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如此?”蕭天淩勾起唇角,不再去看那僻靜的湖麵,轉迴身子緊緊盯著沈如詩,一雙眸子眯成一條縫,恨不得把她的心剜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麽樣的。


    “本王還以為你們是故知,昨日若你們隻是初次見麵,他救拚命不惜違抗父命也要保你性命,這份情誼可真是難得,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蕭天淩見沈如詩懶得理他,自己反倒是起了興致,喋喋不休,“本王知道自己的淩王妃惹人憐愛,沒想到竟然到了這個地步,迴眸一笑百媚生,看來所有雲起國的王公貴侯子弟都要拜倒在你的裙裾之下。”


    見蕭天淩沒有要打住的意思,沈如詩眉頭蹙的緊,一步攔在他的麵前,伸出手擋住他,“淩王,你走的我頭都暈了。”女子罥煙眉微微蹙起,很是好看,雖是生氣嗔怒,卻總感覺像是在撒嬌一般。


    蕭天淩知道,這個冷美人是在跟自己耍手段,卻很喜歡她這番模樣,唇角一勾,“怎麽,本王誇的你不喜歡了嗎?”沈如詩微微一笑,眼睛像是天邊的彎月,濃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如夜幕降臨,現在雖是清晨,卻總感覺天邊極遠處暗下來,不是漆黑墨色讓人沉迷的黯淡,而是帶著一層朦朧的美麗,讓人在摸不透,卻帶


    著一股濃烈的探尋意味的美麗。


    “喜歡,不過,我還是喜歡看淩王正經的模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微笑,玩弄著纖細的手指,一雙冰冷的眸子裏麵的玄冰卻是漸漸凝固起來。


    她見蕭天淩一直在跟她玩笑,突然想起什麽事情,心裏麵的擔憂如同巨浪一般排山倒海緩緩覆蓋上來,壓得她心口發緊,唿吸困難,再也無心開玩笑,就連眼底的星辰都化作灰燼。


    她驟然推開蕭天淩,向後退了一步,終於從男子滿是玩味的臉色看出端倪,“你把邢天銘和刑天灝囚禁起來了?”


    她突然後悔自己剛才為何要離開那個屋子,早知蕭天淩不會輕易如她所願。


    蕭天淩見沈如詩麵色突變,心裏揣測著這個冷美人的心,輕聲笑道,“聰明,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沒想到這麽快就猜出來了。”


    “不過這可怪不得本王,本王剛才同你說過,要讓邢天銘做我的貼身護衛,把那個孩子送迴去,可是你卻不答應,本王隻好給他們兄弟二人找一處僻靜地方呆著。”


    沈如詩麵色蒼白,眼底是怒意已經不言而喻,一雙背在身後的手慢慢攥成拳頭,她恨不得一拳打在蕭天淩身上,這個男人,竟然連她都要算計。“沈如詩,不過是昨日見了幾麵的人,你又為何要如此袒護著,本王倒是真的琢磨不透,還是你真的耽於美色?”蕭天淩又恢複玩笑的口吻,可這玩笑裏麵卻像是藏著針刺,不一定什麽時候就會突然冒出來


    ,將你紮的遍體鱗傷。


    男子一副自傲的模樣,要說美色,他向來以為,他敢說第一,雲起國就沒有人敢說第二。要是沈如詩耽於美色,理當耽於他的美色。


    可是今日見到刑天灝,他卻對自己一直堅信的事情第一次產生懷疑,這孩子竟然生的如此好看,一雙黑濯石般的眸子和他別無二般,眼底的星辰卻是黯淡的,宛如冬日破竹,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堅韌。


    此人的心性,已是超乎他的想象。


    沈如詩眉頭緊蹙,“淩王,你在胡說什麽?”


    “你知道,本王說的人不是邢天銘,而是那個孩子,刑天灝。”沈如詩雖然一口一個灝兒,蕭天淩卻是渾身不舒服,總感覺沈如詩對待這個孩子的感情實在是不一般,甚至讓他害怕。


    噗嗤,沈如詩有意無意哈哈笑出來,眉頭彎彎,眼底似是含著無數閃耀的星辰,一下子將剛才慘白的麵色照亮,一派天真爛漫,單純可人的模樣。


    “淩王,我以為你在擔心什麽?真是無稽之談,你原來在跟一個孩子爭風吃醋,真是沒有想到,你真是太讓我小瞧了。”


    看著沈如詩哈哈大笑,蕭天淩不知為何,心底翻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意,他微微蹙眉,“別笑了!”明明是那樣嚴肅的事情,沈如詩卻當做一個笑話?


    男子心裏不禁敲起鼓,湖麵上的冰寒之氣灌到肚子裏麵,實在是冷的發緊。


    “淩王,你既然無所不知,理當知道昨日在邢府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向來不願意虧欠別人,邢天銘為人正直,邢禮文所作所為他一概不知,昨日拚死相護之情,我無論如何都要報答,所以,我救了他。”


    沈如詩緊緊看著蕭天淩,頓了頓,“至於刑天灝,這孩子不隻是性情寡淡,憂鬱深沉那麽簡單,他身上藏著邢禮文的秘密,淩王不想查探邢府到底有什麽秘密嗎?”


    “雖然邢家老二老三已經被關押入牢,有喻王從中斡旋,淩王未必就能如願以償。這兩人若是不肯輕易鬆口,邢家的事情又從核查起?”


    “那你又想如何?”蕭天淩打斷她。


    “若是淩王聽我的,我敢保證會如你所願。”沈如詩句句有理,一雙眸子裏麵的光芒愈加明亮,形成一道光環,將蕭天淩原本堅定的心智不斷地逼退。聽著她信誓旦旦的語氣,蕭天淩微微眯起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有如此大的氣場,心裏


    微微震驚。


    不過,沈如詩身上就算是再有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他眼裏,也不會覺得奇怪。


    “所以,刑天灝身上會有什麽秘密?”蕭天淩卷起濃密的睫毛,眼裏探尋的意味更加濃厚,昨日自打沈如詩將這孩子帶迴別苑,他便派人連夜去打聽這孩子的事情。


    邢禮文在外麵的私生子,從小就沒有母親,身份倒的確成了個迷。可是這孩子實在是過於古怪,這樣執拗的性子,若是留在沈如詩身邊,對她一定沒有好處,所以他大清早就趕往刑天灝的住處,打算秘密送走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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