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龍小小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低垂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別多想,可能是她傳給了別人呢?”憶無情安慰一聲,又道:“萬一你姐姐找到了一位弟子,將這門手藝傳給了她也說不定。”


    “還有可能,那女人就是騙我的,這壺酒,根本不是她釀的。”


    龍小小抬起頭看向憶無情,臉色有些蒼白,勉強一笑,說道:“公子,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秦夢璿。”憶無情立即說道,隨後喃喃一聲道:“我與她打過架,她虛空造詣確實了得,與你很像。”


    “但是我從未見過她化形,所以不能判斷她是不是太虛祖龍。”


    “夢璿……”龍小小輕喃一聲,目光流轉,似是在思考什麽。


    “怎麽了?”憶無情看到龍小小發呆,不由開口問道。


    “姐姐的名字,叫龍夢璿。”龍小小說道。


    “啊?”憶無情瞪大雙眼,一時間愣住了。


    “公子,你說的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姐姐吧?”龍小小問道,眼中很是期待。


    憶無情沉默了,腦中閃爍過他與秦夢璿的往事。


    這麽一對比,好像……秦夢璿與他見過的太虛古帝,還真的挺像的。


    也就是說,秦夢璿真的就是太虛古帝?


    不可能,不可能……秦夢璿一萬年前才是區區登天境,不可能是當年的太虛古帝。


    不過……在這個世界,無奇不有。


    秦夢璿她轉個世,或者重修一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沉默良久之後,憶無情才緩緩抬起頭來,凝聲道:“會不會,隻是同名罷了?”


    龍小小搖搖頭,認真說道:“不會的,小小雖然腦子不太聰明,但是還是能猜出來的。”


    “會釀九龍玉釀,而且還是叫夢璿,大概率就是姐姐了。”


    說到這,龍小小一臉笑意道:“沒想到公子和姐姐認識呢,她還給你釀酒,看來是很喜歡你了。”


    “很喜歡我……是嗎?”憶無情苦笑一聲,有些無奈。


    他心中想起在古路內對秦夢璿的“照顧”不由搖搖頭。


    當年偶然看到她悄悄躲起來喝九龍玉釀,隨後憶無情當即搶了過去。


    喝了一口後發現此酒當真是人間極品,便向她索要更多。


    她自然不願意,不然又豈會躲起來偷偷喝。


    但是沒關係,憶無情有的是手段讓她交出。


    最後,經過憶無情柔和的手段,她終於紅著一張屈辱的俏臉屈服了。


    最後憶無情還找了材料,讓她幫忙多釀一些。


    這才留到了現在。


    “公子公子,你和姐姐是怎麽認識的,姐姐是不是很漂亮,很溫柔?”龍小小一臉期待問道。


    “溫柔……”聽到龍小小的話,憶無情有些無語。


    漂亮倒是真的,溫柔的話……


    憶無情想起當年秦夢璿與他的第一次見麵。


    那時候,她別提多囂張了。


    就算讓她“臣服”於自己,替自己端茶倒水。


    可就算如此,她也都是一副滿臉嫌棄的模樣替自己揉肩捶背。


    見到憶無情陷入沉思,表情還有些“沉醉”的樣子,龍小小不由淺淺一笑,揶揄道:


    “公子啊公子,沒想到你與姐姐有一段故事呢。”


    “怎麽了公子,被漂亮溫柔的姐姐給吸引了嗎?”


    “公子公子,快和小小說說你和姐姐是怎麽認識的?”


    “公子公子,你幹嘛不說話啊,是不是想姐姐了?但是如仙姐姐可是在你肩膀上睡著喔,公子一直想著小小的姐姐不好吧?”


    龍小小朝著憶無情揮了揮手。


    “小小,答應我,到時候我送你迴到祖龍禁區之後,不要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你姐姐。”


    “就說……我隻是接受了龍艾路的禮物,才把你答應把你送迴來的,不許跟你姐姐說我的好話!”


    說到這,憶無情頓了頓,補充道:“也不要說我的壞話,盡量不提我就好。”


    “啊?”龍小小皺起眉頭,一臉不解道:“為什麽呀?”


    說到這,龍小小突然想到了什麽,不由鼓起小臉道:“公子是不是欺負姐姐了?”


    “不對。”龍小小反應過來,喃喃道:“以公子的修為,怎麽可能欺負得了姐姐,那這樣的話……”


    龍小小喝了一口天龍泉,想了想道:“是不是公子做了什麽對不起姐姐的事……難怪啊……”


    “難怪公子會來神界,原來是想躲姐姐呀。”


    龍小小睜著大眼睛看著憶無情,一副我已經看破你了的樣子。


    憶無情額間冒出幾條黑線,“我看你是不是又想挨敲了?”


    龍小小縮了縮腦袋,依舊硬氣道:“被小小說中了吧,可惡的公子,竟然做了對不起姐姐的事。”


    “小小一定……一定……”


    “一定什麽?”憶無情黑著臉盯著龍小小。


    “一定迴去告訴姐姐!”龍小小硬氣道。


    她現在得知了憶無情與她姐姐的事,已經有了一些骨氣。


    要是憶無情在欺負她,她一定要告訴秦夢璿!


    “別鬧了,都說了,我與你姐姐什麽事都沒有,就是相識一場罷了。”憶無情無奈說道。


    “哼,小小才不信。”龍小小雙手抱胸,毫不相信憶無情的話。


    “真的,無情她確實和你姐姐沒有關係。”


    道如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雙眼,帶著笑意看著龍小小。


    “唔?”龍小小看向道如仙,有些尷尬道:“不好意思如仙姐姐,吵到你睡覺了。”


    “沒事,我早就醒了。”道如仙離開憶無情的肩膀,坐直身子。


    她看了看憶無情眼中帶著一絲笑意:“還挺巧的嘛,你沒想到吧?”


    “你早就知道了?”看到道如仙的表情,憶無情已經猜到道如仙早就知道了龍小小的身份。


    “啊?”龍小小有些驚訝,“如仙姐姐早就知道小小姐姐的事了?”


    道如仙微微一笑,看了看龍小小,又看向憶無情,緩緩開口道:


    “兩千多年前,我18歲之時,被師尊帶到天人之壁那裏觀摩。”


    “一縷神念不知為何,竟然突破兩界裂縫,來到天人之壁。”


    “巧的是,剛好進入我的身體中。”


    “自那以後,在我短短十八歲的人生中,多了一段陌生的記憶。”


    “一段,整整十年的記憶。”


    聽完後,憶無情沉默片刻說道:“那麽……你的意思是……你得到了她的記憶,然後就……”


    “愛上你了。”道如仙微笑說道。


    “……”憶無情沉默了,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隨後她又頓了頓,輕聲道:“我沉睡了十年,在這十年中,我在夢中用著秦夢璿視角與你度過了十年。”


    “但是我那終究不是我,秦夢璿對你的態度,明明很複雜,但是卻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很恨你的樣子。”


    “夢境中我的言語動作都不是自己想做的,我就像一個路人,看著你與她的相愛相殺,整整十年。”


    “我不想成為她的替身,我想成為我自己,用道如仙的身份,與你相識,相愛……”


    “本以為你我可能終生不見,但是最令我沒想到的是……”


    “你出現了,哪怕從未與你正式見麵,我也能第一時間認出你。”


    “因為,你在我的人生中,存在太久了。”


    “但是,你不認識我。”


    “所以,我隻能用秦夢璿的身份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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