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地方一目了然,除了桌子上的那個古董花瓶其他什麽都沒有,隻要是他們的猜測沒錯,東西就一定是在裏麵。


    離簫握著手裏的劍,往旁邊的石壁上劃去,沿著黑暗的石壁劃了一圈過去,在貼近桌子正中間的那堵牆上發現鬆動,以及有搖搖晃晃的感覺。他一喜,看來這裏就是一道密室了。


    “王爺,這裏有動靜。”他大聲道,收迴了劍,雙手在牆上摩挲著。


    隻要有密室的地方就有機關,離簫雙手在漆黑潮濕的牆上摩挲了許久也沒有見到機關,除了把機關設置在牆上,還有什麽地方可以設置呢?


    蒼冥絕狹長的眼眸裏透著危險的光芒,既然這裏麵有密室,那就說明他的猜測沒錯,賬本一定放置在裏麵,他的府上不會比這裏更安全。


    “離簫,機關可能不在牆上,李善為人陰險狡詐,既然能想到在密室中挖密室,那機關也沒有那麽簡單,其他地方找找看。”蒼冥絕沉著嗓音道。


    這裏幾乎是個可以一眼望穿的地方,目的就是為了設置裏麵的密室,但是就是這麽個一眼望穿的地方,想要找到機關在何處就更難了。


    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就是桌子上麵的那個古董花瓶,既然這個地方什麽東西都不放,為什麽要放個古董花瓶?


    “離簫,動動那個花瓶。”蒼冥絕冷然道,人已經走到了那個花瓶的麵前。


    離簫也發覺了這個花瓶的不對勁,立即走到了它的麵前,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了花瓶的瓶身,沉重的花瓶如山一般沉重,根本搬不動。


    這個就是了,他朝蒼冥絕點點頭,伸手握著花瓶轉了轉,隨著花瓶的擺動,正中間的那堵潮濕的石牆頓時轉了開。


    “王爺,果然是這個!”


    像是山一樣的侍衛將蕭長歌團團圍在中間,讓她不能動彈,前麵的李善冷漠的雙眼注視著她,手上的力量一增大,猛地將魅月甩到了她的麵前。


    一接觸到地麵,魅月的身子再也支持不住,隻感覺到喉嚨一股腥甜,隨後便一口血吐了出來。喉嚨的疼痛再加上五髒六腑的疼痛讓她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魅月!”蕭長歌立即伸手去扶她,魅月接著她手中的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王妃,我沒,沒事!”


    話音剛落,那邊的李善便厲聲道:“原來是個娘們!竟然假扮成捐官的人,你們到底有什麽企圖?”


    蕭長歌緊緊地摟著魅月,不讓她摔下去,自己身子也快要支撐不住,咬著牙迴他:“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還來問我幹什麽?我的目的也是為了要你的命!”


    她狠毒的語言再加上她冷漠無情的眼神,活脫脫地就像一個地獄上來的尋仇者,李善劍眉緊緊地皺著:“好,誰要誰先死,那就各憑本事了。”


    說話間,他的大手高高地舉起,猛地往空氣中一斬,那些圍著蕭長歌的侍衛即刻衝了上去,一團風似的好像要將她們兩個人卷走。


    看著來勢洶洶的侍衛,蕭長歌握著頭發上麵的發簪,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這次的行動根本就不要用到這個煙花棒,可是她的能力太弱,一直步入別人的圈套裏。


    蒼冥絕說得對,她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能對付的了段將軍,一個人參與行動也隻能說是送死。


    那些侍衛離她越來越近,魅月早就做好了最後一拚的打算,可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身後突然伸出了一雙大手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身,用輕功將她帶出了那片包圍地。


    那熟悉的感覺讓蕭長歌的心裏一震,他來了,就算自己沒有放煙花棒,他也能知道自己正處在危險之中,為什麽他每次都會在正適合的時候救出自己?


    緩緩落地時,蕭長歌眼角瞥到了李善的臉色,他原本信誓旦旦的臉色此時變得又青又白,帶著震驚的表情,似乎沒想到蒼冥絕會來到這個地方。


    “李大人,怎麽辦?要不要撤退?”薛大人看到蒼冥絕,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從前就聽說朝廷裏有一個冥王,腳筋已斷,容貌盡毀,性格冷漠,手下無數,雖然不參與朝廷政事,可是經久不衰,就連溫王和太子都沒有將他打倒。可是現在他們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他的腿腳好好的,相貌也是絕美的,隻是渾身散發的狠戾讓人不敢恭維。


    這,這哪裏還是那個殘廢的王爺?


    李善的臉色也不是太好,他隻是想抓蕭長歌,沒想到反而把蒼冥絕給招惹上來了,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


    李善惡狠狠地瞪了薛大人一眼,猛地給了他一個爆栗,狠聲道:“撤什麽撤,他們人這麽少,就算是硬拚,我們也有幾分勝算,這冥王看起來也沒有那麽厲害。”


    可是,薛大人的心裏還是十分擔心,這冥王不是一般人……


    蒼冥絕抱著蕭長歌平安落地,而江朔抱著受了重傷的魅月先騎馬離開了這個地方,剩下的魅風一幹人等馬上就會趕過來。


    蕭長歌的心總算塵埃落定,每當她見到蒼冥絕時,都有那麽一種安心的感覺。


    “長歌,沒事吧?”蒼冥絕話語有些喘急。


    蕭長歌反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魅月受傷了。”


    蒼冥絕點點頭,將蕭長歌護在自己的身後,眼前的那些侍衛不僅不退,反而更加前進了一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看來這李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沒有讓他嚐嚐痛苦是不知道什麽叫做不可侵犯!


    “離簫,我隻要李善。”蒼冥絕語氣淡漠,像是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這一聲命令一下,離簫像是一陣風般衝了出去,直逼著李善而去。


    看著來勢洶洶的離簫,薛大人臉色青白交加,連忙跑到了身後的那棵樹下躲著,可發現離簫的目標隻是李善,他心裏鬆了一口氣,連滾帶爬地帶著自己手底下的一個親信離開了樹林。


    霎時風起雲湧,李善看著離簫直逼他而來,不屑地勾起了一抹笑容,他最近功力大漲,就算是蒼冥絕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樹林裏的侍衛接連著退後了兩步,看著離簫和李善兩人不分敵我,不敢上前,可是每人都不敢鬆懈,隨時準備應戰。


    離簫喉嚨受傷並沒有對他產生影響,直逼著李善來勢洶洶,李善被他打的節節敗退,強行擋住在他的攻擊。隻見身後就要撞到一棵大樹,霎時間開始反攻,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手裏的劍上,往天空中一劃,離簫被他劍氣逼出十幾米外。


    一口腥甜的血噴出來,離簫撐著劍不讓自己倒下,這一下的劍氣縱橫交錯,打的他措手不及。沒想到李善前麵不敵都是在偽裝,隻等著最後的一擊。


    李善從樹上緩緩地滑了下來,支著劍臉色冷漠地看著離簫,有些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一個功力不夠的小毛孩也想和我鬥?不自量力!”嗤笑不屑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裏。


    “別得意的太早。”


    離簫緩緩地直起身子,擦了擦嘴唇的血,作勢還要上前,被蒼冥絕攔住。


    蒼冥絕目光如鷹肇般直視著李善,冷漠淩厲的眼神似乎要將他殺死。


    “手下敗將有什麽好說的!”李善呸了一聲。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那棵大樹倒掛著滑下來一個人影,他手中持著一把長劍,幾乎是什麽動靜都沒有悄無聲息地滑落到了李善的頭上,正當大笑之時,猛地一聲慘叫傳遍整個樹林。


    僅僅隻是一瞬間,魅風已經執著劍站到了他的麵前,那把劍劈到了他的肩膀上。


    魅風一收劍,鮮血噴到了大樹上,李善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勝之不武……”


    “李大人,希望你能好好地、真正地理解這幾個字。”蒼冥絕聲音冷漠得根本就不像是他。


    樹林中安靜下來,隻有風吹過落葉的聲音,魅風帶來的一些人在斷後,蒼冥絕帶著離簫先行趕往了府裏,隻不過對付區區一個李善,就讓兩人受了傷,看來段將軍一定更加厲害。


    “離簫,你怎麽樣?哪裏受傷了?”蕭長歌看著離簫前襟上的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離簫擺擺手,隻覺得全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內力的氣息十分不穩當,方才被李善的劍氣一擊,雖不是很致命,但卻讓他損傷了不少的內力。


    “王妃,我沒事,隻是內力消耗得太多了。”離簫氣息不穩地道。


    迴了王府,蕭長歌發現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因為兩人受的都是內傷,他們從小就有練武功練內力,就算受了傷損耗的也是自身的內力。


    江朔和魅風輪流給魅月以及離簫輸送內力,他們四人的功力不相上下,互相輸送是最好的,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們幾乎都耗在了房間裏。


    蕭長歌也沒閑著,寫了兩幅調養身體的藥方讓府裏的丫鬟們去抓藥,親手熬製給他們喝。


    江朔和魅風輸送了內力之後有些虛弱,臉色有些蒼白,不過也即刻到了書房裏,蒼冥絕正在書房裏麵看賬本,這裏麵的賬都是李善和捐官人的來往的賬目。


    “王爺,這本賬本對我們有用嗎?”江朔看著蒼冥絕凝重的臉色,問道。


    蒼冥絕點點頭,移開了賬本。


    “這裏麵的證據足夠證明李善收受賄賂,不過卻和段將軍無關。”


    段將軍手段那麽高,這區區的一本賬本又能耐他怎樣,他絕對不可能把對他有害的東西放在李善的身邊,就算現在他們抓了李善也沒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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