的身份。”


    “身份?”


    對北鬥而言那隻是任務途中幫助了一個女孩而已,當時女孩突然暈倒,或許是中暑,或許是身體虛弱,北鬥相信醫院會幫到她。若非隊長提起,他已經忘之腦後了。


    “還記得兩個月前的肆虐了東京的超獸貝勞克恩嗎?”


    北鬥點點頭。


    他當然記得,能夠口吐導彈的超獸貝勞克恩,這是艾斯奧特曼來到地球的第一戰,也是他和南夕子被艾斯選中,成為奧特曼人間體的契機。


    “當時貝勞克恩在襲擊東京的時候曾擊毀了一架客機,因為客機高空解體,沒有任何的幸存者。這個女孩也是當時客機的乘客之一,”龍指了指桌上的那份資料,示意兩人自己去看。


    女孩的名字是大島玲也,9歲,是日本金融界大腕大島財團的千金,兩個月前和父母一同乘坐客機旅行。這架客機在東京上空遭遇了導彈超獸貝勞克恩的襲擊,被超獸吐出的導彈擊中後第一時間就在空中解體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當然不會有幸存者,當時有關部門的調查結論也認定了該是無人生還,卻沒想到大島玲也竟然神秘的出現在了東京街頭。


    得知這一情況後,龍隊長下意識的感覺到有些異樣,這才詢問當時的兩位隊員。


    “能夠幸存下來不是好事嗎?”


    “喂,你真的認為在那樣的情況下有人能夠幸免嗎?要知道,客機可不會為普通乘客提供降落傘啊。”


    事實上客機因為被導彈擊中而在平流層解體,即使有降落傘也是無濟於事的。


    北鬥迴憶起昨天見到女孩時的情形,當時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麽可疑,但確實,在客機空中爆炸解體的情況下一般來說存活的可能性是零。更何況即使幸免於難,女孩為何會突然出現,這兩個月她去了哪裏?、


    隻要任何可能涉及異常的蛛絲馬跡,都是tac隊需要調查的。


    “她現在在tac中央病院嗎?我這就去調查一下。”


    “啊,我也去。”因為自己也是當時事件的知情人,吉村主動道。


    “吉村你留下,對方隻是個小女孩,去太多人會嚇著人家。拜托你了,北鬥君。”


    “好的,明白了。”


    tac中央病院是tac的下屬機構,擁有世界頂尖的醫療設備。


    女孩的病症原本應該送去市立醫院,隻是當時考慮到女孩陷入昏迷,吉村第一時間聯係了tac內部單位,這才送來了中央病院。而後發現了她身份的問題後,也沒有再行轉院,而是在龍隊長的命令下繼續在這裏留院觀察。


    因為情況有些特殊,女孩是住在單人病房中。


    北鬥來病房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間,卻發現病房中不止女孩一人。


    她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靠著墊子坐起身正在看書。站在女孩床邊的是一個老者,穿著一身管家的服飾。


    因為門之前就開著,北鬥進門前並沒有敲門,此時出於禮貌他敲了敲旁邊開著的房門。


    “你好,是大島小姐吧?”


    注意到北鬥,女孩在一瞬間有些驚訝,但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大島玲也沒有說話,說話的是站在床頭的管家,“你好,請問昨天是你們送大小姐到醫院的嗎?”


    “是的。”


    “真是太感謝了!鄙人是大島家的管家見野,萬幸您找到了大小姐,我真不知該如何表達謝意才是。”


    因為事先知道了女孩的身份,北鬥並沒有對女孩有專屬管家以及‘大小姐’的稱唿感到奇怪。她原本在看書,北鬥星司稍稍看了一眼女孩手中的封麵,那是寫著《銀河鐵道之夜》的童話書,在北鬥說話後,她將視線從書本上移到了北鬥這邊。


    兩人的視線有一刹那的對視。她目光平靜,沒有刻意的閃避,也沒有見到陌生人的拘謹。北鬥星司猶豫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


    “不用道謝,這是我們tac隊應該做的。我是tac隊的北鬥星司,冒昧問一下,大島小姐,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會出現在東京街頭的嗎?”


    “出現在……東京街頭?”


    “據我們所知,你和父母在兩個月前乘坐客機被超獸襲擊了,在當時那樣的環境下,很難想象有人能夠生還,可是,你怎麽會在兩個月後的昨天出現在東京街頭?”


    “客機……超獸……爆炸……”嘴裏喃喃的念著這些詞,玲也頭痛的用手抓住了前額的頭發。


    “大小姐,您沒事吧?抱歉,北鬥先生,醫生說大小姐身體受過重創,現在思緒還很混亂,可以讓大小姐休息一下嗎?有什麽問題的話等大小姐恢複了之後再說。”因為北鬥是恩人,見野說話並沒有太過強硬,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玲也受到傷害。


    北鬥隨手拿起病床邊放著的檢查報告,上麵確實寫著患者身上、包括頭部有多處陳舊性的創傷,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我明白了,我會過段時間再來探望。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你們也可以直接打電話聯係tac隊。”


    “您能夠理解真是太好了!”見北鬥離開了病房,見野這才鬆了口氣,“您沒事吧,大小姐。”


    “嗯,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雖然頭依然有點痛,但玲也還是笑著安慰了見野。


    她剛才確實一陣頭痛,思緒中是混亂的碎片。大島玲也在兩個月前的那起墜機中確實死去了,在蓋亞的幫助下,‘她’借著這個身體再次獲得了生命。


    大腦的溝迴是刻錄記憶的容器,所以玲也的身體保留著她生前的記憶。而按理說靈魂本身不存在什麽“儲存介質”,應該沒有所謂的記憶,但或許是蓋亞的原因,借用了玲也大腦的她依稀還保留著前世的印象。兩份記憶交錯著,讓玲也時常陷入混亂。所幸隨著時間調養,這樣的混亂漸漸平息,這是身體適應靈魂的過程,兩份記憶漸漸融合在了一起。


    現在是1972年的5月下旬,這顯然不是她過去生存的世界,不但因為時間不同,也因為她可不記得自己世界過去的曆史中存在“怪獸”、“超獸”這樣的生物。但這裏依然是地球,孕育了60億人類的搖籃,所以就如之前向那位名叫‘蓋亞’的神靈承諾的,她願意用生命守護這顆星球。


    已經死過一次了,哪怕再次付出生命代價也沒什麽可惜的,不是嗎?


    【不對,生命不能以單純的價值去衡量,無論什麽情況下,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生命都應該珍惜才對。】


    這是從心裏響起的聲音,玲也下意識的抓了胸口的衣領,她知道,在她身體裏有一團光,那是蓋亞寄托給她的希望之光。


    tac湖底本部


    “所以,你這就迴來了?”吉村不解的向北鬥問道,“這不是還沒有調查清楚嗎?如果她也是宇宙人假扮的怎麽辦?”


    之所以吉村會強調說“也是”,因為就在半個月前,異次元亞波人陰謀將超獸布羅肯附身在了從宇宙歸來的宇航員身上,因為tac隊的疏忽,讓它襲擊了tac地下秘密研究所,造成了重大的損失。


    那是艱苦的一戰,就連艾斯也差點敗在超獸手中,作為亞波人的王牌,布羅肯甚至無視了艾斯最強的絕技梅塔利姆光線。所幸最後有來自奧特之星的佐菲、初代和賽文用奧特簽名傳遞信息,為艾斯指出了超獸的弱點,這才堪堪反敗為勝。


    “沒有任何證據說她是宇宙人不是嗎,所以我認為不該懷疑她。”北鬥斷然道。


    “但也沒有證據說明她是無辜的,甚至連降落傘都沒有,從那樣的空難之中怎麽可能存活?”


    “可是……”


    “好了!”龍打斷了吉村和北鬥的爭吵,“北鬥,你是怎麽想的?”


    “是的,隊長,我認為我們應該相信她。即便是tac,我們也不應該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懷疑別人。我知道因為之前布羅肯的事情讓大家有所顧慮,但因為一次背叛就懷疑所有人,我覺得這樣的心思是不可取的!”


    龍隊長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猛地一點頭,“你說的不錯,北鬥,作為tac隊員我們要時刻保持謹慎,但並不意味著處處懷疑他人。我看,這件事還是交給你吧,接下來幾天就麻煩你關心一下,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我明白了,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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