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別忘了他何等修為,菊劍身上有小童子的氣息,他豈能感覺不出來,這說明就在剛剛,兩人可能就鬼混在一起。


    “這……我怎麽會跟沙笛師兄有染?這怎麽可能?沙笛是師兄,我隻是尊重他。”菊劍立即矢口否認。


    隻是眼神不騙人,她不由又偷瞄了小童子一眼,心虛的味道在夜無寒眼下已是盡顯。


    刷!


    夜無寒抬手祭出了飛劍,飛劍在空中旋轉一周,猛然指向了菊劍的頭顱。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數三聲,如果你不說出實情,我立即讓你血濺當場!”


    夜無寒也不看飛劍,直接盯著地麵冷然喝道:“一!”


    一時間現場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幾個人也是麵麵相覷,而菊劍則是緊張無比。


    這個人連雪逐君都能殺,而且能擺弄飛劍,毋庸置疑,人家想殺她易如反掌。


    這時候,胡昊昊也從“井”下爬了上來,見到這一幕呆呆看著。


    “二!”


    菊劍更緊張了,身不由己之下,她竟然又向小童子望了過去。


    小童子脖子一梗梗,那意思你看我幹嘛?該咋說咋說唄,這種情況喻曼紗是他的護身符,他才不會教她怎麽說。


    見此情景,菊劍有些絕望了。


    “三!”夜無寒第三聲猛然落下,不給她任何考慮的機會,把菊劍嚇了一哆嗦。


    “我說我說。”她趕忙道,有希望誰也不想死啊。


    “說,把事情說清楚!”夜無寒冷然開口。


    “我說,我的確是沙笛師兄的女人,跟他有染,我們在一起已經有三年了。”這種情況她想的很清楚,既然小童子不管自己,自己又何必替他背鍋呢。


    “你胡說,你什麽時候是我的女人了,我說菊劍,你可別信口胡言啊,師母可就在這站著呢。”小童子立即反唇相譏,死不承認,這種情況他很清楚,不說可能還有活路,說了必死無疑,喻曼紗都不會放過他。


    菊劍一看,徹底撕破嘴臉了,索性也不顧了,更何況她根本不愛這個小童子,何必替他背鍋?


    “我沒胡說,我跟沙矮子在一起的確有三年了,當初是他給我下的藥,後來我是身不由己,他總找我,說我不聽他的就把我的醜事都說出去,還要告訴主人,我是萬不得已才……”


    菊劍把心一橫,徹底說了出來,而且你看這稱唿,變沙矮子了,說明在心裏她就不愛這個小童子,並且她也看清楚了,小童子都不保她,想把她推出去成全自己,那索性就魚死網破。


    “菊劍,你瞎說什麽?你要明白你在說什麽。”那邊小童子怒吼道。


    可惜,菊劍根本不理他,甚至把兩人在什麽地方做過都說了。


    喻曼紗臉色變換,也越聽越臉紅,連什麽地方都說了,這還能有假嗎?曾經她和小童子又何嚐不是如此?花枝下,溪水旁,草叢中,假山後不都留下了她們粉色的痕跡。


    這些地方行那種事,她當然是放不開的,一切都是小童子推著她做,到最後身不由己,甚至她自己都懷念那些地方。


    “師娘,你別聽她瞎說,再說這個夜無寒有什麽了不起的,終歸他一個人,不如我們一起跟他拚了。”


    這邊小童子忽然吼了起來,氣急敗壞之下,他竟然想慫恿喻曼紗一起上,跟夜無寒拚命。


    可惜,喻曼沙臉色漲紅,越來越難看,看向小童子的目光也越來越憤怒。


    小童子知道要完,忽然間,他嘴裏咕噥咕噥的,也不知發出了什麽聲音,兩隻烏黑發亮的鐵蜘蛛突然在夜無寒身後出現,如同兩道黑色流光一般向夜無寒後脖頸衝了過去。


    這是他最後的後手,本來想到後麵使的,現在也顧不上了,隻能先使了出去。


    放出蜘蛛後,小童子也不管中不中,就想趁著夜無寒精力被牽扯的當口,從他身邊奪路而逃。


    可惜,夜無寒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你也就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冷笑間,夜無寒身後如同長了眼睛一樣,手腕一圈一帶,它的飛劍驟然返迴,竟同時分出兩道匹練,當場將兩隻碩大的蜘蛛劈成了兩半,


    飛劍再一個旋轉,精光四溢,兩隻大蜘蛛便徹底被飛劍絞成了碎渣,黑色的血液落到地上,沿著地麵擴散開來,散發著腥臭的氣息。


    砰!


    與此同時,夜無寒一抬手將小童子給擊了迴去,小童子一口血噴出,當場受了重傷。


    幾個人見狀,麵麵相覷,這飛劍玩的也太溜了,菊劍心說幸虧我剛才說了,否則葬身劍下的說不定就是自己了。


    “你……你竟然殺了我的蜘蛛王和王後?”小童子捂著胸口爬起來,望著已變成碎渣的鐵蜘蛛,一臉的不甘心。


    “退後,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即殺了你!”


    夜無寒一揚手,飛劍再次淩空而迴,劍尖正指著小童子的腦袋,嚇的小童子哪裏還敢再擅自亂動,手裏有劍也不行啊,隻好乖乖地又迴到了原處。


    “接著說!”夜無寒開口,目光掃了眼菊劍、


    “師娘,你別聽她的,這女人瘋了,完全是信口雌黃,我對你完全是真心的。”小童子不甘地喊道。


    “師娘,我沒有信口胡言,我說的完全是真的,我敢對天起誓,這個矮子為了討我歡心,還當著我的麵說過,說他完全把你當母狗,就是玩玩而已,對我才是真愛,說他有一天當了掌門,立即就娶我,讓我當掌門夫人,說你根本不配,哦對了,給主人下藥的事就是他讓我幹的。”菊劍竹筒倒豆子,全說了。


    喻曼紗越聽臉色越難看,氣的一對雄偉的山峰劇烈起伏。


    她看著沙笛,一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握劍的手都在抖,說真的,現在師兄死了,小童子可是她的寄托,是她的唯一,若是這個醜陋的東西一直在玩弄自己,她根本不知怎麽麵對接下來的生活。


    她喻曼紗自詡身份高貴,高高在上,委身於一個醜陋的矮子也就罷了,如果這個矮子再玩弄她,她根本無法接受。


    刷!


    喻曼紗顫抖著,忽然將手中劍指向了沙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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