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時間趕到的瞿嘯爵看到的便就是這樣墜崖的情景。


    “臻頏……”


    輪廓線條緊繃,和怒吼聲同時的還有朝山崖直接飛撲過去的身影。


    山崖下,白浪從天際滾滾而來,翻滾撲打著海岸線,一層連著一層,湍急又洶湧,自然已經沒有了柳臻頏和南封的身影。


    攥緊的手背上逐漸跳躍著緊繃的青筋,隨即猛然朝地上砸了下,瞿嘯爵才起身,嗓音緊繃的仿佛馬上就能斷掉,除了冷漠不再見任何情緒波動:“華清,你先帶人去山崖下搜查一圈,臻頏本事大,不會這麽輕易出事的,總歸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從喉嚨裏逼出來的。


    華清自然也知曉瞿嘯爵此時的心情,也沒多說什麽,便帶著人馬轉身就走。


    至於因傷被輕易按在地上的男人,瞿嘯爵隻是用眼角餘光睨了他一眼,擦得鋥亮的皮鞋便看似漫不經心的踩在他的手腕上:“我太太掉下去了,所以我沒有那麽多的耐性,我隻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拿錢辦事的人,向來不會多麽信守承諾,尤其是向他們這種過的是刀尖舔血日子的人,更是把性命看得比較重,否則剛剛也不會臨走都要拉個墊背的。


    聞言,男人立刻就屈服了,強忍著手腕生生被踩斷的疼痛,一字一句:“我並不清楚對方是誰,他使用特別方式聯係到我的,他讓我去一個公園裏拿皮箱,箱子裏是不連號的現金和我需要綁架的人的身份信息以及照片。”


    也就是說,他們沒有見過麵。


    瞿嘯爵垂眸:“箱子在哪兒?”


    “在我藏得房子裏。”


    “很好。”


    瞿嘯爵這才將腳拿開,眼神無波無瀾,就仿佛隨隨便便踩斷一個人的手骨是一件小到無需提及的事情。


    側臉,他毫無瑕疵的俊臉依舊麵沉如水,朝旁邊人吩咐道:“按照他說的,去把房子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到那個皮箱。”


    “是。”


    “等會兒……”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被扣在地上的男人連忙出聲,卻不是開口求饒,而是做著利益交換:“我把皮箱藏得深,如果你能到時候給我個痛快,我現在就領你的人迴去拿,如何?”


    隻要他離開了這裏,他有一千個辦法甩掉這群保鏢。


    可下一秒,瞿嘯爵毫不猶豫的抬腿便踩在了他的胸口,將他踩得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無法遏製的唿痛聲伴隨著骨頭裂開的聲音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空曠的環境中,瞿嘯爵泄露出濃重卻又無形的殺意:“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上路……”


    瞿嘯爵的話還未說完,負責看守在山崖邊的保鏢便瞧見下麵有這一抹純白之色。


    再定睛看一看,他立刻揚聲道:“瞿少,柳小姐在山崖下,她還活著。”


    何止是活著。


    柳臻頏簡直是毫發無損,就站在洶湧澎湃的海岸邊上,腳邊躺著依舊處於昏迷的南封,而她化著精致妝容的臉蛋笑眯眯著,滿是隨意和愉悅,朝他們用力的揮舞著手臂,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們都要覺得她是站在了訂婚的宴會上。


    她雙手成喇叭狀,提高嗓音,蓋過唿嘯著的東風和海浪聲,一字一句:“嘯爵,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剛剛都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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