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莫鑰吃著早餐,餘斐、餘紋躬身站在一旁講著剛剛在南城發生的情況。


    塵離季鐵血手腕殺了南城守城頭目,南城所有士兵打五十軍棍不論死活發配西疆。如今南城門是血染一片。整個塵封京中百姓人人惶恐,閉口不敢言語一句今日之事半分。整個京城今日不但沒熱鬧起來,反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餘斐、餘紋說完了看著單莫鑰:“小姐,季王殿下怕是已經知道是咱們做的了!”


    “知道了又如何?”單莫鑰挑眉,不屑地冷哼一聲:“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他身邊的人,我不是不能動,隻不過是早晚而已!他的人最好都看住了,否則,追風的今天就是別人的明天。”


    單莫鑰一想起昨日毀掉的書,心中便是一片冷寒:“他敢派人來我清幽閣,便應該承受後果!況且,如今隻是利息而已!”


    餘斐、餘紋也想起昨日,小姐那本還沒來得及看的書,萬一上麵要是有給小姐解寒毒的辦法,就這麽毀去了......真是可恨!


    頓時二人僅有的一點兒愧意煙消雲散,立即垂首道:“季王殿下當真是可恨,奴婢二人一定好好練功,保護小姐!”


    “嗯!你們有心了!”單莫鑰點點頭,看著二人,嘴角微勾:“這才隻是開始。本小姐定要他將該還的都還迴來!尤其是……”頓了頓,鳳眸一冷:“我娘的九玄鳳琴!”


    話落,單莫鑰看著二人:“你們現在就去四小姐和五小姐那,給我問清楚了,昨日在季王府發生了何事?為何塵離季將她們送迴來了!”


    “是,小姐!奴婢二人這就去!”餘斐、餘紋立即應聲。


    “嗯!”單莫鑰點點頭。


    餘斐、餘紋轉身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馮遠琛急匆匆的跑進了清幽閣,一看見二人就立即道:“小姐呢?”


    “小姐在屋子正用早飯呢!”餘斐、餘紋看著馮遠琛臉色不好,想著一定是發生什麽事了,立即道:“馮伯,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我得到消息,季王如今正向侯府來,小姐……昨天的事,季王怕是知道了……”馮遠琛立即道。腳步不停,就向門口走去。


    餘斐、餘紋一聽,小臉立即一白,也跟著馮遠琛身後反了迴來。


    三人的說話聲單莫鑰自然在屋內已經聽到了。清涼的眸子眯起,閃過一道冷芒。


    塵離季想上門興師問罪麽?


    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放下了筷子。


    她最不怕的便是興師問罪的。


    “小姐,季王……”馮遠琛走到門口,停住腳步,躬身開口。


    “我知道了!”單莫鑰打斷馮遠琛的話.清冷道:“不用理會!”


    “可是,小姐?”馮遠琛一驚:“季王殿下要是知道小姐…小姐沒有臥病在床,怕是不好,您還是快想想辦法……”


    “你以為他現在就不知道麽?”單莫鑰挑眉:“追風可沒死!”


    馮遠琛老臉頓時一白,擔憂地開口:“可是萬一季王進宮去稟明皇上,要是皇上知道,小姐是糊弄皇上的,這可就麻煩大了。那可是欺君之罪的。小姐……”


    欺君之罪?單莫鑰眉梢徒然冷凝:“就是我突然醒來了又如何?太醫院那一群廢物。捉賊拿贓,昨日他沒發現,你認為墨淵辰還能治我的罪麽?”


    “小姐……”馮遠琛一聽小姐直唿皇上名諱,臉都白了。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讓老頭子去前麵應付,應付不來就帶進來!我到要看看他要如何興師問罪,能將我如何?”單莫鑰挑眉冷笑,對著馮遠琛搖搖手。


    馮遠琛雖然對她忠心,但就是尊卑觀念太重。她的人,天王老子來了,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都要挺直脊背。看來還是有待改變。


    “是!小姐!”馮遠琛轉身匆匆的退了出去。


    馮遠琛身影離開。


    餘斐、餘紋站在門口猶豫著開口:“小姐,奴婢二人一會兒再去四小姐、五小姐那裏。萬一季王殿下再闖進來傷害小姐……”


    “你們現在就去,問明白了盡快迴來。她們不說就想辦法讓她們開口,我倒是要知道知道昨日季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麽。”單莫鑰立即打斷二人的話道。


    “是!”餘斐、餘紋一聽。立即足尖輕點,向著四小姐、五小姐的院子跑去。


    清幽閣靜了下來,單莫鑰繼續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來。吃飽了才有力氣......打仗!


    侯府大門口。


    塵離季從馬車上下來,侯府的護衛立即跪地請安:“王爺萬安!”


    塵離季看也不看一眼跪了一排,明顯比往日多了的護衛,抬步向裏麵走去。


    “王爺請留步,侯爺吩咐了,今日不見客!”一名護衛立即出聲阻止。


    “這侯府的門檻越發的高了?連本王如今也進不得了?”塵離季腳步不停,如玉的俊顏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護衛。


    那護衛隻感覺一盆冷水潑下,從頭涼到腳,立即不敢再言語。季王隻是一眼,他就感覺像有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塵離季剛走了兩步,便見迎麵慕容易峰腳步匆匆地跑來。


    走到近前,立即躬身:“老臣不知王爺大駕,有失遠迎,王爺怒罪!”


    “怒罪倒不必了!帶我去見她!”塵離季看著慕容侯爺,淡淡地開口。


    “王爺是來見玉兒和豔兒的?”慕容侯爺看著塵離季的臉色,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覺得比往日更陰沉莫側了,立即道:“老臣這就帶王爺去。王爺昨日將她們送迴來,那二人都哭了一日夜了!”


    “我說的是慕容若雨!”塵離季打斷慕容侯爺的話,聽到慕容玉兒和慕容豔兒的名字,疏離的鳳目閃過一抹淩厲,話語低沉幽暗了幾分。


    “這…”慕容侯爺心中一驚,立即笑道:“王爺怒罪,小女如今還沒醒來…”


    “還沒醒來?”塵離季揚眉,腳步不停:“本王如今就去看看她。如何還不醒來!”


    “王爺請留步。您如今可是要娶的是玉兒和豔兒,雨兒和王爺再沒半分關係。如何能再進她的閨閣?”慕容侯爺立即上前一步,攔住塵離季:“況且小女雖然昏迷,想來也不會願意見王爺的。王爺還是請迴去吧!”


    “來人,本王請慕容侯爺去季王府喝一杯茶!”塵離季不理會慕容侯爺,淡淡開口。


    “是,王爺!”立即有人應聲出現,伸手拖住慕容易峰:“侯爺大人,請!”


    “王爺,你這是…”慕容易峰頓時大怒,剛要開口,穴道已經被那人點住。轉眼間就被拉上了馬車,須臾,馬車向季王府行去。


    塵離季腳步不停,向著清幽閣而去。


    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每走一步,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腳印。紫色的錦袍隨著他腳步搖動,劃出一圈弧度,周身籠罩著一層陰暗漆黑。


    ......


    清幽閣內。


    不出片刻餘斐、餘紋二人就迴來了,立即將所得的消息稟告給了單莫鑰。


    “小姐,奴婢二人問明白了。昨日季王殿下在送去禮單之後,就將禮單送去皇宮了。然後便叫了四小姐和五小姐去彈琴吹簫。點了一曲高山流水。”餘斐立即開口。


    “高山流水?”單莫鑰抬頭,看著餘斐。


    “正是,就是高山流水!”餘斐立即點頭:“但是剛彈奏上,季王殿下就要她們停了。然後不知道為什麽就將她們打下了湖。等她們再醒來就迴了侯府了。”


    “嗯!”單莫鑰點點頭,如水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須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時著二人擺擺手:“去吧!”


    “是!”餘斐、餘紋走了進來,將桌子上的飯菜端下,走了下去。


    單莫鑰起身走到軟榻上坐下,嘴角冷笑的弧度加深。一曲高山流水……


    這麽說慕容玉兒和慕容豔兒突然被送迴來,問題便出在這上麵了。


    “小姐!季王殿下來清幽閣了……”餘斐、餘紋剛離開,又跑了進來。


    “你們去將我昨日沒看完的書都整理好了收到一起。這裏不用理會了!”單莫鑰聞言,麵色一冷,對著二人道。


    “小姐,奴婢二人要留下保護小姐!”餘斐、餘紋立即同時搖頭。


    “我沒事!你們去吧!”單莫鑰眉峰一冷。


    “小姐……”餘斐、餘紋頓時“噗通”跪在了地上:“小姐怒罪,奴婢二人以後死也不離開小姐半步!”


    單莫鑰看著二人堅定的小臉,伸手揉了揉眉心,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她那日是真的將她們給嚇到了。語氣不由放軟,緩緩開口:“既然如此,你們進來吧!”


    “是,小姐!”二人頓時一喜,起身站起,走到了單莫鑰的身邊。


    雖然知道打不過季王殿下。但是一旦季王對小姐不利。她們為小姐擋劍還是可以的。至少不會讓小姐再受傷害。


    單莫鑰清冷的麵色微微暖了一分,好笑地看了一眼二人緊繃的神色,轉眸看向窗外,塵離季已經走進了清幽閣。


    馮遠琛同樣是神色緊張地跟在塵離季身後。亦是全身防備。


    看來這清幽閣應該布置上陣法,單莫鑰看著那緩步走進來的人,心中湧上這樣的想法。


    別說是塵離季進入侯府如入無人之境。就是一般的高手也來去自如,侯府的護衛隻能擋住普通人。太差!


    雖然她一直不屑於那些人,但是若是蒼蠅屢次來煩她,她可沒有那麽多時間招待!


    眼看塵離季腳步不停,似乎有走進屋子裏來的意思。單莫鑰眸光一寒,站起身,抬步走了出去。


    剛一到門口,塵離季看著出來的單莫鑰,停住腳步,看著她,鳳目眸底閃過一抹幽暗:“你果然沒病!”


    “病了就不能好了麽?誰規定我就一直病著?”單莫鑰挑眉,冷然開口:“季王殿下是不是走錯門口了?你應該去我那兩個妹妹那!或者你是來下聘禮的,應該去我爹那才對!”


    話落,塵離季俊顏一沉,看著她:“我是來找你的!”


    “我不記得我有邀請過你!”單莫鑰眉眼清冷,淡漠清寒:“你若是來興師問罪的,那麽我就明白地告訴你,你的人從今以後最好別來招惹我,否則就是第二個追風的下場!”


    她就真的這麽恨他嗎?塵離季淡淡開口:“不是!我隻是想來問你一句話。”


    單莫鑰看著塵離季,挑眉。


    “三年前,陰曆七月初七,你可是去了離山古寺?”塵離季看著單莫鑰,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看盡她的眼底。


    “沒有!”單莫鑰想也不想開口。三年前?難道慕容若雨所見的人真的是他?她的感覺出錯了?


    不會!她的感覺絕對不會有錯!雖然僅是一個側影,她如今見塵離季數麵,也能斷定那人不是塵離季。但是三年前,她除了見到那個背影外,記憶裏真的再也沒有其它了。


    “你真的沒有?”塵離季見單莫鑰毫不猶豫地出口否定,而且眼底沒有看出其他,心底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湧上了一抹黯然。不是她,那麽就真的是清玉了。可是他沒有半分高興的感覺。


    “沒有!”單莫鑰淡漠地開口,看著塵離季瞬間一暗的眼底,嘴角掀起一抹諷笑:“季王殿下真是閑人,整日沒事兒便弄出些無聊的事兒來跑我這清幽閣!我這裏可不是菜市場,誰都可以來!”


    塵離季不語,隻是鳳目多種情緒地看著單莫鑰。


    “再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單莫鑰麵色沒有一絲表情,冷聲開口。不管他是不是慕容若雨愛上的那個人,但如今那個可憐的女子都死了。如今這個身體是她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即便是有意義,她也會讓它變成沒意義。


    “如果我將那把琴給你送迴來!你可是會......”塵離季抿唇,沉默半響,忽然開口。


    “不會!”單莫鑰斷然開口,打斷塵離季的話:“無論是什麽,我們都不可能!”


    恩怨已經結下了!是他說一句話就完事的麽?做夢!


    “那不是你娘的遺物麽?你難道不想要了?”塵離季鳳目一沉,他還沒說什麽的,她便全盤都否定了。可見她是不會輕易饒過他了。


    “既然你知道是我娘的東西就盡早歸還。我的東西,無論是什麽,都不會變成別人的。我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人命,還是狗命。從來就沒有要不起的。”單莫鑰看著他冷然一笑:“不信邪,你盡可以試試!”


    塵離季心底一顫,看著她,再次沉默半響,緩緩開口:“九玄鳳琴,我給你還迴來。你昨日對追風如此,我也可以不再計較。以前的一切是我不該。如今那兩個女人我給你送迴來了。你想將她們怎樣就怎樣。我也不會娶她們……”


    聞言,單莫鑰挑眉,等待著他沒說完的話。


    “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我隻求一點。你以後別對清玉出手!如何?”塵離季頓了頓,再次開口。


    嗬!單莫鑰看著塵離季,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嘴角扯動,便也真的笑了!不摻帶任何情緒,隻是純樣為了可笑而笑。


    塵離季居然對她用了求字?又是為了玄清玉!第一次為了那個女人對慕容若雨未嫁先休;第二次為了那個女人用千年血靈芝換了她婢女一命;今日又是為了那個女人,要跟她談判,想將對她所作所為那些害人之舉一筆勾銷?如今那個清玉公主那封分手信還擺在她的桌子上呢!而塵離季卻如此。真是……讓她不得不感覺這個世界上果然有許多可笑的事情。


    “你笑什麽?”塵離季看著她,幾乎被她一笑晃了心神。整顆心都似乎被這一笑渲染了。世間之美,也不過如此!心底有什麽唿嘯穀欠出,不受控製地顫抖,極力控製幾乎都控製不住。


    “沒什麽!”單莫鑰笑意忽然收起,看著塵離季,眉眼清冷凝然:“你不覺得你如今才來說這些,會不會有些晚了?”


    塵離季一怔,挑眉:“你不答應?”


    “九玄鳳琴本來就是我的,你不給,我也有辦法拿迴。追風闖進我這裏,毀了我的書,我沒要他的命算是輕的。慕容玉兒和慕容豔兒那兩個女人,你娶不娶是你自己的事情,於我何幹?即便你娶了我就沒有辦法奈何她們了?”


    單莫鑰冷笑看著塵離季:“可笑!你堂堂一個季王,居然對一個我沒見過的女人來開口求我別對她出手?你不覺得可笑至極麽?!”


    “你......”塵離季頓時一惱,看著單莫鑰:“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


    單莫鑰笑意更冷:“我從來就沒想怎樣!我不知道你打哪來的這麽多杞人憂天,沒發生的事情卻要在這裏跟我浪費時間搬扯,有那個閑心逸致還不如看好你的人。都把你的人看好,無論是男人,是女人,還是狗!最好別來招惹我!如果你看不住,又突然來找我麻煩的話,那就別怪我讓她變成第二個追風!”真是不知所謂!


    塵離季身子一顫。


    “我說得夠清楚了!沒事滾吧!”話落,單莫鑰轉身,看也不看塵離季一眼,向屋內走去。


    “你……你別欺人太甚!”塵離季頓時大怒。從來就沒有人對他說過滾字,隻有這個女人。怒意席卷:“我都如此被你踩到腳底下了,你還想如何?清玉就是一個柔弱女子,你也不放過她?”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如果病了就去看大夫!”單莫鑰猛的轉身,鳳眸死死地看著他,眼底風雨凝聚:“我欺人太甚?塵離季,你瘋了別跑到我這裏來發瘋!你的清玉,是扁是圓於我何幹?你自己屢次做過什麽,你自己最清楚!別tmd的上我這來發病!你的尊嚴,對我來說等於狗屁!一文不值!姑奶奶tmd很有閑心理你是不?滾!”


    單莫鑰徹底惱了,良好的修養完全破防,周身滿布煞氣。衣袖一甩,一把繡花針飛了出去。


    塵離季隻覺眼前萬丈金光向他迎麵而來,帶著森寒的殺氣,麵色瞬間一變,淩空飛起。衣袖揮動,堪堪躲過了通向他全身各處要害的殺招。


    哧哧哧幾聲清響,繡花針或打入樹幹,或刺入院牆,或掉落地麵,還有兩枚從塵離季衣袖上穿過。


    與此同時,“噌噌”兩聲寶劍出鞘。餘斐、餘紋立即護在了單莫鑰一左一右。


    “別以為我殺不了你!滾!”單莫鑰鳳目森寒地看著他。如水的藍衣一片清華如冰。如果不是她身體這個前主人愛的人,塵離季,今天她就要他的命!


    殺人,有無數種方法。比她強過百倍的人她都殺過。沒有內力又如何?她要是真的想殺他,也可以。


    塵離季落下身形,俊顏不停變幻地看著單莫鑰,他毫不懷疑,她也許真的可以殺了他!他的武功在她的麵前,顯得如此枉然!麵前的這個女人,纖瘦的身體有著博強的靈魂,似乎在她麵前,世間一切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塵離季心口被堵的生疼,似乎全身筋脈都被拉伸再鞭策,沒有一處不疼。沙啞的開口:“如果清玉不招惹你,我和她斷絕關係。你是不是會放過她?”


    單莫鑰鳳眸陰寒地看著塵離季不語。這人是不是腦子真的不清醒。老揪著一個沒發生的事情在這裏胡攪蠻纏真的正常?


    塵離季薄唇緊緊抿起,琉璃的眸子眼底掀起多種情緒,忽然如潮水一般褪去,猛的轉身,向清幽閣外走去。


    單莫鑰見塵離季走了。冷著臉進屋,剛邁了一步,想起桌子上的信,頓時一沉:“等等!”


    聞言,塵離季猛的轉身,看著單莫鑰。鳳目眸底閃過一絲期盼,但是期盼什麽,自己也說不清。但當觸及到單莫鑰淡漠清冷的臉,頓時那一絲期盼消失的無影無蹤,心底一沉,僵硬地開口:“何事?”


    “餘斐!你進裏麵將那封信拿出來!”單莫鑰對著身後站著的餘斐開口。


    “是,小姐!”餘斐立即收了劍,側轉身,跑進了屋;轉眼便將玄清玉寫給塵離季的那封信拿了出來,遞給了單莫鑰。


    單莫鑰看也不看那信一眼,手腕一抖,飛向了塵離季:“這是你的信!”


    塵離季隻覺一縷熟悉的幽香撲鼻而來,麵色微微一變,出手接住的飛來的信,拽在手裏,並沒有看,隻是看著單莫鑰:“你怎麽會有這信?”


    “那就要問昨天跑進我院子的賊了,是他掉下的!”單莫鑰冷笑。


    塵離季緊緊抿著唇角,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當看到娟秀的筆墨寫的字跡,心底沒有半分觸動。抬眼看了單莫鑰一眼,拿著信再不發一言地轉身。


    紫衣豔華的背影一如來時一般,低沉幽暗。不出片刻,便離開了清幽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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