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金光閃過,雲沐一聲慘叫。


    “臥槽,怎麽了!”


    “他醒了!他醒了!”


    “天魔!狗日的快過來,雲沐醒了!”


    感覺到有人在撥弄自己眼皮,雲沐費力地撥開那隻冰涼的手,緩緩睜開牛眼,眼前出現了兩顆帥氣血精靈腦袋,一顆猥瑣的巨魔腦袋,還有一顆憨憨的綠皮獸人腦袋。


    “我...咱剛才不是打籃球呢?你們?頭好疼!”望著眼前花花綠綠的腦袋,雲沐頭疼欲裂,隻聽天魔的聲音響起:“嗯,據我判斷,估計是最後那一下腦袋撞石頭上了,導致思維和記憶有點混亂。”


    眾人齊齊向他比了個中指,開什麽玩笑,雲沐那顆堅硬的大牛頭除非撞到薩爾手裏的毀滅之錘,否則絕對不存在什麽腦震蕩的情況,他那對牛角連聖騎士的板甲都能刺穿。


    雲沐這才晃悠悠的坐起來,他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改裝過的地精蒸汽機車上,天魔、毀滅哥、深寒、海洋四人在身邊照顧著,還有幾個霜狼騎士在一旁護衛,為首的正式加爾魯什·地獄咆哮。


    此時的隊伍正走在一片幽暗的針葉林中,高大的鬆木上,不時有紅褐色的蝙蝠飛過,陰沉的陽光通過密集的針葉,斑駁的灑在地麵上,腳下是鵝卵石拚成的路麵,原本的凸起早都被磨平了,蒸汽機車開在上麵穩如老狗。


    雲沐手撐著車子剛想站到地上,沒想到又被按迴平板車上,平板車一陣吱吱呀呀,感覺大有散架的趨勢。


    “嗨!夥計們,這可是收費服務,車子壞了要額外付錢!”一聲尖嗓門想起,前座的地精駕駛員一臉不滿的迴頭望著眾人。


    雲沐不想添麻煩,停止了掙紮乖乖的躺在平板車上,腦袋地下枕著一個山羊皮做的枕頭,說實話還蠻舒服的。


    “怎麽就剩你們四個,羽靈呢?”雲沐問道。


    “他先和斥候去前麵探路了,已經走了一會兒了,估計快迴來了。”海洋答道。


    雲沐這才安心,問起眾人奧山的情況。


    原來當眾人合力擊敗了森林之王伊佛斯和喪屍雷弗拉爾後,雲沐突然一頭栽到地麵上,把大家都嚇壞了,他們趕緊抬著雲沐找到了筋疲力盡的老薩滿,德雷克塔爾聯合其他薩滿,包括天魔在內的力量都沒能讓雲沐蘇醒,而且由於伊佛斯的破壞,奧特蘭克山穀的地質條件變得非常不穩定,地震和雪崩接連不斷,幾個礦洞也都漫出了地下水。


    幸存的部落聯盟已經被什麽好帶的家當了,雖然對生活了多年的山穀很不舍,但是離開這裏已成定居,空軍派出的斥候報告,山穀結界已經消失,眾人沒有過多停留,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護送著老弱病殘走出了山穀。


    走出山穀,來到希爾斯布萊德丘陵塔倫米爾鎮附近,部落和聯盟便分道揚鑣,聯盟幸存者在巴琳達的率領下往南直奔南海鎮,德雷克塔爾則帶著霜狼氏族繼續往東去向阿拉希高地,而雲沐眾人則前往朝著被遺忘者首都幽暗城進發。


    “我勸過老薩滿讓他跟我們一起去幽暗城,但是他好像挺煩亡靈的,說什麽也不去,連塔倫米爾鎮都不進。”天魔一臉的無奈,老薩滿的固執讓他毫無辦法。


    “老薩滿怕出意外,留了一隊狼騎兵護送咱們。”深寒接著說道。


    “幸好在塔倫米爾遇見了一波路過的地精商隊,我們趕緊租了一輛車,要不我們幾個抬你抬的胳膊都快斷了,你該減肥了!”海洋騎在四蹄冒火的地獄戰馬上說,地獄戰馬仿佛非常讚同主人的話,重重的打了個響鼻,一股硫磺味撲麵而來。


    “我可是費了老鼻子勁,才用五個金幣租了這輛車,怎麽樣,夠劃算吧。”一直沒吭氣的毀滅哥插了一句。


    “我的兒啊,也隻有你能擺平哪些吝嗇的地精了。”深寒捏了捏太陽穴,仿佛想起毀滅哥和地精砍價的場景就腦仁疼。


    “哈哈,剝開毀滅哥綠色的皮膚,裏麵肯定是一隻更綠的地精。”海洋應了一句,引得眾人紛紛大笑。


    “我昏迷了幾天?”雲沐此時又問道。


    “呃,大概有一天一夜了。”天魔拿起梳子數了下風吹亂的頭發迴答道。


    看到天魔手裏的梳子,又想起之前大學生活的場景,雲沐皺了皺眉,躺在平板車上對兄弟們說:“昏迷的時候,我好像穿越迴去了,但是時間點不對,有些地方也不對勁。”


    說完,雲沐便把自己的遭遇和兄弟們講述了一遍,前座的地精非常自覺的把耳朵堵起來,確保聽不見任何聲音,畢竟這年頭,知道的秘密越少,活的就越久。


    眾人聽雲沐把穿越迴大學的事情娓娓道來,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自從他們從現實世界穿越到艾澤拉斯,還沒有人能再穿越迴去,而且雲沐穿越迴去遇見的眾人,和自己的行為習慣確實有差別。


    眾人沉默了半晌,深寒問道:“你說見到了兩個光頭老漢,那你覺得哪個是真的?”


    雲沐牛眼眨了眨,一聲歎息道:“我也很迷惑,穿越迴去和你們再一次相聚我真的想留在那了,但是我總覺得,那不是我們的世界。”


    “過去的日子迴不來了,咱們要更好的前往未來才對。”海洋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次發音非常準確,一點榆普味道都沒有。


    “我覺得這裏麵絕對有蹊蹺。”深寒忽然冒了一句,“我修習法術的時候,聽導師說過有一種法術能讓人進入到虛擬的幻境中,你可以在幻境中得到一切,但是你本體卻會陷入的無休止的睡眠,直至身體機能衰竭而死或者施法者完全控製本體,是一種非常陰毒的法術,施法條件極其苛刻,艾澤拉斯能施展這種法術的人屈指可數。”


    天魔打了個激靈,問道:“難道有人在背後暗算咱們?”


    “這就不知道了,有可能也是那黑霧作祟,我感覺這家夥都成精了。”海洋想起那天手撕惡魔軍團的喪屍雷佛拉爾,還是心有餘悸,魅魔莉莉安至今都還在混沌界為複活惡魔軍團四處奔走。


    “對了你身上不是還有德雷克塔爾給一封信麽,光頭老漢留的,趕緊打開看看。”


    “對對。”雲沐趕緊坐起身,消薄的板車又是一陣痛苦的呻吟。


    在胸甲內襯裏撕開摸索了半天,雲沐才掏出一張已經快揉成團的羊皮紙,眾人湊過來,雲沐小心翼翼的打開羊皮紙,上麵赫然寫著一首長詩:


    數朝不肯東


    儺聲方去疫


    故人竟何之


    緣何來此地


    苒苒黑霧速


    離奇瘟疫來


    孤身求真相


    勁風吹雪聚


    眾人額頭瞬間豎起三條黑線,一道金色的閃光從羊皮紙中間冒出,羊皮紙被點燃成了一捧飛灰。


    “我靠,老漢這時候了還有心思拽文!”深寒氣得差點一頭從陸行鳥上栽下來。


    “這他娘到底是啥意思啊?”雲沐也是一臉懵逼。


    “老漢擱這玩猜謎呢?”海洋也是搓了搓臉,無奈道。


    “這個,哈哈,剛才燒的太快,我沒看清哈!”天魔尷尬的笑了一聲。


    隻有毀滅哥沉吟片刻,說道:“是不是應該豎著看,最後一列,東瘟之地,速來相聚?”


    眾人猶如雷擊一般,不可思議的望著毀滅哥,各種顏色的眼睛裏都散發出難以置信的目光,同時也對自己的智商第一次產生懷疑。


    “唿,沒錯,肯定是這個意思。”雲沐長出一口氣,剛才看的太急,完全沒往這裏想。


    海洋左胳膊摟著毀滅哥的脖子,右胳膊肘頂了頂深寒,賤笑道:“看!還得是外甥了解舅!你這個當爸的不行啊。”


    深寒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長歎一聲:“唉,為父老了~”


    倆人的揶揄讓毀滅哥本來就沒好利索的傷口,再一次崩裂,疼的他呲牙咧嘴,害的天魔又給他纏了幾圈繃帶。


    眾人得知兄弟的下落,都非常高興,商議後決定,還是先去幽暗城,畢竟幽暗城處在前往東瘟疫之地的必經之路上,路過被遺忘者女王的地盤,不去跟人打個招唿也是不妥。


    “唉,對了,安娜呢?”商議過後,天魔突然想起了小魚人安娜,在奧特蘭克山穀,小魚人安娜為了救天魔,也是昏迷不醒,被雲沐收進了時間戒指中。


    “好著呢,你放心吧”雲沐朝天魔抖了抖手指上的時間戒指,裏麵安靜的躺著小魚人安娜,和重傷未愈的踏雪。


    想到了自己的踏雪,雲沐心裏又是一陣黯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治好踏雪的的傷。


    現在隊伍裏毀滅哥也是傷員,黑霧造成的傷口天魔隻能抑製,卻不能使其愈合,傷口還在緩慢的滲血,當然,以毀滅哥敦實的身體,這點傷也就導致其出刀慢一秒而已。


    身邊的狼騎兵一直遊離在隊伍四周,任何膽敢靠近的生物都遭到捕網和斬馬刀的無情獵殺,加爾魯什似乎很享受這種活動,時不時的發出快意的長嘯。


    這家夥是越來越虎了,作為wow玩家,眾人深深知道不遠處騎著霜狼手起刀落砍翻巨熊的家夥,日後會有多猛。


    如果說薩爾是明君,那未來的加爾魯什絕對配得上暴君的稱號,按照正常的時間線,加爾魯什應該是被薩爾帶迴的艾澤拉斯的,至於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霜狼氏族,有可能是派來曆練的。


    甚至可能是眾人所處的這個世界,也並沒完全按遊戲中發展,未來的事情,都還是撲朔迷離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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