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之後,司氏集團陷入一種無序的混亂之中,司庭就算是有心想要管控,但奈何集團內部幾位掌控著不少股份的董事接連向外拋售,導致股價一跌再跌。


    媒體還曾曝出瞿嘯爵和司庭在餐廳走廊裏狹路相逢的畫麵,當時他們身邊都跟著不少的人,據他們迴憶,當時的場合有著一種詭異的低氣壓,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掌勒住所有人的脖頸。


    司庭是剛剛出院,身體依舊虛弱,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單手插在口袋中,嗤笑:“瞿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瞿嘯爵的眼神漫不經心的掃過去,沒有半點表情變化:“我還有事,麻煩司少讓讓。”


    他明顯沒有半點想要敘話的意思,反倒是司庭側身擋住了他的去路,薄唇輕笑:“瞿少這是做賊心虛不成?前腳收購了我司氏那麽多的股份,後腳見到我就連話都不準備說上一句?”


    “司少這話我便不明白了。”


    瞿嘯爵這才慢慢掀開眼皮,深不見底的劍眸浮起淡淡的桀驁和嘲弄:“雖說我是瞿家長孫,但我卻從不插手瞿氏集團內部的工作,更何況,收購不過是正常的商業操作而已,司少又何必來找我這個閑人講這些。”


    閑人?


    這個詞放在瞿嘯爵的身上就顯得格外的諷刺。


    “瞿少這推諉的話說的可真是簡單自然,但事實究竟如何,你我心中都清楚。”


    司庭就算落在下風,身上的氣勢也不輸半分:“當初你收買司嫻,也不過是為了獲取司家那幾位董事的把柄而已,現在的確是用上沒錯,不過……最終你我結果如何,還需要慢慢看呢。”


    “所以……”瞿嘯爵眉梢挑起,朝他笑:“司少可以讓道了嗎?”


    這幅完全不接招的模樣,就仿佛一瞬間無論司庭說些什麽都已經落了下風。


    溫淡俊逸的眉目間一閃而過陰鷙,卻又全然化為平靜,但卻在和瞿嘯爵擦肩而過之時,他倏然又輕笑了下:“你肯收買司嫻,也不外乎是因著柳臻頏,她是個女人,有著天生泛濫的同情心,尤其是對於曾經認識的對象而言,更是多了那麽幾分悲天憫人的情懷,你說是麽?瞿少。”


    瞿嘯爵沒理解他說這話的意思,不過卻也沒做停留。


    瞿、華兩家有著司氏的股份作為支撐,很快將司氏集團幾近吞噬幹淨,若不是有著瞿嘯爵突如其來的吐血住院,怕是司庭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整件事說起來很是簡單,但實際上商場上的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一環扣著一環,廖青青雖說不曾接手家裏的生意,但耳濡目染過不少,一直到離開醫院都在考慮著一個問題。


    “你說,一個破了產的商人怎麽可能混進司庭的保鏢隊,還能刺中司庭三刀的?”


    她的腦袋靠在韓木卿的肩頭,漂亮的臉蛋狐疑:“我怎麽聽怎麽感覺不可能。”


    “單憑他一個人肯定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


    廖青青和韓木卿對視了眼,她丹鳳眸一亮:“爵哥出手了。”


    韓木卿頷首,將前後擋板升了起來,毫不避諱的道:“表麵上是華清,可背地裏,肯定是有瞿嘯爵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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