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開十脈者,在軍隊,即為精兵;在幫派,乃是主力;在鏢局,則成為了鏢師與趟子手的分水嶺。


    原因無它,主要在一個字:久!


    俗話,經開十脈者,行動力持久,久到離譜。


    為什麽能持久?


    因為經開十脈者,每個唿吸都能恢複一條經脈的氣勁。


    而一條經脈氣勁所能發揮的力量,就相當於一個成年饒全力一擊。


    你不妨試一試,對著空氣全力打出一拳,能打幾拳?


    請不要真的這麽做。


    在未經指導和訓練的情況下,這樣很容易拉傷你手臂的肌肉。


    還是直接上答案吧——對於普通人來,通常也就是五拳左右(切記是全力)。


    而一名經開十脈的武師,在理論上是可以無限打下去的。


    當然,理論歸理論,氣勁雖然可以隨著唿吸恢複,但饒體力、精神、意誌,以及肌肉筋骨的承受能力,都有其極限。


    連續打出幾千拳?


    人就算不餓暈,不累癱,不吐苦水,打拳的手恐怕也快殘廢了。


    雖然做不到真正的久到離譜,但一名經開十脈者的持久力,比普通人強上一、兩百倍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就很恐怖了!


    怎麽個恐怖法?


    讓我們實戰試驗一下……


    當我左手圓月,右手雲翅,正對十名黑衣人衝過去的時候,對方嘩的一聲分散開來,呈現左右包抄之勢。


    十個打一個,講究的就是圍毆。


    對付圍毆,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快打慢,破開他們的包圍圈。


    我立刻使出一招風急浪疾,雲翅紫金刀唿唿作響,朝一名黑衣缺頭劈下。


    一刀,斃命。


    但沒等我把刀從那黑衣饒顱骨中抽出,旁邊四名黑衣人同時發動了攻擊。


    四把長刀,四個方向。


    我左手圓月彎刀擋住了其中一把,脖子一歪躲過了一把,氣勁激蕩偏移了一把,右腳上踢震開了一把。


    可對方還有五個人。


    五個人,五柄刀。


    頸、腋、腰、襠、腿。


    上中下三路悉數封死!


    千鈞一發之際,我撤迴了雲翅紫金刀,轉身一招風雲莫測,直接架住了上路、中路的三柄刀。


    下路還有兩柄。


    我兩腿一夾,將其中一柄短刀硬生生夾住,再變換身形,斜向貼著刺襠的那一柄刀向前滑去……


    噗!


    圓月彎刀輕輕一劃,空氣中血霧彌漫。


    又是兩個人頭。


    然而沒時間慶祝了,在舊招已盡,新招未出之際,後方的四把長刀帶著凜凜寒氣再度襲來!


    唰唰唰唰。


    四道刀風破開我的護體氣勁,在我身上留下了四道淋漓血痕。


    如果是普通人,挨了這勢大力沉的四刀,就算死不了,也別想站得穩了。


    但在氣勁的保護下,這四道血痕雖然看著觸目驚心,對我造成的影響卻是甚。


    我再次轉身。


    這一轉,身後三柄刀頓時如跗骨之蛆一般,緊貼著我的脊背刺入。


    即使隔著一層衣衫,我仍能感受到刀鋒上那股冰冷的寒意。


    我急鼓氣勁,重重內力透體而出,逼得刀勢一滯。


    一滯,就是一瞬。


    在這一瞬間內,我彎腰,縮肚,蜷腿,整個人幾乎變成了一顆球,奮力前翻!


    黑衣人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任由我逃出包圍?


    四把長刀先後架起,將我前進的路徑逐層封死。


    這個時候我再硬闖,就相當於自己往刀口上撞!


    我自然更不是傻子,滾動中將圓月彎刀往前一伸——叮!叮!叮!叮!


    一連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響完,我已經以四把橫亙麵前的長刀作為階梯,整個人直接躥到了半空……


    很可惜,我沒機會下來了。


    因為最後那三柄短刀,已經在空中等著我。


    我還能躲麽?


    躲不了,除非練成極為高明的輕功身法,否則人在這種情況下是沒辦法隨意改變方向的。


    我還能擋麽?


    以我現在的姿勢,圓月彎刀和雲翅紫金刀都在身體下方,根本來不及格擋。


    我還能靠內勁硬扛麽?


    雖然隻過了區區數個唿吸的時間,剛才那一連串的交鋒,已經將我體內氣勁消耗掉九成……


    內勁也救不了我!


    怎麽辦?


    沒辦法,我早就過,讓我打五、六個還有把握,同時麵對十個人,必敗無疑。


    於是乎,那三柄短刀中的兩柄,狠狠地刺入了我身上的要害,並在隨後數個唿吸的時間之內,對我造成了幾百點的流血傷害,讓我的意識陷入昏迷狀態。


    全書完……


    並沒有!


    因為剛才那一場無比激烈與緊張的戰鬥,隻是在我們的意念中展開。


    雖然是意念戰鬥,但就真實度而言,和實戰並沒有任何區別——關於這一點,著名的皮影戲大師謀子張,已經在他的皮影大戲‘雄鷹’裏麵驗證過了。


    還好我沒有真的傻乎乎衝上去打,不然這本書和我這個人,炷炷香被亂刀削成太監。


    “子,有種下來!”那十個黑衣人提著刀,高聲叱道。


    “你們有種上來啊?”我翹起二郎腿,穩穩坐在煎餅果子鋪的招牌架上。


    沒錯,對付群毆真正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地形優勢!


    我打了個嗬欠。


    然後便手搭涼棚,望向武師傅那邊。


    我這裏牽製住十個,但圍攻武師傅的,赫然還有三十多人。


    他要怎麽打?


    武師傅並沒有利用地形。


    他就孤零零站在街道中央,袖著手,身旁圍了整整一圈的黑衣人。


    非常經典的場麵。


    為什麽那些黑衣人沒有一擁而上?


    答案顯然就在地麵那幾具屍體之鄭


    那幾具黑衣人屍體,每一具都是被利器割喉而死,傷口淺而薄,全部一擊斃命。


    什麽武器造成的傷口?


    沒人知道。


    因為武師傅的手藏在袖子裏,根本看不到任何武器。


    正如已故偉大武學先驅古先生所,看不到的武器,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黑衣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著該不該殺上去,如果真要上,又是誰上?


    無論上不上,他們的精神都已經被擊垮了。


    雖然沒有地形,但武師傅製造出來的‘氣勢’,卻變成了一堵無形的牆,將黑衣人統統擋在牆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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