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頃成為了男侍,長公主府上的下人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有人驚訝,有人覺得理所當然。


    “殿下後院裏雖然有許多美人,但是從來沒人有名分,也沒有人留過夜,那個子頃雖然長得高了一些,但是臉覺得是豔壓眾人的,殿下身邊這麽多年都隻有他一個貼身伺候的,去年就覺得他肯定會被收房,現在果然如此。”


    “子頃長相是真的好看,我一個男人初見他的時候都迷了眼。”


    “別說子頃了,現在要叫子頃公子。”


    下人們說幾句閑言也就散了。


    子頃住進來南臨凰的院子裏,南臨凰居住的地方是整個府上最好的位置,最好的院落。


    院子裏的好看的白石子路鋪墊的都是白玉石,長廊的柱子都是上等紅木,院裏不起眼的一株蘭花都是珍草。


    以前隻有主院住人,現在廂房也住人了。


    管家帶了一眾人來打掃整理廂房,其實廂房雖然沒人住但是日日都有人打掃,根本不髒的。


    但殿下好不容易有了男侍,管家特別看重此事。


    “子頃公子,這是今夏剛出的蠶絲被,輕巧暖和,公子夜裏蓋著一定很舒適。”女管家笑著說道。


    子頃身上還是一襲白衣,但是衣服料子明顯不是曾經當奴婢的時候穿的那種了。


    子頃臉上並沒有笑容,他說:“你們整理好就迴去吧。”


    管家以為他乏了想休息了,於是囑咐手底下的人趕緊把屋子整理好就離開了。


    人走了,子頃進屋查看。


    屋子裏麵裝扮的真好,隨手可摸到的一個小花瓶都是價值百兩銀子的,入秋了木質的地板涼,地上還貼了獸皮,上等的白狐毛皮。


    子頃穿著鞋子踩在上麵。


    他成了男侍,南臨凰的男人了。


    可是他並不高興。


    為什麽用並不呢?難道應該高興嗎?


    “我這幾天是怎麽了?”


    以前是夜夜腦海裏想的都是報仇,現在他腦子裏想的是南臨凰,一身紅衣的她肆意瀟灑,還愛喝酒。


    從什麽時候南臨凰喜歡喝酒了?


    ……


    當了男侍就和以往不同了,子頃不是奴是主子,現在是別人伺候他起居。


    他也不用日日早起去伺候南臨凰了。


    第二日早起子頃摸到自己華貴料子的衣服才想起來自己不是奴婢,不需要去伺候南臨凰起身。


    子頃坐在床榻上發呆。


    南臨凰身邊重新挑選了其他人伺候。


    “子頃公子?公子起了嗎?”


    簾子外傳來動靜。


    “何事?”子頃淡淡道。


    “子頃公子,殿下請公子過去一起用早膳。”


    以前他隻能站著布菜。


    現在他可以和她共桌吃飯。


    早膳很豐盛,南卿散著發坐在主位上。


    子頃一進來看見她的頭發愣了一下。


    “子頃,你總算來了,用膳之前能不能幫我梳發?”南卿伸手捏起自己的長發皺著眉頭說:“新來伺候的人沒有你手藝好,梳發也能扯斷發絲,甚煩。”


    她還帶著一點起床的鬱氣。


    子頃平靜的眸子裏有一絲絲波動,他伸手拿起了邊上的玉梳子:“伺候殿下是我應該做的。”


    他手指撫摸上她的發絲。


    她頭發烏黑茂密,又長又順,不用擔心會打結,但是想要把它梳好一定要手巧。


    發絲上有淡淡的香味。


    發冠梳好了。


    南卿很滿意:“子頃,果然還是你最得我心意。”


    “殿下喜歡就好。”


    “子頃,你還像往日一樣伺候我起身吧,一日缺了你才發現沒了你我不習慣。”


    這話說的可真好聽。


    子頃臉上露出笑容,但那笑容卻未達眼底。


    為什麽南臨凰總說一些讓他誤會的話,然後又總說一些讓他傷心的話。


    因為她的話,子頃感覺這些天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午時,進宮上朝的南臨凰還未迴來,甚至也沒有傳信迴府說不迴來用午膳。


    一般她在宮中有事都會傳信迴府的。


    今天沒有。


    管家焦急的等待著。


    子頃也接到了消息,他有些擔憂。


    抄了馬苑,女帝就氣病了,上朝的時候都一直咳嗽,應該是真的病了。


    “管家,殿下迴來了嗎?”子頃問道。


    管家迴話:“還未。”


    子頃站在長廊裏,一言不發。


    “子頃公子,今日陰天風大,你身子單薄還是別站在屋外吹風了。”


    子頃眉頭跳動了一下,直覺告訴他可能出事了。


    上次馬苑事情惹急了南臨葶……


    “殿下迴府!”


    突然外麵傳來了報聲。


    有許多腳步聲,早上還意氣風發的南臨凰現在腳步虛浮,許多人扶著走。


    子頃看見的一瞬間腳步就邁出去了,快步走向了她。


    “殿下,這是怎麽了?”


    “殿下和皇上共用午膳,可能兩位貴人聊的盡興就喝了許多酒,殿下這是醉了。”下人有些惶恐的說道。


    南卿眼神迷離,麵頰紅紅的,渾身發燙,渾身都是酒味,看來真是喝醉了。


    子頃:“我來扶。”


    正扶著南卿的男婢一愣,對上子頃的冷眼他識相的退開了。


    子頃扶著她進屋,子頃比較高又是習武之人力氣大,扶著一個女人完全不會覺得累,反而他覺得南臨凰輕飄飄的。


    南臨凰怎麽這麽瘦弱?


    子頃扶著她貼著她的身體,隔著衣服就能感覺到燙人。


    這真的是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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