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完全否認了挨打的事。


    這讓曲有容也有些傻眼,他完全沒想到結果會這樣,連她自己都能看出來,這事極有可能就是夜無寒幹的,可是他們做為被打的一方,為什麽不肯承認呢?


    奇了怪了,這還是她從一次辦案碰到這種情況,被打成這樣竟然不承認。


    “你們放心,我說了,我們警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們可以大膽指認,到底是不是他?有我們警方在沒人敢把你們怎麽樣。”


    她以為幾個人是害怕,還想強調一下。


    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


    “警官,說啥呢,我指認個什麽呀,根本沒人打我們我指認誰?”陸隊冷著臉道,還一臉的憤怒。


    “難道你們身上的傷不是被人打的,是它自己長出來的?”曲有容都有些憤怒了,她頭一次看見這樣的。


    “沒錯,就是自己長的,實話告訴你警官,剛才我們幾個吧喝了點酒,所以就想在衛生間比劃比劃,結果就不小心把自己給撞了,跟任何人也沒關係啊,你們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陸無成一臉的氣憤道。


    曲有容沒轍了,萬般無奈她將目光向證人望了過來。


    “警官就是他打的,我親眼看見他一拳把他打懵了。”富態中年人拚命叫喊,沒辦法他必須得喊啊,要不然一旦被認為成作偽證,被抓走的可能就是他了。


    曲有容左右看看,一時也有些為難,一方承認,甚至還有證人,但是挨打的卻偏偏不承認,這怎麽辦?


    總不能就這麽完事了吧。


    她剛想把他們帶迴局裏,再深入調查一下,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號碼,她趕忙做立正狀接起了電話,結果電話是上頭打來的,要他們馬上迴去,不管浩天酒店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插手,立即迴來。


    曲有容徹底懵了,但是上頭有命令,她也不能不聽啊。


    見此,陸無成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他看向曲有容道:“警官,我們可以走了吧。”


    曲有容沉著臉沒吱聲,陸無成自顧衝幾個人一擺手道:“走!”


    頓時幾個人互相攙扶著往外走去了。


    大家一看,我去,這幾個人被打的明顯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曲有容又詫異地向夜無寒看了過來,把人家打的這麽重,結果還驚動她的上方,他自己反而一點事沒有。


    由此她確定,夜無寒可能真如自己所料的那般,身份神秘,極有可能是具有特殊地位,執行國家特殊任務的特殊人員。


    而且這件事被打的人不承認,上頭又有命令,她當然也不好再追查。


    “再敢做偽證把你抓起來!”


    曲有容看了胖子一眼,手一揮,“收隊!”


    一幫人要走。


    富態中年人被嚇了夠嗆,險些沒被定位成作偽證啊。


    不由得他望向夜無寒的眼神充滿了深深地恐懼,生怕他把自己怎麽樣。


    做為一個人生意人他清楚,有些人勢力大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顛倒黑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甚至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哪天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消失了都說不定。


    何況夜無寒身手也不錯,連他都總覺得夜無寒身份太神秘了。


    其實他跟曲有容一樣都犯了個錯誤,都認為是夜無寒的手段上方才不追究,卻完全沒想到萬一是受害人身份神秘,手段不凡呢。


    完全是她們自己把事情搞顛倒了,真正神秘的是受害人,反而此刻的夜無寒其實很平凡。


    曲有容看了夜無寒一眼,轉身也要走。


    “警官,你就這麽走了嗎?”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納蘭曉珠忽然開口了。


    曲有容一愣站住了。


    “納蘭總裁,你還想怎麽樣?”她認識納蘭曉珠,見過的,在他們去錢氏簽約那次,當時她把夜無寒給抓走了。


    “你之前口口聲聲說我老公殺人了,還一口咬定讓別人指證他,你就這麽確定是我老公幹的?現在真相大白,你就不應該給我老公道個歉嗎?”


    她聲音平淡,卻極有力度,說句實在的她上次就對曲有容有些不爽,這次又來,她覺的得敲打敲打她,別沒事老惦記抓我老公。


    其實她又哪裏知道,對麵這個女人心裏同樣住著鬼。


    曲有容一聽臉色沉了下來,但是人家納蘭曉珠說的有道理,自己剛才一副認定夜無寒是兇手的樣子,如果能證明是他幹的也就罷了,現在證明不了,那就過分了。


    這個女警別看暴烈,還是富家女,但是有錯誤她會承認,何況又不是給納蘭曉珠道歉她怕什麽?並且她可不想再被人家投訴去當交警了。


    “抱歉夜先生,我收迴剛才的話!”


    不冷不熱地說完,曲有容又暗地裏使勁瞪了夜無寒一眼,這才一揮手,擰著嬌臀,英姿颯颯地帶人走了。


    “還是我老婆厲害。”夜無寒還挑了挑大指。


    “哼!”


    納蘭曉珠嘟了一下嘴,也自顧一臉高冷的出門了。


    “不是小夜就好,我就知道不可能是小夜的。”謝蘭若夫婦倒是很開心,一副長出一口氣的樣子。


    “姐夫,走啦!”


    納蘭曉妃立即上來,笑眯眯地推著姐夫的胳膊往外走。


    “姐夫,是不是真是你做的?”走著走著,納蘭曉妃忽然笑著小聲對夜無寒道。


    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姐夫的話,誰又有那能力能一個人打四個?


    “你說是就是唄!”夜無寒笑了笑,也自顧走了出來。


    “哼,我就知道是你!”納蘭曉妃趕忙也跟了上來。


    看著女兒的樣子,後麵謝蘭若不由微微蹙起了眉頭,怎麽感覺自己這個小女兒有點過於喜歡跟她這個姐夫在一起了呢。


    當然了,一家人關係好,她們自也不好說什麽。


    先送走了父母,納蘭曉珠也開著車,三個人迴到了家裏。


    “老公,你剛才喝了不少酒,我剛給你熱了一杯奶,喝了可以醒酒,還可以安神,你喝了吧。”


    結果時間不大,納蘭曉珠就給夜無寒端了一杯牛奶過來,給他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看到這一幕,納蘭曉妃總感覺怪怪的,她還從來沒見姐姐對夜無寒這麽好過。


    隻是姐姐越這樣,讓她無形中也有了壓力。


    “哼!”納蘭曉妃不滿地嘟囔了一聲,自顧擰著小屁股上樓,先洗澡去了。


    “謝了老婆!”


    納蘭曉珠這個舉動讓夜無寒也很意外,他看著納蘭曉珠道:“老婆,今天怎麽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幹嘛對老公這麽好?”


    “我是你老婆啊,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說著話,納蘭曉珠還伸出小手放在了他肩膀上,輕輕給拿捏了兩下。隻是說話的同時,她的眼神卻悄悄瞄了眼上樓的納蘭曉妃。


    “哼!”


    納蘭曉妃憤憤地哼了一聲,加快腳步往自己房間去了,她豈能不明白姐姐這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不管怎麽樣,納蘭曉珠的舉動讓夜無寒感覺很舒心,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嗯不錯,很舒服啊,溫暖牌的。”


    “咯咯!”


    納蘭曉珠開心的笑了,她忽然坐在夜無寒身邊還特意拉住了他的手,“老公,咱以後能不能正點上下班,好好工作,別沒事就遲到早退的,還有比如齊香雲了、蕭婉儀了,都離她們遠點……”


    “得得!”


    夜無寒心說我就知道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人心,而且他清楚,這種話這女人一說能說一宿,都不帶重樣的,他可真怕了。


    “我說老婆,天晚了啊,我先迴去休息去了。”


    夜無寒說完便起身,趕忙逃也似地迴了自己房間。


    “你……你個混蛋!”把個納蘭曉珠氣的,人家也是為你好嘛。


    她氣唿唿地轉身也上樓去了。


    夜無寒也到洗浴間衝了個澡,迴來之後他裹著浴袍拿起手機就撥了出去。


    “怎麽了天狼,這麽晚了還有閑心給我打電話,哎我說你不是又惹禍了吧。”電話那邊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叫道。


    “錦衣王,我說你能不能給龍組的那些人打個招唿,讓他們別跟著我,我告訴你若是他們再跟著我打擾老子的生活,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天狼!我跟你說,龍組他跟我們不是一個係統,我也管不到他們呀,他們對你好奇想調查你,我又有什麽辦法?”錦衣王一臉無奈的笑道。


    啪!


    夜無寒掛掉了電話。


    “你這……”


    錦衣王聽著電話裏的盲音一臉的懵逼,這個天狼的脾氣也太急躁了吧。


    “希望你們別惹出事來吧!”良久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道。


    這邊夜無寒掛掉電話剛想上床休息,卻聽見房門響,隨即就看到一個穿著長裙的幹淨女人搖搖款款自外麵走了進來。


    “姐夫,你猜,我是姐姐還是妹妹?”來的女子笑眯眯地看著他道,還手掐小蠻腰擺了個妖媚的造型。


    搞的夜無寒一陣無語,你都叫姐夫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咋地?


    但是不得不說,今天的納蘭曉妃特意將長發盤成了跟她姐一樣的女強人發髻,那一臉嚴肅的樣子,跟她姐還真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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