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如晨從袖子裏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楠木雕花盒子,然後輕輕地將它遞給了柳如煙。柳如煙感到十分好奇,她疑惑地接過盒子,並小心翼翼地打開蓋子。


    當她看到盒子裏麵竟然躺著一朵潔白如雪、散發著淡雅清香的茉莉花時,心中更是充滿了不解和疑問。她抬起頭,目光凝視著柳如晨,問道:“大哥,你為什麽要給我這朵茉莉花呢?”


    柳如晨輕輕地揉了揉柳如煙的鬢發,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聲音顫抖而又充滿無奈:


    “我……我本想讓你吃下這含有劇毒的茉莉花根,讓你假裝死去……”


    蘭兒這個小不點兒看到自己的舅舅要殺害自己的母親,立刻抱住柳如晨的大腿,放聲大哭,懇求他不要對自己的阿娘動手。柳如晨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小家夥的額頭,咬著牙關說道:


    “柳如煙,你竟然膽敢弑父殺姐,實在是大逆不道!本來,按照律法,應當將你終生監禁,但念及你是初犯,我暫且網開一麵。


    可是,你不知悔改,反而私自出逃,如此重罪,豈能饒恕!今日,我柳如晨定要將你處死,以正視聽!”


    然而,柳如煙卻表現得異常平靜,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她朝著柳如晨行了一個叉手禮,深深地鞠了一躬,並迴應道:“罪婦柳如煙謝過柳尚書的恩賜。”


    接著,她毅然決然地折斷了那株茉莉花的根莖,毫不猶豫地送進了自己的口中。她用盡全身力氣,硬生生地咽下去,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和悲傷都吞咽進去。


    霎時間,柳如煙的嘴角掛上了一抹鮮紅的血跡,她的身體在極度的窒息中顫抖著,似乎在與這個世界做最後的訣別。


    就這樣,柳如煙以一種慘烈而決絕的方式,“結束”了自己僅僅隻有二十歲的青春年華。時間如白駒過隙,一個月過去了。


    司徒罄懷抱著“柳如煙”,緩緩地走向鋪滿鮮花的竹筏。


    我默默地注視著他們,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一旁那位戴著青色麵紗的女子身上。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青年,眼中滿是無法言說的悲傷和絕望。


    她的眼神讓人心疼,仿佛有無盡的故事隱藏在那層麵紗之下。


    然而,她卻始終保持沉默,隻是默默地看著司徒罄將自己的妻子輕輕地放在竹筏上。那一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氛圍,讓人感到壓抑和無奈。


    司徒罄手持火炬,猶如掌握著命運之火一般,將竹筏點燃。隨後,他輕輕一推,竹筏便如同一葉孤獨的扁舟,緩緩地飄向秦淮河的遠方。


    幾日之後,當我們一行人再次踏入洛陽城時,卻聽到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


    柳如煙已將名字改為柳月萱,並帶著司徒罄一同離開了那個曾經讓她飽受委屈和苦難的秦淮縣,前往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杭州城。


    據說,那裏沒有人知道他們一家三口的過去,也不會有人對他們投以異樣的眼光或閑言碎語。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們不禁為柳如煙感到欣慰。


    畢竟,她終於能夠擺脫過去的陰影,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而對於司徒罄來說,這或許也是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遠離熟悉的環境,他們可以在新的地方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家庭,遠離那些曾經傷害過他們的人和事。


    然而,這個決定背後所蘊含的勇氣和決心卻是旁人難以想象的。要放棄熟悉的一切,遠走他鄉,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毅力。


    但柳如煙做到了,她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堅強和果敢。相信在新的環境中,她一定會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創造出更加美好的未來。


    而對於我們這些旁觀者而言,柳如煙的離去也讓我們意識到,人生總是充滿了變數和未知。有時候,我們需要勇敢地踏出那一步,去追尋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同時,也要學會珍惜眼前擁有的一切,不要輕易被困難和挫折打倒。因為隻有經曆過風雨的洗禮,才能綻放出最美麗的花朵。


    在調露二年六月二十三日這天,陽光明媚,晴空萬裏。郝琪葩神秘兮兮地拿著一封信來到了我麵前,臉上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笑容。她的眼神閃爍著光芒,仿佛在向我暗示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看著她那副模樣,我不禁感到有些無語。心想:“你怎麽這麽無聊啊?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然而,盡管心裏有些不滿,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到底是誰寄來的信啊?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


    郝琪葩似乎很享受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她故意拖長了聲音說:


    “你猜猜看嘛……”接著,她把信封在手中晃了幾下,好像在炫耀似的。


    我皺起眉頭,試圖從她的表情和動作中尋找線索。可她卻絲毫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隻是一個勁兒地笑著,讓我越發覺得她幼稚。


    正當我準備放棄猜測時,郝琪葩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好吧,看你這麽著急,我就告訴你吧!這封信是……”


    她突然停住了話語,又開始賣起了關子。我瞪大了眼睛,急切地等待著她的下文。這時,她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封信是一個特別的人寄給你的哦!至於具體是誰,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啦?”


    說完,她將信遞到了我的手中。


    我懷著好奇與期待的心情拆開信件,仔細一看,原來信上寫著:柳如煙夫婦已在杭州城安定下來,並成功開設了一家名為“幸福客棧”的小店。


    此外,司徒蘭也在當地落了戶籍。信中還提到,等到司徒蘭年滿十八歲時,便會讓他前往洛陽城,成為柴墨峰的門生。


    這可真是太好了!不過……等等!成為柴墨峰的門生?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們家將再多一個腹黑小男孩嗎?哎呀,不行不行,我還是別想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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