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女子揚起頭來,欲要掙開,孰不知把瑩白修長的脖頸完整露出,裴岸順著耳垂來到胸口,宋觀舟捂著新穿的緋紅肚兜,喃喃拒絕,“不行,裴岸。”


    還在生氣呢……


    裴岸唇舌猶如蜜餞,一次次耐心的誘惑著宋觀舟。


    這夏日幔帳輕薄透氣,外頭燭火之光也遙遙照到兩人身上,裴岸早已單手褪了官袍,卸了佩玉銙帶,摟著身上的女子再是不管不顧,壓到身下。


    “裴岸——”


    一屋子下人還等著吃飯呢……


    這會兒就是天塌下來,裴岸也無暇顧及,他哄著隻怕是天下最難哄的女人,“娘子容稟,裴四自不是那般不識好歹之人,娘子心中委屈裴四都了然,定會在將來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宋觀舟扭著腰肢,嚶嚀不停,卻還是表明心意,“不指望你這混蛋。快些從我身上起來,你不害臊,我還要點臉,外頭——”


    薄唇香舌,二人終於頂峰相見。


    裴岸吻得愈發的深,直到宋觀舟氣喘籲籲,瑩白胸口起伏不定,裴岸才暫時饒了她,不過片刻,已要征戰。


    宋觀舟這會兒真是害羞了,雙手抵在那硬邦邦的胸膛上,“四郎,夜裏再說,可好?我還餓著呢。”


    是真的餓。


    裴岸眼神明亮起來,咬著她唇角呢喃道,“相公這會兒不就在帶著你吃麽?”


    什麽?


    ——嗷嗷嗷,我的保守相公月夜變身了——


    “不能,四郎,外頭……”


    她的掙紮在下一刻頓住,櫻桃小口之中流出一絲嬌喘,“四郎……壞人!”裴岸低頭,看著身下嬌娘麵如桃瓣,目若秋波,嬌哼難忍的輕喘,無不是情欲毒藥,催著他愈發狠厲,恨不得扒開眼前軟成水的心肝寶貝,吞噬到腹中。


    “娘子心狠,為夫這般用心用力,娘子卻也不說個好。”


    宋觀舟又羞又怒,時不時從朱唇之中泄露出來的情欲輕吟,已讓她羞愧難當,偏偏這男子如今膽大起來,竟是不容得她扯過衾被遮蓋幾許。


    裴岸伏下身來,唇舌綿軟勇猛,啃噬著她粉頸上頭的寸寸肌膚,惹得宋觀舟再是緊咬朱唇,也時時漏出顫聲柔氣,嚶嚀吃痛之音。


    夫妻多日不曾親近溫存,此一番實屬雨恨雲愁。


    硬生生折騰好些時候,外頭小雨淅瀝打在瓦溝上,方才軟了身子收了兵,宋觀舟扭過身子,背對裴岸生著悶氣,裴岸饜足之態撫慰冷寂多日的身心,這會兒也挨著上去,摸著那雪背舍不得放開,“娘子不可再生為夫的氣了。”


    宋觀舟閉目輕喘,“怪我一時不察,栽在美人身上。”


    裴岸噗嗤一樂,俊顏玉麵猶如春風襲來,百花盛開,“幸得為夫還有這具臭皮囊能引得娘子上鉤,不然娘子日日裏不理不睬,可讓為夫犯了難。”說罷,從後頭摟住宋觀舟,“娘子,相信我。”


    相不相信,重要嗎?


    不重要了。


    宋觀舟揉了揉酸澀細腰,再是起不來,裴岸大手順著上去,掌心滾燙,揉得宋觀舟舒了口氣。


    “你也是不管我腿腳——”


    話音剛落,裴岸另一隻手已順著摸到她光滑的腿上,“拆了也好,隻是再修養些時日,完全好起來再說。”


    宋觀舟一腳踹開他的手,“休想用美色讓我忘了你的可惡之處。”說罷,起身要尋衣物穿上,裴岸被她這嬌嗔之態逗得心癢癢,拉過她纖纖玉手親了一下,“定不會辜負你,隻求娘子再等些時日。”


    等什麽?


    宋觀舟懶得與他炒冷飯,欲要起身,裴岸壓過來,“心肝兒,再來一次?”


    一陣雞皮疙瘩從宋觀舟手臂上蹭蹭冒出來,她受不了這甜膩稱謂,推了黏在身邊的裴岸幾下。


    “不要你,就不要你。”


    孩子一般生氣,惹得裴岸再是忍不住仰天大笑,宋觀舟聽得很是刺耳,舉起拳頭就要捶下去,幸好裴岸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罷罷罷,不惹你了。快些起來吃飯,餓得都沒力氣了。”


    說罷親了一口,撩開幔帳翻身起來,尋了幹淨衣物換上,才又迴頭尋了小衫褻衣給宋觀舟親自穿上。


    宋觀舟氣鼓鼓的坐在床榻之上,捫心自問,床榻之上她真的拒絕不了裴岸。


    索性順著來,大家快活一場。


    “忍冬——”


    知道夫妻和好的忍冬這會兒也放下心來,端著熱水拿著巾帕帶著孟嫂就進來,兩人伺候著宋觀舟草草擦洗之後,伺候著換上幹淨深衣長裙。


    “少夫人,這就對了。”


    還對?


    宋觀舟麵頰之上紅撲撲的,羞得不能抬頭,“你兩人莫要說了,都是裴四這渾貨,惹得我也丟了顏麵。”


    “我的少夫人,夫妻和美勝過萬事。”


    孟嫂木訥些,連忙說道,“冬兒謹慎,四公子到了裏頭,奴幾個就往外去了,去荷花池摘蓮蓬了。”


    宋觀舟雙手捂著熱乎乎的臉,“我信你個鬼!黑黢黢的你們去采什麽蓮蓬?”


    孟嫂知道被戳破,低頭害羞的笑了。


    “奴也是盼著少夫人與四公子夫妻和睦,前些時日您二位慪氣不好,奴幾個心頭也不爽利,偏偏奴蠢笨,也尋思不出什麽法子。”


    忍冬拿著檀木梳輕輕給宋觀舟梳發,“少夫人,解鈴還須係鈴人,咱幾個下人還真解不了少夫人的愁,說來說去,還得是四公子。”


    嘁!


    宋觀舟冷歎一聲。


    “也隻能如此。”


    表麵上和樂,問題呢?還在!她換上軟鞋出了門,裴岸早已洗漱清爽坐在堂屋椅子上,見她出來,起身迎了過來。


    “隻怕是餓了,我讓丫鬟門去熱飯菜了,今兒是樺大嫂子做的娘家風味,說是你愛吃,特意讓我帶了迴來。”


    “倒是辛苦她,府上出了這些事兒,還惦記著我這口飯。”


    夫妻可算是好了。


    丫鬟仆婦們也鬆了口氣,趕緊擺桌的擺桌,燃燈的燃燈,上菜抬湯,很是麻利。


    古妙鳳娘家那邊飯菜偏酸辣鮮香,雖說迴過一次火,但宋觀舟還是吃得開懷。


    兼之配上米酒,夫妻二人小酌起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她主動舉杯,敬了裴岸,裴岸自是一飲而盡,夫妻過往齪語,看似就這麽雲淡風輕再次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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