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舟和棠妙心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兩人的眼裏都有些凝重。


    兩人的心裏都有疑問,這些殺手哪來的?


    棠妙心輕聲問:“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嗎?”


    寧孤舟沉聲道:“本王也想問你這個問題。”


    倆人的仇家都不算少,但是倆人都隱藏得很好,按理來講,他們的仇人不會這樣找上門。


    李正已經嚇得腿軟,他拉著棠妙心的袖子問:“老大,現在怎麽辦?”


    寧孤舟冷冷地看向李正拉著棠妙心袖子的手,嚇得李正差點沒跪。


    棠妙心的注意力都在那些殺手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的暗流湧動。


    她的眉梢微挑:“幹死他們!”


    寧孤舟瞪她:“粗俗!”


    李正:“……”


    他也想弄幹死那些殺手,問題來了,怎麽幹死他們?


    那些殺手和他們是一樣的想法,殺了他們!


    眾殺手之前已經殺了不少的學生,國子監的這些學生都是菜雞,一刀一個,都不用費什麽力氣。


    他們覺得棠妙心三人也是如此。


    隻是他們跑到一半,之前中了箭的人就全部麵色發黑的倒在地上,伸手一探,已經沒有鼻息。


    餘下的殺手大怒:“箭上有毒,殺了那娘們!”


    寧孤舟看了棠妙心一眼,她朝他微笑:“接下來就看王爺的表演了!”


    寧孤舟:“……”


    他拔出隨身佩帶的劍,劍光森寒,直接將那些人割喉。


    他雖然不能動用內力,但是武功底子還在,以力相搏他或許不敵,但是趁眾殺手大意,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還是可以的。


    有一個殺手因為肚子疼衝得慢了些,見前麵的人全死了,嚇得他掉頭就跑,飛快地掏出一個煙花點燃。


    寧孤舟擲出劍射穿他的後心,但是已經晚了,煙花在天上炸開。


    李正看到這對夫妻轉眼之前就殺了這麽多人,嚇得腿直打哆嗦。


    他明白棠妙心之前說打劫其實是跟他們鬧著玩的,他們真下殺手時太可怕了!


    那些屍體沒有任何特征,那個煙花反倒有些特別。


    寧孤舟擰眉:“暗羅閣的殺手。”


    棠妙心擰眉:“暗羅閣的殺手為什麽要殺國子監的學生?”


    寧孤舟扭頭問她:“你知道暗羅閣?”


    棠妙心當然知道暗羅閣,那是江湖上最不要臉的刺客組織,隻要給錢,他們什麽活都接,做的事極度無恥。


    她之前跟暗羅閣掐過,知道他們的路數,被這些人纏上,基本上是不死不休。


    要麽把他們全殺光,要麽被他們殺死。


    棠妙心不想暴露她的事情,岔開話題:“王爺剛才用內力了?”


    寧孤舟一臉不屑地道:“殺這麽幾個雜碎怎麽可能需要本王動用內力?”


    棠妙心:“……”


    行吧,他那麽喜歡得瑟那就得瑟吧!


    他們把幾個學生的屍體搬迴了營地,眾學生看到這情景都嚇了一大跳。


    其中有幾個和死去的學生還相熟,忙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李正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眾學生大驚。


    他們能進國子監念書,從某種程度來講,都是天之驕子,但是終究都是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


    他們一聽到這種情況,眾學生都怒了,要去找暗羅閣報仇。


    寧孤舟的聲音冰冷:“不用你們去找,他們放出了信號,不用一個時辰,他們就會趕到這裏。”


    “到時候你們想怎麽報仇都可以,沒有人會攔著。”


    眾學生:“……”


    別看他們剛才叫喊的挺兇,卻也知道他們不會是暗羅閣殺手的對手,眼前的情景比他們預期的要壞得多。


    他們隻是少年意氣,卻也不傻!


    李正祖上是在江湖上跑鏢的,他也聽說過暗羅閣,便給眾人科普:“暗羅閣接任務隻看錢。”


    “他們在江湖上的名聲很爛,但是隻要是他們接下的任務,他們就一定會完成。”


    “這幾位同學集體被殺,我懷疑這事不是他們惹來的,很可能他們就是衝著我們所有曆練學生來的。”


    棠妙心和寧孤舟的眸光微斂,眼裏若有所思。


    從剛才暗羅閣的殺人見人就殺的情況看,的確是衝著他們來的。


    棠妙心原本嫌棄這一次的曆練沒什麽難度,沒料到,這麽一升級,一下子就成了地獄級的,還怪有意思的!


    有女生已經嚇哭了,劉月明急道:“我們現在立即下山迴國子監!”


    國子監的老師要明天下午才會帶著侍衛到山林的終點接他們。


    在此之前,隻有幾個教習在外麵的山道上守著,就他們幾個人,不可能是暗羅閣的對手。


    暗羅閣能闖進山林,那幾位教習怕是已經被殺。


    棠妙心的嘴裏叨了根狗尾巴草,懶懶地道:“一個時辰你們連這片林子都走不出,一旦落了單,死得會更快。”


    “我們進來的時候為防作弊,沒收了所有和外界聯絡的方式。”


    “想要搬救兵就得下山,而山下一定布滿了暗羅閣的殺手,出去報信,必死無疑。”


    劉月明哭了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在這裏等死嗎?”


    這一次國子監裏參加生存訓練的加上寧孤舟一共有兩個夫子,另一個夫子是教經史的,沒有戰鬥力,且現在下落不明。


    之前這些學生多少都有些對棠妙心不滿,但是現在卻覺得他們十分幸運。


    好在他們被棠妙心給收編了,要不然死的可能就是他們。


    眾人齊齊朝棠妙心看去,所有人的眼裏都期盼。


    棠妙心吐掉狗尾巴草,雙手抱在胸前道:“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但是你們如果想要活著,是可以掏錢雇我做保鏢。”


    “我收費也不貴,一千兩銀子一個人,那些家裏條件不好的,幫我免費做一個月的活。”


    這個價錢相比起她之前賣食物的收費,要便宜很多。


    他們本來就欠了她一屁股的帳,再多這一千兩也不算件事。


    更不要說生死麵前都是小事,這些錢絕大多數學生都願意出,但也有例外。


    劉月明哭著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收錢,真是黑良心!”


    棠妙心笑了:“我又沒有勉強你付錢,你不想請我保護你,那你就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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