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錢盛清嚴肅的神情,季眠有些無奈,隻好點點頭道:“好吧,我考慮一下......”


    根據錢盛清對季眠的了解,一般她說考慮最終都會同意,拉著她的手道:“嗯,眠眠,外婆也不想逼你,但外婆的身體你也清楚,不知道能撐到哪天,萬一我走了,你也有個依靠。”


    “外婆,你再說這種話我就生氣了,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而且,在我心裏沒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季眠氣鼓鼓的神情把錢盛清逗笑了,“知道了,你不喜歡聽,外婆以後就不說了。”


    “嗯,這才對嘛!”


    兩人又聊了一會,楚衡帶著一些水果迴來了。


    他走到季眠對麵坐下,遞了一個橘子給季眠後又拿出一個橘子剝開,仔細把上麵白色的脈絡去掉後才遞給錢盛清。


    錢盛清神情有些感慨和愧疚,“沒想到過去這麽多年了,你還記得我的習慣。”


    楚衡臉上神情沒什麽變化,緩緩道:“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


    聽到這話,季眠不自覺抬頭看向楚衡,這是她第一次心裏產生觸動,之前跟楚衡見麵的時候,雖然楚衡說自己是她的舅舅,但她沒有什麽感覺。


    直到剛才看到楚衡不太熟練地把橘子上白色的脈絡去掉,她才覺得,楚衡是自己的家人。


    “舅舅......”


    季眠不自覺喊出聲,楚衡和錢盛清眼裏都是一喜。


    他眼眶有些紅,看著季眠的目光格外的慈愛,“我等了這麽多年,終於聽到這聲舅舅了,眠眠,舅舅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舅舅,我不是想從你那得到什麽,隻是由衷地想喊你你這聲舅舅。”


    楚衡點點頭,“舅舅知道。”


    錢盛清拍了拍楚衡的肩,“好了,別太傷感,眠眠肯叫你舅舅是一件好事。”


    “嗯。”


    季眠看著楚衡和自己媽媽相似的臉,突然心念一動,“舅舅,你跟我說說你和媽媽以前的事吧。”


    “好,你媽媽以前特別皮,你外公說她像個小屁猴......”


    楚衡說了很久,楚婉在季眠心裏的形象也逐漸豐富起來,在楚衡的描述裏,楚婉和她認識的媽媽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一直說到天色擦黑,季眠才起身離開。


    楚衡把她送到樓下,分別的時候摸了摸她的頭道:“眠眠,關於帶你去國外和你外公見一麵的事,你好好考慮,如果你準備好,我們隨時可以出國。”


    “嗯,我知道了......舅舅,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什麽事?”


    “如果舅舅有時間的話,希望你能多來看看我外婆,雖然她不說,但我今天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她一定也很想跟你多相處。”


    楚衡沉默了一會,鄭重地點點頭,“你放心,我在蓉城也沒什麽事,我每天都會過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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