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詩接了過來,冷笑道,“隻一顆藥丸便能解決?”塢梅河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門主試試便是,這顆藥丸可是老夫煉製了十年功夫之久,剛才他渾身的病症老夫已經治好,隻差一顆恢複血凝的毛雪蟲打通血脈,而


    這顆藥丸,正是起到那般作用不假。”


    沈如詩向他臉上掃了一眼,目光緩緩變得柔和,勾起唇露出一個淩冽的笑容,“若是如此,塢長老還真是費心思了,這麽貴重的東西你都能舍得拿出來。”


    塢梅河停頓了一刻,道,“老夫,是看在月長老和門主的麵子上。”


    沈如詩笑笑,轉首,再看塢梅河一眼,她怕她會真的忍不住給他一拳頭。


    “門主,現在,我們可否開始最後一環節?”


    沈如詩轉首笑著看塢梅河,笑的是那般燦爛,像是灼人的日光一般,殺人於無形。塢梅河卻還是那般神情,“最後一環節,我跟門主兩人比,如何?”


    沈如詩隨手拉過身旁的三個人,“他們方才也都出了些力氣,一起參加吧。”塢梅河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頗有一種看這螻蟻的感覺,不屑道,“既然門主要他們參加,那便參加,隻不過,我城梨門向來有個規矩,但凡比賽輸了的弟子,要廢除所有


    醫術。”


    沈如詩眸光微眯,對身旁那三個人道,“你們要參加嗎?”


    那三人自然是想試試的,雖然有塢梅河跟沈如詩在,他們的勝算不大,可城梨門的弟子跟長老都在此處看著,若是他們不參與,日後怎麽在城梨門待下去。


    “門主,我等,參加。”他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低聲道。


    “好。”沈如詩莞爾一笑,又轉首對柯振翎道,“不知這次的彩頭是什麽?”


    “彩頭嘛……”柯振翎臉色的笑容突然變的晦澀,“彩頭自然是風雷珠。”


    “這風雷珠是什麽?”沈如詩看到眾人臉色一變,猜出這風雷珠的厲害之處,竟然還能讓塢梅河明目張膽地露出一副貪婪的神色,她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什麽好東西。


    “風雷珠。”蕭天淩的聲音突然響起,伴隨著他那低沉的聲音,沈如詩看著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這邊走來,她長唿一口氣,心裏道他這個時候過來湊什麽熱鬧!柯振翎見蕭天淩出麵,也有些驚訝,卻還是往後退了一步,給他讓處一席之地。倒是塢梅河,見了蕭天淩之後,先是冷笑一聲,然後冷嘲熱諷道,“喲,我這些日子不在城


    梨門,城梨門什麽時候變了規矩,外人也可以參加我們的醫術比賽了?”


    柯振翎望了沈如詩一眼,拱手道,“塢長老,這是我的意思,淩王昨日已經加入城梨門,審核人便是門主,若是塢長老不相信,問問門主便知。”沈如詩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看著柯振翎,她何時說過這話!況且,蕭天淩何時加入了城梨門!若是真那般,她第一個不答應,這不是不想安生嗎,竟然讓蕭天淩也


    跟著攪和進來,沈如詩現在恨不得給柯振翎一巴掌。


    但是,在塢梅河麵前,她便不能那麽放肆了,她隻得笑笑,做出一副配合的模樣,“不錯,的確是我的意思,眼下,淩王是城梨門的新入弟子。”塢梅河目光惡毒,“門主可真是長了本事,竟然私自納弟子入門。我城梨門弟子入門,可要經過十道考驗,抱著上刀山下火海的心情護著門主護著城梨門,絕不背叛,永保


    忠誠……”


    沈如詩隻覺得這個塢梅河像是一隻蚊子一樣在耳邊嗡嗡嗡叫,煩人得很。她豈會不知道,隻不過……她又將目光射到柯振翎身上,他竟然把這個爛攤子仍給自己。


    柯振翎尷尬地笑笑,“淩王的功夫可是好得很,要說這忠心嘛,也是有的。今日既然是比賽,便不要亂了節奏,此時我們還是稍後再說吧,門主,你說呢?”


    “自然。”沈如詩翻了蕭天淩一個白眼,“不過,你剛才說什麽風雷珠?難不成你知道?”


    “風雷珠江湖聞名,本王又豈能不知。”


    “聞名?”沈如詩抖抖肩,玉手觀音都沒有聽說過,也不見得有多聞名。“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麽?”“風雷珠,是一樣邪物。之所以說它是邪物,是因為他用數百人的鮮血煉成的。要用一百個童子、一百個陰年陰月陰日生、一百個陰年陰月陰日生、一百個處子血……在滿


    月之日煉成。”


    沈如詩身子一軟,這等東西,竟然當做聖物被城梨門供養著!


    “門主怕了?”蕭天淩勾起唇,露出邪魅的笑容。


    沈如詩挺了挺身子,一雙雪亮的眸子像是染了月光,變得有些朦朧,卻還是那般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我怕什麽,我隻不過覺得,這樣有些殘忍罷了。”


    “殘忍的不止這些,那些人,可都是活生生被剝了皮血……”


    “夠了!”沈如詩好看的眸中已經帶著怒意,她不知道蕭天淩為何要跟她說這些,又為何要將此事說的這麽恐怖,“這麽多人在這裏,還是不要……”


    “身為門主,理當有些承受力才是。”蕭天淩唇角上揚,浮出淡淡的笑容,卻讓沈如詩心裏一顫。他彎身趴在她耳邊說完之後,又笑著對那些有些懵的弟子們解釋,“大家不必如此驚訝,你們怕是不知道,我跟門主,先前有過婚約,所以不免親昵了些,你們不必在意。


    ”


    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沈如詩的目光已經變成兩道冷箭射向蕭天淩了。這家夥,真是好意思!


    “原來如此,是靠著門主的關係才進來。”


    “不過好歹是雲起國的王爺,自己應該也有些本事,隻不過我城梨門入門規矩向來嚴格,如今為了他破了規矩,怎麽服眾!”“就是,門主新任不久,便給她之前的男人這般待遇,著實有些不公,怎麽對其他弟子交代。”


    第八白八十四章 你是故意的?


    沈如詩緊咬著牙,牙齒咬著紅唇,目光因為生氣而顯得波光湧起,看起來倒是美極了。


    蕭天淩忍不住想上前去抱抱她,剛抬起不知,沈如詩便走到那些悉悉率率的弟子麵前,壓抑著怒火,“他開玩笑罷了。”


    “門主,您說什麽?”


    “我說,方才淩王殿下隻不過想逗你們,那我打趣。他這人向來幽默,善於玩笑。”


    弟子們相互看了一眼,雖然城梨門向來不許議論門主,可見沈如詩竟然親自應和他們,吃驚道,“門主,難道您跟淩王真的沒有任何婚約關係?”


    沈如詩一愕。這人,還真是一擊必中。


    “以前有過,如今一刀兩斷,沒有任何關係,這次,也是柯振翎用自己的性命保證,我才答應讓他入門的,是吧,柯振翎?”


    沈如詩微微眯起眼看著柯振翎,臉上的笑容像是密一般,卻有一種殺人於無形的快感。


    柯振翎兩手搓出汗來,“是,是。”


    “罷了,我們還是來說說風雷珠的事情吧。”柯振翎見月長老他們的目光變了變,連忙轉移話題,絕對不能再說下去了,否則,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


    “門主克製,這風雷珠身上匯聚日月精華,有長生功效。”“長生?”沈如詩較弱的身子一震,這兩個字好熟悉啊,好像有誰在她耳邊經常絮叨過。她笑笑,覺得有些有趣,“長生,不過是說來聽聽的,我行醫多年,從未聽說過有誰


    能獲得長生。”


    倒是聽說過不少為了長生而走火入魔的。


    人啊,這一世一生都在苦苦追求長生,卻忽略了眼下的生活,到末了,連這一生的生活都沒有過好,談何來世。


    塢梅河臉上不屑,“門主年輕,孤陋寡聞,沒有聽說過長生石,這世間這麽大,什麽不可能的事情都會發生,老夫便相信,真有長生一事。”


    沈如詩看著塢梅河摸著胡子信誓旦旦的模樣,搖頭無奈笑笑,並不打算再跟他費口舌。“塢長老相信便相信就是。”


    不對。沈如詩剛別開頭,又向塢梅河看去。他剛才說他想要長生?那麽,他今日參加這比賽,根本就不是一時興起為了自己那幾句話,而是想要得到那塊風雷珠!


    不行,那邪物決不能落到他的手裏,否則,定然是為虎作倀。


    塢梅河這是在警告自己,風雷珠他誌在必得,看來他對最後一個關卡已經有著必勝的把握了。好,那便試試吧,看看最後誰能贏。


    “柯振翎,最後一關的題目是什麽?”沈如詩轉身看向柯振翎,她已經沒有興趣再跟他們說些無趣的事情,說來,她也想看看那風雷珠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最後一關便是……”柯振翎擺擺手,讓人把人抬上來。“不會吧,最後一關還是給人瞧病?”沈如詩皺眉看看,卻見白布下夢著一個人影,她順著白布看去,不經意的一瞥,突然發現她垂落在白布下麵的手已經蒼白。心裏忽地


    一涼,她猛地抬頭看向柯振翎,“難道……這是死人?”


    她將最後兩個字咬得很輕,一來怕若是自己猜出,對那人來說豈不是晦氣,而來倘若此人真是死人,也是死者為大,自己不能對死人不敬。


    月長老這次竟然又插手。他手裏拿著的扇子是青龍禦風扇,沈如詩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曾經是玉手觀音求之不得的扇子,說來她也不知道到底有何特別之處,反正玉手觀音曾經為了這把扇子送出


    了自己三壺好酒,這對玉手觀音來說,可是不常見的事情。


    沈如詩隻管盯著他的手扇子看,待月長老輕聲咳嗽兩聲,才聽到他已經開始說話了。她立刻整理好思緒,認真地聽著,細密的雨滴砸在她的臉上,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冰涼了,隻不過那裏還躺著死者,在這裏淋雨總歸是不好的,沈如詩現在唯一能做的,就


    是快些結束這場比賽。


    “這個人死前毀容,而你們最後一關要做的,便是幫助她恢複容貌。”


    沈如詩眼中閃過一絲白光,那三個弟子大驚失色。


    “幫死人恢複容貌?月長老,你是開玩笑吧?”他們笑的表情已經比哭還難看了。


    “是啊,月長老,死人血液冰涼,沒有知覺,即便是使用藥物也是沒有任何功效,我們如何能在一個死人身上用藥呢!”


    月長老笑笑,沒有理睬他們的非議,讓柯振翎將那層白布揭開。


    死者的臉便露了出來,皺紋層起,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疤,沈如詩單是看著那臉型,覺得此人身前應該是很漂亮,奈何,現在這張臉,的確是不可恢複。


    三名弟子看了塢梅河和沈如詩一眼,見他們兩個臉上盡是秋水一般的平靜,驚嚇有餘,以為他們都有了應對的法子。


    沈如詩莞爾一笑,“塢長老,您可有法子?”


    塢梅河卻還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勢,“有,也要有,沒有,也要有。”


    這人說話還真是嗆人,沈如詩點頭笑笑,心細地察覺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輕鬆。


    “話,老夫便說到這裏,剩下的,還要看各位了。”月長老麵容甚是祥和,波瀾不驚,向後退了一步,顯然是靜觀其變。


    那三個弟子臉上的熱汗已經流淌不止,幸好今日下雨,雨水將汗水衝刷,便不會那麽明顯。


    “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所有人都要給我答複。”柯振翎對他們道。沈如詩點點頭。耳畔傳來溫熱的唿吸,他抬頭看去,卻見蕭天淩的目光落在塢梅河身上,像是在指引她什麽,她伸手摸著下巴,一會又咬咬嘴唇,“這主意是誰出的?看似


    簡答,實則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就好比人死不可複生。”


    蕭天淩笑笑,“人死當真不可複生?”


    沈如詩猛地一顫,他這是在說自己!“淩王有話便說,不需要這麽遮遮掩掩的,比賽時間已經開始了,我沒有功夫同你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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