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景竟然在蝶舞手裏,這還需要追問什麽嗎?一個男人把自己貼身切萬分貴重的東西送給一個女人,那代表什麽?還有什麽可質疑的嗎?也許流言本來就不是留言!


    萬事皆空!


    蘇府,衛子道正與蘇擎天談論著什麽,蕭木在一邊無聊的喝著茶。這是外麵侍衛來報:“未少來了!”


    聽說未之空來了,衛子道莫名高興的站了起來,隻有和未知空多親多近才能化解一些矛盾,隻是很多話不便明說,他是一直把他當兄弟的,與蕭木沒有差別,把蝶舞當妹妹一樣照顧,他從來沒有對蝶舞有半點非分之想,可是這些話,說出來恐怕會生出更多的芥蒂,或許也隻有和未知空多親多近,趕快促成他們的婚事,方才是上策。


    話音未落未知空走了進來,


    “未之空”,這幾天未知空一直避而不見如今能主動老蘇府他自然是高興,因此急忙起身遠遠的迎了了過去,一把拉住未知空的手好像怕他跑掉一樣:“好些天不見,一直想去找你,可總有雜事纏身,來,你來的正好,我們……”


    話沒有說完,隻覺得他牽著未之空的右手突然被未之空左手反手死死扣住命脈,一股強大的內力,鋪天蓋地的壓製過來,衛子道隻覺全身無力,內息截止,而正在此時,隻見未之空,右手拔刀,向著衛子道猛砍下去,距離之近,動作之快,又讓人始料不及。


    衛子道命門被緊緊扣住,難以脫身,隻能在倉皇間把頭,身體重要的地方甩開,然後猛逼出一口混元氣,勉強用出半招蘭雀尾互助身體,未之空一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衛子道的肩膀上。


    沒有內息的半招蘭雀尾實在難以護體周全,隻能護住了筋脈,未知空的刀深深砍了進去,一股血液隨著刀鋒噴射而出。


    也就在同時未知空左手一送,把衛子道推了出去,同時飛身而起,把刀高高舉過頭頂,用盡全力向著他惡狠狠的砍了過去。


    這一切隻在一刹那間,而衛子道的命門被深深扣死還沒有緩解出來的時候未知空的刀就到了,如果說未知空的第一刀,衛子道還能勉強提起一絲真氣,勉強開出半個蘭雀尾護體,而在他倒地的同時,不但沒有半點招架之力,甚至可以說是真氣全無。別說未知空這全力一刀,就算是隨便一個人的刀都能刺進衛子道的身體,因此衛子道必死無疑。


    隻聽,“啪!”的一聲。


    衛子道沒有死掉,再看卻是未之空整個人飛了出去。是蕭木!世上能有如此快的伸手的人也隻有蕭木。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


    蕭木本來在那喝著茶水,看著大哥迎出去,也沒多想,卻隻見刀光一閃,蕭木暗道不好,飛身出去正趕上未之空抬手補刀,被一個琨玉秋霜直接把未知空踢出多遠。


    “晨兒!抓內奸!”此時蘇擎天也反應過來,一聲令下,不多時蘇府四周湧出百名武士把未之空圍在當中。


    鑽心疼痛的卻不是刀傷,看著未之空那怨恨的眼神,衛子道知道說什麽也晚了,隻是他委屈啊!


    “原來蘇州的內奸就是你!”蘇擎天不愧是老江湖了,未知空突然偷襲,那憤怒的臉上寫滿了奪妻之恨,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問題,但是不能讓這樣的髒水潑在衛子道身上,衛子道的臉麵就是大一幫的臉麵。


    文一劍聞聲帶人都衝了出來,大喝道:“未之空,你還想跑麽,快把密集交出來!”


    “什麽?”未之空一愣,既而冷笑,“嗬嗬!廢物,想要密集,有本事你過拿!”


    “密集真的在你手裏?”蕭木有些懵了,畢竟他隻是一個單純的大男孩。


    “未之空,我知道你是一時衝動,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有話好好說,不可衝動!”衛子道命門隻是短暫的被鎖死如今自然已經迴複了內息,隻是他都顧不上止血,反而向前一步,想去同未知空解釋什麽。


    “幫主小心!原來他就是內奸,看來那龍戰秘籍也是被他所盜。”文一劍上前把衛子道護在身後。


    衛子道沒有說話,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他很明白一切都太遲了。


    “哈哈,你說的對!老子來蘇州就是為了殺你,殺光你們一幫所有的人!”未知空狂笑著。一個人求死,一個罪名和萬千個罪名又有什麽不同,更何況更讓一個男人啟齒的不是戰鬥的生死而是愛人的背叛。


    “未之空,你也太狂了!”未知空的狂笑惹怒了蕭木,對於一個傷害大哥的人,他是無論如何忍不了的,“讓小爺教訓你,!”說著擺開架勢。


    文一劍也知道未之空的武功了得,既然有人對付他,自己樂的清閑,因此急忙退到一邊。而就在蕭木經過衛子道身邊時,衛子道輕聲道,“放他走!”


    蕭木一愣,看看衛子道。


    衛子道點點頭。


    單挑,蕭木沒有怕過誰何況未之空,再說他竟然偷襲大哥就是萬萬該死,可大哥為什麽會說放他走呢?


    蕭木最好的地方就是聽話,大哥在聽大哥的,小開在聽小開的。


    與未知空不足50迴和,一腳把未之空踢飛了出去,卻不是往院裏踢,而是直接往院外飛出去。


    未之空有輕功護體,雖然飛出幾丈來遠,摔的卻不重,不但不重反而摔出了眾人的包圍,他迅速在地上打了個滾,飛身而起,越過房脊向蘇州城外奔去。


    “不要讓他跑了!”文一劍猛然警醒大喊一聲。


    蕭木無奈的看看衛子道,並沒有追上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必須這樣做。


    未之空一路狂奔自然很快就沒影兒了。


    “去把蝶舞抓起來,我就不信他不迴來!”蘇雲煙道。


    “恐怕未必,”文一劍嗬嗬一笑,看看蘇雲煙瞟了一下衛子道是,蘇雲煙也一同望向衛子道。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蕭木正在查看衛子道的傷情。


    衛子道搖搖頭,肩部的穴位已經被蕭木封死,因此出血並不多。


    此時蘇擎天已經拿來了藥粉給衛子道上藥包紮。


    衛子道麵沉如水,緘口不言。


    “幸好你及時用出半招蘭雀尾,若不然,這一刀縱然不死,這胳膊也廢了。”蘇擎天歎了口氣,如今魔域一直虎視眈眈,而衛子道是整個一幫的主心骨,如果此時受重傷,那魔域要有什麽動向,就危險了。“未之空如今已經恨你入骨,若不斬草除根,恐怕日後是一幫的大患啊。”


    衛子道不得不承認蘇擎天說的對,很多事是沒有辦法解釋清的,未之空也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如今已經鬧到如此地步,那隻能說隻剩下萬千的仇恨了,可是……


    “我沒事!”衛子道站了起來,他誰也沒看,眼神卻堅定而霸氣,“這件事我會查明,為了一幫的安全,今日之事,在做所有兄弟必定要守口如瓶。”說著轉頭看看蘇擎天,“剛才我們研究的成都之事,照常進行,你去做好各項準備吧。”說完,在眾人的注視下轉身離去。


    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文一劍看看蘇擎天和蘇雲煙,心中歎了口氣,本來這可是蘇家的幫會,看來倒底是老夫弱婦,竟然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們都聽清了吧,今天的事誰敢往外麵說一個字,別怪老夫手下無情!蘇擎天橫眼從眾人身上略過又落在文一劍身上。


    文一劍連忙答道,“遵命,”眾人也急忙跟著答道。


    “一劍你留下,別人都下去吧,”蘇擎天道


    都下去了,隻有蘇雲煙和文一劍留了下來,“一劍你速派人全城搜捕未之空。”


    “這!”文一劍一愣


    “就說他是魔域派來的奸細,”蘇擎天道


    “是,”文一劍急忙領命,“爹,那蝶舞呢?”


    “未之空是奸細,蝶舞……”蘇雲煙道。


    “嗯……”蘇擎天沉思一下道:“蝶舞姑娘純真善良,雖說也是從魔域來的,不過她在魔域也是做的治病救人的事啊,醫者沒有門派正邪之分,不要去驚擾他。”


    “是,那衛幫主那邊……”


    “期晨宅心仁厚,一直念著過去的情分,不願意追查,但是此人不除必是禍患,期晨那事後我迴去和他講,但是此人無論生死,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蘇州。”


    “是!”文一劍領命出去,不禁倒吸口冷氣,剛看到那一切本以為蘇擎天對衛子道是唯命是從,誰知道他不爭辯是為了節省時間,更快的去拿人,看來這薑還是老的辣啊。


    蝶舞看著飛景心中隱隱不安,想著剛才未之空的臉色,真是越想越害怕,這麽多年,這個男人無論多生氣都沒有對自己大聲說過一句話,而今天……想著,她看看外麵,這都快晌午了,他怎麽還沒有迴來,蝶舞在院裏踱來踱去,不行,不會出什麽事吧,心煩意亂的她,不禁走出門。


    “蝶舞姑娘你去哪?”不知道何時門外一口有了一群兵丁把手。


    “啊,沒事,隨便走走!”


    “蝶舞姑娘不知,如今正在抓捕魔域奸細,未免傷了姑娘,還請姑娘留在院中!”


    “魔域奸細?蝶舞一愣,誰是魔域奸細?”


    “抓住就知道了,蝶舞你還說留在院中吧,”文一劍走了過來說著向兵丁使了個眼色,兵丁上去把門慢慢關上了。


    “魔域奸細?”蝶舞喃喃的說著後退幾步,忐忑不安的走了迴去……


    掌燈時分,未之空還沒有迴來,外麵依舊人聲嘈雜,她知道,出事了,一定出事了!但是卻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而未之空依舊沒有迴來,唉!看來他是真生氣了,如果他在就好了那樣她就不會這麽害怕,等他迴來自己一定好好和他解釋。


    不知道過來多久,她在等待中中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外麵也很是安靜。


    “難道魔域奸細抓住了?”


    蝶舞打開了門,門邊的守護已經撤去了,她魂不守舍的走出院子。是的,未之空依舊沒有迴來,連他的味道都在空氣中逐漸消失,她慌了,腦中一片空白,未知空,你在哪啊,她開始四處尋找。酒樓,習武場,凡是以前未之空喜歡去的地方,然而都找過了都沒有未之空的影子。


    “未之空,你在哪快出來吧,我錯了,求求你,快出來吧!”


    可是她的祈禱似乎並沒有受到老天的眷顧。


    “衛大哥,衛大哥!”蝶舞慌亂之間跑向了衛子道的院落,奇怪的是那門竟然的緊緊的閉著,以前這院子是從來不會關門的。


    蝶舞顧不上許多,一邊拍打門扣,一邊喊著。“衛大哥!衛大哥!”


    蕭木正在把粥端到衛子道麵前。


    衛子道沒有說話,木呆呆的接了過去。


    “還疼麽?大哥!”


    衛子道搖搖頭,這點傷口算什麽,但是憋屈啊,平白無故的被人治了罪,就算是犯人還可有申辯的機會你,然而他衛子道卻沒有,在未之空眼裏,他已經成了淫人妻女的大壞蛋,那把雙刀已經把這奪妻之恨彰顯的淋漓盡致。但凡有一絲的遲疑,也砍不出那絕殺的一刀,可惜,這就是他一直當成兄弟的人。是他真的錯了麽?可是他真的很冤!很委屈!……


    “衛大哥!衛大哥!”


    “有人敲門,是蝶舞?”蕭木看看衛子道說。


    衛子道沒有說話。


    “我這就去問問,他們家未之空,是那根筋出了問題,為了什麽事,問也不問出手要致人死地!”蕭木自然不會想那麽多。


    “蕭木,”衛子道叫住了他。


    “嗯?”


    “讓她迴去吧,就說我睡了。”


    “嗯……好!”


    葉小開的話如果蕭木聽一半多話,那衛子道的話蕭木全聽。


    門開了,蝶舞就要往裏走。


    “蝶舞,大哥睡了,你迴去吧,”蕭木伸手把她攔在了門外。


    “啊!”蝶舞一愣,“哦,”蝶舞愣怔怔的轉身要走,隻是剛走兩步又不由得迴過頭來。


    “對了蕭木,你看到未之空了麽?”未知空消失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未之空?”不提這名字蕭木還勉強壓著怒火,聽蝶舞一講,這氣不禁直衝腦頂。


    “你還敢跟我問他?”


    “怎麽了,我……他一夜都沒有迴來,不知道他去哪了,如果你看到他,告訴我他在哪啊?”


    “嗬嗬,”蕭木冷冷的道,“他跑去蘇府刺殺大哥,如今自然是不敢迴來。”


    “你說什麽?”


    “你不知道?昨天他跑去蘇府刺殺大哥,可惜大哥對他一百分的信任才會被他所傷,否則就他那點功夫傷的了大哥!”


    “他,他去刺殺大哥?”蝶舞小聲念叨,“怎麽會這樣……”冥冥之中其實她似乎已經有了預感,“那現在大哥,你大哥怎麽樣了我去看看!”


    “不用了,”蕭木擋住了她的去路,“大哥睡了,他誰都不見!”


    “蕭木!”


    “你迴去吧,”說著蕭木關上了門。


    蝶舞跌跌撞撞卻不知道去哪,魔域的奸細?未之空?為什麽?她不知道,卻似乎又不能不知道,她一直在逃避,隻是現在避無可避。


    路上遇到的人似乎都在對著她指指點點,未之空,未之空在哪,他們把門崗都撤了,會不會已經抓到了他,他們會不會殺了他?突然蝶舞站住了,“不行,未之空,絕對不行!”想著跌跌撞撞的又跑了迴去。


    “大哥,衛大哥,衛大哥,開門啊,快開門!”


    “蝶舞!”葉小開愣了一下,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看見花塵風了,使勁落魄的她實在裝不下去了,因此想過來這邊探聽下他的下落,誰知道正遇到蝶舞。


    “你也找大哥?”


    “小開!”


    “蝶舞怎麽了,”蝶舞的樣子著實嚇人,滿臉淚痕,烏黑的眼圈,似乎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倒。


    “小開,未之空,不是奸細,其中有隱情!不能讓他們殺了未知空,隻有大哥可以救他,可是大哥不見我,求求你,你幫幫我!”


    小開這幾日很少在一幫,再加上她一直在為花塵風的事而憂鬱,因此對一幫昨天發生的這件大事竟然一無所知。


    “發生什麽事了,未之空怎麽可能是奸細,”葉小開愣愣的說


    蝶舞看看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轉頭接著敲門。


    葉小開看久無人開,翻身躍進院子裏,給蝶舞開開了門,“跟我來。”言閉拉著蝶舞的手奔向屋裏。


    蕭木聽到院子裏有動靜,向外張望一看是葉小開和蝶舞進來了一愣,趕緊迴頭進屋,“大哥,大哥!蝶舞來了”


    “嗯?不是讓你關上大門麽,”衛子道也一愣。


    “是啊,可是小開把大門開開了,她和蝶舞馬上就……”


    話還沒有說完,葉小開推門進來了。


    “大哥,你們怎麽還插著大門,我們喊半天,也不開門!”


    葉小開抬頭看見蕭木,“木頭,你在啊,你在還不開門,討打啊……”話沒有說完看見衛子道臉色蒼白的正躺在床上。


    “大哥?”


    此刻蝶舞也已經跟了進來,蕭木看看她倆,站在了一邊在衛子道的示意下把衛子道扶了起來。


    “你們來了!”衛子道憂鬱而慘白的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哥哥?你這怎麽了?”葉小開擔憂的看著他,怎麽隻有一天不見大哥就這樣了。


    “衛大哥,”沒等衛子道說話,蝶舞突然失聲痛哭,“啪”的跪在床前,“衛大哥,對不起…


    看到一臉憔悴的蝶舞,衛子道心裏也不是滋味,暗道,“哎這個傻丫頭,你可讓我怎麽辦啊”


    “衛大哥,未之空不見了,會不會被文一劍抓起來了,我知道他幹了錯事,可是他不是奸細,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要殺他,都是我的錯,你一定要救他呀。”


    “他不是奸細,怎麽會偷襲大哥,那招式刀刀致命…”蕭木自然想不到其中的原尾,隻是一想起未之空,那瘋狂的偷襲,不由氣的打斷了蝶舞的話。


    “蕭木,”衛子道,看了他一眼,蕭木一轉身坐在桌前不說話了。


    “什麽……”聽了蕭木的話,葉小開更呆了,她看看蝶舞,“你是說是未知空傷了大哥?這是真的嗎?為什麽啊?未之空瘋了吧!”


    蝶舞可憐巴巴的看看葉小開,欲言又止,嗚嗚的大聲哭了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未知空你不能死啊,未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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