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獨孤青漓,如今我離開家已有將近三年了。


    此刻的我正在一座山中小院裏彈琴,我的頭發如今已經很長了,離家的這些年裏我從未剪過。


    我也一刻沒有忘記自己應該做什麽,一年半之前,我得知了邪魂師的來處。


    我之所以一直無動於衷,是因為現在的我實在太過弱小。


    但該走的路我一定會走,該做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做。


    可人性總是這樣貪婪,我獲得了自由想要的便更多。


    我以為我能一輩子都做他的弟子,我以為這隻是一個開始,哪成想這是我此生最後的快樂時光。


    即使很多年過去,我再次迴顧自己的整個人生,我依舊想迴到那個時候,自那以後,我再沒怎麽真心地笑過。


    、、、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琴音,在這裏住了三年,這還是青漓第一次聽到敲門的聲音。


    以往風烈都是用那隻小雲雀與外界聯絡,從未向外界透露過自己的住所,眼下這些不請自來之人難免讓青漓心生疑慮。


    以防萬一,她還是用命運之眼看了一眼,門外一共四個人,看生命力的旺盛程度,是三個成人和一個孩子。


    尤其是站在最後麵的那個人,他的魂力龐大得驚人,雖看不出是什麽等級的魂師,但絕不是青漓能夠對抗的存在。


    以風烈的精神力應該是早早就感知到了他們,他既然沒做任何的表示,就代表了默許。


    青漓最後還是打開了院外的竹門,果然與青漓看得差不多。


    三個老人和一個孩子,站在最後鶴發紅顏、目蘊星光的老人應該就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人。


    剩下兩位隻能算是頭發有些微微灰白的老人,其中一位沉穩的老人見到是一個小孩子迎門,也未表現出輕視,反而是很有禮數地對青漓道,“請問這裏是風烈先生的住所嗎?”


    青漓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麽,便把這幾位引入了房中。


    從這幾個人的穿著上看不出什麽,但看麵相應該是鬥靈或是天魂帝國的人。


    他們帶來的那個小孩仿佛對這裏很好奇,眼睛一直朝四周看來看去的。


    直到風烈走了出來,他讓青漓在外麵等著,便將這四個人全都帶入了廳堂之中。


    五人全部都走了進去,最後還把門都關上了,隻留下青漓一人在外麵。


    最可氣的是那個小男孩,他的年紀應該比青漓大上幾分,人長得也端正,隻是他用這張周正的臉,臭屁地對青漓扮了鬼臉,便把青漓自己關在了門外。


    真是好奇啊,可惜命運之眼看不見口型。


    有人找到了風烈,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這一點風烈自己比青漓還清楚。


    此刻的他並未表現出什麽,淡然地在這一眾人麵前坐了下來,品了品手中的茶,竟是一言未發。


    才一開始風烈就占了上風,那個鶴發童顏的老人看起來絕對要比他更加年長,而他卻並未給出什麽好臉色,連座位都沒有給他們準備。


    較為年輕的兩個灰發老人,他們一個長發一個短發,那短發老人顯然是個暴脾氣,很快就忍不住了,但另一個灰發人立刻出手將他攔了下來。


    站在最後的白發老人終是打破了僵局,將一塊金屬光澤的八角形令牌拿了出來,上麵還刻畫著兩隻相似的魂獸,栩栩如生仿佛是活的一樣。


    風烈撫摸著上麵的刻痕,你終究還是要逼我,是嗎?


    他把令牌扔了迴去,“說吧,有這東西我最多隻是能賣你們個麵子罷了。”


    “足以。”白發老人雖年長卻未在風烈麵前過分擺架子,“我是想來先生這裏求一枚九轉玄冥丹。”


    風烈微微皺眉,他覺得這群人並沒有說實話,“日月帝國擅長製丹,你們說的這種丹藥我雖也會,但是我記得這枚丹藥是出自鬥靈帝國的一個宗門。你們這群鬥靈帝國人何必舍近求遠,來此找我?”


    “我們正是出自您說的那個宗門,但這種丹藥現在已經失傳了,所以我們才不得不把您這當成最後的希望。”


    這些人說話,七分真、三分假,再加上剛剛的那個令牌,風烈不得不好好地考慮個清楚。


    “鬥靈帝國,玄冥宗。”風烈的口中緩緩地吐出了這個幾個字。


    “正是。”


    風烈的目光朝著四人掃視了一圈,“所以,你們是打算給這個孩子服用了?”


    他也隻能這樣猜測了,九轉玄冥丹是一種覺醒武魂中血脈的丹藥,服下後能夠進化武魂,讓血脈更加純淨。


    玄冥宗的傳承武魂便是玄冥龜,這是能夠進化為玄武的神獸武魂,但能否覺醒看得是天賦。


    除這孩子外的三個人年紀有些太大了,覺醒血脈幾乎都是在魂師年少的時候。


    再加上,他們寧可離開國家也要帶著這個少年,足以證明什麽了。


    白發老人一開始便知道跟風烈撒謊沒有任何意義,便直接透了底,“這孩子就是我們玄冥宗的少主。”


    “到我身前來,讓我看看。”


    不知道是因為那個令牌的緣故,還是他們相信風烈的醫術,那老人竟然意外地相信風烈,他拍著小男孩的後背,“三石,你去吧。”


    可那小男孩一改剛剛的活潑,他搖了搖頭說什麽都不肯過去。


    白發老人繼續小聲安慰道,“三石,現在我們已經離開那裏了,你覺醒了玄武血脈,三爺爺絕對會保護好你的,你是玄冥宗未來的希望。”


    少年眼中的恐懼消失了幾分,但他難以忘記自己在日月帝國的這趟經曆。


    一樣昏暗的環境,一樣地靠近一個陌生人,身體是否也會如同著了火一般痛苦。


    但老人提到希望二字時,少年的拳頭明顯攥緊了幾分,他朝著風烈靠了過去。


    風烈捏住了少年的手腕,片刻後沉聲道,“武魂放出來給我看看。”


    少年照做,一圈明黃色的魂環浮現,同時他的手中也多了一塊碩大的黑色盾牌,上麵隱隱閃爍著龜蛇的圖案,十分虛浮,隨著他的唿吸時隱時現。


    片刻後,風烈心中便有了底,“冒昧地問一下,他開啟血脈的方式是什麽?”


    這涉及到他們宗門的隱秘,但其實風烈知道一些他們玄冥宗的手段,可依他來看這個孩子並不是用的那種方法。


    反而像是最近這幾天剛剛才出現的變化,這意味著少年並非是在宗門中覺醒血脈的,他是在日月帝國覺醒的。


    這是一件很怪的事情,如此重要的事應該在宗門中進行才對。


    他們特意來到日月帝國並非是為了風烈,要先覺醒血脈,才會去求那枚丹藥。


    這是一個因果論,正巧在日月帝國覺醒,他們因此需要這枚丹藥,於是有人順道向他們推薦了風烈。


    其實從他們拿出那塊令牌向風烈求丹時,風烈就明白了。


    玄冥宗究竟和他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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