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農,貝勒爺不是說無礙了嗎,那你還擔心什麽?”


    田歸農無語的看了眼南蘭。


    這麽蠢的女人,自己都暗示的那麽明顯了,居然都沒聽出來,所以自己當初究竟是怎麽看上她的?


    就因為長得漂亮?


    當然不是,這一切都是算計罷了。


    自從娶了這娘們,兒子沒生出來就算了,連那藏寶圖這麽多年都沒有絲毫音訊,那苗人鳳更像是把南蘭忘了。


    十五年了,居然連找都沒來找過一次。


    苗人鳳不來找南蘭,那他上哪找藏寶圖,找誰換藏寶圖去?


    所以,隨著時間的流逝,田歸農越看南蘭越不順眼。


    要不是外人都說南蘭天姿國色,說他娶到南蘭豔福不淺,讓他賺足麵子,否則的話,田歸農早就把她囚禁起來,另尋新歡了。


    當然,田歸農對女人不是太感興趣,他想要的,從來隻有金錢和權力。


    壓住了心中的火氣,田歸農麵色嚴肅的看著南蘭:


    “夫人,你怎麽這麽天真,貝勒爺那句話說的是,在場沒有外人,我是他的下屬已然表過忠心,自然不算外人,而夫人你,如果不是外人,那就隻能是......內人!”


    “啊!!?”


    南蘭瞪圓了眼睛驚唿出聲,難以置信的看著田歸農,她想不出,田歸農為何能說出這種話來。


    現在南蘭也聽明白了,田歸農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去陪貝勒爺。


    “歸農,你......你是要我......”


    田歸農麵色冰冷下來,直截了當的點頭:


    “不錯,蘭兒,這不是為了我,是為了這個家。”


    “你就算不為我考慮,也要為青文考慮吧!”


    “以我對貝勒爺的了解,如果明天早上,我們還沒有做出決定,那明晚,咱們一家就隻能在陰曹地府團聚了,你真的忍心讓青文小小年紀就被殺頭嗎?”


    “蘭兒,算我求你了,為了這個家,為夫求你。”


    說著,田歸農心裏一狠,直接滑跪到了地上,目光真摯的看著南蘭:


    “夫人,這麽多年我沒求過你什麽,但這次,為夫求你,看在青文的麵子上,救救這個家!”


    “為夫發誓,等度過了這個難關,等我靠著四貝勒掌控了更大的權力,一定會讓夫人成為整個京城最顯貴、最幸福的女人!”


    南蘭仰著頭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唿出一口氣後,兩行清淚從眼角流出。


    酒桌上的一幕一幕也開始在南蘭腦海中不斷閃現,


    自己在酒桌上,已經被那貝勒爺輕薄到無地自容,沒想到田歸農不幫她就算了,還要讓她......


    但田青文,她的女兒,南蘭又不可能真的不管,內心掙紮,痛苦無度。


    慢慢的,南蘭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開始化作了無奈和妥協。


    迴想著貝勒爺俊偉的麵容,那讓人無法自拔的氣息,南蘭隻覺得身子再次燥熱起來,良久後,南蘭懷著複雜的心情,終於睜開眼看向了田歸農:


    “好,我答應了......”


    趙軒所在的房間內,從被田歸農和南蘭送迴來後,趙軒就一直躺在床上假寐。


    至於喝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除了跟喬峰那等豪爽的人喝酒不作弊,趙軒可不打算在外麵,特別是陌生的環境中把自己灌醉。


    之所以裝醉,除了占一點南蘭的便宜,趙軒為的就是等田歸農夫婦入睡後,將南蘭發簪中的藏寶圖取走。


    沒錯,當年闖王李自成的藏寶圖,就留在苗人鳳當初送給南蘭的發簪中。


    至於南蘭一直佩戴那發簪,是因為忘不了苗人鳳還是思念女兒苗若蘭,趙軒不想管,隻要拿到裏麵的藏寶圖就行。


    擁有上帝視角,趙軒也沒笑話田歸農,心心念念找了那麽久的藏寶圖,每天都在眼前晃悠而不自知。


    當然,趙軒大體上是清楚闖王寶藏藏在哪裏的,可沒有藏寶圖,找起來也費時費力。


    今晚答應過來田歸農府邸,其實從一開始,趙軒就是打著拿到藏寶圖的主意。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趙軒正打算起身,一道腳步聲從遠及近,趙軒眉頭緊蹙,重新閉上眼睛假寐後,打算看看田歸農想玩什麽把戲?


    很快,屋門被人推開,躺在床上的趙軒都沒睜眼,單單是聞見一股如蘭似麝,時隱時現的體香便清楚來者是誰了。


    可趙軒也疑惑,這麽晚了,南蘭跑到自己屋子裏來做什麽?


    隨著南蘭關好房門後走到床邊,趙軒不動聲色,依舊閉著眼睛。


    床邊,南蘭淚流不止的低頭看著“熟睡”的趙軒,輕輕吸了吸瓊鼻後,擦幹淨臉上的淚水,這才緩緩解開了腰間絲帶,膽戰心驚的緩緩俯身上去。


    “呀~~”


    本來南蘭隻想著趁著貝勒爺醉酒,不清不楚的時候,躺在這張床上睡一夜就好。


    可身子剛湊過去,趙軒突然側身,隨後雙臂一張便將她整個搬倒放到了身邊睡下。


    突然的變故讓南蘭驚唿出聲,而趙軒也睜開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南蘭:


    “夫人何故來我房中?”


    南蘭驚慌失措,她萬萬沒想到,貝勒爺居然還清醒著,莫非之前就是裝醉?


    想到這一點後,南蘭驚恐的開始掙紮著想要起身,可趙軒卻一掌按在了她小腹上。


    瞬時間,南蘭驚顫地發出了一陣低吟,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這一按壓抽空,整個人徹底軟倒,哆嗦著抽泣道:


    “貝......貝勒爺,奴家走...走錯屋子了。”


    “奴家,這就走!”


    趙軒嗬嗬一下,大概也明白了田歸農那龜孫的想法。


    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下肚的道理。


    趙軒一把掐住南蘭的脖子,湊到她耳邊言語了兩句,隨後才盯著南蘭的眼睛說道:


    “夫人,不知道我的提議如何,夫人是否乖乖照辦?”


    “咳咳咳......放...放手,咳咳......”


    南蘭隻覺得快喘不過氣了,俏臉漲得通紅,心髒都感覺要從喉嚨眼蹦出來。


    這種感覺,讓南蘭整個人如同沸騰了一般,眼神漸漸迷離,因為窒息,舌頭也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身子繃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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