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滑過喉嚨,落進胃裏,又暖又燒。


    “味道如何?”蒼冥絕拿過她的酒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搭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還行,就是有些嗆。”蕭長歌坐的筆挺,咳了兩聲之後,便安靜下來。


    “嗆嗎?我嚐嚐?”蒼冥絕說罷,便捧住她的臉,去嚐她嘴裏的酒味,慢慢品嚐她的味道。


    蕭長歌臉色緋紅,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迴應他的這個吻,月光朦朦朧朧地照耀進這個房間,映在兩人的臉上。


    就著月光,蒼冥絕順利地摸索到她的衣擺,伸手鬆開腰間的衣帶,隻是輕輕一拉,整件衣裳都已經開了。


    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裏,有些微冷,蕭長歌貼著他的身子,急著去感受他的熱氣,不知為何,他的身子燙的像個火爐似的。


    “小東西,這麽迫不及待?”蒼冥絕心滿意足地承受著她的貼近,伸手攬住她的腰身,視線往下看去。


    蕭長歌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正想迴應他,他竟然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如火般的目光緊鎖在她的臉上,看著她緋紅不好意思的臉,心裏滿是得意,她終於是自己的了,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覺得人生無憾了。


    “長歌……”有些迫切的唿喊,他已經壓上了她的身子。


    大手靈巧地燃起陣陣火花,在這個深沉的夜晚裏萬分炙熱,他要看著她的眼睛,將她的一舉一動每個眼神都收進眼底,他要看著她親眼承受自己的這個夜晚。


    兜兜轉轉這麽多年,曾經得到又失去,離開,又再見,失而複得的感情被老天爺捉弄快要崩潰。所幸現在已經得到,沒有任何東西能比得上她在他的身邊。


    曾經在夢中無數次唿喚過她的名字,忽遠忽近的身影闖進他的夢中,每次都毫不猶豫地離開,他伸出手抓也抓不住。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來迴,手裏真實的感覺讓他沉醉,她終於是自己的了。


    毫不猶豫地占有她的身子,迷戀她的身子,這一刻的爆發,好像要把這麽久以來不曾得到的,通通補迴來。


    蕭長歌昂著頭,咬上他的肩膀,承受著他暴風雨般的來臨。


    她這個身子還是第一次,就這樣粗蠻地對待她,真是太過分了!


    可是,再迴頭一看他的臉,猙獰得有些痛快,又痛又快樂的表情難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他抱住蕭長歌的臉一通亂吻。


    “長歌,長歌,長歌……”他似沉醉似痛苦似快樂地叫她的名字,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下。


    ……


    室內燭火燃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天空翻魚肚白的時候,燭火才慢慢地暗淡下來。


    可是,再一觀那邊,滿室銷魂。


    太陽升起,透過紗窗灑進房間。


    蕭長歌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忽而摸到了一個健碩的身子,她猛地抽迴手,慢慢地抬頭,那人正一臉壞笑地盯著她。


    被子滑落,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看起來有些誘惑。


    “這麽早就醒了?不多睡會嗎?”蒼冥絕聲音有些沙啞低沉,聲線性感,絲毫沒有睡意。


    也不知道他就這樣盯著她看了多久,像是盯著一件珍貴稀罕的寶貝,蕭長歌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避開他的目光。


    “怎麽?害羞了?”蒼冥絕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帶著微微的嗤笑,不過是一個笑容,就將蕭長歌的身心全部俘獲。


    “誰像你,臉皮厚的跟什麽似的。”蕭長歌臉色緋紅地吐槽完畢,縮進被窩裏,不去看他壞笑的臉。


    昨天晚上纏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筋疲力盡,出聲懇求他才肯放過自己,她也忘記了最後是怎麽了,竟然累的睡了過去。


    但是,那隻大手顯然不允許她縮進被窩,再次伸手將她的身子拎了出來,霸道的聲音在她耳邊盤旋:“昨晚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這種事情都是要麵對的,有什麽可害羞的?”


    蕭長歌被他這麽一拉,身上的被子全部滑落,露出她滿是紅痕的身子,白皙的肩頭青一塊紫一塊,還帶著一個幾個牙齒印。


    蒼冥絕目光深沉地落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快噴出火來,他的這個目光,蕭長歌昨晚見識得太多,顯然知道他要做些什麽,連忙拉下被子擋住身子。


    “你看什麽?都是你昨晚那麽大的力氣……”話至一半,蕭長歌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仿佛有種要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


    她到底在說什麽。


    蒼冥絕目光深沉地鎖住她的眼睛,笑:“昨晚是誰這麽熱情的!”


    蕭長歌臉色又是一紅,伸手去垂他的胸膛,一個粉拳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在替他撓癢癢似的。


    “還不都是你……不許說了,趕緊起來。”看了看天色,都什麽時辰了,竟然還不起來。


    要是被秋莫白明溪他們知道了,一定知道他們昨晚都幹了些什麽好事。


    “我的長歌啊,如果每天都能像昨晚那麽可愛就好了,偏偏一睜開眼睛就像是會抓人的小貓。”蒼冥絕無奈地歎息,微眯著雙眼看她。


    蕭長歌不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昨晚的一切都印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有些羞澀地側了側身子,渾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似的,疼痛的讓她忍不住想要罵人!


    偏偏罪魁禍首還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臉上掛著深沉的笑意,似乎在說:是不是還沒有滿足?要不要再來一次?我昨晚表現得如何?


    “還不起來?要不要上朝了?”蕭長歌瞪他。


    蒼冥絕幽深地看著她:“有你在這裏,一天不上朝又如何?長歌,你該知道我最想上的……是你。”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她渾身還痛著呢!


    她連忙伸出手護住自己,阻止他的靠近:“不要過來!我還痛著呢!”


    “哪裏痛?要不要幫你揉揉?”蒼冥絕兩眼放光,伸出手就要摟住她的腰身。


    蕭長歌後退,他靠近,後退,他繼續靠近,直到把她逼迫在角落裏,再也無處可去的時候,蒼冥絕終於停了下來。


    四目相對,深沉深情。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聲敲門聲,江朔的聲音:“太子,皇上召您進宮。”


    一聲召見,打斷了兩人的甜蜜,蒼冥絕有些不滿地收迴手,臉色即刻冷漠下來,冷冷地應了聲知道了。


    昨天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嘉成帝定然會疑惑,肯定有好多的事情要問。


    蒼冥絕伸手捏捏她的臉:“不逗你了,晚上迴來看你。”


    說罷,起身穿衣,沒有任何丫鬟進來伺候,他自己也利落地穿上,迴頭對蕭長歌道:“多睡會,早膳午膳多吃點,瘦的都沒幾兩肉,還沒一會就告饒……”


    說到最後,蒼冥絕竟然頓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見蕭長歌一雙秀眉緊皺,嫵媚的眼睛裏參雜著不知名的情緒。


    突然,伸手拿枕頭丟他:“讓你別說了!”


    蒼冥絕正開門,沒有防備,被她砸到了後腦勺,枕頭應聲落地。


    他迴頭,罪魁禍首已經鑽進被子裏。


    他低頭撿起那個枕頭,拍了個幹淨,放在她的身邊,伸手隔著被子撫摸她的身子,柔聲哄道:“乖乖的,等我。”


    進宮時,嘉成帝已經散朝,他便進了禦書房,安公公守在門口,並沒有伺候在嘉成帝的身邊。


    蒼冥絕整理了裝束,進門。


    禦書房裏的一切都格外冰涼,蒼冥絕請了安,便站了起來。


    “昨天的事情處理的如何?”嘉成帝微闔雙眼,閉目養神。


    “就在兒臣準備處置蒼雲寒的時候,葉霄蘿用毒煙致使大家中毒,又挾持了太子妃,兒臣生怕太子妃受傷,一時情急便一箭射了葉霄蘿,她不治身亡。”蒼冥絕麵無表情,像是闡述一件不關自己的事情。


    “而蒼雲寒的體內原本就中了絕情草的毒,再加上被毒煙一熏,大夫來的及時,卻也迴天乏術。”


    總之,兩人都已經死了,至於具體怎麽死的,就另當別論了。


    嘉成帝忽而睜開了眼睛,微眯的眼睛突然看向了蒼冥絕,冷笑:“都這麽死了?還是你早有預謀?”


    聽著他的質疑,蒼冥絕麵不改色,就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蒼雲寒帶著東河王子前來指證太子妃,結果失敗,葉霄蘿企圖挾持太子妃,也失敗,兩人的目的都是衝著太子妃而來,兒臣不得不妨。還請父皇恕罪。”


    倫王死了,蒼雲寒死了,蒼慕修自請辭去太子之位,葉皇後出宮清修,段貴妃被打入天牢,青雲直上的隻有蒼冥絕一人。


    想想看,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好像真的在逆轉著什麽,有什麽已經在慢慢地產生變化。


    嘉成帝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看向了底下的蒼冥絕,太子之位,或許都是為了太子之位。


    “你敢說,這麽多的事情,就沒有一點是你事先預謀的嗎?”嘉成帝突然開口,一向自持穩重的他,此刻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


    他被自己的這個認知嚇了一跳,他不想承認這一切都是蒼冥絕這麽做的,可是隻有他一個人精神奕奕地站在他的麵前,他的其他兄弟都落魄不堪。


    這個反差未免太大。


    “父皇不相信兒臣,兒臣從未想過做這些事情,謀害手足,殘殺兄弟不是兒臣的作風,自從兒臣坐進輪椅那一日開始,就從未想過會有這麽一天。”蒼冥絕冷冷開口。


    提及輪椅,提及過去,嘉成帝的臉色果然緩和了一些,總覺得這件事情是他對不起蒼冥絕。


    沉默良久,才道:“東河王子如何了?”


    “兒臣已經修書一封,有關蒼葉國和晟舟國兩國的和平,已經讓東河王子帶迴去了,想必過幾日就會有消息了。”蕭長歌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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