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升,周圍暖洋洋一片,可蕭天淩的目光卻很冷,恨不得將她冰凍三尺才肯罷休。“怎麽,本王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堪?”


    沈如詩張了張嘴巴,避開蕭天淩的目光,轉眼去看玉手觀音。


    他們兩個不是去商議要緊事了嗎?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蕭天淩見沈如詩不搭理,滿臉無趣,看到刑天灝的那一刻,眼神裏又多了興致。


    “本王給你帶來的這人,你可還喜歡?”他一邊說,一邊向沈如詩邁步而來。“怎麽不說話?看吧,最懂你心意的還是本王,本王知道若是本王退婚,你定然很沒有麵子,可本王可以請父皇封你一個郡主……”


    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蕭天淩伸手就要去摸沈如詩那白皙的臉蛋。手觸及到她的臉的一刹那,一把被沈如詩打掉。


    女子惡狠狠地盯著他,“誰稀罕什麽郡主。”


    “喲,原來我們丞相府的大小姐這麽厲害,連郡主都不稀罕,不如封你一個魯國夫人如何?不過,按照雲起國的常理來說,若要封夫人,必須是已為人婦的才可以。”


    蕭天淩皺起一雙劍眉,露出為難的神色。


    沈如詩眸子閃過複雜色彩,為何,為何一轉眼的時間,蕭天淩又像是變了個人,像是把她拿在手心裏玩一樣,任他戲弄。


    不顧一旁的玉手觀音等人的目光,沈如詩冷冰冰地看著蕭天淩,“淩王,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蕭天淩也把周圍的人都當做擺設,勾起唇,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答應本王,除了本王之外,絕不嫁給第二個人。”


    沈如詩立即冷笑一聲,笑話,簡直是笑話,他要退婚,他不娶她,還不準她嫁給別人?


    “淩王,我看你是喝醉了。”若不是喝醉了,他怎麽能說出這麽無禮的話,若不是喝醉了,這麽一時間又判若兩人?


    沈如詩一時看不穿蕭天淩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麵藏著的秘密。她通往他心裏的那扇門,不知何時已經被他關上了。


    她隻覺得心裏麵微微抽痛,說不出來的複雜。


    “本王沒有喝醉!說,你絕不會嫁給別人!若是你嫁給別人,沈如詩,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蕭天淩突然惱了,伸出手抓住沈如詩的袖子,眼底那層灼熱的火焰陡然之間燃燒起來。


    兩人僵持不下。玉手觀音再也看不下去,生怕他們吵著吵著把他這玉泉山給毀了,連忙上去拉架。


    “你們若是要吵架,到別處去吵,莫要在我這裏,擾了我的心情。”


    玉手觀音不怒則已,一他這一發怒,周圍的幾人頓時愕然在那裏。


    蕭天淩放開手,目光卻盯在沈如詩臉上。


    沈如詩長舒一口氣,這才像個師父樣,她看了玉手觀音幾眼,既然蕭天淩還算尊重他,他應該立刻把蕭天淩趕出去。否則,他們兩個還真有可能拆了他這玉泉山。


    “淩王,大姐,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這裏又是何處?”


    興許是剛才他們吵得太兇,把沈采荷驚起來了。頭昏昏沉沉的,四肢一片酸痛,沈采荷滿眼不解地看著他們,驚起一陣之後才發現自己身上那陣劇痛消失了。


    眼前這擼著胡子盯著她看的白發老人是……沈采荷仔細想了想,神色突然緊張起來,“您就是玉手觀音?”


    “哈哈哈,看來我玉手觀音可真是赫赫有名。”玉手觀音語氣自嘲地笑道。


    沈如詩瞥了他一眼,那語氣仿佛在告誡他,要謙虛!


    “敬天。”沈采荷在眾多生麵孔中看到李敬天,臉上頓時露出輕鬆的笑意,抬起手起身。意識支配自己的四肢,可身體倏然之間像是脫了線的風箏一般不聽使喚。任憑她怎麽用力,下半身都無法動彈。


    越是不能動彈,她越是著急,急出一身汗,猛地一用力,整個人向前傾倒而去,一頭栽在一個溫柔的懷抱裏麵。


    “敬天……”沈采荷抬起一雙淚眼看著李敬天,眼眶裏麵的淚水像是投射在鏡湖表麵的星光一樣,零零散散。“我的腿為何不能動了?”


    李敬天也沒有料到竟會是這結果,轉過頭滿臉困惑地看著沈如詩,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


    他一直以為,沈如詩的醫術高明,她師父的醫術更是出神入化,絕不會任何差錯的,可眼下看來,倒是他輕信了別人。


    方才沈采荷的舉動著實把他嚇了一跳,現在見沈如詩這副猶猶豫豫的模樣,他心裏麵突然想到了什麽,“難道,采荷她……”


    她殘疾了?


    李敬天不敢說,想當初自己不過是裝偏癱,聽到丫鬟們背地裏麵私自議論街坊鄰居那些流言,他都覺得不是滋味,更何況沈采荷這等要麵子的人,與其殘廢,還不如殺了她。


    沈如詩甩開蕭天淩的手,在沈采荷的注視之下走到她眼前,拉起沈采荷那雙枯瘦的手,心痛不已。


    “采荷,你聽大姐跟你說,你體內被植入劇毒,我們將你送來玉泉山之時,你體內的毒已經發作,若不是師父,你怕是連命都難保。”


    沈如詩說到這裏,見沈采荷淚眼明顯地變換了色彩,便接著道,“不過你的命雖然保住了,可體內的餘毒卻還沒有清理幹淨,至於你的腿……能不能治得好要看天意了。”


    沈如詩這等驕傲的神醫既然說出“要看天意”這種話,看來她的腿真的沒有複原的機會了。沈采荷眸子沉了沉,像是一片秋日的枯葉被沼澤一點一點吞噬一般,帶著無力的脆弱氣息,周圍的人卻愛莫能助。“是誰幹的?是誰對我下毒?”沈采荷再抬起眼時,臉上一時沒有那份淒楚,彌漫而來的是一股淩厲,好似被欺壓了千萬年終於要爆發一樣。攥緊的手指青筋暴起,她認真地注視著沈如詩,一字一頓道,“是


    誰害我?”“是沈采薇。”沈如詩本不想將此事告訴沈采荷,可現在沈采荷情緒不穩定,隻能順著她的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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